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春來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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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妧看著他眨巴眨巴眼睛,回味過來:“您要把她移植過來嗎?” 蕭昶背部離開扶欄看著東邊,溫妧跟著看去,燈火通明:“那兒是您的東宮呢?!?/br> 蕭昶手指了指東宮,側(cè)過臉龐低頭看她:“阿妧,長樂殿該修整了?!?/br> 長樂殿是什么地兒呢?那是歷屆太子妃居住的宮殿,從當今圣人登基帶著先皇后搬離東宮后,那兒便空了至今二十余年無人居住了。 溫妧自然是知道蕭昶話里的意思的,羞怯道:“會不會太早了?!?/br> 蕭昶輕笑兩聲:“阿妧,我今年二十了?!?/br> 溫妧想了想按他這個年齡便是窮人家的郎君也都已經(jīng)婚配了,若是快的話膝下怕是都有幾個孩子,想蕭昶身居高位年過二十尚未婚配者已是少見了。 上次樂平去府里找她玩耍,談及這幾年長安發(fā)生的事情的時候,還自己暗自揣測蕭昶尚未婚配東宮又無姬妾是因為他好男風(fēng)的緣故,想到這兒,溫妧偷偷覷了蕭昶一眼又是感到好笑又是有些心疼他不知被多少人這樣猜想呢。 “我怕他們不同意。”溫妧又想到家里的長輩,面色有些為難。 蕭昶聞言,眼波蕩出花來,溫妧的意思不就是若溫家人同意了她便嫁了么?溫氏夫婦那一關(guān)是容易的,現(xiàn)在就是晉陽大長公主那兒了。 看著溫妧依舊有些稚嫩的面龐,蕭昶心中多了幾分憐惜,如今長安城的風(fēng)俗便是越是高門大族越是會為了彰顯自己對女兒的重視會將女兒留在府里待到十七歲左右才會出嫁。溫氏夫婦一開始沒有同意他們的事情的時候也定是想到若是溫妧尚且年幼若是和自己在一起,在府里便留不了幾年了。 溫妧原本應(yīng)該在父母膝下多承歡幾年,卻早早的碰到了他,而以他的身份有著朝中眾臣的施壓,根本拖不了那么長的時間的,況且經(jīng)過這兩年的分別,他想要早早的名正言順的和她在一起。 蕭昶輕輕捏了捏溫妧的手,以后他會加倍疼她,將她在溫氏夫婦那兒少的那一部分呵護一起給她。 在戲臺下面的樂平乘著眾人聚精會神的聽著戲的時候偷偷摸到溜到顏十一娘身邊,“阿妧出去好長時間了也沒回來,我們出去尋尋她吧?!?/br> 顏十一娘把目光從戲臺上移下來看了看溫妧的位置,算了算發(fā)覺真的是很長時間了,心里也有些擔(dān)憂,于是點點頭,隨著樂平一同走了出去。 第62章 聽著戲臺上的戲已經(jīng)唱到第四幕,溫妧扯了扯蕭昶的衣袖:“我該回了?!?/br> “嗯。” “那表哥你撒手?。 笔掙七€緊緊握著溫妧的手。 蕭昶瞥了她一眼:“我送你回去?!?/br> 溫妧擔(dān)憂的看了看四周:“若是被人看到了如何是好?!?/br> “就陪你走一段。”蕭昶牽著溫妧走到長階處,守在那兒的小太監(jiān)和降香忙彎著腰提燈照在他們腳下。 有了旁人溫妧倒不好意思繼續(xù)被蕭昶牽著了,掙脫開他的手,心虛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眼神飄忽著。 這長階都是由漢白玉修葺而成,在月色中也透著瑩潤光澤,身旁又有人執(zhí)著燈,所以蕭昶也任她松手了,只在她小心翼翼的下臺階的時候虛扶著她的腰。 兩人沿著花園里的小路慢慢往聽戲的山水池閣走去。 顏十一娘和樂平帶著侍女沿著回廊一邊走著一邊四處打量著。 “阿妧兩三年沒進宮了,也不知能往哪兒逛著?!睒菲秸f道。 顏十一娘笑著回道:“以她那個備懶性子定是找了處亭子歇息著呢。” 本是句玩笑話,誰想樂平想了想竟覺得甚是有理:“我記得前面好像有處園子的,我們?nèi)タ纯?。?/br> “我就是隨口一說。”顏十一娘哭笑不得。 “我覺得沒準兒阿妧還真是在那兒,反正我們也沒頭緒,不若去看看。”樂平拉著顏十一娘轉(zhuǎn)身沿著回廊往西邊走著。 溫妧如同驚弓之鳥般的時刻警惕著,深怕會被不知哪里竄出的人發(fā)現(xiàn)他們。 突然聽到前面回廊傳出一串腳步聲還帶著兩三個小娘子的說笑聲,溫妧一驚,慌亂的看著蕭昶,手腳慌亂,在蕭昶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qū)⑺话淹频缴砼缘募偕胶竺?。只來得及沖蕭昶雙手合十搖了搖,送去一劑可憐兮兮又帶著歉意的眼神,然后步履匆匆的帶著降香向回廊走去。 樂平看著遠處的溫妧,興奮說道:“你看那不是阿妧嗎?還真讓你猜中了?!?/br> 溫妧走過來才發(fā)現(xiàn)是她們兩個,緊繃的小臉才放松下來,呼了一口氣:“原是你們兩個,我還道是誰。” “你還想是誰,小沒良心的,若不是看你出來那么長時間,心中掛念著你,哪個不愿在殿內(nèi)聽著戲吃著茶?!鳖伿荒镟凉值?。 溫妧忙討好的撒嬌道:“多謝兩位jiejie惦記,過幾日我做東請你們來梨花臺看戲聽曲,可行?” “這還差不多,不過說好了,這戲幕若是不精彩那我們可不依。” 溫妧跟著她們一同往回走著一邊說道:“定會讓你們滿意?!弊哌^拐角處,溫妧偷偷回頭看了一眼,見花園內(nèi)一片安靜,只有宮燈照射的燭影晃動著。 “殿下您沒事兒吧?”那小太監(jiān)擔(dān)憂的看著蕭昶,心里都快哭了,若是在他侍候在蕭昶身邊的時候,讓他哪里受了傷,不說他師傅不會放過他就是他這腦袋還保不保得住還是一回事兒。 蕭昶擺擺手,揉了揉腰,心里原本還擔(dān)心著溫妧的身子骨,想著找機會給她調(diào)理調(diào)理,現(xiàn)在看來她這兩年定是過的十分舒坦,身體康健。 “福慶,我們等會兒再出去?!笔掙平鹱鹩褓F的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順從別人的安排委屈的縮在這小小的地方。 “唯?!备c今日可算見識到了師傅口中殿下惦念的那位小娘子了,他家殿下何曾像這般狼狽過,在他看來就算說那位小娘子是殿下的心尖尖也不為過。福慶一邊驚嘆著一邊將剛剛掉落在地上的燈籠拾起來。 崔氏心不在焉的看了看殿門口,對著大長公主小聲說道:“也不知那兩個孩子有沒有找到阿妧,兒媳再出去看看吧。” 晉陽大長公主抬頭看看了,笑著安撫的拍拍崔氏的手:“瞧,這不是回來了。”崔氏聞言看去見幾個人都回來這才放下心。 溫妧剛在崔氏身旁坐定,崔氏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溫妧早晨出門的時候熏的可是梅香,現(xiàn)在卻帶著檀香味,而且這香味一聞便知不是凡品,所以根本不可能是哪位侍者身上的味道。 崔氏意味深長的看著溫妧,直把她看的心虛不已,溫妧小心翼翼的看著崔氏心虛的喊了聲:“阿娘?!?/br> “嗯?!贝奘嫌弥且魬?yīng)了一聲。 溫妧猜到她阿娘定是知道她剛剛和蕭昶見面了,心道要不要回去老實交代。 還好這時蕙貴妃身邊的侍女開了口:“今日便到這兒了,我們娘娘體貼諸位夫人娘子,讓您們早些回去歇息著?!?/br> 眾人起身謝過蕙貴妃,等著蕙貴妃先走了,才一一離開。 “娘娘,海棠湯的總管剛剛傳話說那邊已經(jīng)備好了?!币娗镌品鲋ベF妃走了出來,秋月忙稟告道。 “起駕吧?!鞭ベF妃懶洋洋的說道。 “唯?!?/br> 到了海棠湯殿外,總管一臉諂媚的迎了上來:“娘娘大安,所有事物都已備好,只等娘娘來了。” 說完揮手示意守在殿外室侍者讓開,親自上前為蕙貴妃推開殿門。 一進門便被四周裊裊的霧氣包圍著,清香撲鼻,這總管太監(jiān)原以為蕙貴妃定會滿意,還等著她的賞賜呢。 等了半天也沒見蕙貴妃開口,偷偷抬眼看了看,這一看冷汗都下來了。 蕙貴妃正拎著眉頭打量著殿內(nèi)。 總管太監(jiān)彎著腰頭越埋越深,哆哆嗦嗦的問道:“娘娘可有不滿意。” 秋云上前扶起他:“顧公公多慮了,娘娘滿意的很,奴婢送您出去吧?!?/br> 顧公公跟著秋云一臉憂愁一步三回頭的出了殿門,到了殿外猶豫的問秋云:“這娘娘真的滿意嗎?” 秋云笑了笑從袖子里掏出一個荷包塞到他手上:“公公放心吧,娘娘心里肯定是對這兒十分滿意的,要不然肯定回去了不是?” 顧總管這才擦擦額頭的虛汗,勉強笑了笑。 “這地兒這般擁擠,聽說牡丹湯極盡奢華是這兒的兩倍不止?!鞭ベF妃冷笑一聲說道。 宮里面的有好幾處供貴人泡溫泉的宮殿,先皇后的是牡丹湯,蕙貴妃的是海棠湯,根據(jù)身份的不同規(guī)格大小又有所不同。 “這先皇后去了好多年了,牡丹湯空著也是空著還不如給了娘娘呢?!鼻镌赂胶椭ベF妃說道。 誰知蕙貴妃輕蔑的一笑:“我要個死人的東西作甚。”口氣掩蓋不住的酸意。 秋云一進來便聽到這話,眼前一暗恨不得沒晚些進來,快步上前說道:“娘娘先進去泡著吧,還要趕在圣人去含象殿前回去呢!” 蕙貴妃聞言點點頭抬起手,秋云伸手扶著她往里走著,回頭瞪了秋月一眼。 秋月撇嘴,不在意的回瞪了她。 在海棠湯泡了半個時辰,蕙貴妃又坐著儀仗回了含象殿。 剛坐下不久,殿外便傳來聲音:“圣人到?!?/br> 蕙貴妃起身行禮。 蕭帝扶起她:“愛妃請起?!鞭ベF妃挽著他的手臂一坐到榻上。 “愛妃今日可開心了?!笔挼坜D(zhuǎn)著手中的佛珠問道。 蕙貴妃明媚妖艷十五便入了宮,雖然今年已經(jīng)四十五了,但依舊風(fēng)韻猶存,展顏一笑:“甚是如意?!?/br> 頓了會兒,想到白日里在宴上見到的溫妧,看了眼蕭帝的臉色尚佳,今日又是自己生辰若是提出什么愿望他定不會反駁。 猶豫著是否要開口,想想日薄西山的章家還是開了口:“妾身今日在宴上見到晉陽姑母家的小娘子,才發(fā)現(xiàn)這天底下還有這般容貌才情皆是絕色的人?!?/br> 蕭帝抬眼看她,示意她繼續(xù)說。 蕙貴妃硬著頭皮開口:“妾身有個侄子,圣人也是見過的……” 話還沒說完,蕭帝便開了口:“姑母家的小娘子,朕沒記錯的話是東陽吧?!?/br> 蕙貴妃殷切的點點頭,期待的看著他。 “你也敢想?!笔挼燮鹕硗兄南掳驼f道。 “圣……圣人?!鞭ベF妃明顯慌亂起來。 蕭帝揮了揮衣袖:“那小子我有印象,他什么德行你不會不知道吧?朕還有些折子沒批完,先回去了?!闭f完便走,任由蕙貴妃在后頭哭喊著。 “娘娘?!鼻镌菩⌒囊硪淼暮八?。 蕙貴妃擦擦眼淚,苦笑一聲,世人都道后宮章家妃獨大,可誰想到她是如此光景。章家身為貴妃的母家,圣人的外家在外人看來風(fēng)光無限,里頭卻早已潰爛,青黃不接后繼無人,圣人又一點恩典不施只在一旁冷眼看著它一點點的衰敗,半點情分都不顧。 想到這兒蕙貴妃一個抬手將案幾上的茶盅揮到地上,殿內(nèi)的侍女嚇得齊齊跪地。 “跪什么跪,我死了嗎?”蕙貴妃怒道。 眾人又是一陣瑟瑟發(fā)抖。 瞧著這情形,蕙貴妃冷哼一聲,轉(zhuǎn)頭吩咐秋云:“給燕王傳信,讓他明日進宮一趟?!?/br> “唯。” 第63章 回去的路上,晉陽大長公主一輛車架,溫妧和崔氏另一輛車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