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春來 第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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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妧一聽上前倚著忍冬撒嬌道:“好jiejie,你再幫過我找找吧?!?/br> 折騰來折騰去最后溫妧梳著單髻戴著幾只時興珠花,上身穿著藕色半臂,桃紅色上襦,下身是櫻草色高腰長裙格外雅致嬌嫩。 降香和南星一前一后舉著銅鏡,溫妧轉(zhuǎn)了轉(zhuǎn),不確定的問了問:“這般好看嗎。” 婢女們連忙開口:“好看。” 降香看著被翻得亂糟糟的衣箱一邊朝忍冬示了示意,一邊放下銅鏡上前扶著溫妧向桌案走去:“這初春啊,娘子穿這衣裳正合適,姣麗脫俗,又襯人又襯景?!?/br> 蕭昶覺得今日溫妧格外乖巧,若是像往常不讓她作畫讓她看書,沒多久溫妧就坐不住了。這會兒溫妧一個人坐那兒一個時辰了。 “咳?!笔掙铺摽攘艘宦?。 溫妧一聽動靜,忙轉(zhuǎn)過頭看著旁邊的蕭昶,烏黑的杏眼亮晶晶的,語氣十分認真:“表哥身體不舒服嗎,可有召侍醫(yī)問診。” 蕭昶雖然身體康健,但聽見溫妧的話心中自然十分熨帖:“無礙,只不過剛剛喉嚨有些不適?!?/br> 溫妧聞言,站起來,朝門外走去,不知吩咐了福安什么一臉神秘的回來。 蕭昶默不作聲,只倚在圈椅中瞧著溫妧,神色莫變。 等了會兒福安手中拿著托盤走進來,托盤中放著盅。 溫妧朝蕭昶說著:“我幼時總是咳嗽,嬤嬤就給我燉了銀耳百合飲,喝了便不咳嗽了?!?/br> 蕭昶挑挑眉,接過福安盛到他手中的碗,又看了看溫妧,神色間似乎帶著點遲疑。 溫妧見蕭昶動作緩慢,有些急,忙說道:“很好喝的,百合味苦,我讓嬤嬤在里面加了幾塊冰糖,不苦澀,正正好的?!?/br> 蕭昶看小娘子神色著急,眼眶都快紅了,也不逗她了,用勺子盛了一口送進嘴里。有些甜了,估摸著小娘子的嬤嬤以為是為她熬的,冰糖放多了。 但看著小娘子滿臉期待的樣子,蕭昶到底還是喝下了手中那碗銀耳百合飲。 “嘿嘿,好喝嗎?”溫妧見蕭昶喝完了問道。 蕭昶用娟帕擦拭了一下嘴角,回道:“尚可?!?/br> 溫妧聽到想聽的答案,滿意的坐回自己的書案后面。 蕭昶看著溫妧背過去開心的搖頭晃腦的樣子,暗自失笑。 次日因著外面下雨,蕭昶怕她過來又像上次一樣摔了,便提前派人去跟溫妧說了不必過來。 溫妧懷著自己的小心思哪里愿意錯過這樣的機會,還是收拾東西便過去了。 外面飄著細雨,這樣的雨,傘不太遮得住。到了蕭昶的艙室,溫妧的身上有些濕了。見她這樣,蕭昶沉著臉心中有些生氣,氣她不顧念著自己的身體。 只是蕭昶面上依舊毫無波瀾,但溫妧這幾天一直關(guān)注著蕭昶的神態(tài)表情。還是察覺到蕭昶的不正常,溫妧有些無措,不知道自己又有哪兒惹惱了他,心中微澀。 原來喜歡一個是樣子,會因為他的心情而影響到自己的心情。溫妧忙低下頭,試圖掩飾住自己面上的表情。 福安拿著姜湯進來的時候便感覺到了不尋常的氣氛,與平日里兩人待在一處默契的寧靜不同,此時是詭異的安靜。 “哎喲,娘子可嘗嘗這姜湯了,奴婢怕娘子嫌辣,還給娘子拿了前些日子娘子愛吃的綠豆糕呢?!?/br> 聽見福安故意做作的聲音,溫妧抬起頭,看著福安手中的姜湯,想到姜湯惡心的味道,抬起頭扯了扯嘴角:“有勞福公公了,我無礙的,這姜湯便不喝了。” 蕭昶聞言闊步走來,親自拿著姜湯遞給溫妧,“喝了,不喝便回去寫五十張大字明日給我?!?/br> 溫妧真的太難過了,覺得他太壞了,自己不要喜歡他了,委屈巴巴的接過來,捏著鼻子灌了下去。 溫妧喝完便覺得反胃,連忙用手捂著嘴,蕭昶快速拿起自己案上的茶盅端起來遞到溫妧嘴邊。 溫妧就著蕭昶的手猛喝了幾口,抬起頭,白皙的臉蛋上泛著紅,杏眼濕漉漉的,卷翹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嬌聲嬌氣的開口:“沒了,我還想喝?!?/br> 蕭昶失笑,總是和她生不起來氣,認命的親自為她再到了一杯茶。 溫妧再次將茶盅拿到手中的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蕭昶的茶盅,由面頰微微泛紅變成滿臉通紅。想著剛剛他著急的樣子自己還是再喜歡他久一點吧。 第14章 小娘子乖的不像話,小手捧著他的茶盅小口小口抿著,還時不時沖他羞澀一笑。 蕭昶猛地心中一熱,不自在的移開目光,坐回自己的圈椅,用娟帕擦了擦汗?jié)竦氖终啤?/br> 看著他自己的書案,上面還有一個溫妧前幾天疊的小兔子。斂下目光,手緊緊攥在一起,青筋暴露,她是溫室里的嬌花,他們......他們不合適。 離到達晉陵郡的時間越來越近,溫妧越來越焦躁,她知道蕭昶此番去晉陵是為了監(jiān)管建造江南書院,按規(guī)矩會由他阿耶為其安排住所,就是不知他會住在哪里。 若是與她離得太遠,怕是見面就難了。更何況這幾日去蕭昶那里,他總是很忙,都是她一個人坐在那邊看書,兩人說話也了。 這會兒溫妧正坐在榻上趴在窗戶上,皺著眉頭,唉聲嘆氣。 降香她們這些伴著溫妧長大的婢女自然看得出溫妧這幾日心緒不寧。 幾個婢女在屏風外面小聲商量,推推搡搡著,最后還是推了降香出來。降香走到溫妧旁邊小聲開口:“娘子別在這風口坐著呀,婢子以前常聽家里的老人說這海風一吹便黑,不知是哪個竟在這兒放了張榻?!?/br> 到底是小女兒愛嬌,溫妧一聽,忙站了起來,連聲問到:“你快看看我黑了沒?!?/br> 溫妧快步走到妝臺前,拿起銅鏡,照了照,小聲嘀咕著:“就指著這張臉爭氣了?!庇植恢氲搅耸裁?,將銅鏡扔到妝臺上。 蕭昶身為太子,什么樣的美人沒見過,何故看得上她。 溫妧喪氣的躺在床榻上,想著她實在沒有拿得出來的優(yōu)點,蕭昶不喜歡自己也算是正常的。早知會遇上他,在府里的時候便好好跟著先生學習了,這樣好歹還有可以拿的出手的。 像她現(xiàn)在因著跟在蕭昶后面學習,估摸著蕭昶早就把她的底探干凈了,想掩飾也掩飾不住了。 這時候忍冬過來幫溫妧量尺寸,因著前幾日溫妧嫌棄自己的衣裳,忍冬準備幫溫妧再裁減幾套衣服。 溫妧看見忍冬的動作,眼睛一亮。想著自己可以學顏十一娘為蕭昶繡個荷包啊。 晉陽大長公主心疼溫妧,也沒讓她碰過針線。這會兒得要從最基本的開始學。 溫妧左挑右挑,最后挑了一塊玄青的緞子和金色的絲線。 忍冬在一旁看得著急,“娘子,您用中指抵著,哎哎哎,您別戳了手指。” 侍在一旁一直看著的南星,看不下去,“娘子,您要繡這鴛鴦作甚,你若是想要讓奴婢們做吧,您若是弄壞了手,夫人又得心疼了?!?/br> 溫妧自己想要送給蕭昶的自然覺得自己做的才最能體現(xiàn)她的心意。聞言直把南星她們往外趕。覺得她們不相信她可以自己繡成一個完整的荷包。 兩天時間溫妧終于把荷包繡完,同時也伴隨著滿手指的針眼。 在繡荷包的中途溫六郎還過來了一趟,看見她繡的鴛鴦還說是鴨子鳧水。溫妧撇撇嘴,溫小六果然不識貨。 溫妧特地找了個紫檀木的小盒子裝著荷包,溫妧滿懷期待的去了蕭昶艙室。 因著今日早了點,去的時候又正逢蕭昶晨起練劍完畢。一身玄色勁裝,因著早上霧氣重,這會兒蕭昶頭發(fā)已經(jīng)微微濕了。 蕭昶上前帶著溫妧進入艙室,“何事,今兒早上怎么起的這般早?!?/br> 溫妧一聽,心中一慌,“我.....我......我來給你送東西?!?/br> 蕭昶見此,心沉了沉,他想他或許知道溫妧要說什么了?!巴炅恕边@兩個字在腦海中響起。 溫妧將手中的盒子遞給蕭昶,然后紅著臉看著他,眼中的崇拜愛慕一覽無疑。蕭昶用力捏子手中的盒子,硌得他掌心泛疼,他才反應(yīng)過來。 蕭昶閉了閉鳳眸,原來他也有膽怯的時候。再睜眼時又是一片清明,又是那個雍容自若的太子殿下。 蕭昶打開盒子,里面躺著一只荷包,上面大概繡了一對鴛鴦。有些丑但是看得出繡荷包人的拳拳心意。 “你?!笔掙圃捯魟偮渥儾煊X到自己的喉嚨已經(jīng)干澀,聲音沙啞。 “我心悅你。”溫妧橫沖直撞,股腦兒的把自己的心意說出來。 蕭昶覺得自己的心被針扎了一樣,密密麻麻,疼痛慢慢加深,“呵,喜歡我什么呢?!?/br> 溫妧一愣,急忙說:“你哪兒我都喜歡?!?/br> 蕭昶彎下腰,用手摸著溫妧的后腦勺往自己跟前帶,“你了解我嗎,你知道我被你救上船便是我一人策劃,為的就是拖你溫氏下水?” 溫妧看著蕭昶突然鋒芒畢現(xiàn),冷酷無情的樣子,一顆心慢慢下沉,她覺得她要不到她想要的答案了。 “你看,這便是真實的我?!笔掙朴肿兂赡莻€面若玉冠,豐采高雅的樣子。 蕭昶背對著她:“阿妧,我們不合適?!?/br> 溫妧只覺得遍體生寒,明明聲音好聽又溫柔,說出來的話為什么這般不盡如人意呢。 “那您為何要對我那么好呢!”溫妧喃喃問到。 蕭昶心里想的是那自然是自己無法控制自己的心,它總是讓我無法不對你好。嘴上說出來的卻是:“不過顧念著幼時的情份罷了?!?/br> 聞言溫妧面色盡褪,蒼白無比,眼淚搖搖欲滴,神色凄凄:“幼時的情份,幼時的情份,若是是旁人,也一樣么?!?/br> “自然?!?/br> 蕭昶看著她這樣心中大慟,用指腹輕輕擦拭著溫妧的眼淚:“阿妧,你還小?!?/br> 溫妧揮開蕭昶的手:“我今歲十二了,我哥哥今年十七,便于小他四歲的小娘子定親了。” 蕭昶揉了揉她的腦袋:“真是一團孩子氣,回吧?!?/br> 溫妧流著眼淚,看著他,將她為他繡的荷包奪過來,用力甩在地上:“殿下,若是不喜歡臣女,便直接說好了,不必拿臣女的年紀說事兒?!?/br> 說完便提著裙子跑走了。 蕭昶眼色陰鷙,下顎緊繃,彎腰將荷包撿起來,手指輕輕擦了擦弄臟了的地方。突然悶悶笑了兩聲,笑著笑著便把書案上的書全的掃落在地。從未有一刻這樣痛恨自己生在帝王家,護不住自己也護不住旁人,也無比痛恨自己招惹不起她,為何又一直有意識的誘她入這情局,看她為自己難過傷心,不過貪心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放心,不虐。 第15章 溫妧呆愣愣的擁著錦被坐在床榻上,漂亮的杏眼此刻紅腫著,時不時還抽噎一下。溫妧只覺得自己像是笑話一樣,原來自己在他心中與旁人是沒有區(qū)別的。 想著眼淚又撲簌簌的直掉,溫妧可憐兮兮的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吸了吸秀氣的鼻子,她才不要讓蕭昶笑話。 溫妧用被子遮住臉,朝外面喊了一聲:“來人啊。” 溫妧回來的時候便把她們趕了出去,幾個人在門外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這會兒溫妧一叫,降香連忙推開門帶著眾人走了進去。 降香輕輕掀開床幔,見溫妧用被子捂住臉,滿臉疑惑:“娘子,您這是?” 溫妧將被子被子慢慢放下來露出哭的紅腫的雙眼,不開口,只眼里含著委屈的看著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