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妻 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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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疼,此刻卻只覺得麻木。 “蕭羿,你放開?!?/br> 葉念深上前,抓住我的另一只手。 蕭羿恨瞪著他,瞬間暴怒,“秋雪現(xiàn)在是我的女人,你不要再來糾纏她,否則的話,我不敢保證我會對你做什么?” 他低低的吼聲回蕩在寂靜的街道上。 偶然經(jīng)過的行人不禁往這邊張望,沒人敢駐足,害怕引火上身,紛紛避而遠(yuǎn)之。 葉念深的嘴角始終掛著笑,很無力,神情間夾雜的痛恨之色。無論如何也掩飾不掉。 他聲音干啞,喉嚨間似含著炭火,“蕭羿,我一直想讓你付出代價,體會失去至親至愛的感覺。你這樣的人……不配擁有幸福!” 蕭羿怔住,透過漆黑的夜色凝視他很久。 直到他發(fā)現(xiàn),葉念深用在我身上的力量寸寸收緊,他的理智潰堤了,“警告你,離我老婆遠(yuǎn)一點(diǎn)!” 他猛地提起葉念深的衣領(lǐng),掄起拳頭來! “蕭羿,你住手!” 葉念深的眼淚猶如一場腐蝕性的酸雨,我的身體也跟著他一起千瘡百孔。 我不想看著他在我眼前被蕭羿傷害。 他們都有錯。 一切的源頭卻是蕭羿。 拳頭還沒揮下,葉念深的電話響起,他看著蕭羿,嘴角噙著冷蔑的笑,“喂,琇瑩?你問我在哪兒?不關(guān)你的事,以后,不要再纏著我了。你撒嬌的樣子讓我很不舒服……我為什么會說這樣的話……” 葉念深眸光一轉(zhuǎn),看向手足無措的我。 “因為,我……” 我心臟狂跳,上前將他的手機(jī)搶過來,“喂,苗琇瑩,你過來,把葉念深接走,他醉了,醉得不輕?!?/br> 這么多年,他慢慢飲下能夠殺人的毒釀,早就沖毀了他的理智。 切斷苗琇瑩的電話,我將手機(jī)重新塞給葉念深,“對不起,你保重?!?/br> 我不想陷入吞人的漩渦之中。只想過自己的平靜日子。 不想淪為報復(fù)的工具,只愿弟妹爭氣,父母安康。 我拉著蕭羿的手,將他扯出胡同。 葉念深沒有跟上來,站在原地。視線始終追隨著我們。 他的笑聲遠(yuǎn)遠(yuǎn)地傳來,他說,“小雪,我會讓你成為我的女人?!?/br> 我心里發(fā)毛,好像遇了鬼。 來到蕭羿的車前,我才意識到,由于緊張,我們的十指緊緊地扣著。 他眼底的怒色尚未褪盡,蹙眉看著我。 “走吧,我們快走?!蔽覔?dān)心葉念深會追上來,聲音帶著懇求。 半分鐘之后,蕭羿終于打開車門,發(fā)動車子。 我不想說話,將頭斜倚在車窗上,只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蕭羿一路狂飆,車速很快。 我閉著眼睛,并不覺得害怕。 車內(nèi)的空氣很沉悶,某種情緒摻入雜質(zhì),緩緩沉淀。 過了幾分鐘,蕭羿猛地踩了下急剎車! 如果不是身上系著安全帶。剛剛那一瞬間,我恐怕會飛出去! 疲憊地打開眼睛,看到一輛載重明顯超過規(guī)定的大卡車停在前面。 司機(jī)從車窗里伸出頭來,一副驚魂未定的神情,“媽的,不要命啦!” 蕭羿冷冷一笑,繼續(xù)發(fā)動車子。 “他對你做了什么?” 我很疲憊,不想答話。 他一拳砸在方向盤上,車子險些失控,在馬路上留下一道扭曲的車轍。 “蕭羿。我好累,為什么你可以這么絕情殘酷……我好怕,我們能不能就此結(jié)束?” 我很害怕,到最后會體無完膚。 蕭羿沉默了,他狹長的黑眸里聚集著一股暴戾的死氣。 他又一次猛打方向盤,向另一個方向馳去。 十分鐘以后,他帶我來到了在桐水灣小區(qū)的房子。 前不久,我因為醉酒,才剛剛來過。 他停好車子,“下車!” 我按照他的命令,木然下車,跟著他,乘電梯上樓。 我知道有可能會面對非??膳碌氖虑椋晌冶仨氁o自己爭取到一線生機(jī),能夠和平解決最好。 我想要離開。 站在房門口,我猶豫了。 蕭羿打開門以后,重重地一把將我推進(jìn)去。 我險些站不穩(wěn)。 他一臉煩躁地走到臥室里面。 我站在門口,躊躇不前。 “進(jìn)來!” 蕭羿一聲怒喝,重新出現(xiàn)在門口的時候,上半身的衣服已經(jīng)被他脫干凈了。 忽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笆掫?,我們能不能好好談一談?” 蕭羿笑了,笑容輕蔑,“你想跟我好好談一談?好,我問你,你是想離開我?想結(jié)束?” 我緩緩抬頭,迎上他放佛能夠吃人的眼睛,“對?!?/br> 從未像這一刻一樣堅定過。 蕭羿的黑眸,瞬間刮起一場極具破壞性的風(fēng)暴。 猩紅的血絲滲上來,織成一張彌天的網(wǎng)。將我的身影困住。 “啊,疼!” 蕭羿攔腰將我抱起,狠狠摔在床上。 我的骨頭放佛要斷了。 正想起身,蕭羿的身影壓過來,將我手臂絞到頭頂。死死地扣住我的手腕。 我無法動彈,驚恐地看著他,“蕭羿,你要做什么,你放了我。我好好跟你談。” 我使勁蹬腿,他的膝蓋頂進(jìn)來,我無法用力。 我的手臂跟雙手,被他壓制,深深地陷入身下的床墊之中。 “我說過。主動權(quán)在我這里,你想離開,做夢!” 他呼吸灼熱,燎在我身上。 我好像溺沉在千米深海,海水一波波地擠壓過來。每一寸皮膚,都承受著難以想象的巨大壓力。 我隨時都會崩潰。 “蕭羿,你放了我!”我聲音嘶啞,大喊大叫。 我想要跟他冷靜地談一談的,他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我不是玩物。 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 蕭羿無視我嘶啞的哀叫,陰沉的面容一點(diǎn)點(diǎn)靠近。 他一口咬住我的耳朵,一絲絲的疼,讓我覺得很難以忍受。 喊破喉嚨也好,我要告訴他,我真的很討厭這樣。 身心一起的折磨,最不堪。 蕭羿啜吻著我,由耳垂再到胸口…… 不知不覺間,隨著劇烈的掙扎,我身上原本就單薄的衣服,竟然被他撕扯開。 露出的大片皮膚。落在熾白的燈光下,好似化上了一層明亮的冰雪。 明明馬上就要迎來小暑,我卻凍得渾身發(fā)抖。 “我要讓你覺得羞恥,讓你求我,讓你覺得非我不可!” 他陰沉干啞的聲音落在我的耳朵里,回蕩不絕,好像一個沒有止境的噩夢。 “我不!”我憤怒地盯著他,呲著牙想去咬她。 我反抗的太激烈,甚至弄傷了自己。 腿重重磕在床沿上,血水糊下來。 聞到散發(fā)在空氣之中的血腥氣,蕭羿的動作頓下來,訝異地看著我。 “蕭羿,你滿意了吧?”我絕望,卻沒讓眼淚流下來。 門外,忽然響起咚咚咚的敲門聲。 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