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患重癥后我有了五具身體 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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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之前和你一塊做鄰居很久的病人。” “……秦池?!” “嗯。” 傅雪皓也看過來,眉頭微擰,沉默不語。傅雪宇驚愕無比,恍惚道:“她也感冒了嗎?還是……” 宋護士:“和你情況差不多,昨晚住進醫(yī)院的?!彼龥]說的是,情況也許還要差一點。畢竟傅雪宇是做過手術,身體狀態(tài)恢復到較為正常的數(shù)值;而秦池…… “好了,你的藥吃完,記得下午每隔兩小時量一次體溫?!币煌▏诟澜Y束。 走出門后,病房內的兩個傅家人都陷入了異樣的緘默。 好半天,傅雪皓低語,滿目復雜:“難怪今天和牧云開會的時間推遲。” 傅里君今年開始放權給傅雪皓,試著讓長子多漲管理企業(yè)的經(jīng)驗。這次傅氏與牧氏的項目合作,全權由他負責。 本來已經(jīng)定好今天開會,誰料到昨晚深夜,牧氏那邊的負責人歉然通知,說是牧云有事,會議需要延遲,希望對方能夠諒解。 因為提前告知,倒也不算是爽約。 傅雪皓與牧云的交情只止在商業(yè)場合中,他也不好私下詢問牧云究竟是有什么事要延遲會議。 會議推遲,今天陪護的人就從他爸媽換成他。 傅雪皓有心想去隔壁病房看看,牧云是不是有在。但他轉念一想,若是刻意去看,未免有“看熱鬧”之嫌。他定神,撇了這個想法。 誰料,下一刻,傅雪宇開口: “哥,你一會去810看看唄?!?/br> 他驀地看向傅雪宇,“???” 傅雪宇頗為理直氣壯:“看我干啥?你去看看又不會怎么樣,要是遇到牧云,還能談談生意?!?/br> 傅雪皓無奈地點了點頭。 他拎著水果籃,走到隔壁809病房時,門是關閉的。 不同于春夏時期,進入秋冬季節(jié)后,天氣寒冷,開合門時,大家都會隨手關上門。 門不能死鎖,輕敲后,很快就有人來開門。 開門的是蘇一杳。 年輕美麗的女人搭著一件寬松外套,她沒有化妝,五官精致美艷,抬眸看向他這個陌生人時,露出了一瞬的訝然。 很快,她微蹙眉頭:“請問你是?” “我是810病人的家屬……”傅雪皓自我介紹了一下,說著說著,也覺得挺尷尬:“我弟弟說之前和809病人做了幾個月鄰居,兩人這回又碰巧撞上住院,就讓我來打聲招呼?!闭f話期間,傅雪皓注意了一下病房內,除了蘇一杳外沒有別人。 病床被單是掀開的,稍有凌亂。單人特護病房自帶衛(wèi)生間,隱隱能聽到衛(wèi)生間有動靜。 他們說話的空檔里,緊閉的衛(wèi)生間門開了起來。 走出來一青年一女孩。 年輕女孩鼻尖紅紅,被青年半摟著,她邊走邊打噴嚏,一下一下,跟小貓叫喚一樣。 可能是牽扯到肺部,咳嗽猛了,就容易胸口疼。 她咳嗽時,還忍不住抬手撫心口,青年眉頭鎖緊,他用另一只手輕拍她的后背。 效果不太好,她還是在咳,邊咳嗽眼眶還紅了點,沒有眼淚,只是瞧著真的很可憐。 傅雪皓的存在,是幾秒鐘后才被青年、女孩注意到的。 牧云:“傅先生?” 他的聲音沙啞而疲憊,抬起的臉,眼中有血絲,臉色也不如往常的精神煥發(fā),看著很是狼狽。 身上穿的衣服甚至還是正裝——傅雪皓回憶了下,沒記錯的話,昨天牧氏企業(yè)有個會議,時間原定在下午,因為外界因素延長會議到當晚七八點。 他猜測,他是從公司加班結束后,直接趕到醫(yī)院來的。 事實證明他想的沒錯。從809病房回到810,傅雪皓聽到傅雪宇在念今天的熱搜。 念叨的內容中,正好有昨晚深夜#蘇一杳前往醫(yī)院#等關鍵詞。 傅雪皓也拿手機,打開幾百年都不會正經(jīng)用一次的微博,點開熱搜,看到了狗仔拍下的視頻,以及微博內容文字。 整理時間線,先是蘇一杳驅車帶秦池就醫(yī),前后一人負責著住院手續(xù)。過了一小時多,牧云結束工作,連家都沒來得及回,直接趕往醫(yī)院。 直到今天早上,都沒見到牧云、蘇一杳從醫(yī)院出來。 這條微博發(fā)布時間在一小時前,傅雪皓皺了皺眉,心中升起憂慮:他總覺得這般大肆傳播的信息對于809病人秦池和她的家屬們不太好。 蘇一杳、牧云本身就是名人,再有微博上的熱搜作用,他疑心會有群眾試圖到809來圍觀。 這個擔憂果真沒想錯,半小時后,走廊外傳來了護士呵斥他人的聲音:“別在這里探頭探腦影響別人,你開別人的房門做什么?” 前后大概有十多分鐘的嘈雜,很快,聲音就歇了下去。 傅雪皓開了810的門,看了一下走廊外頭,發(fā)現(xiàn)809門口站了幾個保鏢。 還有個非常眼熟的中年人,在半開的門邊,和牧云說話。 “先生,除了你的衣服外,還有什么需要我從家里帶的嗎?” “……應該沒有了,麻煩武叔?!蹦猎茖χ心耆苏f道,他的側臉線條分明,籠罩著淡淡的憂慮與不安。傅雪皓極其熟悉這樣的情緒,此前他家因著得了先心病的傅雪宇,長達多年,父母以及他在想到傅雪宇時,臉上也會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無助、焦慮,以及深切的在乎。 傅雪皓又聽那個中年人——牧云的管家,說道:“好的,我現(xiàn)在安排人回去取衣服,這幾天您要陪護在秦小姐身邊,對嗎?” “蘇小姐呢?她需要我?guī)兔ο荣I一些衣物替換嗎?”武叔注意到病房內,此時正在給秦小姐削蘋果的年輕女人,背對著他們,長發(fā)披散,手指纖白,瓷刀輕輕劃過蘋果外皮,留下一串未曾斷裂的果皮。 她聽到這句話,側了側臉,對管家道謝:“不用,謝謝您,我一會兒會回家一趟?!?/br> “好的?!蔽涫逡簿筒辉賳柫?,他叮囑站在門邊附近的保鏢做好份內工作,便匆匆離開,狀似還有其他要緊事迫切要做。 傅雪皓站在門邊旁觀,牧云也注意到他的存在,他沖他輕輕頷首,客氣禮貌地打招呼:“傅先生。” “……”傅雪皓沉默一會,低聲詢問:“秦小姐情況怎么樣?” “不是很好,但目前也不是很差。” 英俊青年說著說著,臉上露出了一些他難以分辨的情緒——像是擔憂,又像是焦慮,更多的,似乎還有濃郁深厚的痛楚。 “唉?!备笛┹p輕嘆了口氣。 他不知道該怎么寬慰他,只能對他說:“希望秦小姐能早點好起來……” “謝謝你?!?/br> 他的音色冷淡,情緒卻飽滿真實,透出誠摯的感謝。 像是在說,不管是誰,只要是真心祝愿秦池能康復的,他都很感激。 傅雪皓從沒見過牧云這副樣子。 相信根本沒人見過他的這副模樣——青年透著清冷的黑眸里,卷著難以言喻的憂思,說話時,下巴微收,垂在身側的手攥成拳,極力忍耐著各種負面情緒。 他懷著復雜的心情,回到了810病房。 林毅醫(yī)生來查房時,傅雪宇被他叮囑著近期要多吃增強免疫力的食品。 爸媽工作結束,下午七點又來了一趟醫(yī)院。 傅家四口人全齊了。 聞月給傅雪宇燉了雞湯,她一邊給他盛涼,一邊碎碎念:“之前就說了,你冬天不能貪漂亮,秋褲都不穿,啊,這就喉嚨痛感冒了吧。” 傅雪宇:“沒不穿秋褲,我就是那天早上起來忘記穿了,之前都穿的?!?/br> “誰知道一天不穿,就能感冒發(fā)燒啊?!彼埠芪?。 傅里君:“張嘴,藥先吃了,一會喝雞湯?!?/br> 轉頭又對正在工作的傅雪皓:“會議延遲到后天了,是吧?” “對,”傅雪皓點了下頭,他指了指房門,“隔壁809牧云還在,爸你要不要過去和人聊聊?” “你今天見過牧云了嗎?” “見過了?!?/br> “他看起來怎么樣?”傅里君也知道牧云推遲會議是因為女友秦池又住院了。 他為牧云推遲會議的原因感到驚訝,甚至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生意場上,他見過太多家里頭出事兒,合作方仍舊按照行程開會出差的情況。 也不是說家人比不過生意。 只是很多時候,會議延遲,很大概率會導致后續(xù)合作出現(xiàn)對方不滿的情況。 傅氏倒不至于因為這點事而對牧云心生不滿——或者換言之,他們應該是最不可能對這種情況產(chǎn)生不滿的合作方。 傅家也有病人,完全能理解這種迫切情況。 秦池甚至比傅雪宇的病還要兇急一點,她從就診后,就一直沒能有效地治療,保守治療對她來說,只是暫緩壽命,勉強拉長生命時長的一種方式。 傅雪宇好歹還有手術可做,此前也有特效藥可以服用。 但秦池……什么都沒有,什么都不行。 這種病人,但凡生病,情況危急,極大概率是指著手指頭過日子。 牧云選擇陪在她身邊,也是很好理解的事。 ——可能,對他來說,這是陪伴她的最后一段時光。 極其悲觀的想法,從傅里君腦中掠過,他看了眼在病床上,還挺生龍活虎的小兒子,回憶起小兒子當年差點沒搶救過來的事,不免嘆氣。 “我就不過去了,”傅里君這樣道,“免得再提傷心事,讓家屬難過。” 聞月也停了手上的動作,她說: “林醫(yī)生今天還給我發(fā)消息,要我煮點雞rou雞湯的,補充營養(yǎng)?!?/br> “隔壁家屬不知道有沒有給煮?如果沒的話,我這還多帶了一盅呢?!甭勗聫膬鹤涌谥兄栏舯诓》孔×嗽瓉碚J識的秦家小姑娘后,在家里煮雞湯就多煮了一份。 她想法挺簡單,也不是為了讓人感謝她,在之后合作上給傅氏多點便利優(yōu)惠。 只是單純覺得:秦池的男友牧云年輕,可能想不到要煮點營養(yǎng)品給她吃。 兒子還說,秦池身邊還有個朋友在,是那個大明星蘇一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