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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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原溪都不清楚。 原溪想起那首小提琴曲的旋律,從口袋里拿出唐渡的那枚戒指重新掛在脖子上,對著臥室床邊的穿衣鏡,原溪伸手摸了摸戒指的輪廓。 忽然意識到,將黑繩帶出v字形狀的戒指,恰好停留在鎖骨中央。 冰涼的戒指觸摸上去擁有令人上癮的觸感,原溪手機響了一聲,收到唐渡的一條短信,說畫展的時候他會過來接他。 原溪怔住了,想起昨夜浴室之中,他短暫地沉湎于欲.望,唐渡附耳說:為你拉的曲子,是日本小提琴手島村絢莎的《告白之夜》。 然后送他去看天堂。 66. 晉江獨家發(fā)表 66.是原溪的男朋友 畫展的時間定在一個星期之后,直到畫展的前一天,唐渡才又聯(lián)系了原溪,告知他明天見面的大概時間。 原溪從收到唐渡的短信開始就有些無法平靜,假如唐渡沒有特意了解,他應該從未見到原溪的畫。 唐渡會不會覺得好看?會不會也有一些看懂? 原溪早早地出了寢室,因為無事可做。 而非常恰好的是,唐渡也來早了,車子剛在原溪的宿舍樓前停下,就看到門里走出了熟悉的身影。 原溪今天也沒有穿得很正式,而是十分平常的打扮,頭上甚至戴了他喜歡的絨線帽。 唐渡仍然是自己開車,原溪坐進副駕駛關好門,唐渡一只手放在方向盤上,有節(jié)奏地敲擊著。 原溪遲遲沒有扣好安全帶,唐渡偏頭去看,才發(fā)現(xiàn)是他衣服穿得太厚,拉安全帶很費力。 唐渡解了自己的安全帶,俯身過去抓住原溪拉到半空中的帶頭,撐起一點身子為他按好了。 坐回駕駛座時唐渡經過原溪的臉,停留了大約半秒的時間,低頭親了他一口。 走吧。唐渡說。 原溪幾乎看不見地點了點頭。 這次畫展沒有什么紅毯環(huán)節(jié),原溪本身也不喜歡這些,帶著唐渡從后門進了展覽區(qū)。 在走廊里的時候原溪一直想問唐渡有沒有看過他的畫,又覺得多少有些奇怪。 但離他那副畫的展區(qū)只有一扇門的距離時,唐渡主動說:我看過你那幅獲獎作品。 原溪頓住腳步,那是他不太敢拿給唐渡看的畫,因為很怕他看懂。 看完之后覺得,我好像做錯了很多。 唐渡的聲音低了一些,聽起來在真實地回憶。 這時原溪的手機突兀地響了,兩人的情緒迅速收斂,原溪看到是埃爾森發(fā)來的,問他在哪里。 原溪簡單回復了之后帶著唐渡走了進去。 埃爾森正站在原溪的畫前,見到兩人一起走來,臉上表情多了些許微妙。 你們還來得挺早。埃爾森走上去,將一張工作證遞給了原溪,原溪擺擺手拒絕了,正要解釋原因時,唐渡說:我們只是過來看看。 原溪又停下了打著字的手。 埃爾森笑著說:好的。 緊接著他問唐渡:你要去參加拍賣嗎? 很明顯意有所指。 唐渡像是早就想好了一般,說:要的。 埃爾森笑得更開心了一些,唐渡如果要買原溪的畫,一定是用很高的價格。 他看到原溪變了變臉色,很識趣地隨便找了個理由離開了。 待埃爾森走后,原溪拉了拉唐渡的衣袖,打手語說:不用去。 唐渡看完笑了一下,逗他:這么肯定我是買你的畫嗎? 原溪聽后果然埋下了頭。 唐渡趕緊攬住他的肩膀哄人:是買你的。 原溪想問他真的能看懂嗎?以及買來干什么?又害怕唐渡會生氣。 在這個展廳里還有一些其他年輕畫家的畫,畫家的名字標在右下角,原溪突發(fā)奇想問唐渡:你能看出來哪副是我的嗎? 唐渡被問到了,立在原地觀察了一會兒,最后選了一幅畫,是這個嗎? 原溪懷疑他是運氣好,所以一下就猜對了。 我不是猜的,唐渡自己說,是認真想的。 他們走到畫的面前,在右下角的位置看到了一個中文名字:原溪。 唐渡對此類展覽興趣不大,看完原溪的畫之后就失去了興趣,只是單純地陪著原溪到處看。 原溪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沒有不顧及唐渡的感受,而是選了其中的咖啡店坐下來。 拍賣還有一個多小時開始,在開場前的半個小時他們需要入場,唐渡會坐在觀眾席上,而原溪需要去后臺,等待有人買走他的畫,再按照現(xiàn)場情況決定是否需要上臺致辭。 原溪不喜歡這樣的環(huán)節(jié),但覺得有人愿意花那么多錢買他的畫,又是一件值得當面感謝的事情。盡管這個人大概率會變成唐渡。 時間到了,原溪和唐渡在進門處分別,埃爾森帶著原溪去后臺,唐渡在原地看著他們走遠。 拍賣之前有冗長的開場白,之后才進入正題,原溪的畫在中間的位置,他坐在后臺里,但是能通過屏幕將現(xiàn)場看得非常清楚。 給唐渡安排的座位很靠前,將原溪的畫和他本人介紹完之后,埃爾森就興奮地碰了碰原溪的手臂。 要不要猜一猜他會花多少錢來買? 原溪覺得這件事頗為無聊,表面上很坦然地拒絕了,但實際有些緊張。 這是他第一次到拍賣自己畫的現(xiàn)場,很害怕場上只有唐渡舉手。 拍賣正式開始,唐渡不是第一個叫價的人,最初是一位中年女人,然后是一個年輕女人,接著還有一個老人舉了牌,場上可能總共有七八個人想買,唐渡沒有出手。 原溪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愿意用很高的價格來買他的畫。 是不是有點驚訝?我剛開始的時候也是這樣,埃爾森忽然說,覺得自己的畫沒有那么值錢,也不太明白別人買回去干什么,不過后來就好了,這些花錢的人也會讓你看到你自己的價值。 到了最后只有一個中年女人和那位老人在舉,價格已經比原來翻了三倍。 中年女人快要放棄的時候,唐渡舉了牌。 老人和唐渡坐在同一排的位置,偏過頭和唐渡對視了一眼,唐渡十分紳士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從唐渡舉牌開始原溪就不怎么敢看了,他借口說想上個廁所,短暫地去了一趟洗手間,站在洗手池的位置看了一會兒手機。 埃爾森問他在哪里的時候原溪正好收了手機要走,卻看到唐渡出現(xiàn)在了走廊上。 難道拍賣已經結束了? 原溪有點懵。 唐渡走過來抱了一下他,用不太抱歉的語氣道歉說:我最后沒有買,讓給那位老人家了,因為他看起來確實很喜歡。 當然這不是說我不夠喜歡的意思,唐渡吻了一下原溪的頭發(fā),我更喜歡畫家本人。 原溪被他說得臉紅想走,唐渡放開他,說:老人家想見你,去不去? 原溪同意了。 原溪和老人的會面在主辦方安排好的房間中,唐渡沒有跟進去。 他們只聊了大概半個小時,原溪從房間里出來,因為得到了認可而感到開心。他想見唐渡,但唐渡沒在,門外休息室內只有埃爾森在喝茶。 原溪四處望了望,埃爾森知道他在找什么,便指了個方向說:Tang在那邊的房間。 原溪點點頭走過去,原本是想敲門,沒料到門一推就開了,房間里有兩個人,一個是唐渡,一個是安德魯。 唐渡坐在椅子上,夾著煙的那只手手腕撐在桌面上,安德魯站在落地窗前,低頭看著手機。 原溪的突然進入打破了房間里凝固的氛圍。 唐渡看到原溪,手上一頓,落了一串煙灰進煙灰缸里,順手將煙頭摁滅了。 安德魯也轉過身來,看到唐渡一系列的動作笑了一聲,一邊從煙盒里拿煙,一邊走過來站到原溪面前,伸手把煙遞給他。 原溪看了一眼煙,又看了一眼安德魯,繞開他碰了一下唐渡的手,被唐渡反握住。 你真的考慮好了?安德魯看著原溪,問他,你不怕他要回去結婚生孩子?你們中國人不是很看重這個嗎? 安德魯手里拿著煙,說話的時候偶爾抬一下。 原溪沒有要回應的打算,只是希望他能站遠一些,不要擋住他的路。 沒想到唐渡聽完竟然輕輕笑了一聲,在原溪牽著他往外走時靠近原溪,偏頭在他耳邊,用安德魯能聽到的聲音說:我要想生,原溪都不知道有多少個了。 原溪臉上的溫度到走出畫展都沒有退下來。唐渡握著他的手,一路上不說話,原溪感覺到他的情緒不算很好。 上了車之后,原溪才問唐渡他們怎么會遇到。 唐渡說只是等的時候遇到的,隨便進去聊了兩句,但原溪不是太相信,不過唐渡看起來不大愿意說,原溪也就沒有問了。 唐渡帶他去吃晚餐,原溪嘗試著和他分享那位老人對他說的話,唐渡簡單地夸他很棒,但情緒明顯不高。 因為兩人都喝了一些酒,而餐廳離學校并不遠,唐渡散步送原溪回去。 路燈照得河面波光粼粼,夜里風有些冷。 兩人走得很慢,等紅燈的時候唐渡問原溪:除了喝酒,你是不是還學上抽煙了? 原溪坦誠地點頭,手指被唐渡的手包著,無意識地縮緊了。 紅燈變成了綠燈,大概是要好好過馬路的緣故,唐渡沒有及時批評原溪。 街對面開著一家奶茶店,唐渡在原溪握得很緊的時候松開他的手,什么也沒說,獨自走到奶茶店前,用原溪不再能夠聽到的音量點單。 原溪發(fā)現(xiàn)唐渡生氣了。 大約二十分鐘之后唐渡拿著一杯奶茶回來,將紙杯塞到原溪手里。 guntang的奶茶在寒冷的冬天里不至于燙手,讓原溪凍到僵硬的手指舒展過來。 唐渡沉聲說:給我戒了。 原溪垂眸看著手里的奶茶杯,沒有任何反應。 唐渡以為自己話說重了,嘆了口氣,對身體不好,我是以前壓力太大抽上的,戒不掉了。能聽話嗎? 原溪抬起頭來看著唐渡。 他們之間距離很近,因為唐渡要哄他,要輕聲溫柔的和他說話,希望原溪能夠聽下去。 原溪不知道唐渡對他哪里會有這么多耐心,他想唐渡偶爾能和自己發(fā)一次脾氣多好。 原溪牽起唐渡的手放到奶茶杯上,又把自己的蓋在唐渡的手背上。他的手小,唐渡的手大,因此這樣的動作顯得格外奇怪,但原溪卻看得很高興。 他知道唐渡很疼他,因為原溪總是認為自己不配,所以能想到的足夠報答的方式非常唯一,就是對唐渡很好。 原溪的動作讓唐渡怔在原地,他無意識地拿緊杯子,很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安德魯跟我說了一些你的情況。 原溪全身控制不住地顫抖一下,雙手縮回外套的口袋里。唐渡好像要說什么,原溪很緊張地看他,雙手抓著羽絨服的邊緣,因為抓得太淺,指甲蓋嵌進掌心,帶來他此刻無法察覺的疼痛。 對于這一年半,我很抱歉。在機場說出那些話不是我的本意。我還想給你買冰淇淋,想讓你陪我吃飯,想抱著你睡覺,唐渡自嘲地笑了一下,原溪,你大概不知道,你是唯一能躺在我身邊的人。 街邊店鋪里明亮的燈光將唐渡一半的側臉照得非常立體,他的輪廓深邃而英俊,是原溪見到過的最好看的人。 我抽煙打牌喝酒,不是每次都能懂你的意思,不溫柔不體貼,不會好好說話,安德魯說得很對,我把你照顧得很不好。但是 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嗎?我在慢慢學了,和裴宴,唐渡用很不確定的語氣問,過了一會兒又匆匆補充,還有鄭嵐,裴宴沒有很靠譜。 他從來沒有學會怎樣喜歡一個人,不知道怎么說才是正確的,也不明白應該做什么,他在這方面一竅不通。 所以當唐渡這么問完之后,他感受到了三十多年的人生中最嚴重的一次緊張。 原溪揚起臉,眼睛亮晶晶濕漉漉的。 他抱住唐渡的腰,對他輕輕搖了搖頭。 唐渡心臟緊了一下,盡量讓自己的難過顯得不那么明顯,拍了拍原溪的后背,說:快到了,早點回去吧。 原溪將唐渡抱得更緊了一些,不讓他走。 唐渡用半秒不到的時間在記憶里確認了原溪晚上沒有喝酒的事實。 原溪從唐渡懷里退出來,拿了自己的手機。在比較近的距離里,唐渡聽到他快而干脆的打字聲。 原溪大概寫得很長很多,或者就是寫得很困難。因為唐渡等他很久,等到從原溪不能接受我要趕我走,到想清楚怎么才能多在原溪身邊留一會兒,唐渡才看到原溪想要說的話。 出國的事情我應該早點告訴你,是我不對。 生病了我也應該讓你知道,是我不對。 別聽安德魯?shù)摹?/br> 也別聽裴宴的。 你特別好。 原溪不想要重新開始,從認識唐渡以來,所有事情都是屬于他的珍貴回憶,不管那些時候原溪是開心或者難過,都將被他小心珍藏。 唐渡有點不夠明白原溪的意思,因為他一向遲鈍、不在意,即使看到了原溪身上的戒指也不敢確認。 原溪用手指了一下唐渡,然后雙手握拳,交叉放在心口,做出一個緊緊擁抱的姿勢。 這個動作維持到唐渡過來抱住他,問:是我想的那樣嗎? 街上行人寥寥,唐渡為原溪買奶茶的那家店里,店員站在柜臺前打掃衛(wèi)生,準備下班。 時間不早了,錯過了原溪應該回寢室的時候,哈倫可能就快打電話過來,問原溪你在哪里,快到了嗎? 這時原溪是否會說話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漫天大雪中,原溪正在接受唐渡的親吻。 從今晚開始,他將擁有一個了解他所思所想,永遠為他發(fā)出聲音的人。 這個人看起來不可一世,實際上嘴硬心軟。 聽原溪的話,也讓原溪聽話。 經常惹原溪生氣,又害怕原溪生氣。 是原溪的男朋友,原溪時時難忘、心中牽掛的人。 第67章 叫嫂子 飛機還有十五分鐘降落的時候,機艙內響起了廣播。 原溪靠在唐渡肩膀上,微微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