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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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徐盈盈過繼來之后,你們又生出了一個男孩?孟釗看過徐盈盈的資料,徐盈盈有個弟弟,小她四歲,本以為這是個普通的重男輕女的家庭,沒想到徐盈盈在這個家里的位置還要更尷尬一些。 見對面點頭,孟釗理清了這一家的關系,開始切入徐盈盈的失蹤案:我剛剛問徐盈盈在哪兒,你們第一反應是徐盈盈犯事兒了,她平時是有從事什么非常規(guī)的工作么? 那倒不是一聽孟釗這樣問,徐母面上的尷尬更甚,只是盈盈每次回來,都跟我們說她現(xiàn)在一個月能掙十幾萬塊錢,還打算買房,她弟弟也說,她背的包就一個好幾萬,手機也用的最好的,我們也沒見過這么掙錢的工作,問她在做什么她也不說,就 就覺得她的錢來源不正?看著對面兩位有些刻薄的面相,孟釗內(nèi)心生出一些厭惡。不管徐盈盈是做什么的,這種沒有任何根據(jù)的惡意揣測實在是有些惡毒。 徐盈盈大概是從小到大被家里人壓榨慣了,自己賺了錢之后,才開始刻意向家里人炫耀,可以想見這親生的一家三口在背后是怎么討論徐盈盈的 那徐盈盈是很久沒回來了?孟釗克制著自己的厭惡,繼續(xù)詢問跟案子有關的問題,她的感情生活你們了解嗎? 這個我們不知道,她也沒跟我們說過。 徐盈盈也沒提過療養(yǎng)院、養(yǎng)老院之類的事情? 她哪會提這個。男人的語氣不佳。 對面一問三不知,看來徐盈盈經(jīng)濟獨立之后,幾乎跟這個家里切斷了關系。 你們的兒子呢?旁邊的程韻這時朝屋里看了一眼,問道,不在家? 他在外地工作。徐母說。 程韻要來了徐盈盈弟弟的工作地點,又問了徐盈盈失蹤之后這老兩口的行動軌跡。 等她全部問完,兩人離開了徐盈盈父母家里。 下了樓,程韻說:釗哥你說,徐盈盈的失蹤會不會跟十年前的校園暴力案無關,跟這家人有關???一個收入豐厚的年輕女孩,被刻薄的原生家庭盯上,你覺得有沒有可能? 從時間節(jié)點來說,有點太巧合了,孟釗思忖稍許道,可能性不大,不過保險起見,還是讓當?shù)嘏沙鏊挪橐幌掳伞?/br> 程韻應下,然后給市局的同事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安排下面派出所的人排查一下徐盈盈的家里人是否有作案嫌疑。 從徐盈盈的鄉(xiāng)下老家回到市局,已經(jīng)將近下午兩點了,午后日光熱烈,還不到五月,已經(jīng)有了夏天的氣息。 孟釗把車開進市局,一下車就脫了外套拿在手上。 上了樓,他推開刑偵辦公室的門,一股包子味兒撲面而來,屋里剛辦事回來的幾個人都在埋頭啃包子。 孟隊小程快過來,辦公室里的同事一見孟釗就趕緊朝他招手,咽下滿滿一口包子道,再不來,你們倆的的那份兒就要被他們瓜分了。 我吃飽了,任彬吃完包子,仰頭灌了一大口水,然后看向孟釗,你們快點過來吃吧,趁包子還熱乎著。 彬哥回來了?孟釗把外套隨手扔到桌上,程韻先吃吧,我不急,彬哥先說說許遇霖的情況吧。 一見他這說一不二的架勢,程韻就知道,因為這案子總沒找到突破口,孟釗那辦案不要命的勁頭又上來了。 唉,這個許遇霖的父母太可憐了,任彬把手里的杯子放下,嘆了口氣,我一說起許遇霖這個名字,兩個人的眼淚刷刷地就掉下來了。許遇霖失蹤后他們找了十年,一點線索都沒有,她爸爸說就算死了讓他們看到尸體也比現(xiàn)在讓人好受 任彬這番話說下來,屋里的氣氛頓時變得沉重,可想而知,一個正處于17歲的花季少女忽然失蹤,十年來杳無音訊、不知生死,對于他父母來說是一種多大的折磨。 那許遇霖失蹤前有沒有什么異常?他父母對她的失蹤有沒有自己的推測?孟釗又問。 許遇霖失蹤前跟他父母吵了一架,因為她mama在她洗澡的時候,去給她收拾房間,無意間看到了她的手機短信,發(fā)現(xiàn)她好像在學校早戀。據(jù)她mama說,她原本想找許遇霖談談這件事,但剛起了話頭,許遇霖一聽自己的短信內(nèi)容被看到了,根本就不聽她媽解釋,跟她媽大吵了一架。兩人那場架吵得天翻地覆,直接導致許遇霖離家出走了,這一走,就沒再回來任彬說到這里,又嘆了一口氣,因為這件事,許遇霖父母的夫妻關系早就破裂了,兩人都覺得對方對女兒的失蹤有更大的責任,許遇霖失蹤后兩年,兩人離了婚,各自成立了家庭,但一有許遇霖的消息,還是會一起去找,我上午一提起當年這件事,這兩人又在我面前吵起來了 孟隊,你說這三個女孩的案子真的都跟趙桐被霸凌有關嗎?任彬說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單看許遇霖離家出走后失蹤的這個情況,會不會是被人販子拐到哪個山窩窩里了,前幾年有一例失蹤案不就這情況嗎? 屋里沉默下來,幾個人都陷入沉思的狀態(tài)。 會不會如任彬所說,這又是另一起獨立的案子?孟釗手里的那支筆又在他指尖轉(zhuǎn)了起來,十年前,這個班內(nèi)趙桐自殺,許遇霖失蹤,十年后,這個班內(nèi)周衍被殺,徐盈盈失蹤,四起案件,外加趙桐的鄰居林瑯在患精神病十年間不出家門,難道只是因為厄運導致的巧合么 不對,孟釗捏住筆,那根筆立刻在他指尖停了下來,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這三個女孩之間一定存在某種聯(lián)系。 那個神秘短信提供的線索是成績單,而成績單上消失的那個人就是許遇霖,也就是說,許遇霖的案子不可能是單獨事件,她一定跟當年的校園霸凌事件有關。 徐盈盈是在十年之后失蹤的,十年間很可能發(fā)生很多其他事情,所以雖然徐盈盈跟當年的校園霸凌事件有關,但她的失蹤卻可能另有原因 至于林瑯和許遇霖,這兩個女孩身上的共性是 孟釗抬起頭,出聲問道:許遇霖出事前的男友有沒有問到是誰? 有,我問了,任彬從包里翻出隨身帶著的畢業(yè)照,出事之后她父母也去打聽過她這個男朋友,就是想問問這個男孩,許遇霖失蹤前有沒有去找過他,但這個男孩說沒有。任彬指向畢業(yè)照上的中間靠上的位置,就是這個男孩,叫什么來著等我找找啊,我記了名字 孟釗接過那張畢業(yè)照,看著任彬指向的那個男孩。 許是拍下這張相片時正艷陽高照,學生們又正對日頭,大多數(shù)人都瞇縫著眼,一臉的苦大仇深,但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任彬指的這個男孩也依然出挑。 孟釗的神色頓時變得凝重,并不是因為這男孩的長相,而是因為他見過這個人! 第41章 周其陽急匆匆地趕回來,剛要推門進來,差點一頭撞上正要出門的孟釗。 見孟釗一副風風火火的模樣,他問:你去哪兒啊釗哥? 去云芽,孟釗腳步不減,朝周其陽扔下一句話,你也跟我一起去! 哦,好。周其陽剛按上門把手的手又松開了,快步跟上孟釗。 上了車,周其陽坐到駕駛位上,系上安全帶,因為剛剛?cè)毕四莻€小會,此刻他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我們這次去云芽的目的是什么? 孟釗從手機上調(diào)出畢業(yè)照,用手指放大,將畫面定格到吳韋函的臉上:看這個人是誰? 周其陽湊過來,在盯著這個人看了兩秒之后,他語氣不太確定道:是云芽的吳總? 嗯。 真的是???那個云芽的CEO居然也是趙桐這個班的?! 不僅是這個班的,據(jù)許遇霖父母所說,他還是許遇霖失蹤前的男友。 周其陽驚愕了一瞬,迅速在腦中梳理吳韋函跟這幾個人的關系。 先開車吧,孟釗倒是鎮(zhèn)定,雖然這個人是許遇霖的男朋友,又是徐盈盈簽約公司的CEO,但現(xiàn)在還沒有證據(jù)證明他與這兩個人的失蹤有關。 但這人的嫌疑也太大了 * 到了。周其陽將車停在云芽科技的大樓前。 孟釗推門下車,徑直走到大樓里,周其陽鎖了車,也快步跟上。 你們吳總在么?孟釗走到前臺,我來向他了解點情況。 在,前臺顯然還記得孟釗,我?guī)湍鷨栆幌滤拿貢?/br> 對,是昨天來過的那位警察,前臺對著電話說,應該還是來調(diào)查徐盈盈的事情吧?她說著,抬頭看了一眼孟釗,見孟釗點頭,她才繼續(xù)對著電話說,吳總現(xiàn)在有時間嗎?那我?guī)е麄兩先ィ?/br> 掛了電話,前臺從柜臺內(nèi)走出來,帶著孟釗和周其陽走到電梯。 在等電梯的過程中,孟釗跟那前臺聊了幾句:之前聽說,吳總跟徐盈盈關系好像不簡單啊。 前臺顯然沒什么防備心:老板的事情我們哪能知道得那么清楚不過,我也聽別人說過,吳總跟徐盈盈好像還好過呢。 好過?周其陽在一旁問,真的假的? 聽說的事情哪能知道真假。前臺聳了下肩。 孟釗又問:十年前的老同學,現(xiàn)在還在一起工作,起碼說明關系不錯,那徐盈盈失蹤之后,吳總沒表現(xiàn)出著急么? 這倒是沒看出來,我也不怎么能接觸到吳總電梯叮的一聲響起來,到了三樓,前臺把孟釗和周其陽引到總裁辦公室,秘書已經(jīng)等在了門口。 吳總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二位了。秘書朝孟釗露出標準的笑容,然后帶著孟釗他們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前,抬手敲了敲門,吳總,兩位警官到了。 屋內(nèi)響起椅子摩擦地板的聲音,孟釗聽著里面的動靜,推測應該是吳韋函從座位上起身了,然后腳步聲響起、靠近,門被拉開,吳韋函出現(xiàn)在門口,彬彬有禮地朝孟釗伸出手:孟警官,又見面了,來,二位進來說。 吳韋函把孟釗和周其陽讓到真皮沙發(fā)上,然后自己也在一旁的單人沙發(fā)坐下來。 秘書端上茶水后,將門帶上,吳韋函先是客氣地讓孟釗和周其陽喝水,又問:二位這趟過來,還是要問徐盈盈的事情?您問,不過我最近跟她接觸不多,可能也提供不了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孟釗看向他:冒昧問一句,吳總跟徐盈盈只是老板和員工的關系么?據(jù)我了解,兩位是高中的同班同學,而且還在一起過,現(xiàn)在又在同一個公司共事,平時應該會有私交吧? 對,我跟徐盈盈確實高中同班過,曾經(jīng)關系也不錯,現(xiàn)在的關系就是老板與員工,至于私交如何,吳韋函笑了笑,這就涉及個人隱私了,孟警官是來了解情況的,而不是在審訊我吧? 孟釗看著對面的吳韋函,對方的言行舉止彬彬有禮,如果放在平常,自己可能會覺得這人還不錯,但現(xiàn)在,眼前這人與目前的幾樁案子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總覺得這副謙謙君子的面孔有些詭異且違和 孟釗也笑:行,那徐盈盈的事情我們就先不談了,說說另一位跟吳總私交不錯的女孩許遇霖吧? 孟釗敏感地察覺到,在聽到許遇霖的名字后,吳韋函的表情出現(xiàn)了瞬間的變化。 怎么,孟釗看著他,看來還記得許遇霖? 當然,她的失蹤我也有責任,我知道她當年離家出走是因我而起的,這么多年了人還沒找到,吳韋函的手指摩挲著茶杯,我常常在想,你們作為警察,存在的價值到底是什么呢? 孟釗垂眼笑了一聲:看來吳總很忌諱提到許遇霖啊,那咱們再換個人,林瑯你還記得吧? 吳韋函這次不笑了,他看著孟釗:你什么意思啊孟警官? 看來這彬彬有禮的面具要維持不住了,孟釗盯著他看了片刻:沒什么意思,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誰導致了這三個女孩的厄運,對了,不止三個女孩,還有一位叫趙桐的男孩。難道是孟釗有意頓了頓,老虎? 吳韋函的表情僵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復正常:孟警官,什么老虎?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孟釗沒說話,只是看著吳韋函。雖然吳韋函句句都在擺脫嫌疑,但從他的表情變化可以看出來,他一定跟這案子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如果這幾起案子都跟吳韋函有關,那新近發(fā)生的徐盈盈失蹤案一定是突破口,孟釗迅速在大腦中理清偵破思路就算吳韋函的確是這兩起失蹤案的真兇,但他顯然提前想好了一套應付警察的話術,在這里跟吳韋函耗費時間毫無用處,最重要的還是尋找證據(jù)。 該問的問題我差不多問完了,那我就不多打擾了,孟釗站起來,對了吳總,冒昧問一句,16號下午三點到四點這個時間段你在做什么? 公司新簽了幾位網(wǎng)紅,我在出席簽約儀式,網(wǎng)絡上應該有相關新聞,孟警官可以核實一下。 吳韋函既然這樣說,那看來在徐盈盈失蹤的那段時間,他的不在場證明應該很牢靠,不過,四天前發(fā)生的事情,一個人可能會不經(jīng)思考脫口而出么?吳韋函答得這么快,反倒驗證了一點,他對于孟釗來核實不在場證明是有提前準備的。 好,謝謝了。孟釗不動聲色地跟吳韋函握手告辭,然后離開了云芽科技的大樓。 從云芽科技出來,孟釗交待周其陽:你給局里打個電話,讓人秘密監(jiān)控吳韋函的行蹤,別讓他跑了。 好,周其陽打完電話,又問孟釗,釗哥,周衍日記本上說的那個老虎,應該就是吳韋函吧?不過,就算確定了是他,十年前的案子,沒有證據(jù)的話,也不能給他治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