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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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其陽還沒反應過來,孟釗已經(jīng)啟動車子開遠了。 哎周其陽追趕不及,在原地不明所以地嘀咕道,什么事兒啊這么急匆匆的,又不是去追老婆 第9章 追上陸時琛,孟釗踩著剎車把車速降下來,一邊慢吞吞地在后面跟著陸時琛,一邊按下車窗,探頭出來喊了聲:欸。 陸時琛腳步停下,回頭一看是孟釗,牽著狗朝他走過來。 夠悠閑的啊。等陸時琛走近了,孟釗才看清陸時琛的額頭上出了汗,發(fā)梢有點濕,應該是到附近跑步去了。難怪體能不錯,陸時琛平時應該沒少鍛煉。 去過7號樓了?陸時琛很快猜出孟釗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里,有沒有新線索? 算有一點吧。孟釗不打算跟他泄露案件進展,他把從周衍臥室里找到的一張寫滿字的紙遞給陸時琛,還記不記得那天貼在你門上的筆跡?辨認一下看看跟這個字一不一樣。 陸時琛接過來,低頭看了看:看起來應該是一樣的字跡。 嗯,孟釗收回那張紙,對了,昨天有問題忘問你了,你這狗最近都接觸過什么人啊,能列個名單出來么? 你想從那根狗毛上下手?陸時琛思忖片刻,估計有點難度,不過我可以列個清單。列出之后怎么給你? 發(fā)我微信吧。孟釗摸過手機,調出二維碼讓陸時琛掃自己。 接到陸時琛的好友申請之后,孟釗隨口問了句:怎么都是你自己遛狗啊,你女朋友呢? 陸時琛正cao作手機,聞言抬眼看了一下孟釗,對方顯然是把喬遇當成了自己的女友,他簡單解釋了一句:那不是我女友。 不是女朋友?孟釗愣了愣,穿得那么奔放,而且一大清早從浴室出來,不是女朋友那就是炮友了?嘖想不到陸時琛在這方面倒不藏著掖著,在國外待過幾年的人果然開放。 加上了。陸時琛提醒道。 孟釗低頭看了一眼,已經(jīng)收到了陸時琛的好友提醒。 哎喲釗哥,可追上你了,周其陽氣喘吁吁地追過來,一眼看到昨天剛光顧過市局的陸時琛,小聲問孟釗,這是什么情況? 沒事,了解點事情,孟釗說,上車吧。 嗨,沒什么大事你跑那么快,周其陽拉開車門坐進來,我以為你偶遇夢中情人呢。 孟釗: 周其陽邊系安全帶邊說:路邊沾花惹草,小心老徐回去削你。 陸時琛屈起手指敲了敲孟釗那半扇未落的車窗:沒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行,列出來盡快發(fā)我啊。孟釗叮囑一句。 車子開上路,孟釗接著周其陽的話問:老徐削我干什么? 嘿釗哥你裝傻是吧,周其陽來了精神,局里上下誰不知道,這案子破完之后你馬上就要晉升正隊長了,升完正隊長,就離做老徐的乘龍快婿不遠了,釗哥,升職加薪迎娶白富美,老徐都給你打造好一條龍服務了,以后發(fā)達了別忘了兄弟啊。 孟釗嗤笑一聲:哪來這么多謠言,而且我都不知道這年頭還這么流行包辦婚姻。 這叫什么包辦啊徐晏一準兒對你有意思,難不成你對她沒感覺? 徐晏是徐局的女兒,孟釗壓根沒想過他們倆能被湊成一對,他剛進市局的那一年,徐晏還穿著校服每天吭哧吭哧讀高三,再加上徐晏跟孟若姝還是高中同學,這些年在他眼里,徐晏跟孟若姝的存在沒什么兩樣。 真沒感覺?周其陽看到孟釗無動于衷,我真是好奇,釗哥你這眼光得高成什么樣啊,你倒是說說你喜歡什么樣的? 成熟點的,孟釗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歡什么樣的,隨口挑了個跟徐晏相反的特質,行了,別說廢話了,有這時間不如多想想案子。 周其陽在一旁撇撇嘴??v觀局里上下,沒人能說出孟釗的擇偶標準,孟釗好像對所有異性都沒表現(xiàn)出什么特別的興趣,當然,他對同性也沒什么興趣,他好像只對犯罪嫌疑人感興趣。 這樣一想,周其陽覺得孟釗有點要注孤生的節(jié)奏。 還沒走到辦公室,老遠就聽見有人情緒激動地說:怎么可能是我殺了周衍,你們警察辦案都這么不講證據(jù)嗎?那晚我在直播,你告訴我怎么去殺周衍?不帶這么冤枉人的! 是那個梁川吧?周其陽小聲對孟釗說。 孟釗走近那間屋子的后門,腳步停下,聽著屋里的動靜。 你先別激動啊,是任彬的聲音,叫你過來就是配合一下調查,沒人冤枉你。你說3號晚上你在直播,從幾點到幾點? 晚上8點到11點。屋內(nèi)的聲音居然染上了一絲哭腔,直播回放里沒有時間,你們可以去找平臺查。 后續(xù)肯定會查的 屋內(nèi)任彬還沒說完,就被梁川打斷了:憑什么都說是我殺的周衍啊,周衍那些粉絲網(wǎng)暴我,你們警察也這么冤枉人,跟周衍有矛盾的人肯定不止我一個,難道都是殺人犯???他越說,情緒越激動,到最后居然真憋不住哭了,再說我都跟周衍私下道過歉了,他非得讓我公開道歉,非得讓我在這行里從此干不下去 行了行了,任彬被他哭得頭大,抄的時候沒想到還有要承擔后果的這一天???多余的廢話就別說了,叫你來是讓你配合調查的,市局忙得很,沒有多余的警力給你擦屁股,要哭回家哭去,啊。 周其陽看了一眼孟釗,憋著笑豎了個拇指:彬哥這作風利索。 孟釗也笑了一聲,任彬最適合跟這類胡攪蠻纏型的人打交道,一打一個準,他抬手勾著周其陽的脖子往前走:行了,別偷聽了,查查這梁川在哪個平臺直播,去找平臺問一下案發(fā)當時他到底是不是在直播。 得令,周其陽趕緊跟上孟釗,哎釗哥,我有個大膽猜想,你說如果不是梁川做的,會不會是他哪個粉絲做的???不過,那也愛得太瘋狂了吧 十分鐘后,任彬進了刑偵辦公室,一進門就吐槽道:哎我天,你們是沒見那個梁川,一米八的漢子在我面前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這種人都什么人在喜歡啊,跟他一比,周衍真是眉清目秀,貌似潘安,怎么會少三百萬粉絲啊我真是想不通。對了孟隊,這個梁川說案發(fā)當時他在直播 嗯,剛在門口聽到了,孟釗接過話,周其陽已經(jīng)去查了。 說實話啊,我覺得也不太像這個梁川做的,這人太慫,心里素質也不行,遇事兒的風格就是躲著和拖著,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兒的人。你什么看法? 等周其陽回來吧,孟釗正站在辦公位置擺弄手機,彬哥,給你派個活兒。 什么啊,任彬朝孟釗走過去,看向他的手機屏幕,普睿寵物護理中心哎,這地兒我聽說過,據(jù)說是一個給狗洗一次澡抵得上給人洗十次澡的死貴死貴的地方。 應該是,孟釗沒去過這地兒,不過想到昨晚陸時琛那個在燈光下要閃瞎他眼睛的表盤,這地兒應該很符合陸時琛的德性,尸體身上不是發(fā)現(xiàn)了一根狗毛么? 對,不過不是暫時排除那狗毛的主人了嗎?任彬問,見孟釗頓住沒繼續(xù)往下說,他又補充了一句,怎么了? 孟釗頓住倒不是因為他忽然卡殼,而是他覺得任彬剛剛這話說的挺有意思,狗毛的主人按理說應該是狗,但任彬在這里顯然想指代的是陸時琛,不過,陸時琛確實挺狗的,這么說也沒錯。 孟釗覺得有些好笑,但他很快收住了這想法,繼續(xù)道:我在想,如果那狗毛的主人不是兇手,而狗毛又不是被風很巧合地吹到死者身上的話,那會是怎么出現(xiàn)在死者身上的? 任彬接著他的話道:大概率是兇手放的,你想從這里做切口? 嗯,孟釗點了點頭,兇手是怎么拿到那根狗毛,又放到死者身上的,我覺得這里可以當成一個切入點。察覺出任彬對這個工作有些不情愿,孟釗并沒有給他推辭的余地。 哎喲我天,任彬果然不太情愿,他抬手朝后擼了一把頭發(fā),那誰知道兇手是什么時候拿到這根狗毛的,萬一是一個月前呢? 青哥剛給了判斷,說那根狗毛應該是近一個周之內(nèi)脫落的。 我光知道人的頭發(fā)的查出脫落時間,現(xiàn)在連狗毛都能查出來了?既然孟釗搬出了物鑒的判斷,任彬只能認命道,行吧,那我就去查查這個普睿護理中心的監(jiān)控,看能不能查到有沒有人故意拿走這根狗毛對吧? 不光普睿,還有御湖灣3號樓樓下垃圾桶附近的監(jiān)控,還有我剛發(fā)給你你了一條路線,孟釗把陸時琛發(fā)給他的遛狗路線轉發(fā)給任彬,這條路線上最近一周的監(jiān)控也去要一下。 這得查到天荒地老啊任彬眼前一黑,天啊,賜我100個梁川來審吧,我寧愿被他惡心死雖然這樣說著,他還是按照孟釗說的那樣,出去要監(jiān)控了。 不管怎么說,這確實是個偵查切入口,必須得有人來做這樣大量排查的工作。 任彬剛出門,就遇上了去跟直播平臺核對的周其陽,他抬手攔住周其陽的肩膀:怎么樣,直播平臺那邊怎么說?梁川那晚根本就沒直播對不對? 周其陽搖搖頭,用很篤定的語氣說:他那晚確實直播了,9點到10點之間一直坐在電腦前,兇手應該不會是他,除非他找了個一模一樣的替身替他唱歌,不過,那不太現(xiàn)實吧? 任彬徹底絕望了,只聽孟釗在屋內(nèi)開口了:那正好,小周你跟任彬一起走吧,幫忙分擔一下工作。 什么工作彬哥?周其陽不明所以地看向任彬。 因為有了可供使喚的助手,任彬這才打起精神,攬著周其陽的肩膀往外走:走吧,好活兒。 孟釗給陸時琛回了一句話:收到,謝了。 陸時琛沒再回復。 孟釗拿起從周衍的老房子里帶出來那個日記本,大概翻了翻,這日記本上似乎記錄的都是周衍高中時候的事情。 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抓住一點線索就往死里查了。孟釗嘆了口氣,再沒線索,他就要跟任彬和周其陽一起,去沒日沒夜地排查監(jiān)控記錄了。 孟釗翻開日記本的第一頁,周衍在上面記錄著:馬上要文理分班了,我想選文科,以后走音樂藝考,但我繼父昨天找我談話了,說還是希望我選理科。唉,好糾結啊,以后走音樂藝考的話,如果要報班,我肯定不好意思找繼父要錢的,真不知道如果我爸媽還在的話,會不會同意我以后學音樂 孟釗正要往后翻,忽然注意到封皮的背面有字凸起的印跡。原來前面還有一頁被夾到了封面后面的夾口處。 孟釗把那頁抽出來,看到上面寫著:睡不著,剛剛又夢到ZT了,有時候我會想,如果當時我沒有選擇旁觀就好了。 第10章 陸時琛溜完狗,到家洗了澡,正打算開始今天的工作時,收到了一條消息 帥哥,房子還打算租嗎?有人下午想來看房,如果你想租的話,我就不讓他們過來了。 是前幾天看過的一套房子的房東。 因為3號樓發(fā)生了兇殺案盡管案發(fā)現(xiàn)場不是在這棟樓內(nèi)但有些迷信風水的租戶已經(jīng)在打算著換房了。 不過 陸時琛站到客廳的陽臺往外看,前一陣子因為樓上太吵,他還真的去其他幾棟住宅樓里看過房子。 他睡眠質量不佳,稍微一點動靜就足以干擾到他的入睡。但前前后后看了幾套房子,也沒找到心宜的新居。 這處樓盤的房子當時是精裝修出售,格局和裝修情況都大同小異,但只有3號樓的視野最佳,站在陽臺上,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 陸時琛在陽臺上吹了一會兒風,看著市局前面那條馬路上紅燈變了綠燈,一輛警車駛了出來。他回到房間,在手機上回了消息:不租了,您租給別人吧。 * 孟釗盯著扉頁上的那一行字,ZT應該是個人名吧? 扉頁的字跡顏色要比其他頁更深一些,且字跡更加潦草,如果判斷無誤,這一行字應該比日記里其他內(nèi)容記錄的時間更晚一些,也許是周衍上大學之后搬到老房子里寫的? 孟釗繼續(xù)往后翻,周衍在日記本上記錄的內(nèi)容十分簡略 好煩,不想跟他們做朋友了,可是又害怕下一個被孤立的人是我。 如果能轉學就好了。 路過ZT的時候想跟他說一聲對不起,但老虎在前面扭過頭喊了我一聲,他應該看出來了吧?難怪下午不想理我,算了,我也不想理他們。 考試的時候ZT沒有2B鉛筆,沒有一個人肯借給他,雖然老虎又在回頭用眼神警告我了,但是我還是借給他了。真的很尷尬啊。不過,下周的日子可能又要有點難過了。 這應該是中學校園暴力事件?孟釗猜測著周衍在這個事件中的角色,似乎就像他在扉頁中說的那樣,是一個旁觀者,但他好像又跟主使者老虎一伙的關系不錯。 接下來的幾頁中,周衍沒再記錄具體時間,他的日記本上全都是一些情緒化的表達: 害怕,怎么辦啊 應該跟我沒關系吧,我沒有錯做什么啊。 又要睡不著了,黑夜怎么來得這么快。 別讓我再夢到你了,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