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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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把他帶來的? 原溪聽到了唐渡這句話,走近的同時看到了他身上許多新鮮的傷口。他想大概是因為在一起久了,怎么都會有一些感情,原溪竟然會覺得是有些疼的。 唐渡,你真的不能再打下去了。裴宴說著,把原溪推到前面,加西亞看了一眼原溪,攬著裴宴站遠了一些。 裴,我覺得你挑戰(zhàn)了唐渡的權(quán)威,你找的這救兵行嗎?唐渡現(xiàn)在喜歡這樣的了?加西亞側(cè)頭和裴宴說話。 不怪他懷疑,是原溪看起來實在他文弱。美是美的,這點見了原溪的人都會承認,他五官那么工整漂亮,最出眾是全身那種清貴獨特的氣質(zhì)。但加西亞沒想過這樣的人會是唐渡碟子里的菜,唐渡身邊的人形形色色加西亞也見過很多,妖一些的是大多數(shù)。 切。你等著看吧。裴宴捶了一把加西亞的胸口。 加西亞再去看,唐渡已經(jīng)用脫了拳擊手套的手拉著原溪往一邊的房間里走了,他走得很快,原溪跟在后面跌跌撞撞的,加西亞看著他拽了一下唐渡的手,接著唐渡回過身來沒有表情地盯了原溪一會兒,把人一下扛上肩頭,大步帶走了。 加西亞問裴宴喝酒嗎,他覺得這個叫原溪的孩子,好像真的有點意思。 35. 倒v開始 35.我給的錢夠多嗎 門一關(guān),拳場上的喧鬧都消失了。唐渡把原溪放在墻根,都沒讓他雙腳落地。 唐渡剛剛下場,呼吸很重,戾氣很大,且不愿意說話,很沉默。 不過唐渡沒有親多久,原溪感覺出他離開得比較困難。他沒忍住摸了摸自己的唇,原溪很少會在和唐渡接吻之后做這個動作,因為會顯得他像在回味一樣。但這次唐渡弄痛他了,原溪怕有血,因此摸了摸。 唐渡隨著他的手指看過去,眸色深了一些,握著他的指尖說:我有分寸。 原溪想那可不見得。 唐渡抱著他,頭放在他的肩窩里。 原溪試探地拍了拍唐渡的后背。裴宴說他和唐嵩吵架了,原溪原以為唐渡是不會在意這類事情的,但看起來似乎并非如此。 到這個擁抱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唐渡竟然問他:我給的錢還夠嗎? 聽他說完原溪就愣住了,唐渡接著放開了他,神色正常了一些,捏著他的下巴抬起他的頭。 其實唐渡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對原溪了。 晚上想教你點別的。 唐渡看他一會兒,松了手,讓原溪留在這里等他,他要先去洗個澡。 原溪等唐渡走開以后才挨著旁邊的凳子坐下來,意識到自己腿很軟。 唐渡只是簡單清洗,很快就出來了。 原溪坐在凳子上,手里多了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藥水和繃帶。唐渡還敞著上半身,手里拎了一件毛衣,說:我不用。 原溪像沒聽見一樣拿著東西站起來,走過去彎腰看唐渡小腹那一段。在唐渡去洗澡的時候,裴宴進來給原溪遞了藥水,說唐渡腰側(cè)有些紅.腫,原溪一看確實是這樣。只是他沒有太多處理傷口的經(jīng)驗,并不知道會不會弄疼唐渡。 原溪看夠了,離開了一些,灑在唐渡腰間的溫?zé)岷粑沧哌h了,唐渡突然扣著他的脖子把他摁回來,原溪的臉貼著唐渡的胸膛,一只手拿著藥水一只手拿著繃帶,略顯無措地懸在半空中。 唐渡明明剛剛洗完澡,身上卻涼涼的,原溪覺得他是不是痛了,因此輕輕地合起手臂,做了一個擁抱的動作。唐渡好像愣了一下,揉了揉原溪的發(fā),把他放開到一個合適的距離,低頭碰了碰他的臉。 你會抹嗎?唐渡問,語氣顯然是不大相信的。 原溪誠實地搖頭,但仍然堅持地打開了藥水的蓋子,唐渡順從地走過去坐下,等原溪把藥水弄到他腰側(cè),接著他的手撫上來摁住紅.腫的那里輕緩地揉搓,期間還不時抬頭看唐渡的反應(yīng)。 不過唐渡全程沒什么反應(yīng),靠在椅背上松散地坐著,也沒看原溪,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原溪的手不大,而且瘦得只剩骨頭,他上藥的手法仿佛無師自通,讓唐渡顯得懶懶的。 原溪揉了沒多久就沒力氣了,唐渡腰側(cè)的肌rou很硬,而原溪原本就沒什么勁。唐渡先出聲說可以了,原溪合好藥水的蓋子,帶著沒有用上的繃帶站起來,朝著門背對唐渡,等他三兩下穿好了衣服。 唐渡沒有再說什么,帶著原溪往外走。 拳臺上此刻早已開始了下一局的比賽,場上是兩個肌rou夸張的外國人,你一拳我一腳到rou,伴隨著不知是疼痛還是壯勢的嘶吼。 原溪走在唐渡身側(cè),絲毫不敢偏頭,他很怕,之前唐渡站在臺上的時候他也怕,他總覺得自己在跟著疼。唐渡似乎是看出來了,伸手掌了他靠近拳臺一側(cè)的臉,幫他擋了一些余光。 唐渡和原溪出來的時候裴宴正在陪著加西亞喝酒,他們同時看到了兩人,加西亞和裴宴碰了一下酒杯,說:你是對的。 然而裴宴卻嘆了一口氣,我更希望我是錯的。 走出門以后原溪左右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唐嵩的身影,唐渡注意到他的視線也沒有多問,走到一輛越野面前打開了駕駛座。 原溪半信半疑地上了副駕駛,畢竟他從來沒有見唐渡親自開過車。 餓了沒?唐渡沒和他解釋,反而問了一個出乎原溪意料的問題。 原溪搖搖頭,唐渡沒再管他,真的開車上路了。 他走的地方原溪都不太熟悉,并且從唐渡專注開車的眼神中,原溪莫名覺得他們還要走很長時間的路,而此刻離天亮其實也沒剩幾個小時了。 原溪靠在座椅上,看到路邊出現(xiàn)青山路的標志時,好像知道唐渡打算去哪里了。這條路通往本市最高的山。 困就睡一會兒。唐渡說。 他還剩下的半句話是:等下不知道你還有沒有時間睡覺。 原溪沒聽唐渡的,他半夜被吵醒就很難再睡著了,何況還是在并不太平穩(wěn)的車子里。 唐渡果然是要帶著原溪上山,原溪忽然覺得唐渡有些瘋,總是做一些難以理解的事和發(fā)難以理解的脾氣,比他難伺候得多。 想到這些原溪突然就要笑出來了,但他不想讓唐渡知道,因此把袖子湊到嘴邊假裝咳嗽。 唐渡問了他一句怎么了,原溪搖頭,但其實沒多少說服力,因此唐渡又叮囑:以后只要不舒服就讓醫(yī)生過來,我不想再看到你燒到動不了的這種情況了。 原溪心想知道了,意識到他裝咳嗽的這個動作太幼稚,不像是自己會做的。 但因為和唐渡在一起后他變得奇怪了許多,原溪又覺得這不算太奇怪,頂多是有些新意罷了。 唐渡直接把車開到山頂,那里有一片野營地,但很顯然的是,凌晨三點多,沒有人醒著。 下車吧。唐渡輕輕地叫了原溪一聲,并且把手伸過來摸了摸原溪的臉。 因為原溪在車上一直側(cè)著頭,唐渡并不知道他有沒有睡著,只是覺得原溪臉上溫度有點高,也許是真的睡了一會兒。 原溪把身子轉(zhuǎn)回來看他,眼里還是有些疲憊,唐渡安撫地親了他一下,先打開車門下車了。 這時候的山頂很冷,唐渡嫌原溪摸摸索索,走過去拉著他的手腕把人往前帶。 他們進了一頂帳篷,頂上是透明的,里面不大寬敞,原溪覺得不像是唐渡會選的。 唐渡弄亮了汽燈,帳篷里逐漸暖和起來,原溪縮在厚重的被子里,看著唐渡彎腰的背影,等他走過來和他分了被子。 唐渡仍然用了他喜歡的姿勢抱住原溪,讓他抬頭往上看。 原溪覺得冬天星星應(yīng)該不會很多,抬頭的時候有些猶豫,唐渡靠過來咬了他的下巴,原溪發(fā)現(xiàn)天上果然和他想的一樣,除了漆黑以外沒什么看頭。 第36章 第一次疼不疼? 你們小孩子是不是都這樣?唐渡給原溪撩了一把額前微潤的頭發(fā),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了。 唐渡的語氣里充滿了無奈,原溪覺得他的話應(yīng)該是針對唐嵩的,因此沿著想了想,他接觸唐嵩的機會不多,從這些少數(shù)的接觸里,原溪認為唐嵩是一個在他的環(huán)境里仍然相對單純的人。 其實他不敢怎么勸唐渡,原溪首先認為自己沒什么資格,其次認為自己的話對唐渡并沒有多少作用。 這時候原溪的手機響了一聲,原溪坐在唐渡懷里,打開手機看的時候唐渡一低頭也能看見。發(fā)來信息的是裴宴,先問了他們在哪里,又說讓他嘗試著開導(dǎo)唐渡。 唐渡在原溪耳邊輕哼一聲,原溪偏了一下頭,唐渡便拿了他的手機,過一會兒以后還回來,原溪看到唐渡給裴宴回復(fù)的是:你管得還挺多。 裴宴那邊應(yīng)該是愣住了,很長時間沒有發(fā)來別的。 你知道唐嵩和我說了什么嗎?唐渡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原溪的后脖子,他就讓你勸啊,不怕出事? 原溪被他捏得渾身發(fā)軟,唐渡手上溫度很高,說話也帶著故意的腔調(diào),但原溪仍然覺得唐渡并沒有表面那么不在意。 因為唐渡摸他的力道很不均勻,原溪有點不舒服,弓著身子呈回避的姿態(tài),但唐渡并沒有注意到,橫在原溪腰上的手又用力了一些。 可能唐渡是想讓他問的,因此原溪打了一條便簽:你把唐嵩保護得很好,他只是不知道。 唐渡讀完以后安靜了一會兒,一時間想到那天的唐嵩。他有些話說的是對的,譬如他責(zé)怪唐渡眼里只有利益,以及唐渡對他不夠關(guān)心,這些唐渡通通都認。 唐渡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唐嵩。唐嵩比唐渡小了接近五歲,在唐渡和唐嵩為數(shù)不多的親密接觸中,唐渡一直認為唐嵩和其他富家子弟沒什么區(qū)別。玩心大,單純得無憂無慮,沒什么追求。唐渡從沒和唐嵩說過這樣是對的或者那樣是錯的,他怎么樣唐渡都無所謂,他有的是資本幫唐嵩善后。 唐嵩出生那年姚姿蘭的精神狀況又差了許多,甚至可以說唐嵩的出生是直接導(dǎo)致姚姿蘭瘋掉的原因。唐渡不記得當時知道自己快有個弟弟時的感受了,但是他偶爾想一想,覺得即使自己只有五歲,應(yīng)該也不會很喜歡唐嵩。五歲之前沒有唐嵩,唐渡是在對母親的恐懼中長大的,以至于在唐嵩說出他的真實想法之前,唐渡以為唐嵩應(yīng)該對他保持感恩。 我沒有怪他,唐渡說,這是真話,再讓我想想。 他接著笑了一聲,看不出來,你挺能說。 光留著說沒太大意思的。唐渡話音一轉(zhuǎn)親了原溪。 他這么說的時候原溪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原溪比唐渡矮了很多,頭只到他肩膀上面一些的位置,因此在唐渡懷里,半個身子轉(zhuǎn)過去的時候沒有那么得困難,但唐渡親得猛,握著他的后腦勺不管不顧的。 原溪空隙中悄悄嘆了口唐渡發(fā)現(xiàn)不了的氣,然后在唐渡下一次吻上來的時候借著擁抱的姿勢摸了摸他的頭發(fā)。 關(guān)于唐嵩,其實他說了什么并不重要。 因為原溪是理解的,唐嵩就和曾經(jīng)的他自己一樣。他們面前都有一個這樣的角色,代替他們承擔了一些責(zé)任,讓他們得以獲取相對的自由。 這是原溪第一次沒有想著怎么逃避唐渡的吻,他意外地發(fā)現(xiàn)今晚唐渡有些可憐,像一個得不到理解又始終不想低頭的頑固的父親。 唐渡很快就意識到原溪在順著自己,隱秘地挑了挑嘴角,他猜測原溪沒有意識到,而后握著他的后腦勺,大拇指抵著下巴將他推開到可以說話,但又十分親密的距離。 說好教你。 唐渡垂著眸子,沒有笑容地把原溪的腦袋往身下按。 帳篷里溫度不高,但埋著兩人的被窩卻暖得仿佛生了火。 唐渡抱著原溪站起來,用被子把人包得死死的,帶到門邊的小凳子上坐下來。礦泉水被擰開,瓶口貼著原溪的嘴唇,唐渡傾斜了一個適合的角度看他喝了水,又壓著被子讓他能埋頭吐掉。 原溪的嘴唇紅紅的,腦子也沒什么理由地暈。他額角沾了汗水,靠在唐渡肩頭的時候蹭著被子又沒有了。 他沒什么力氣去想唐渡怎么一直看著自己,腰甚至以為長時間彎得很低而有些疼。 唐渡看他,是因為他的嘴唇很紅,像一枚鮮艷的果實,那一部分如此誘.人,而往上走一點的眼神卻仍舊單純,仿佛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唐渡喊了一聲他的名字,他就把頭微微抬起來一些。 你學(xué)懂了嗎?唐渡拿大拇指摁住了原溪的嘴角,還可以嗎? 原溪臉上一下就紅了,眨著眼睛急切卻緩慢地轉(zhuǎn)回去,看向帳篷以外沒什么意思的天空。 唐渡很有耐心地帶他回去,幫他重新掖好被子,但不顧他意愿地抱著他,讓原溪睡得不舒服。 原溪不太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最后有意識的時候,感覺唐渡仍然醒著。 不過他睡得很淺,唐渡把他抱起來讓他平躺下,和唐渡拉開帳篷走出去,原溪都察覺到了,只是沒有睜開眼。 唐渡走了以后原溪沒躺多久,因為環(huán)境格外陌生,原溪睡不著,唐渡一走,他身邊空下來,就更沒辦法睡了。 原溪干脆起了床,穿起放在一邊的厚衣服,彎腰走出帳篷,幾乎沒什么尋找的動作就看到了唐渡。他靠在車邊,手里拿了一罐飲料或者酒,歪歪斜斜地站著。 原溪沒有刻意壓著步子,走過去的路上踩到茂密但很淺的草,發(fā)出并不輕微的聲音。 唐渡明明聽到了,卻沒有回頭。 原溪安靜地站在唐渡身邊,順著他的視線望著對面的山。 要日出了,淡淡的光線給山巒描出金邊。 我在這里看過很多次日出,唐渡忽然說,喝了一口手里的東西,還問原溪,要嗎? 原溪有點好奇他喝的什么,因為唐渡只用幾根手指的指尖部分拿著鐵罐子的姿勢利落好看。 他接過來一嘗,舌尖被刺激得輕輕一跳,立刻就彎下身子。唐渡早料到這個結(jié)果,從原溪懸在半空的手里拿走了自己的酒。 原溪很快調(diào)整好了狀態(tài),耽誤了一小會兒再抬起頭,眼前太陽冒出了更多。 這是一種神奇的感覺。 原溪從來沒有看過日出,他的每天與何瑤和原知方一樣忙碌而充實,很少有旅游或者郊游之類的行為。但是這一刻他似乎意識到自己錯過了許多。 在目睹太陽升起的整個過程里,原溪都被驚艷到什么也想不了。 看完日出之后唐渡把原溪帶回去睡覺,他摟著原溪,好像是因為太累,又不太在意是否和原溪在一張床。他躬身從背后抱著原溪,呼吸均勻溫?zé)岬貒姙⒃谠珙^的薄毛衣上,竟然讓原溪沒有怎么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