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妻 第2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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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恐慌,抱著被子,縮在墻角。 蕭羿在喘息。劇烈的喘息。 這幾天發(fā)生的事,讓我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過了很久,當(dāng)我設(shè)置的鬧鐘又一次響起的時候,蕭羿才猛然回過神。 他從床角將我抱過來,整理我睡了一夜有些凌亂的頭發(fā),親吻我的額頭說:“沒事兒老婆,有我。” 我一直心神不寧。 班兒上的一半兒,夏朱顏忽然給我打來電話,聽聲音,她正在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很著急地問她:“你怎么了?” “小雪。你能來看看我嗎?我很難過,真的很難過?!?/br> “行,我請個假就過去,你等我。” 我到夏朱顏家的時候,屋里的景象嚇了我一跳。 雖然夏朱顏并不是一個喜歡整潔的人,可也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糟糕過。 地板上到處都對著雜物,餐廳的桌子上疊了數(shù)盒沒有吃干凈的快餐,好在她這里樓層高,沒有什么蒼蠅。 我隨手收拾起來,朝臥室的方向喊:“朱顏,你又沒有鎖門,這樣太危險了!” 我把餐桌收拾干凈的時候,才意識到夏朱顏一直沒有回應(yīng)我。 想象到情況可能很糟糕,我趕緊跑到臥室去看情況。 讓我大吃一驚的是,相比上一次見夏朱顏,她的小腹竟然平坦了許多。 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睜著一雙絕望的眼睛望著頭上的吊頂,眼淚無聲從眼角兒滾落。 我驚慌起來,坐過去看情況,將手指伸到她鼻子底下。 夏朱顏的呼吸非常的微弱。 她臉色慘白,無神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看向我,“小雪,以后就我一個人了……” 第244章 我的孩子沒了 我不明所以,皺著眉頭。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夏朱顏的視線又重新緩緩地移回到雕花的吊頂上。 “l(fā)eysin背叛了我?!?/br> 一句話說下來,夏朱顏已經(jīng)是淚水漣漣,她渾身僵直的躺在床上,就好像是躺在一具棺材里,無助的絕望溢滿她的眼眶。 我覺得不敢置信,聲音斷斷續(xù)續(xù),“這中間會不會是有什么誤會……你問leysin了嗎?具體是怎么個情況?” 我從床頭柜上拿過紙巾盒,抽出一張張紙巾來幫夏朱顏擦眼淚。 可她的眼淚總是會將紙巾飛快地打濕。 她嘴唇蠕動,聲音破碎,半天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我偶然發(fā)現(xiàn)leysin總是跟一個人聯(lián)系,他們還約了一間酒店見面。我心存僥幸,在他們約定見面的那天,不動聲色地跟過去。親眼看到他們挽著手進(jìn)了一間酒店……”夏朱顏嗚咽起來。消瘦的顴骨顯得格外的突出。 她不住地顫抖,縮到我懷里去,“我失魂落魄,回來的時候,被車撞了。孩子就……我的孩子……” 夏朱顏失聲痛哭,那是我聽過這世間最凄厲絕望的聲音。 原本以為自己擁有了全世界,可一夕之間,什么都失去了。 “我只有l(wèi)eysin了,可他為什么背叛我?” 夏朱顏緊緊抓著我,她的指甲很尖,幾乎掐進(jìn)我的rou里,我沒有阻止她,任由她發(fā)泄。 等她稍微平靜一點兒的時候,我問她:“那后來呢。leysin有沒有再來過?” 夏朱顏失了魂似的緩慢搖頭,“孩子意外流掉之后,我打電話痛罵他。我從來沒有那樣歇斯底里的罵過人,我就像是一條瘋狗一樣?!彼嘈?,嘴角劃出一道凄厲的刻痕?!八槐楸榈恼f對不起,可我什么都沒聽進(jìn)去,我讓他滾,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我嘆口氣,不予置評。如今,夏朱顏還處在一種極端的負(fù)面情緒里,好言相勸,也要等她擺脫了失子的刻骨悲痛。 夏朱顏躺在床上,我緊緊握著她細(xì)瘦到指骨突出的手,她眼神空茫,想起來就會斷斷續(xù)續(xù)地同我說話,“小雪,你知道嗎?” “恩?” “有時候,我真的恨透了leysin的mama?!?/br> 我疑惑,“這跟leysin的mama有什么關(guān)系?!?/br> “l(fā)eysin跟我說,他之所以會喜歡上男人,是因為小時候,他的爸媽忙于工作,給他請了個家教照顧他,說是家教,其實也要負(fù)責(zé)他的生活起居。leysin回憶說。他的家教是個非常年輕帥氣的小伙子,對他也非常的溫柔。他對這個家教很依賴。某天他放學(xué)回來的時候,聽到家教的房間里轉(zhuǎn)來奇怪的聲響,leysin跑過去看,結(jié)果,看到他的家教被一個男人壓在下面,做那種事兒?!?/br> 我驚愕,“那家教是同性戀?” 夏朱顏虛弱地點點頭,用手背揩去眼角的淚滴,“l(fā)eysin告訴我。在那之前他的性取向很正常,他小學(xué)的時候還有暗戀的女同學(xué)。直到撞到那一幕,一直在他腦中揮之不去。后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變得喜歡注意男孩子……” 我呆住,腦子里紛亂的一團(tuán),猶如密匝的枝椏橫生出一張麻麻的網(wǎng),光透不進(jìn)來,我浸在黑暗里。 夏朱顏的話讓我想到了蕭羿。 當(dāng)柳童提起袁姨的時候,他很恐慌,我從來沒見過他流露出這樣的情緒來。 而我過去從來沒想過。關(guān)于蕭羿性取向的問題,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天生如此,還是因為另有原因…… 在我的腦海里,忽然產(chǎn)生一個可怕的想法,或許。蕭羿之所以會喜歡同性,會跟柳童口中的袁姨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 我猛地?fù)u頭,就猶如背后穿來無數(shù)飛箭,我急于甩開。 夏朱顏疑惑地看著我,“你怎么了?” 我敷衍她:“沒事兒。就是覺得有點兒冷?!?/br> 昨天還艷陽高照,今天就陰云密布。 厚重的云層傾軋而來,隨時都會席卷整座城市。 夏朱顏癟著嘴巴,滿眼祈求地看著我,“小雪,你可不可以把我?guī)ё?,我恨leysin,是他害死了我們的孩子,我想要離開這里,離開這套屬于他的房子。” “好?!?/br> 我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yīng)。受到傷害的人,最需要在這個時候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港灣,無論是精神還是任何事上。 夏朱顏立刻下床,簡單的收拾了幾件她的衣服。 離開之前,她最后看一眼住了幾年的房子,最后,毫不猶豫地關(guān)門離開。 在電梯上,我聽她喃喃地說了一句:“我沒帶鑰匙。” “恩。” 我將夏朱顏帶到了我爸媽那兒,我爸媽熱情好客,聽說夏朱顏沒有住處,很歡迎她過來住。 夏朱顏有些不好意思,好在她是個能說會道的人,很快就跟我爸媽找到了共同語言,聊得熱火朝天。 我租的是三室的房子,可客廳很大,可以用簾子另外隔出一間來。 我跟我爸媽提出這個想法,夏朱顏立即說住隔出來的那間就成。 我爸媽連連說她是個女孩子,還是主臥室的好,讓小田住外面好了。 我跟夏朱顏出去了一趟,買了個折疊床跟必要的床上用品,回來就忙活,真的用簾子在客廳隔出另外一間臥室。 整個過程中,夏朱顏都很專注,暫時忘掉了折磨她的那些不快。 好在她審美不錯,隔出的房間并沒有使整套房子看起來凌亂。反而美觀許多。 “好了,大功告成?!?/br> 夏朱顏看到自己的勞動成果,難得露出一抹笑容。 雖然我爸媽一再勸說,可夏朱顏還是堅持將自己的衣服抱到折疊床上。 看到她跟我爸媽有說有笑,還很勤快地堅持要給我們做飯,我放心不少。 他們在廚房忙活的時候,我躺在夏朱顏的折疊床上想問題。 “想什么呢,起來吃飯吧?!?/br> 夏朱顏走過來,掀開簾子。 一縷光剛好落到我的右眼上,刺眼光明的猶如神跡。 我從自己的思緒中驚醒,正要回話,手機(jī)發(fā)出聒噪的鈴聲。 看著屏幕上閃爍的陌生號碼,猶豫一下還是接聽了。 “秋雪嗎?我是葉萊美?!?/br> 我很驚訝,不知道她是通過什么方式得到了我的手機(jī)號。 葉萊美揣摩出我的心思,輕聲笑笑,笑聲很悅耳,“你很吃驚吧。不過一個號碼而已,想要查很容易就能夠查到?!?/br> “你找我什么事兒?”我很警惕,幾乎連聲音都是緊繃的。 察覺到我不對勁,夏朱顏便彎下身子來。將耳朵湊近我的手機(jī)。 葉萊美沉默了一會兒,用很輕松的語氣跟我說:“我找到柳童的下落了?!?/br> 我的心臟重重的跳動一下,砰咚一身,就好像從遠(yuǎn)峰上滾落的巨石,直直地砸到我腳邊來。 我答應(yīng)了蕭羿。等他戰(zhàn)勝自己。 如果我通過別的方式找尋到他恐懼的源頭,他會不會因此而跟我生氣? 葉萊美這樣做,分明是別有用意。 我心煩意亂地,“哦”了一聲。 葉萊美很意外,“就這樣嗎?我以為你會很激動?!?/br> “知道一個朋友的下落是挺激動的。” 葉萊美輕哼。她就連不經(jīng)意間發(fā)出的哼聲,都柔得好似繞指的清泉,“你就別跟我擱這兒裝了。我知道你肯定也好奇蕭羿的過去,我猜測,那個袁姨肯定跟他有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要不然,他怎么會那么謹(jǐn)慎,至于連夜就讓柳童搬家?未免也太興師動眾了?!?/br> “這好像是我們的家事?!蔽液懿豢?,眉頭越皺越深。 “你還真沉得住氣……反正,我好不容易打聽出柳童的下落。你要是想知道她在哪兒,我可以慷慨的告訴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