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慕流成功被嚇住,低下頭只得乖乖地等在院中,低著頭的慕流眼中劃過嘲諷,嘴角不經(jīng)意的揚了揚。 高傲自負(fù)之人總以為世間之事盡掌握在自己手中,他們從未想過,或許他們才是別人,棋盤里的棋子也不一定。 百花園內(nèi)。 遲遲不見慕公景出現(xiàn)的花彥豪忽然皺起了眉頭,瞥了一眼鄰桌,云若華臉上的笑意怎么都遮掩不住。 花彥豪隱約知道慕公景沒有出現(xiàn)應(yīng)該是云若華做了什么,再加上老六也不在。 花彥豪心中無端端的升起一股駭意,而他也知道云若華做了什么。 正好宴會也到了尾聲,云若華等人在一個下人進(jìn)園之后便提前離席,花彥豪讓自己的人去調(diào)查發(fā)生了何事,得知發(fā)生的事后,花彥豪氣的臉都快綠了。 客人的香院內(nèi)。 云若華攜花千靈來到了院中,慕流看到花千靈,故作驚訝地指著花千靈,然后轉(zhuǎn)過頭質(zhì)問花千浩。你不是說花千靈要見我們家少爺嗎?她怎么在這里?里面那個和我家少爺歡愛又是誰? 花千浩一臉無辜的看著慕流說。我有些不太清楚你在說什么?我什么時候說過我jiejie在里面了?你家主子喜不喜歡我jiejie,你應(yīng)該很清楚!你家主子另有喜歡的人,所以他跟他喜歡的人在里面盡情歡愛,沒什么不對啊! 可是你明明說,是花千靈要見我家少爺,我家少爺這才來到后院!慕流氣的握緊拳頭。 被人指指點點的花千靈氣唿唿地對慕流大罵道。我什么時候說要見他了,我惡心他都來不及,我見他做什么?他和別人在這里偷偷幽會,怎么就關(guān)我的事了?可別什么事都賴到我的頭上!我倒要看看和你家少爺歡愛的人是誰 你們簡直欺人太甚!終于想明白發(fā)生什么事情的慕流狠狠的咬牙,怒氣沖沖的盯著花千浩。 若是花千浩仔細(xì)細(xì)想便會察覺到慕流的矛盾之處,他都已經(jīng)開口說慕公景是被人下了藥不解開會死,慕流剛剛也信了,那么慕流應(yīng)該就能猜測到和自家主子滾到一張床上的肯定不是花千靈,花千浩沒必要去害自家jiejie。 慕流向來不愛說話,突然讓他演戲,肯定還是狀況百出。不過好在花千浩沒有任何懷疑。 慕流急忙上前推開門,濃烈的yin靡氣息讓慕流微微皺眉,他反手把門關(guān)上,關(guān)門之前還狠狠的瞪著花千浩一眼。 花千浩不為所動的聳了聳肩膀,對自家jiejie點了點頭,花千靈知道事情成了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慕流立刻上前給自家主子穿戴衣物。 慕公景渾身舒暢,心情頗為愉悅,低頭詢問道。壽禮送了! 慕流點頭表情,完全不復(fù)在外面時的憤怒慌張,已經(jīng)送了,這花少爺 讓他穿好衣服! 慕流點頭說。是! 慕流上前想要給花千驕穿衣物,慕公景卻想起花千驕被子下還渾身赤條條的,畢竟已經(jīng)成了自己的人,就不能讓別人給占了便宜。 慕公景立刻探手阻止慕流,還是算了吧,他自己應(yīng)該能穿! 腰酸背疼的花千驕從被褥下爬了出來,我的確可以自己穿,不用別人幫我!雖然他不介意自己被人上了,可他還是很介意渾身赤裸滿身傷痕的自己被人看得光光的。 花千驕慢悠悠的將衣服穿好,外面的人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房間的門被人被人推開。 云若華帶著花千靈等人走了進(jìn)來,便看到慕公景被慕流服侍著已經(jīng)穿好衣服,然后被抱到了輪椅上。 而一旁的花千驕則是急急忙忙地穿上了衣服,可是裸露出來的白色肌膚。那情義的紅色痕跡可是讓眾人看得清清楚楚。 花千靈看到二人,止不住的笑容很快變成了一絲憤怒,慕公子。我是真沒想到你居然喜歡我們家廢物!看來這兩人戰(zhàn)況很激烈,慕公景想要擺脫花千驕肯定是沒可能了。 我怎么上了這個廢物,難道你們不清楚嗎?慕公景冷哼,開始了自己的演技表演。 慕公景又沒有被下藥,如果是不愿意的話,剛才就不會使勁的糾纏自己,雙手不肯從他的腰間松開。不過既然要讓對方以為他們掉進(jìn)陷阱,花千驕自然也要演技爆棚。 花千驕的眼角緩緩地溢出來一絲淚水,那屈辱的模樣真叫人看了心疼。 不過這畫面在慕公景看來卻僅僅皺眉似乎非常厭惡,他破口大罵。你哭給誰看了?在這里專門勾引我,花家估計給了你不少好處吧! 花千驕咬了咬牙,含著淚水,一臉屈辱地抬頭看著站在遠(yuǎn)處的花千浩。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四哥,你這般對我就是想讓我和這個殺人魔滾到床上?我知道你們在打什么算盤,不就是想讓我代替花千靈嫁給慕公景嗎?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主動權(quán)從來都不在我們的手里。慕公景若是不想娶我,我就算被他糟蹋了上百次也是無濟(jì)于事的。 慕公景眼神賞的賞,對于花千驕的演技頗為贊賞,而順著花千驕的話,此刻他也該給花千驕一個贊揚的目光。你說對了,我不想娶的人。誰逼我都沒用。云夫人,你們以為你們用這樣的手段就能逼我就范???! 都被人捉j(luò)ian在床了,還死鴨子嘴硬。 云若華冷冷的說道。我們可沒用什么手段,你們自己滾到床上去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既然喜歡,那我們便成全你們,你又何必遮遮掩掩,喜歡一個廢物不是什么壞丑事。慕侄兒,你不知道吧,花千驕雖然還不能習(xí)武,可他會醫(yī)術(shù),如今的他已經(jīng)不是廢物了。云若華以為自己隨便兩句話就能改變慕公景的態(tài)度。 不能修煉,就算你會醫(yī)又如何? 為了讓他嫁給我,你還真是費盡心機(jī)??墒悄阏f他不是廢物,他就不是廢物嗎?慕公景嘲諷的罵道。心中卻在想,小廢物對這種事似乎挺熟練,剛才忙著享受都忘了追究。 一旁的慕流看著自家主子,心中想到,自家主子現(xiàn)在心里應(yīng)該挺高興的,表面上罵的越兇,慕流卻很清楚自家主子心里很愉悅。 花千驕就差在一旁點頭附和,可是要維持自己的形象,他只能又屈辱的瞪了慕公景一眼,仿佛對廢物兩個字非常的屈辱不滿還有憤怒。 云若華被慕公景的無恥給氣的差點沒維持住自己雍容華貴的形象,這個死殘廢,都已經(jīng)把人給帶到床上去了,還不想娶?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身影快速的沖了進(jìn)來,滿臉憤怒,想要殺了慕公景。 第72章 就是不娶 空氣中還飄散著淡淡的yin靡氣息,床鋪凌亂,兒子的脖子上還有這被人撕咬過的痕跡,傻子都能看得出這張床上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 高達(dá)英俊的青年在看到房間內(nèi)的情況后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自然知道這一切均不是兒子愿意,他才剛回到院子,就聽到小水說兒子被花千浩給帶走了,對方無緣無故的帶走了他兒子絕對不會有什么好事發(fā)生。 果不其然,他的寶貝兒子竟被人如此糟蹋傷害。 花啟涵雙眼赤紅,發(fā)出來痛苦的怒吼他沖著慕公景想要一拳打了過去,卻被慕流上前給阻止。 慕流冷哼的是擋住了花啟涵的拳頭:花六爺,這件事情我家少爺也是受害者,你可別搞錯了仇恨的對象!你們花家坐下的惡心事情,還想讓我家少爺承擔(dān)不成?這算什么道理? 花啟涵的拳頭僵在了空中,看了一眼滿臉嘲諷地慕公景,花啟涵自嘲的勾起嘴角,他居然連想為自己兒子報仇都做不到! 這個認(rèn)知再一次狠狠的打擊著這個想要將所有的愛都奉獻(xiàn)給自己兒子的父親,他一次又一次的被現(xiàn)實擊倒,一次又一次的被本應(yīng)該成為自己的家人傷害和逼迫。 花千驕想要上前,可是身體酸軟疼痛,他根本無法下床,只好在靠在床邊急忙叫住父親,爹,你在做什么?他明白自家老爹擔(dān)憂自己的心情,可是現(xiàn)在他們可不能讓別人鉆了空子。這件事情,本也是他強(qiáng)迫慕公景做的,他們二人都是受害者,慕公景雖說是被他投下水的,不過慕公景似乎也是自己心甘情愿的要跳到陷阱里。 花千驕很清楚,他和慕公景目前可以說是合作關(guān)系,誰叫他們都有共同的敵人。 居然敢那么對你,我得弄死他!花啟涵暴怒,只要慕公景死了,誰也不能勉強(qiáng)她兒子。 花千驕急忙說道:這不關(guān)他的事,中了藥的人是我,是我強(qiáng)迫他了!我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不用他負(fù)責(zé)! 房間內(nèi)的其他人一聽花千驕說這話,微微皺眉。 云若華蹙起眉頭,不負(fù)責(zé)可不行,這可由不得花千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花千靈冷哼,如今的花千驕徹底的不干凈了又是個廢物和那個殘廢如此登對,怎么能說不負(fù)責(zé)就不負(fù)責(zé)呢?反正如今已經(jīng)可以說是撕破臉面了,兩人必須得在一起。 花啟涵愣住了,一時間有些難以控制自己憤怒的情緒,他在這里替兒子說話兒子,能不能別給他拖后腿? 看著父親一臉控訴的表情,花千驕無奈地說道,我是被人給騙到這里被人逼的喝下了春藥,的確是我們花家先不對在先?;ㄇ溦f著,兇狠的視線盯著遠(yuǎn)處的花千浩。 花啟涵順著兒子的視線朝大房一家的人看去,他很清楚自家兒子一定是被大房一家下了藥,莫名其妙的兒子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今天兒子明明跟他說要做記錄,向來認(rèn)真的,兒子做不完筆記是哪里都不會去的,若不是有人哄騙,有人逼迫,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雖然花啟涵大概搞清楚了現(xiàn)在的情況,可是看到慕公景那張丑陋的面容,他還是怒不可遏。想到自家兒子被眼前這個人給糟蹋了他心里能平靜下來才怪。 花千驕也知道自己多說無用。嘆息一聲,等著這場戲繼續(xù)。 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的花啟涵轉(zhuǎn)過身,惡狠狠的盯著云若華:你們搶了我們的配方,奪走了我們的東西。如今你們還要毀了我兒子?大夫人,做人不能這么狠!天道輪回,你就不怕有報應(yīng)? 云若華被花啟涵兇狠的目光給嚇了一跳,花啟涵從來都是懦弱的總是低著頭不敢看人的樣子,一向老老實實的人忽然這幫兇狠,的確是有些嚇人。不過云若華見慣了大場面,看到花啟涵兇惡的視線,心里不過是顫了一下后便恢復(fù)了平靜。 花啟涵如此不客氣的話讓大房幾人都非常的不悅。 花千浩立刻挺胸站出來,怒氣沖沖地對花啟涵喝道:六叔,我敬你是個長輩,應(yīng)當(dāng)懂些禮數(shù),怎么能對我奶奶如此不恭不敬? 云若華態(tài)度沉穩(wěn),語氣冷淡,你就聽你兒子一面之詞斷定我們錯了是不是有些太過片面?我們可沒動你兒子,花千驕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你該問花千驕才對,我們對此可是毫不知情! 花千靈輕輕的點了點頭:六叔,或許是花千驕喜歡慕公景,所以故意給自己下藥想要成了這么好事也說不定呀! 慕公景就是個殺人狂魔兒子怎么可能會喜歡他?兩人根本都不認(rèn)識對方,何談喜歡? 看著花啟涵氣的目眥欲裂,花千靈淡淡地勾起嘴角,眼中劃過一絲得意。如今事已成,花千驕和慕公景就已經(jīng)沒辦法分開了。 花千浩也在一旁幫腔,睜著眼睛說瞎話道:對,我覺得五弟他應(yīng)該就是喜歡慕公景的,我今天去接慕公景的時候,慕公景說要來客房這里休息一會兒,所以我便把他領(lǐng)來這里休息。哪里想到花千驕會在這里和她幽會?六叔,我知道你很生氣,不過既然這是你兒子的選擇,你也該成全才是。 看著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就是想要把兒子和慕公景捆綁到一起,給二人潑臟水說二人有私情,源頭不就是因為慕公景和花千靈之間的婚事!明擺著的道理,花啟涵又怎會不懂,看著大房一家為了擺脫這樁婚事迫不及待的給自己兒子身上潑臟水。 這令人惡心的行為和無恥之極模樣徹底的激怒了花啟涵。 你當(dāng)我是傻子還是蠢貨?花啟涵氣瘋了,我不相信我兒子,難道要相信你們不成?我為什么不去相信我的親兒子要去相信一個外人?而且你說等那些話,你覺得傳出去會有誰相信? 花千浩微微瞇起雙眼:你什么意思?向來老實的人忽然發(fā)飆,還真讓人有些招架不住。 就連花千驕都想在一旁豎起拇指,他原本以為自己今天要走的路線應(yīng)該是飽受屈辱然后被迫答應(yīng)嫁人;但他萬萬沒想到,或許今天他要走的路線是,父親為他發(fā)瘋似地抗?fàn)?,用盡全力來對抗大房一家,然后父子二人不肯受辱屈服死在了今日。 花千驕雖然感動于自家父親為他這般抗?fàn)?,可是真的沒必要。大翻譯家有的是手段,今天下藥,明天或許就會以死威脅,對方有的事讓花千驕妥協(xié)的辦法,而花千驕還不得不忍下屈辱照辦。 對花千驕來說,唯一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事情全都掌握在自己手里,就算嫁了人,也不該就這樣白白犧牲。 他沒有當(dāng)圣父的嗜好,所以,他都要離開了,該爭該搶他自然毫不客氣。 花啟涵毫不客氣的說道:諾大的花府,居然能任由我兒子來去自如而不被你們大房一家發(fā)現(xiàn)?我兒子根本就不能修煉,你告訴我,他是怎么悄悄躲過外面那么多下人來和慕公景幽會?這樣的謊言傳出去你覺得會有幾個人相信?還是說大夫人對后院整治有方,全都是瞎話,不然怎么可能連我兒子和人幽會都不知道?還有,這院子前前后后都是大房的人,我兒子是怎么熘進(jìn)來的?我兒子一個不會修煉的人,居然能戲?;疑仙舷孪碌南氯?,這話要是傳出去丟臉的可不會是我兒子,現(xiàn)在還要說我兒子一聲厲害呢!花家上上下下的武者比不過一個廢物!這話傳出去可好聽的很! 花啟涵陰陽怪氣,冷嘲熱諷,直接把向來沉穩(wěn)端莊的云若華氣得夠嗆,看一次被氣成這個樣子,還是因為慕公景這個死無賴。如今他近視,看到了比慕公景更無賴的人! 云若華忍無可忍的怒喝道:夠了,事已至此,現(xiàn)在互相指責(zé)也沒用。老六。你還是好好回去教導(dǎo)教導(dǎo)自己的兒子不要這么饑不擇食。就算身體受不了,也得等自己嫁人之后再做這些事!不過,既然兩人都已經(jīng)滾到同一張床上,那么,就該考慮他們的婚事了。云若華直奔主題,懶得再和花千驕他們廢話。他不管有沒有流言蜚語會傳出去,他只要知道今天花千驕?zhǔn)羌薅四焦啊?/br> 什么婚事?遠(yuǎn)處傳來的聲音帶著一絲森冷的威嚴(yán)感。 眾人紛紛轉(zhuǎn)過頭朝門口看去,只見花彥豪顏色陰沉的站在門口,注視著房間里發(fā)生的一切。 空氣中的味道還沒有散去,床上那么凌亂,這里到底發(fā)生何事,他已經(jīng)清楚了。 院子里里外外都有人把守,要說這件事情不是大房干的,連他都不信。不過他倒是第一次看到老六發(fā)怒的樣子,那雙眼睛因為憤怒而帶著些許微紅,長得驚人的眼眸充斥著憤怒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