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妻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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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海光著身子趴在床上,表情享受,蕭羿則跪在后面,兩人的身子緊密貼合,畫面不堪入目。 我厭惡地將照片丟開,又是一陣反胃。 “蕭羿起初對你是很抵觸的,對你態(tài)度也不好,就是因為在跟他媽慪氣,后來發(fā)現(xiàn)你還不錯,至少很溫順聽話,就對你多少有些改觀……” “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將抽剩的半根煙掐滅,一張張翻看照片。 夏朱顏倒是不嫌棄,將那半支煙撿起來,重新點燃,“當(dāng)然是通過非正常手段了,我不能說,要保密,否則飯碗是要砸了的?!彼砬樯衩?,撣了撣煙灰。 我到現(xiàn)在才明白,婆婆給蕭羿用了萬艾可,他生氣誤會我,一連消失了兩個星期,其實都是在跟崔海在一起。 “還有,那次去超市跟你偶遇,我也是有預(yù)謀的,沒想到你這么忍得住,竟然一直沒給我打電話。” “當(dāng)時我猶豫了,后來發(fā)生了一些事,就沒顧得上,等我再想起來的時候,你給我留的紙條,被水洇掉了最后一個數(shù)字?!?/br> 夏朱顏又嘖嘖了兩聲,“這就叫天意弄人吧,你要是早知道,也就少遭幾天折磨,不過,現(xiàn)在也不算晚?!彼氲绞裁矗瑢⒚碱^皺得很深,“你那個婆婆,可絕對不是什么省油的燈,給你選的那套晴趣內(nèi)衣挺性感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豁得出她那張臉皮的。” 我臉紅了,為自己的境遇,為難堪的過去。 “你跟蕭羿在床上纏綿的一幕,被崔海看到,他跟蕭羿大哭大鬧,威脅他必須離婚,你約蕭羿出來吃飯,其實蕭羿是在崔海的脅迫下,準(zhǔn)備跟你攤牌的。可惜……他就不是個男人,最后都沒說出口?!毕闹祛伇梢牡亍扒小绷艘宦?。 我料想的果然不錯,車上的粉襯衫就是崔海! “你婆婆啊,用盡了手段就是想讓你跟蕭羿生個孩子出來。一個快進棺材的人了,還挺能折騰,竟然還給你們訂了情侶酒店,蕭羿又去找了崔海,那幾天崔??蓻]少跟他鬧,崔海這個人占有欲太強,嫉妒心已經(jīng)到達恐怖的程度了?!彼坪跏腔叵氲讲豢暗倪^去,夏朱顏的眼神陰沉下來。 “蕭羿手上的傷口,是他造成的吧?” 夏朱顏點點頭,“除了他還能有誰,他就想讓蕭羿變成他一個人的。很容易失去理智,鬧的時候連個分寸都把握不了。這種人真的挺可怕的。蕭羿也是覺得有點過了,才會跟他提分手?!?/br> 她用纖長地手指挑出一張照片來給我看。 照片上,崔海虛弱地躺在擔(dān)架上,被幾個人抬上救護車。 “沒想到,崔海做得更絕,竟然會吃安眠藥自殺。他也住到三院了你知道吧?就在你們對面樓上,諾……” 夏朱顏隨手從桌子上拿出一張沾滿油漬的報紙,精準(zhǔn)地甩到我手上。 報紙a版上,碩大的標(biāo)題分外醒目--同性戀人發(fā)生爭執(zhí)險跳樓! 我一眼就認出來,進行勸阻的那一個就是我的丈夫蕭羿。 也許是憤怒到極點,我將報紙丟開,冷笑一聲。 夏朱顏用擔(dān)憂的眼神看著我,“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你要是準(zhǔn)備揭穿他們的話,姐幫你。價錢好商量。”她一臉神秘地湊上前,小聲道:“我還有猛料,不過,少些證據(jù),等我收集齊了證據(jù)再告訴你。你先籌錢就對了?!?/br> 我一直冷笑,笑到自己渾身發(fā)寒,笑到?jīng)]有力氣,笑到眼淚無聲滾落。 老天爺,我秋雪清清白白的活了二十多年,到底做錯過什么,你要這樣懲罰我? 當(dāng)我趴在桌子上大哭特哭的時候,葉念深的電話打過來,原本是想按掉,卻因為手指抖得厲害,誤觸圖標(biāo),接通了。 “弟妹,剛阿姨給我大電話,說你不見了,你現(xiàn)在在哪兒,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我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夏朱顏看我這副模樣,深深嘆口氣,將電話拿過去,“喂,我是秋雪朋友,她現(xiàn)在在我家,等她休息好了,我會將她送回去的?!?/br> 不等葉念深再說句話,夏朱顏就按下了紅色的圖標(biāo)。 她目光沉重地看著我,“有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如果現(xiàn)在不提醒你的話,我擔(dān)心會受到良心的譴責(zé)?!?/br> 我沒有搭話,任由她說下去。 夏朱顏又思考了一會兒,遞過來一張紙巾,讓我將自己的大花臉擦干凈。 “我是拿過錢的,雖然不地道,但這種事情我只做這一次……秋雪,葉念深這個人不簡單,你最好還是離他遠一點?!?/br> 我怔住,呆呆地看著像是換了一個人的夏朱顏。 “你的話是什么意思?” “總之,你記住我的話,不要相信你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哪怕是我,我是個貪財?shù)?,誰知道哪一天會做出圖財害命的事情?!?/br> 她轉(zhuǎn)過視線,嘮嘮叨叨一堆,像是在轉(zhuǎn)移我的注意力。 葉念深不簡單……夏朱顏到底是想表達什么? 第20章 離婚! 沒等我再問,夏朱顏就跑去廚房,說是要做早餐,感謝我光顧她的生意。 我一個人在桌子前坐了很久,腦袋里一團亂麻。 葉念深的電話又打了進來,我想起夏朱顏的提醒,猶豫了半分鐘,他那邊就主動掛掉了。 “今后你打算怎么做?” 在廚房里忙活了半個多小時,夏朱顏就只端出來一盤炸糊的饅頭片兒。 “離婚!” 堅定不移地吐出這兩個字,我一下子釋然不少。 夏朱顏也滿意地點了點頭,咬了一大口饅頭片,被燙得直嘶嘶,“離婚就對了,我支持你離婚,蕭羿他們一家人實在不是東西,拿你當(dāng)生育機器,你要是不肯離婚的話,才是傻子!”她吐掉糊了的部分,又擔(dān)憂的看了我一眼,“不過,具體的你打算要怎么做?蕭羿他爸還是挺厲害的,據(jù)說退休前是警察,她媽之前也是在區(qū)政府工作的,你要是離婚的話,阻礙應(yīng)該還挺大的?!?/br> “無論用什么辦法,都必須離婚!”我鐵了心,任他們擺布的話,會毀了我一輩子! “好,這樣吧,這些照片都是前段時間拍的了,你拿這些做證據(jù)的話,我擔(dān)心你那個狡猾的婆婆會說蕭羿跟崔海已經(jīng)了斷了,今晚你來找我,我們?nèi)プ€現(xiàn)形!” 我抬頭看著夏朱顏,無論是出于什么目的,她的熱心都讓此刻渾身冰冷的我感受到了一絲熱源。 “要怎么抓?” “崔海這個人有個毛病,一跟蕭羿吵架,就喜歡光顧leysin的酒吧,喝醉了就勾三搭四。蕭羿每次也都會來這里找他。這次我猜崔??隙〞?,我們守株待兔!” 我咬了口饅頭片,濃烈的焦糊味逼得我咳嗽了幾聲,趕緊吐出來,再不敢嘗試,“行,我聽你的?!?/br> 剛剛看清楚真相,我還拿不定主意,雖然夏朱顏讓我誰也不要相信,可目前看來,就算是看在錢的份上,面前的女人都不會害了我。 聽她的,先去留證。 手中握有足夠的證據(jù),才能夠順利離婚。而且,我不想白白被騙了一場,我要爭取屬于我的權(quán)益! “那你今天先在我這里呆著,省得回去,被你婆婆看出來?!毕闹祛佉荒樝訔壍貋G給我毛巾,讓我去洗臉。 我猛地想到什么,胸口揪了一下。 “不行,我要回去,我meimei還在婆家!” 夏朱顏一拍大腿,“那你快去把你meimei接出來吧,你那個婆婆呦,要是知道你提離婚,肯定不會放你meimei走的!” 我慌了神,從夏朱顏家里出來,剛要坐上車往家里趕,可在踏進車門的時候,我猶豫了。 公交車的門直接關(guān)上,司機還一臉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現(xiàn)在直接回家的話,以婆婆的性格,肯定會起疑。 我想到了一個人--葉念深。 他應(yīng)該能幫我將meimei接出來。 打定主意,我掏出手機,婆婆的電話打了不下二十個,電都打沒了。 眼睜睜看著手機關(guān)機,我只好上了一輛通往葉念深學(xué)校的公交車。 開放的大學(xué)校園,到處都充滿了蓬勃的朝氣,想著夏朱顏警告我的話,我心里一直很忐忑。 按照記憶找到葉念深的畫室,這次應(yīng)該是沒有課,畫室里都沒什么人。 “jiejie,你怎么來了。”畫室角落里的徐靜眼尖,一眼就看到我了。 “那個……你們?nèi)~老師在嗎?” “哦,原來你是來找葉老師的啊?!毙祆o曖昧地瞇了下眼睛?!八F(xiàn)在正在更衣室休息呢,今天課程安排的多,葉老師挺累的。” 徐靜指了指更衣室的方向,“要不,我?guī)湍銓⑺行寻?。?/br> “算了?!蔽掖蚱鹜颂霉?。 “弟妹,果然是你?!比~念深忽然從更衣室走出來,滿臉倦意?!拔宜X時聽到你的聲音,還以為是在做夢呢,你怎么來了?” “我有事找你?!?/br> 既然碰見了,就先讓他幫我這個忙,只是記得藏住話就好,千萬不能什么話都說,沒有一點保留。我掐了下掌心,暗暗警告自己。 “那好,你先過來吧?!?/br> 葉念深將我?guī)У礁率?,更衣室里泡了一杯鐵觀音,明顯已經(jīng)冷掉了。 看來,正如徐靜所說,葉念深今天的課程確實挺多的,即使喝了這么濃的茶,照樣是一副沒精神的樣子。 “昨晚你睡得好嗎?”葉念深打量著我,眼神顯得小心翼翼。 我這才想起,昨晚我當(dāng)著他的面昏倒了。 我猜的不錯的話,應(yīng)該是他跟meimei合力將我送回去的。 “挺好的。” 他勾起唇角笑了笑,笑容并不是那么自然?!澳鉳eimei說的話,你信嗎?” 我搖頭,“不知道,不過,我跟蕭羿之間確實出了很大的問題。葉大哥,你能不能幫我將meimei從我婆家接出來。” 我說得話有所保留。 我擔(dān)心真如夏朱顏所說,葉念深也靠不住,要是他站在蕭羿那邊,將我準(zhǔn)備離婚的話傳過去的話,事情就復(fù)雜了。 “讓我去?”葉念深一臉納悶兒,“弟妹,你跟阿姨有什么事嗎?” “我是不想再看到蕭羿!”確實,一想到他那張臉我就覺得惡心。 葉念深想了想,點點頭,“好,不過,我只能晚上下班后過去。弟妹,你要是沒什么事情的話,就先在這里等等我吧?!?/br> 反正也無處可去,我答應(yīng)下來。 葉念深也給我泡了杯茶,茶色濃郁,驅(qū)散了我身上的倦意。 上課時間一到,畫室里就擠滿了學(xué)生,他們在紙上潑墨,色彩在這不大的空間內(nèi)跳躍著,點亮了每個人的雙眼。 葉念深也會跟著同學(xué)們一起作畫,他的畫作在稚嫩的學(xué)生中間明顯更勝一籌。 起初我擔(dān)心同學(xué)們會誤會我與葉念深的關(guān)系,都乖乖地等在更衣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