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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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倫嘆了一口氣,談戀愛都這樣嗎? 原溪端著水不太想說話,哈倫知道他心情不好,沒有多問什么,囑咐他好好休息便走了。 哈倫遞過來的水是有些燙的,原溪握了很久才發(fā)現(xiàn),等松手時手心已經(jīng)很紅了。 回學(xué)校之后又開始了忙碌的生活。 因為艾倫倒下的事情,他所負責(zé)的畫展的板塊交給了別人,原溪花了一些時間去做對接。 手機里再也沒有收到過唐渡的任何信息,原溪偶爾會在寫東西的時候打開來看一眼,仿佛只是為了防止忘記,落筆又全是與之無關(guān)的事情。 很快原溪去見到了戴安娜醫(yī)生,戴安娜打量著一個假期沒見的他,第一句話就問:你見到那個人了? 原溪坐下來把假期的事情慢慢和醫(yī)生說了。 從醫(yī)院出來之后原溪去參加了學(xué)校社團的活動。 這次是去滑雪。 原溪不會也沒有玩過,本來只打算一個人待在酒店里,最后被好幾個同學(xué)來回勸過去了。 他穿著很厚的保暖沖鋒衣,跟大家一起進了入口處的商店。 有好幾排貨架是賣玩偶的,哈倫挑了一只烏龜拿給原溪,建議他把這個綁在自己屁股上,這樣摔了就不疼了。 起初原溪以為哈倫說著玩兒的,還跟著笑了一下,然而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大家人手一個小娃娃。 付款的時候隊伍很長,原溪一直排到了第二個貨架的位置。 哈倫在和他說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原溪一邊聽著一邊看手里的烏龜。 又往前走了幾步,原溪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側(cè)臉去看,貨架前站起了兩個人。背對著他的那個手里拿著玩偶在說話,另一個人站在旁邊看著他。 說話的人是鄭嵐,看他的是裴宴。 原溪看到裴宴抬了一下手臂圈住鄭嵐的肩膀,整個人略微偏向鄭嵐,接著哈倫問他:怎么了? 原溪擺了擺頭。 輪到他們付款的時候,哈倫推了推原溪,突然說:我看到那個男人了。 原溪鎮(zhèn)定地從收銀員手里拿走他們的兩只玩偶,遞了其中一只給哈倫,走到他面前將他頭上的護目鏡拉了下來,同樣戴好了自己的。 哈倫對原溪比了一個大拇指,你好聰明。 唐渡應(yīng)該是和裴宴、鄭嵐一起來的,他站在商店外低頭看手機,呈現(xiàn)出常常有的那種不耐煩狀態(tài)。 原溪站在離他幾步的位置,唐渡還沒有抬頭。 原溪保持著正常的速度往外走,到了唐渡身側(cè)時,后面跑上來一對嬉鬧的情侶碰了一下他的肩膀,唐渡抬了一下眼睛。 原溪藏在護目鏡中的雙眼和他短暫地對視了兩三秒的時間,唐渡沒有認出原溪,又低下了頭。 超過唐渡幾步之后,原溪松了一口氣,并沒有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矯情的事情,哈倫落開他一些,在身后對原溪說:他在看著你。 原溪沒有回頭,裝出不是非常在意的樣子走掉了。 哈倫帶他去了初級雪道,但原溪一直心不在焉。 哈倫理解他,沒說什么,原溪覺得耽誤了哈倫的時間,讓他自己去玩,哈倫不同意。 沒過多久別的同學(xué)也來了,其中也有一些不會的,哈倫和原溪打了一聲招呼,去旁邊教了別人。 原溪自己在并不陡的坡上按照哈倫教的琢磨。 他沒有非常認真,像只是隨便玩玩一樣,但雪板超出意料地滑動了。 速度并不快,但原溪無法控制方向也剎不了車,他回頭看哈倫,哈倫正帶著一個女生,背對著他。 原溪慌張地用力拿雪杖撐了一下地面,在雪地里劃出嘶啦一聲,隨即摔坐在地上。 外側(cè)的膝蓋撞到地面,綁在屁股下的玩偶分擔(dān)了一部分,但突然的摔倒仍然讓原溪覺得很疼。 他皺著臉,還沒緩過來時從后面跑過來一個人,單膝蹲在他身側(cè)碰了一下他的小腿,問:還好嗎? 原溪被疼傻了也還認得出這個聲音,他緩慢地點了點頭。 能起來嗎?唐渡一只手扶著他的肩膀,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臂,帶著他站了站。 原溪緩過來一些,小口小口地喘著氣。 唐渡難得沒有一上來先劈頭蓋臉地罵他一頓,雖然表情同樣算不上好。他問了幾個問題,原溪按照感覺一一答了,唐渡就說:應(yīng)該問題不大,先去醫(yī)院。 原溪下意識就去找哈倫,唐渡取掉他的眼鏡讓他看著自己,說:別找了,我?guī)闳ァ?/br> 唐渡背過去在原溪身前蹲下,催促他上來。 原溪已經(jīng)有點發(fā)懵了,唐渡嫌他太慢,站起來在他耳邊說:你再不上來我就在這么多人面前親你了。 再次蹲下去以后,原溪很快便用雙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唐渡勾住原溪的兩個腿彎,一下將人背了起來。 之前原溪往下滑了一段距離,唐渡背著他,每一步很穩(wěn)地走著上坡路,原溪一直在擔(dān)心自己穿得衣服很多,戴得裝備也重,在唐渡身上不□□分地動,想讓他放自己下來走。 唐渡理解到他的意思,側(cè)了一下頭,說:你不重,別動了。 原溪就不敢動了。 好在滑雪場內(nèi)的醫(yī)務(wù)室很近,唐渡背著人進去之后上來了好幾個護士幫忙。 他將原溪放在病床上,原溪屁股上還吊著烏龜,讓他一下沒有坐穩(wěn),抓著唐渡的手滑了一次。唐渡正轉(zhuǎn)著身子,手抽出來一些,恰好握住了原溪的手掌,原溪低了一下頭,匆忙把手拿開,不敢抬頭看唐渡。 醫(yī)生走過來問情況,唐渡大概地講了一下,原溪盯著醫(yī)務(wù)室的地板,聽到唐渡基本上說清楚了事情的全部過程。 唐渡的確看到原溪了,從他和哈倫自商店出來開始。 原溪穿得很厚,還戴了護目鏡,沒有和哈倫說話,大概以為唐渡不能認出他。 看到原溪走遠了一些,唐渡十分果斷地不再管裴宴和鄭嵐,跟在他們身后。 原溪應(yīng)該是不會滑雪的,他綁玩偶的姿勢太笨拙,也不知道是誰那么沒有眼光的給他選了一只烏龜,讓他走路的時候看起來像那種很蠢的企鵝。 哈倫在他身邊幾次想要上去幫忙,都被原溪偏著身子拒絕了。 唐渡心口堵著的氣好歹緩了一些。 哈倫是個非常不稱職的老師,根本教不會原溪。原溪是很聰明的人,假如跟著唐渡,一定很快就能滑得很好。唐渡心不在焉地站在不遠處看他們。 他周圍有很多人,如果原溪在某一次回了頭,應(yīng)該也沒有那么容易發(fā)現(xiàn)他。 沒過多久哈倫就不再管原溪了,原溪一個人擺弄著腳下的雪板,用非常錯誤的姿勢。唐渡想不清楚他到底在搞什么,意外便發(fā)生了。 看到原溪往下滑的時候唐渡心提得很高,他快速拆掉腳上的雪板,扔在原地往下跑,還是沒有能夠在原溪摔跤之前讓他停下來。 背著原溪往坡上走的時候,唐渡后背很溫暖,他想自己還是應(yīng)該再請一個滑雪老師,錦標賽冠軍沒有教會他怎么去救原溪。 醫(yī)生是個中年女人,她讓原溪面朝病床躺下來,要查看一下他屁股上的情況。 原溪很不好意思地照做,但遲遲不愿意拉開褲子。 醫(yī)生催他,他就側(cè)臉看著唐渡,想讓他走。 但唐渡不可能走,他上前一步拉掉了原溪的褲子,凍得厲害的手指把原溪冰了一下,很貼心地為醫(yī)生解決了患者不聽話的問題。 醫(yī)生看了一下,說問題不大,只是膝蓋擦傷處理一下就可以了。 唐渡很認真地聽完了醫(yī)囑,又坐在一邊守著護士給原溪上好了藥,最后還是沒有忍住,說:原溪,下次不要和那么不負責(zé)任的人出來玩這種危險系數(shù)很大的項目。 原溪聽得有點傻,誰是不負責(zé)任的人? 他看到唐渡死死盯著自己膝蓋的眼神,又有點想笑。 哈倫現(xiàn)在應(yīng)該會打一個噴嚏,他因為原溪自己不太專心,被唐渡罵了。 原溪打字給唐渡看,問他:那誰是負責(zé)任的人? 唐渡看完之后就沉默了,似乎是在想自己算不算。 氣氛突然沉重了一些,原溪也因為想起了很多有些難過。 唐渡忽然說:可以和我一起。我不會讓你落單。 原溪跟著他的話想了想,這句話確實可以得到證明。 比如唐渡身邊有白安的時候,有小林千惠的時候,有埃爾森或者很多別人的時候,唐渡沒有讓原溪一個人過。 冷不冷?唐渡換了一個關(guān)心原溪的方向。 原溪擺頭。 你們住的什么酒店? 原溪打給唐渡看了。 唐渡平靜地哦了一聲,又說:我們也在這里,我先帶你回去。 第63章 黑繩上掛了一只戒指 酒店離滑雪場不遠,唐渡想把他背回去,但原溪不愿意,堅持要自己走。 唐渡圈著他的腰,鐵一般的手臂支撐著他。其實原溪要走沒有這么困難,但唐渡是故意的。 走出醫(yī)院以后哈倫給原溪打了一個電話,原溪才想到自己忘記了要告知他這件事。 唐渡瞥到他手機上的名字,主動說:我來接吧。 原溪不信任地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機給了唐渡。 唐渡開了免提,原溪聽到哈倫很著急地問:你去哪里了? 原溪預(yù)想的是唐渡接下來會立刻說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但事實是唐渡馬上說:現(xiàn)在才想起來,是不是稍微晚了點? 原溪推了一下唐渡的手臂,被他看了一眼,更緊地摟在懷里。 哈倫那邊安靜了一會兒,問:你是不是 因為害怕哈倫會說出什么,原溪緊張地聽著,但哈倫沒有再說下去。 唐渡接下來安分地按照原溪的意思做了一個自我介紹,并且說明了情況,從哈倫的語氣來聽,他已經(jīng)放心了許多。 我?guī)鼐频辍?/br> 唐渡說完,沒等哈倫再提出什么異議,便掛掉了電話。 唐渡打電話的時候兩人沒有往前走,他將電話還給原溪,看他放好之后站到他身前,彎了一下身子,撈起兩條腿便把人背了起來。 太慢了。唐渡解釋了一句。 唐渡的肩很寬,脊背有很深的肌rou輪廓,原溪趴在他的背上,額頭貼著他肩膀冰涼的布料,感覺臉上的熱消下來一些。 今天是個晴天,是同學(xué)們坐在一起挑選的很適合滑雪的日子,原溪沒有覺得冷,一只手還拎著那只烏龜,隨著唐渡的每一步小幅度搖晃著。 這樣的時刻對于原溪和唐渡來說實在太難得。很平凡、很溫柔的氛圍總是和唐渡格格不入。 原溪有好幾次想閉上眼睛,都撐住了,最后一次真的瞇了一會兒,沒過多久周圍風(fēng)聲逐漸小了一些,有人用英語問他們是否需要幫助,原溪便睜開了眼。 他們已經(jīng)到達了酒店,唐渡拒絕了侍者的幫助,帶著原溪進了電梯。 原溪戳了戳他的后背,唐渡沒有回頭,而是借著能當(dāng)鏡子用的電梯壁,看他露出來的半張臉。 可能是凍的,原溪眉尾的位置紅紅的,鼻頭的地方也是,唐渡問他:是冷嗎? 原溪搖搖頭,指了指地面,意思是可以放他下來了。 唐渡只在意他對自己問題的回答,忽略了原溪提出的訴求。 電梯在很高的樓層停下來,唐渡背著原溪走出去,一層樓只有兩扇門,這時原溪才意識到唐渡根本沒有問他住在哪里,而是直接帶他去了自己的房間。 原溪沒有在仍然趴在唐渡背上的時候與他有所爭執(zhí),唐渡讓他去拿放在自己外套口袋里的門卡,原溪按照他說的地方,拉開衣袋的拉鏈將手伸進去。 唐渡的衣袋很深,原溪摸了好一會兒才碰到門卡的一個角,往外拿的時候手不穩(wěn),卡又掉了回去,位置和之前相比更遠了一些。 原溪只好一只手掛著唐渡的脖子,彎著腰去摸。口袋很薄,原溪很單純地找卡,碰到唐渡里面的衣服不是有意的,但他感覺到唐渡穿得很少,大概只有一件毛衣的樣子。 摸索了一會兒,原溪終于重新拿到了卡,用卡邊碰了碰唐渡的肩膀。 唐渡沒有什么臉色上的變化,他往前走了一步,站得離門更近,側(cè)過身子讓原溪刷卡開門。 嘀的一聲,原溪很順利地將門打開,唐渡輕輕往上顛了顛,將原溪背得更穩(wěn),一邊往里進,一邊側(cè)過頭對原溪說:你把我摸了。 大概一兩秒之后原溪才反應(yīng)過來唐渡說了什么,埋在唐渡頸間的兩只耳朵輕易就紅起來。唐渡用腳踢上門,一直走到沙發(fā)的位置才將原溪慢慢地放下來。 涂抹在膝蓋上的藥開始發(fā)揮作用,原溪曲著腿,疼得皺著眉,手指伸著想去看看傷口又不敢。 唐渡坐在他面前的茶幾上,抓著他的手不讓他亂碰,說:等下讓人送保鮮膜上來,先把傷口貼著,去洗個澡再換藥。 原溪被他說得怔了一下,拿著手機打字說:我的房間在樓下。 唐渡看完以后回答他:我知道。 原溪覺得他不太知道,又補充道:我要回去了。 唐渡坐著不動,茶幾和沙發(fā)之間距離很小,原溪的雙腿被唐渡的腿圈在中間動彈不得。 我現(xiàn)在能看懂手語了,唐渡忽然說,以后可以試一試用手語。 原溪聽完,不動了。 你那個室友沒有辦法照顧你,所以你要留下來,唐渡給原溪陳述他需要留下的原因,但并沒有讓原溪選擇的意思,只是在將他留住的同時讓他好接受一些,我會給你換藥,你不用擔(dān)心。 原溪根本就不擔(dān)心這個,他雙手健全,大腦暫時沒有出現(xiàn)混亂,為什么會需要別人幫忙? 他坐在沙發(fā)前,走神地看著離他很近的唐渡,合理懷疑在他與唐渡分別的一年半中一定發(fā)生了一些對唐渡而言非常重要的、足夠改變他整個人的事情,讓唐渡變成了如今的樣子。 唐渡見原溪想得出神,輕笑了一下,問:在想什么?衣服我可以讓人幫你去拿,或者我?guī)阆氯ナ帐昂蒙蟻怼?/br> 原溪沒有立刻同意,還想用手機說點什么的時候,唐渡搶在他前面開口道:哦,我知道了,我讓人幫你拿,說房號。 唐渡看著他的眼神很強勢,很篤定今晚原溪走不了,原溪低頭悶著不動,也沒有要告訴唐渡他的房間在哪兒的意思。 僵持了一會兒,唐渡總算發(fā)現(xiàn)原溪生氣了,去握他的手也被抽開,又把他那拙劣無聊的理由講了一遍,最后還問原溪到底想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