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妻 第1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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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門兒關(guān)上。將我跟這熱鬧的一家人隔絕開。 我有些落寞地走回去,短短幾米的樓道,卻好像幾十米那么長。 忽然覺得累,不止是身體上的累。 好想找個肩膀靠一靠。 鎖好門兒,我整個人都軟在暄軟的沙發(fā)里。想打開電視看一會兒,可連續(xù)換了幾個臺,都興趣缺缺,到最后,干脆關(guān)上。 累,好累,如果蕭羿能在身邊就好了。 不過一會兒的工夫,啪一聲響,屋里竟然又黑了。 我朝閃爍的吸頂燈看了眼,緊張地?fù)破鹂空怼?/br> 屋里面漆黑一片。我摸著黑往前走,竟有種想哭的沖動。 一個人好辛苦。 無論做什么事,都好像失去了目標(biāo)。 我將動作放得很慢,盡量小心,可還是不小心磕到了桌子,頓時疼地彎下身子。 就在我最無助的時候,防盜門那邊傳來一陣窸窣聲。 門從外面被打開,蕭羿渾身籠罩在昏黃的燈光下,吃驚地看著蹲在那里的我。 “老婆,你怎么了?” 蕭羿一臉緊張地走過來。查看我的情況。 我沒出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竟然掉下了眼淚。 “嗚嗚嗚嗚……好疼、疼!磕、磕著了……沒電……跳閘了,突然、突然就黑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記憶里,只有當(dāng)孩子的時候,我才這么哭過。 哭到眼淚好像下雨一般往下淌,哭到話都說不清楚。 蕭羿趕緊將我抱在懷里安慰,“沒事了,沒事。我在呢?!?/br> 他的手不時輕撫我的背,聲音溫柔,猶如風(fēng)過草原時,一聲聲動人的呢喃。 見我漸漸安靜下來,蕭羿四處查看了下,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 他從鄰居家借了工具,門兒開著,我還聽到鄰居大哥說:“你媳婦兒一個女人,這種問題肯定不知道怎么弄,我當(dāng)時還說。等你回來再檢查一下?!?/br> 蕭羿一疊聲的道謝,拿了工具鼓搗了一會兒,問題終于解決了。 我上前給他擦汗,他笑我,“小花貓??茨愕哪?,都臟了,走,洗臉去,洗完臉我?guī)愠院贸缘娜?!?/br> 洗臉的時候。我還有些遲疑,“你不怕崔海了嗎?” 自從離婚之后,我們幾乎就沒有挽著手出去過了。 蕭羿的眼神黯淡了一瞬,用指腹幫我在眼角抹了點(diǎn)油,“讓你開心最重要。其余的,我們先不去想,大不了,出門戴個口罩得了?!?/br> “我戴吧,我剛好買了一打一次性口罩。想著過一陣兒把小田小雨接過來時,順便讓我爸媽也來住幾天,我媽的肺不好,我才專門兒給她買了一些。” 我從柜子里翻出淡藍(lán)色的一次性口罩,戴在耳朵上,又重新扎了下頭發(fā),歡快地跟蕭羿出門兒吃飯。 手挽著手跟他走在人流熙攘的街頭,身體都好像變輕盈了。 “我們?nèi)コ詿景桑爵~也不錯,再不然去吃川菜……” 街上。全是吃飯的小館子,我都挑花了眼了。 蕭羿看著我笑,他的笑容暈在燈火里,恍惚到不真實(shí)。 我抓緊他的手,生怕會他會將我放開。 正當(dāng)我猶豫不決的時候,蕭羿的手機(jī)忽然響了,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心頭忽地一沉,緊張地扒著蕭羿的手臂,一臉擔(dān)憂地問道:“要不要接?” 他朝我打了個噤聲的手勢,我甚至連呼吸都閉住了。 踮起腳尖兒。湊近蕭羿的手機(jī)。 “你在哪兒?”崔海陰冷的聲音傳過來。 好似猛然間被冷水潑了一身,我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蕭羿皺眉,眉心蹙出幾道極深的刻痕,他很不耐煩,“我在哪兒不用你來管吧。” “你不會是跟秋雪在一起吧?!?/br> 我深吸一口氣。緊張地退開,余光掠向周圍,并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可疑的人。 蕭羿舉著電話,朝周圍張望了一眼,語氣愈發(fā)冰冷,“無論我在做什么,都好像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 “剛才有人看到你了,說你跟一個女人在一起。” “你監(jiān)視我!”蕭羿壓抑地低吼了一句,臉頰一側(cè),青筋暴起,看起來有幾分駭人。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他。 “你緊張什么?”崔海冷冷地笑了兩聲,聲音干啞。 “我只是惡心你罷了!” “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你身邊的人是秋雪,這次,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蕭羿還買來得及開口,崔海那邊,就猝不及防地切斷了電話。 我腦子昏昏沉沉,原本以為的美妙時刻,對我來說,忽然就要演變成一場浩劫。 第188章 你是被我掰彎了嗎? 蕭羿四處看了看,知道我很緊張,卻不敢靠近了安慰我。 能夠看出來,他既憤怒又沮喪,“你自己回去做點(diǎn)兒東西吃……對不起老婆,我們先分開,有機(jī)會我一定去找你?!?/br> 我勉力擠出一絲笑容來,“你不用擔(dān)心我,照顧好你自己?!毙^之后才發(fā)現(xiàn),我戴著一個大大的口罩,他根本就看不到。 說罷,蕭羿沖我點(diǎn)點(diǎn)頭,“你先走,我在后面跟著你,確認(rèn)你平安到家。我再回去?!?/br> “好?!毙乜诼÷〉穆曇粢琅f強(qiáng)烈,我用掌心按壓了幾下,盡量表現(xiàn)的從容鎮(zhèn)定。 崔海過去對我做的那些事,好像噩夢一般,縈繞不去。 我收回視線。不再去看蕭羿,一個人緩緩地,往家的方向走。 我不敢回頭,卻仍舊知道,此時此刻。蕭羿一定正跟在我身后。 我腳步放緩,希望能夠通過這樣的方式,跟蕭羿多相處一會兒。 街尾的路燈斜斜打上來,余光看過去,蕭羿不遠(yuǎn)不近地跟著。 燈光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好像我的一條尾巴。 明明不過十幾分鐘的的路,我卻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鐘。 直到走到樓下,我咬咬牙,沒有回頭,直接沖進(jìn)黑暗的樓道里。 心情沉重,每走一步,都似行在泥潭里。 連續(xù)五天的時間,我都沒再看到蕭羿。他甚至連電話都沒有給我打一個。 我每天按時上下班兒,讓工作麻痹自己,生活一下子索然無味,猶如一潭死水。 期間,我兩次去醫(yī)院看望席桑。 她恢復(fù)的越來越好,眼看就可以出院了。 星期五,工作了一天,坐在公交上的時候,我困倦的睡過去。 幸好司機(jī)師傅在路口拐彎的時候顛簸了一下,將我給震醒了。 今天又是個大晚班,緩緩從站臺走到小區(qū)的時候,天都已經(jīng)黑透了。 無意間低頭看了眼腳下,警醒地發(fā)覺,身后跟著一個人。 起初我以為會是蕭羿,可看對方的身材,跟蕭羿存在著很大的差距。身材非常的彪悍,肱二頭肌尤其發(fā)達(dá)。 為了證實(shí)自己的猜測,我放緩速度。沒想到,對方也停頓了片刻。 待我加快腳步的時候,對方又快步跟上來。 我神經(jīng)緊繃,呼吸加快。 悲哀地意識到--我被跟蹤了! 如今,小區(qū)里漆黑一團(tuán),隔去很遠(yuǎn)才有一兩盞燈,瓦數(shù)非常低,也就能照到半徑兩米的范圍。 此刻雖是家家燈火,小區(qū)里卻基本沒有什么行人。 這個時間,大部分人家都在準(zhǔn)備睡覺。 我要是遇到危險。就算有機(jī)會大喊大叫,也未必有人能及時沖過來救下我,何況,面對這種危險的情況,很多人還需要一個衡量的時間。 我加快腳步,緊張到額頭陣陣發(fā)緊。 從挎包兒里摸出防狼噴霧,緊緊抓在胸前。 噴霧是我從網(wǎng)上買的,為了應(yīng)對可能出現(xiàn)的危險狀況。 看來,今天很有可能就會派上用場了。 我腳步飛快,眼前樓道口已經(jīng)在眼前了,不過兩三步的距離,還沒等我松一口氣,從旁邊忽然竄出來一道影子,大叫一聲:“驚喜吧,是我!” 那一刻??裉男呐K險些沖出胸腔。 我被推得身體后仰,一屁股坐在地上,滿眼不忿地看著忽然蹦出來的席桑。 席桑納罕地搔了搔頭,“抱歉,嚇著你了。我不是故意的,沒想到你膽子這么小?!?/br> 好半天我才緩過勁兒來,偏過頭向后看了一眼,那人好像還沒離開,只是相比剛剛,跟我保持的距離遠(yuǎn)了不少。 我的心仍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