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
書迷正在閱讀:湖人有個孫大圣、身患重癥后我有了五具身體、盛世寵婚:霍總的小嬌妻、異世之獨寵廢妻(穿越)、倚天之崆峒門徒、贅婿當?shù)?/a>、閑妻、火影之十尾來襲、快穿之高調(diào)從良、全城禁封(重生 末世)
唐渡早就發(fā)現(xiàn)原溪醒了,他睡著的時候會保持著相對穩(wěn)定的呼吸頻率,頭靠著他的肩膀,像一頭小獸。 看得明白嗎?唐渡忽然問,胸膛微微震動,讓原溪身上一酥。 原溪誠實地搖頭,唐渡便指了一行字:和M集團商談,耗時五個小時。 這就叫沒有效率。 他又指:由于對方團隊中缺少了解我國文化的人,導致產(chǎn)品的價值輸出有問題。 這就叫甩鍋。 原溪輕輕笑了一下,肩膀抖動,被唐渡拍了拍。 唐渡牽著他的手往自己胸口點了點,這就叫養(yǎng)了一群廢物。 原溪知道唐渡是在說他的下屬,但很快也想到自己,臉上笑容逐漸消失了。 唐渡刮了刮他的鼻子,不經(jīng)意地提了一句:你什么時候有空?我叫了個醫(yī)生。 原溪怔了一下,自己坐起來看著唐渡。 唐渡仍然盯著屏幕,你不能拒絕。 原溪有些沮喪地低下了頭,慢慢挪到床邊走下去進了衛(wèi)生間。 正在刷牙的時候,原溪刻意地抬頭去看鏡子里的自己。 他真的變了,換了發(fā)型也掩蓋不了精神不佳的狀態(tài)。原溪胡亂地往嘴里弄牙刷,很失落地想萬一他生病了要怎么辦,唐渡會不會因此不喜歡他,嫌他麻煩太多,然后就不要他了。 堅硬的牙刷頭頂?shù)缴项€,原溪從疼痛中回過神來,鏡子里多了唐渡的身影,他握著原溪的手把牙刷抽出來,又把放在旁邊的水杯遞給彎著腰的原溪。 連刷牙都能傷到自己嗎?唐渡很無奈地說。 牙膏因為在口腔里待的時間過長,刺激到了喉管,弄得原溪眼睛都紅了起來。 他迅速漱干凈口,拿手背抹了一把嘴角的水珠,低頭站在唐渡面前。 唐渡沒有再說什么,俯身親了他一下,攬著他的肩膀帶他去吃早餐。 他沒有再脾氣不好地責怪原溪不認真,因為唐渡想到自己第一次在這棟房子里見到原溪,他也是在刷牙。 睡衣下擺一截細腰若隱若現(xiàn),裸.露的腳踝同樣勾人,唐渡在他身后灌了他水,又逼他吐掉,心里充滿了暴.力的想法。那時原溪雖然也怕他,但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覺得自己好像哪里都是錯的,怎么都不對一樣。 早餐的前二十分鐘,唐渡連叉子都沒碰過,抱著手坐在原溪身邊看他吃。 唐渡氣場很強,原溪不太敢抬頭,一直在努力吃著碟子里的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吃得太猛,加上昨晚也是差不多的情況,牛奶喝到最后原溪覺得很反胃,捂著嘴干嘔了幾次,在唐渡走過來時跑進衛(wèi)生間反鎖了門。 原溪趴在馬桶上把早餐都吐了出來,胃里仍然絞痛。唐渡拍門的聲音很大,原溪沒有理。 過了一會兒他好些了,唐渡似乎也放棄了讓他開門。原溪清理干凈以后靠著衛(wèi)生間的墻壁撐住自己,雙腿又軟又麻。 接著門外傳來鑰匙串的聲音,原溪瞬間慌了,他匆匆看了一眼鏡子里的自己,還沒收拾到可以見唐渡的程度門就被一把推開。唐渡把鑰匙扔在洗手臺上,發(fā)出一連串金屬的聲響。 原溪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原溪看到唐渡眼眶紅了,也許是急的,也許只是生氣。 他不知道怎么辦,蜷著腳趾被唐渡一把拉進懷里。 他很想問問唐渡,我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因為唐渡說的話總是正確的,所以原溪會很相信他給的答案。 唐渡把手放在他小腹的位置揉了揉,問:疼不疼? 原溪輕微地點點頭。 唐渡說:先去醫(yī)院。 他想把原溪抱起來,但被原溪躲得很厲害,最后唐渡十分不耐煩地抓住他的小臂把人扯過來,撈起腿彎打橫抱起,至于怕成這樣嗎?最多不就是生個孩子,我還養(yǎng)不起了? 第55章 不要生病 原溪一聽就上了臉,被唐渡很直接的話說得直往他肩窩里鉆。唐渡襯衣的前幾??圩記]扣好,皮膚被原溪溫熱的臉頰貼住,聞到他發(fā)頂清新的味道。 因為事情緊急,唐渡沒有叫陳叔而是親自開車,將原溪放到副駕駛上時唐渡還很不放心,一腳油門踩下去,在清晨的公路上飚了個車。 原溪將頭抵在車窗上,渾身都不舒服,意識也開始模糊,小腹處像被一把刀子攪動,疼痛上他額頭上布滿了冷汗。 因為車的速度太快,唐渡分不出心思去看他,只在紅燈停下來時撥開他攥緊的五指,換上自己的手。 快到了。 在醫(yī)院停好車后唐渡抱著原溪上樓,電梯里人很多,原溪一只手捂著肚子,一只手掛在唐渡脖子上,疼到無法分辨自己在哪兒。 到急診室的一路上側(cè)目的人很多,唐渡完全沒管,帶著人往前沖,很快就有幾個護士推著擔架過來,唐渡將原溪放到擔架上,放手的那刻被原溪輕輕拉了一下。 原溪得的是急性腸胃炎,醫(yī)生已經(jīng)為他掛上了點滴,唐渡將原溪安排進單人病房,坐在床邊握了一會兒他的手,看著他慢慢合上眼睛。 醫(yī)生站在旁邊好意提醒了一句:平時要注意飲食健康,吃東西時間要盡量固定,不要有一頓沒一頓的,也不要一次吃太多了。 唐渡看著病床上面色慘白的原溪,不知道這究竟該是誰的責任。 原溪下午才醒來,唐渡坐在他身邊安靜地敲著鍵盤。原溪動了一下他便注意到了,先叫了醫(yī)生和護士再來檢查了一次。 醫(yī)生說可以再留院觀察一個晚上,要是想回家也行,原溪看了一眼唐渡,對他小幅度地晃了晃腦袋,唐渡馬上便說:留一個晚上。 醫(yī)生走后唐渡在原溪身邊坐下,先倒了一杯水放在床頭,又扶原溪坐起來喝,因為唐渡不常做照顧人的事情,倒水的角度掌握得不是很好,導致溫水沿著杯口流出,從原溪嘴角滑到下顎。 原溪用一個有些好笑的姿勢仰著頭,一只手去找床頭柜上的紙巾想擦,被唐渡一把握住,順著下巴吻了上去。 原溪,我看你是故意折磨我。唐渡親得非常不客氣,帶著很深的怨念。 不好好吃飯,把自己弄成這樣,還不想看醫(yī)生不想養(yǎng)病,能不能告訴我你在想什么? 原溪還很虛弱,不怎么喘得好氣,貼著唐渡的肩膀,拉著他腰側(cè)的衣服慢慢緩著。 過了一會兒原溪從唐渡懷里退出來,朝他伸出手想要自己的手機。 他醒來時就已經(jīng)換上了病號服,自己的衣服也沒見蹤影。 唐渡故意顯得不能明白原溪的意思,問他想干什么,是想拉著自己嗎? 原溪抬頭看了一眼唐渡又快速地低下去,用兩只手比了一個手機的長方形。 唐渡拉著他伸出來的食指,一路摸到指根和他十指相扣,說:親我一下就給你。 原溪眨了眨眼,讓唐渡覺得他也許會因為不想親他而連手機都不要了,但原溪抬起一些身子便湊上來吻在他的嘴角。 唐渡的手虛托著原溪的腰,反應久到原溪等不及了,以為他要反悔而戳了戳他的腰側(cè)。 拿到手機之后的原溪心情看起來好了一些,他雙手緩慢動著在打字,停下來之后唐渡就收到了一條來自原溪的短信:我想回去。 唐渡抬起頭來看他,問:回哪里??? 原溪愣了一下,不太清楚唐渡想聽他說什么,猶豫了一會兒才打:家。 唐渡握著手機,屏幕上是和原溪短信的界面,但遲遲沒有說話。 唐渡埋著頭,讓原溪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而十分慌張。他是不是又說錯了話,他怎么能自作主張地把那里當成自己的家? 原溪不安地咬著下嘴唇,手掌撐著床面往墻壁的方向挪了一些,用來輸液的左手還貼著膠布,一用力就會疼。 床隨著原溪的動作發(fā)出些微響聲,唐渡看了過來,問他:還痛嗎? 小腹已經(jīng)好了很多,疼痛的感覺不怎么有了,只是還有點反胃。 原溪理直氣壯地搖了搖頭。 那留到晚上,等過會兒再輸一次液。唐渡應該是答應了,伸手過來摸了摸原溪小腹的位置,讓他覺得非常癢而往后縮了些。 原溪再次開始輸液的時候,唐嵩帶著艾琳熬的粥和煮好的雞蛋過來,一見到原溪便立在了原地。 你、你怎么了?這生病瘦得也太快了。 唐渡看了唐嵩一眼,不太高興他的反應,隱約產(chǎn)生了被責怪的感覺,讓唐嵩趕緊過來坐好。 粥不能涼了,但原溪還輸著液,手不方便動。唐渡便坐過去,在原溪伸著一只手過來時先一步拿走了勺子。 你吃就好。 唐渡每一勺子都盡可能的裝得很滿,遞到原溪嘴邊他也只能很小口地吃,上唇往前伸一些抿掉一點點米粒,看得唐渡生氣。 這樣吃飯你還想長胖嗎? 唐嵩趕緊上去勸道:哥你別發(fā)火啊。 原溪搭在被子上的雙手絞在一起,骨頭碰得生疼。 唐渡沒再說話,只是每次裝起來的粥少了一些,看著原溪一次吃不掉,連嘴都不敢拿開,小口小口地吸進去。 一頓飯吃得房間里很壓抑,原溪吃完最后一口雞蛋,手上剛好輸完液,醫(yī)生進來拔掉了針管,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就說可以出院了。 唐渡這才從衣柜里拿出原溪之前的衣服,背對著唐嵩說了一句:你先出去。 唐嵩看到唐渡手里的衣服頓了一下,連連說了好幾下好的好的,小跑著出了病房。 衣服被唐渡放到原溪面前,原溪乖順地開始解扣子。 唐渡抱著手站在一邊,絲毫沒有收斂目光地看他。 扣子一粒一粒往下解,從脖子開始,原溪的整張臉慢慢變紅,身子也逐漸躬起來。 唐渡拿起他的衛(wèi)衣套到原溪的脖子上,利落地扒掉他身上的衣服,摸了摸他耳廓:羞什么,也不是沒看過。 回去的路原溪執(zhí)意要自己走,唐渡只好撈著他的腋下半抱著他。 唐嵩提著他帶過來的飯盒,走在看起來十分黏糊的兩人身邊覺得實在尷尬,于是主動和唐渡說他要開車。 唐渡說好啊,但是別回頭。 唐嵩在心里罵了一句cao。 生病之后原溪不怎么有精神,被唐渡抱上床以后就困了,意識到困意來襲,原溪心里還有些開心,因為覺得這就證明他的失眠只是暫時的而已。 唐渡躺在他身邊,因為怕他睡得不舒服便沒有抱他,只是和他貼得很近。 晚上原溪夢到了小林千惠,他們好像回到了在日本山上的那天,他、小林千惠和唐渡一起爬上了山,站在山頂往下看落滿雪的成片森林。 小林千惠笑得非常開心,唐渡也難得臉上有很明顯的笑容,但原溪不知道自己因為什么而渾身冷得顫抖,心臟一縮一縮地疼。 唐渡和原溪中間隔了一個小林千惠,原溪弓著身子從后繞過去想叫唐渡,努力張嘴說話,除了冷風呼呼往里灌以外什么聲音也發(fā)不出來,他又去夠唐渡的手,唐渡的手臂垂著近在眼前,原溪就是碰不到。 接著遠處出現(xiàn)黑煙,紅光乍現(xiàn),溫度驟然上升,烤得原溪熱得渾身都痛,大汗淋漓。 小林千惠笑著看他,用日語對他說了一句話。 很奇怪原溪聽不懂日語,卻知道小林在說什么。 我要和唐渡結(jié)婚了,你會來祝福我們嗎? 原溪被蒸出了眼淚,蹲到地上控制不住地流淚,心里罵著唐渡怎么不講信用又要娶她了,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小林千惠的臉變成了埃爾森。 原溪抖了一下,猛地睜開雙眼,房間里已經(jīng)亮了起來,唐渡抱他抱得很緊,嘴唇還貼著他的額頭。 夢到什么了?唐渡問他,像哄小孩子一樣拍著他的后背。 原溪什么也不想說,伸手抱住唐渡,急促地親著他的鎖骨和肩膀,被唐渡推開一些。 你才出院,不行。唐渡皺著眉。 原溪去摸他的眉毛,又因為怎么都舒展不開而急起來,被唐渡捉了手指摁在自己腰上。 睡不著也閉著眼。 唐渡一下一下摸著他的后頸,終于讓原溪安定了一些。 原溪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或者大概沒有睡著。 不過他找到了夢里那團大火的來處,大概就是唐渡溫度很高的身體。 唐渡一旦抱著他就會非常用力,困得他手腳都很難受,那是曾經(jīng)。 而現(xiàn)在連這樣的束縛都是原溪渴求已久的,他好像上了一種名為唐渡的癮。 從美國回來之后唐渡現(xiàn)階段的工作就結(jié)束了,他告知原溪自己擁有了十多天的假期,語氣充滿了威脅,好像是專門用這些時間來守著原溪好好吃東西好好睡覺。 他約的醫(yī)生沒幾天就到了家里,是一位姓鄭的年輕醫(yī)生,帶著金邊眼鏡,一股溫文爾雅的氣質(zhì)。 唐渡將鄭醫(yī)生帶到會客室,詢問這個環(huán)境是否適合治療,鄭醫(yī)生說可以。 但到醫(yī)生已經(jīng)整理完了帶來的一些東西,唐渡仍然在一邊站著,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鄭醫(yī)生只好提醒道:唐總,您最好還是先出去。 話音一落,先有反應的反而不是唐渡而是原溪,他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拉住唐渡的手,乞求地看著醫(yī)生。 鄭醫(yī)生也沒想到是這種情況,愣了一下才溫和地笑道:要相信醫(yī)生,只是和你聊聊天而已。 唐渡撥開了原溪的手,安撫地親了親他的額頭,說:我就在外面,不要害怕。 原溪還是rou眼可見的不安,一直跟著唐渡走到門口才放開手。 鄭醫(yī)生仍然坐在里間,唐渡往原溪身后望了一眼,推著他抵到門板上親了一通,美其名曰教育。 原溪回到鄭醫(yī)生面前坐下,鄭醫(yī)生仍然笑著,問他:你和唐總感情很好? 原溪覺得鄭醫(yī)生是看出了什么,不好意思地抿著唇,但心里又因為他的話有一些開心。 鄭醫(yī)生和原溪聊了將近一個小時,其間裴宴帶著工作來找了唐渡一次。 唐渡從美國回來之后就沒有出現(xiàn)在公司過,因為有急需他簽字的東西,裴宴才直接去了別墅。 房子里靜悄悄的,唐渡獨自坐在沙發(fā)上盯著平板,但好像又有一些走神。 艾琳將裴宴帶到便離開了,裴宴坐在唐渡所在的單人沙發(fā)的扶手上,將文件交給了他。 唐渡翻開讀了起來,裴宴便問:原溪呢? 唐渡握著鋼筆的手頓了一下,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