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0)
雖然戈玖的態(tài)度非常堅(jiān)持,但是各家家主戈恒還是在努力維持著和王家的來往,也是在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家兒子的眼界是多么的狹隘,王家有著千年傳承的種植技術(shù),有些珍貴的藥草是只有王家才能種植出來,還有王家那些珍貴的藥草,戈家怎么能煉藥?自家兒子只想過他的煉藥技術(shù),怎么就沒想過沒有珍貴的藥草,自己就練不了藥呢? 盡管戈恒內(nèi)心此時更偏向于王家,對戈玖的態(tài)度也頗為失望,可是戈玖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戈恒的心多多少少都會偏向自己的親兒子。 戈恒維持著和王家的合作,可是戈玖卻不樂意王家借著救人的事情拿喬,所以兩家人的關(guān)系當(dāng)時是非常微妙的。 可以說也僅限于只是合作關(guān)系了。 王家也知道戈恒的為難,雖然在那之后不再經(jīng)常的來往,可是過年過節(jié)還是會給戈家送一份禮過去。也正是因?yàn)橥跫业倪@一個態(tài)度,戈玖就更加認(rèn)定了王家這是在示弱。 有了這個想法之后,過于自信的人就更加自負(fù)了,甚至認(rèn)定了,所有人都該圍著自己轉(zhuǎn)。 所以戈玖和他的三個孩子對于王家的態(tài)度可以說已經(jīng)逐漸從一開始的頗有些內(nèi)疚到現(xiàn)在的冷漠,甚至在一次爭執(zhí)之中發(fā)展成了仇人。 戈玖的子女只要一同王家人遇上,一定會大肆爭執(zhí),鬧了笑話。王家每一次拿出我兒,子為你毀了容貌這幾個字,王家人總能占盡上風(fēng)! 畢竟外界的人可不管你這其中有什么彎彎繞繞,他們只看到結(jié)果,結(jié)果就是王寶榮為救戈清雪毀了容,而戈清雪卻立刻就和對方退婚了,這樣的行為實(shí)在有些薄情寡義。 那段時間,戈家的名聲其實(shí)不太好聽。 久而久之,因?yàn)橥跫乙恢痹谂f事重提,這件事也惹得戈恒有些不滿。 畢竟外人和自己的親兒子到底誰更重要,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于是戈恒的心理也開始有些不滿,他作為四大家族之一的家主,有他的傲氣。這些年他一直做老好人在維護(hù)兩家人的關(guān)系,他已經(jīng)夠低聲下氣了,可是王家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舊事重提,毀了他戈家的名聲。實(shí)在是不把他戈恒放在眼里,于是在那之后戈恒便找了些借口,逐漸減少了和王家的合作。 王家這個時候也回過味來,他們總算明白,為什么戈玖一家一見到他們就冷嘲熱諷的挑釁?!原來是想要徹底的破壞兩家人的關(guān)系,只是沒想到,戈恒最終還是選擇了幫親不幫理。 既然如此,對方減少和他們合作,那王家也硬氣,干脆就不合作吧! 每次戈玖的幾個孩子找他們王家麻煩,怎么就不見戈恒出面阻止?就允許戈家對他們王家冷嘲熱諷,毀了他們王家的名聲,卻不允許他們反擊回去嗎?這世間就沒有這么個道理。 而且王家的要求從一開始就很簡單,只是想要戈玖或者戈清雪的一句道歉罷了。 可是他們等了這么多年,依舊等不到戈家家主,也選擇冷眼旁觀,所以他們的合作不繼續(xù)也罷。 隨著王家和戈家的合作關(guān)系解除,兩家人徹徹底底不再來往。 當(dāng)年的戈家還保證一定會治好王寶榮的臉,可現(xiàn)在呢,一點(diǎn)消息也沒有。 于是王家也不再奢望,雖然這些年,明著暗著都被戈家打壓,甚至有一段時間過得非常辛苦??墒侵灰麄円患椅蹇诙荚谝黄?,他們也不覺得累。 而且他們掌握著種植藥草的技術(shù),有了這么技術(shù),他們就一定能東山再起。 事實(shí)上也的確如此,在那之后,王家人成功的培育出幾種較為珍貴的藥材,一時間名聲大噪。就連這個時候,戈家也在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最根本的問題,沒有藥材他們拿什么煉藥?戈玖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之后,頗有些惱羞成怒,沒辦法,從王家那里購入珍貴的藥草,那就從其他的城里購買,他就不相信,那些藥草還真只有王家才有。珍貴的藥草當(dāng)然不止王家才有,可是從其他城里搜集,價格變高不說,運(yùn)輸?shù)某杀疽采蟻砹?。雖然他們依舊能夠煉藥,可是成本一上來他們的利潤就沒多少。 于是戈家只好提高丹藥的價格,可是說得難聽一點(diǎn),這煉藥技術(shù)也不只是戈家才有,其他的藥房也有會煉藥的煉藥師。價格依舊低廉,同樣的藥丸子,同樣的藥效,不同的價格,誰又會蠢著去買價格高的呢?再說了,這幾百年來戈家就沒漲過價,如今漲價了藥效卻沒有提升,戈家的名聲就再一次受到損傷。 也正是因?yàn)槿绱?,戈家這些年才會低調(diào)了不少。 如今的王家限制著個人購買藥草的數(shù)量,徹底杜絕了戈家想用其他方法從王家這里購入藥材的行為,徹徹底底的把戈家家主戈恒給惹惱了。 縱然戈恒已經(jīng)知道,前些年其實(shí)是自家兒子在其中搗鬼,故意破壞他和王家的關(guān)系,可是這么多年,戈恒一直認(rèn)為自己才是對的,是王家不識好歹。如今就算證明了自己的錯誤,戈恒也不愿意去承認(rèn),只能硬著頭皮認(rèn)定了全都是王家的錯,如今王家限制購買藥材的數(shù)量不是針對他們戈家又是針對誰?戈恒瞬間不內(nèi)疚了,看來自己果然沒錯,王家就是一群白眼狼,因?yàn)楦昙野l(fā)家,到頭來卻反咬戈家一口。 至此戈家和王家正式結(jié)下不共戴天的仇恨,一旦遇見,定然是要冷嘲熱諷,甚至打起來也說不定。 兩家人的關(guān)系惡劣,眾所周知。 但更多人同情的是,那個為了救心愛的未婚妻而毀去容貌,結(jié)果卻被拋棄的王寶榮。 這些年來,王寶榮一直待在家中,不太出門。 久而久之,眾人只記得隕落的天之驕子慕公景,反而把也同樣毀去容貌的王寶榮,給忘得一干二凈了。 如今王寶榮再度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也勾起了他們內(nèi)心深處的記憶,當(dāng)然也明白了王寶榮進(jìn)入花景藥房的原因。 可就算王寶榮想要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也不能選一個,徹徹底底的死馬吧!花千驕多少水平,大家心知肚明,王寶榮怎么就這么想不開呢?! 王寶榮這些年喝得敷的針灸什么都試過了,但是他的臉一就無法恢復(fù)。 選擇花千驕恐怕是他最后一次賭博。 說起來這還都是巧合。 王寶榮今日忽然就想要出門,或許是呆在家里太久的緣故,他出門轉(zhuǎn)了轉(zhuǎn),察覺到旁人的視線之后,有些不自在,正好就來到了藥房斜對面的飯館二樓。 本來他也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可是他偏偏聽到了南飛云和歐輕豪的對話,此次前往龍之秘境全須全尾的回來的,居然只有慕家。王寶榮腦海里忽然有什么東西炸開來,他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慕家在前往龍之秘境的時候,也曾經(jīng)在王家藥房大肆的購買過藥材,也購入了一些丹藥,但這其中依舊是藥材居多。也就是說慕家有一位煉藥師,這位煉藥是極有可能就是花千驕。慕家所有人都能夠安全的回來,除了自身的修武等級之外,丹藥也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于是王寶榮的心中再一次的燃起了希望,仿佛干枯了許久的池塘注入了河水,那股希望的暖流狠狠的沖擊著王寶榮的心臟。 王寶榮能感覺到自己臉上的盤踞了許多年的疤痕隱隱作痛,他也很清楚這三道疤痕沒那么容易去除,但他的要求其實(shí)已經(jīng)不高,他只希望,如rou瘤一般的疤痕不要再有所生長,他的右眼已經(jīng)被疤痕上的rou瘤遮住了,再這樣下去,他恐怕會變成瞎子。他不是沒想過去除臉上的rou瘤,可是每割掉一部分又會長出更多。 王寶榮知道自己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花千驕的身上。 于是等王寶榮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的雙腳已經(jīng)踏入了花千驕的藥鋪。 王寶榮面具下的臉已經(jīng)有些漲紅,他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是來到了這個藥鋪,他的理智其實(shí)在告訴他花千驕或許沒多少本事,可是一想到歐輕豪他們所說的話,王寶榮又不禁心生期待。 可是,身后的酒館傳來了幾聲嗤笑,就仿佛在嘲笑著他不自量力,異想天開。 這叫王寶榮身體微微顫抖,可就在此時,王寶榮抬頭卻對上了花千驕冷淡的視線。 花千驕的眼中沒有那么復(fù)雜的情緒,沒有鄙夷,沒有嘲笑,沒有同情,有的則是像看待一般人那樣的視線,花千驕的嘴角上揚(yáng),卻沒有一絲惡意。 好像有那么一瞬間,王寶榮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周圍的視線沒有那么刺眼了。 王寶榮定了定神,快步的走進(jìn)店內(nèi),花千驕笑著招唿對方:客官想要買些什么藥?或者是想買藥草? 王寶榮低著頭,面具下的聲音有些沉悶,我想買一些除疤的膏藥。 花千驕指尖一指,王寶榮的視線便落在了展柜下,那紅色的藥盒上。 花千驕說:我這里有三種祛疤的膏藥,針對的也是不同的類型,有針對妊娠的有針對武器痕跡的,價格也有便宜有貴。其實(shí)花千驕只是用治愈石水稀釋了煉制出來的藥膏而已,然后分為不同的品級,反正最高品級就是治愈石水和藥膏1:2的量,最高評級的祛疤膏能在短時間內(nèi)消除rou瘤,他想王家的少爺最適合不過。 王寶榮拿著最高品級的祛疤膏,我能夠打開聞一聞嗎? 花千驕點(diǎn)頭:當(dāng)然可以! 王寶榮打開了盒蓋,濃郁的藥香撲鼻而來,完全沒有藥草的澀味苦味,反而非常的清香,疼了就讓人有心曠神怡的感覺。 只是一個味道,王寶榮都能知曉這個藥膏絕不是凡品,他或許有賭成功的可能。 王寶榮聞了聞,他倒是能聞出幾種藥材,可是這其中還加了許多,是他聞不出來的。 王寶榮微微蹙眉:這藥膏的味道和以前聞到的不太一樣! 花千驕點(diǎn)頭,又換了一顆靈石捏在手中,醫(yī)學(xué)博大精深,好像沒有人規(guī)定去疤的膏藥成分,必須是那幾樣! 王寶榮輕笑:這是你自己研究出來的? 花千驕說道:我做實(shí)驗(yàn)然后想出來的,這藥膏不貴,一千個上品靈石,對于你來說一盒足夠了! 花千驕的一句話就讓王寶榮明白對方已經(jīng)認(rèn)出了他的身份,可一想王寶榮又覺得好笑,城中只有兩個人戴著遮住面容的面具,一個是花千驕的丈夫慕公景,另一個就是他,當(dāng)然好認(rèn)。 王寶榮抬頭目光直視花千驕詢問:你的意思是說就這一瓶藥膏能解決我六年來的困擾? 要真是如此的話,一千個上品靈石,實(shí)在是過于便宜。這些年為了他的臉,他已經(jīng)花了不知道多少冤枉錢了。有的時候花了上萬個靈石,買回來的就是一個垃圾,別說去除他臉上的疤痕,就連小小的擦傷都治愈不了。而制作出這個藥膏的,還是一名頗為德高望重的煉藥師,所以也不怪王寶榮會心生懷疑。 花千驕笑了笑說: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不要?。∥衣犝f這些年你被騙了不少靈石,就這一千個上品靈石,對你來說好像也不是什么大數(shù)目吧! 王寶榮一聽,用力的點(diǎn)頭說:那好,我就要一瓶! 王寶榮買了藥膏離開,花千驕卻有些不大高興,今天新店開業(yè),他要打九折,天知道他一點(diǎn)也不想打這。 希望今天可千萬別再有客人上門了。 王寶榮離開了店鋪之后,便快步的回到了飯館二樓,身后的王貴急急忙忙的跟了上來:少爺,您怎么真的買了呀?這一千個上品靈石跟你修煉半個多月呢,讓家主知道,他肯定會罵死你的! 王寶榮輕輕的嘆息:我只是想要再賭一賭! 王貴滿臉的無奈,可是少爺您都堵了幾次了!這些話王貴不敢說,只得憋在肚子里。 對面的酒館大堂見花千驕的藥居然真的賣出去了,臉色都有些不太好看,總感覺他們好像變成了不識貨的那一方似的。 難道他們真的他都猜錯了,花千驕其實(shí)是有真本事的? 可就在此時忽然有人驚叫出聲,滿臉驚恐,難以置信的盯著花千驕的方向。 桌子上正在喝酒的幾個人被嚇的酒杯一晃,酒都灑在了地上,臉色不耐煩的轉(zhuǎn)頭罵道:你們亂叫什么? 那個青年指著花千驕,臉色逐漸變得蒼白,不停的發(fā)著抖:你們有沒有看到花千驕的左手? 有??!我們看看手干什么? 我看到了不就是捏這個靈石嘛!他如今能夠修煉了,手里拿這個靈石修煉,好像也沒什么可大驚小怪的吧! 那臉色蒼白的青年大聲喊道:可問題是他手里拿出來的已經(jīng)是第5個上品靈石了,而他僅僅只用了一個早晨就吸收了整整五個上品靈識!而他沒有發(fā)現(xiàn)的時候,不知道花千驕?zhǔn)遣皇俏樟烁唷?/br> 大堂內(nèi)的眾人大驚失色,更多的卻是難以置信,畢竟所有人都沒看到,就一個人看到了,能當(dāng)什么證據(jù)? 但也有的人認(rèn)為那青年不可能無的放矢,便聲音顫抖的說道:這才一個早上就吸收了五個上品靈石?可是我聽說他不是黃級低等的資質(zhì)嗎? 對啊,我也聽說是黃級低等,會不會是你看錯了,他手里可能就一直拿著一個,但是他手一個晃動,你就以為他又換了? 壯漢說的這個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不是那青年很肯定,一個人站在大堂,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很認(rèn)真的對眾人說道:我可以很肯定我自己看到了什么,我沒有看錯,那靈石被吸收干凈了會變成灰燼我又不是不知道,所以我都是數(shù)著的好吧!而且我只記得我數(shù)開始數(shù)的這幾塊。 就是說很可能還有幾塊,他沒有數(shù)到的。 所有人一聽也覺得對方不像是在說謊,忍不住齊齊的轉(zhuǎn)過頭,盯著花千驕的左手。 短短的一個時辰之內(nèi),花千驕竟然吸收了兩塊靈石,這樣的吸收速度,讓大堂內(nèi)的眾人紛紛驚的失聲尖叫。 真的?。?/br> 這不可能??!他是黃級低等! 他吸收的速度太快了,這有問題??! 難不成在龍之秘境他得到了什么大機(jī)遇? 對,肯定是得到了大機(jī)遇,沒準(zhǔn)是上古傳承! 上古傳承也不可能讓他一個廢物得到吧!那又不是花,隨手可摘? 花千驕當(dāng)然也知道有無數(shù)道視線一直落在他的手上,但是他并不在意別人的眼睛他管不著! 況且,也是時候讓一些人好好的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別老是找慕公景麻煩。 慕公景這段時間一直在忙于家中產(chǎn)業(yè),可是慕家還有未知的幾個勢力一直在暗中使絆子,慕公景忙得焦頭爛額,讓慕公景生氣的后果就是,慕公景讓他下不來床。于是,花千驕也惱了,再說如今他已經(jīng)有了一些資本,他不想再像以前一樣的忍耐,天知道他這輩子其實(shí)最討厭的就是忍了。 二樓的包廂內(nèi)。 歐輕豪難掩身體激動手中的酒杯摔落在地,他來到窗邊,目光一直落在花千驕的手上,看到花千驕一直在吸收靈石,他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側(cè)頭對南飛云說,他吸收靈石的速度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