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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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個想要奉勸你一句的好心人,案子查到這一步就適可而止吧,如果繼續(xù)查下去,那你身邊的人可能都會跟盧洋落得同樣的下場。孟警官,做個識時務的人,對你來說不是壞事。 你把盧洋怎么了?孟釗說著,看了一眼周其陽。 周其陽朝他比了個OK的姿勢,意思是技偵那邊已經(jīng)接到消息開始定位了。 那人繼續(xù)說:孟警官,與其擔心死人,不如先去醫(yī)院看看你那位受傷的朋友。 陸時琛?這人的意思是陸時琛有危險?孟釗的手指頓時捏緊了方向盤,右腳下意識急踩剎車,車身陡地朝前一晃,兩人的身體同時前傾。 孟釗竭力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當務之急,他必須要給技偵留足時間,讓他們查到這人的位置。 他把車速放緩,一邊將車停至路邊一邊說:你在威脅警察?吳韋函已經(jīng)被關到了看守所,接下只會有更多的罪證將他送進監(jiān)獄,都到這時候了還替他賣命,你覺得值么?留盧洋一條命,對你來說也不是壞事。 他還沒說完,那邊掛斷了電話。 孟釗立刻給陸時琛撥電話,嘀嘀聲響起來,在等待陸時琛接通的時間,他問周其陽:定位到了嗎? 定位到了,潮哥把地址發(fā)來了,周其陽看著手機上張潮發(fā)來的消息,見孟釗撥出的電話沒人接,他問,釗哥,你朋友會不會真的有事啊? 不知道。聽筒內這時傳來電話無人接聽的提示,孟釗又撥了護工的號碼,同樣也沒人接。 嘀嘀聲一直在響,孟釗的心臟不住地往下沉,醫(yī)院那種地方,每天出入的人成百上千,魚龍混雜,如果真的有人混跡進去對陸時琛做了什么 孟釗抬手拉動車門把手,將車門推開,對周其陽說:我得先去醫(yī)院一趟,你根據(jù)技偵發(fā)來的定位,立刻發(fā)協(xié)查通告,封鎖周圍的交通關口,任何人車出入都需要嚴查身份信息,然后你趕緊帶人過去,我稍后就到。 孟釗說完,推開車門下了車。 他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醫(yī)院。 車子開往醫(yī)院的路上,他又打了幾個電話,但全都沒撥通。 孟釗控制不住地往最壞地方向去想,陸時琛重傷未愈,身邊除了護工也沒有其他人陪著,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對他下手,此刻便是最好的時機 一定是吳韋函,那場車禍就是吳韋函策劃的,他知道陸時琛因此受了重傷。 媽的。孟釗捏緊了拳頭。 * 從療養(yǎng)院救出的那幾個人都被安排在四樓最東側的監(jiān)護室里集中治療,陸時琛剛一走過去,門口負責看守的警察就攔住了他:過來干什么的? 我是你們孟隊的朋友,陸時琛看著那個警察,他讓我過來看一眼這里的情況。 朋友?那警察打量著陸時琛,想起了幾天前幫救護車擋住了一起車禍的那個孟隊的朋友聽說徐局還親自來送過錦旗,因為這件事,陸時琛已經(jīng)成了市局上下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名人,就是那天跟孟隊一起去療養(yǎng)院救人的 陸時琛嗯了一聲:我給你看孟隊和我的聊天記錄,他說著,手指插到兜里,眉頭緊跟著微微皺起來,抱歉,手機落在了病房,我回去拿。 算了算了,那警察立刻說,您傷得這么重,還是別跑一趟了,進吧。 謝謝了。門打開,陸時琛走進去。 他徑直走到那個老人的病床旁邊,盯著她的臉。 難道是記憶出現(xiàn)了偏差么?還是說,十二年過去,這個老人的面容也發(fā)生了很大的改變? 眼前這個躺在病床上的老人,雖然同樣頭發(fā)花白,蒼白且年邁,但卻跟記憶里那個他在療養(yǎng)院地下室見過的老人,并不是同一個人 如果記憶沒有出錯,難道這個老人被調過包?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老人為什么會被調包,難道是這幾個月他在做的事情已經(jīng)被察覺到了?倒也有可能,幾天前他去療養(yǎng)院那次,應該會被監(jiān)控清晰地記錄下來 陸時琛抬起頭,視線落在病床旁邊的緊急呼叫按鈕。 他走出去,對門口看守的警察說:那個老人的手指剛剛動了一下。 動了?那得趕緊叫醫(yī)生過來看看。那警察推門走進去,按了緊急呼叫的按鈕。 幾分鐘后,醫(yī)生走了過來,在檢查了老人的基本情況后,他直起身,有些奇怪道:沒什么異常啊,剛剛是手指動了? 嗯,陸時琛說,只動了一下。 哦,那也有可能是神經(jīng)支配的手指無意識抽動,說明病人的情況在好轉,還得再觀察一下。 這個老人之前在療養(yǎng)院注射那種藥物多久了?陸時琛語氣自然地問起來。 具體時間還真不好推測,醫(yī)生說,之前孟隊也問過這個問題。 有幾個月么? 不不不,幾個月絕不可能,從這個老人身體的檢測情況來看,她接受注射的時間是幾個人中最長的,少說也得有十幾年了。 我想看一下她的檢測報告。陸時琛說。 您是醫(yī)生看著陸時琛,面前這人的長相和氣質相當優(yōu)越,身上穿著病號服,似乎是住院病人。 我跟孟隊一起去療養(yǎng)院救過人。陸時琛說。 您就是那位救了一整輛救護車的人,醫(yī)生恍然大悟,來,檢測報告在辦公室,您跟我來,說起來那天的事情真得謝謝您啊 * 出租車停至住院樓前,孟釗付了車費,推開車門一路快步跑進住院樓。 他來不及等電梯,三步并作兩步地上了樓梯。 推開特需病房的門,陸時琛不在,病房里空無一人。 孟釗一瞬間有些心悸,他隨手拉過一個經(jīng)過的護士:這病房里的人呢?! 他語氣嚴厲,護士冷不防被他嚇了一跳:沒、沒見到啊。 我是警察,帶我去監(jiān)控室。孟釗正要拿出自己的證件,對面清洗完餐盒的護工回來了。 孟警官,您怎么這個時間回來了?護工有些意外地問。 小羅,陸時琛呢?孟釗轉而問那個護工,你們怎么都不接電話? 見孟釗火力轉移,護士松了一口氣,趕緊快步溜走了。 護工也有些懵:我剛剛一直在忙,沒看手機,陸先生說他自己在走廊里走走,不用我跟著。 他去哪兒了? 好像是樓上吧 孟釗松開護工,正要往樓梯的方向跑,身后陸時琛的聲音的傳了過來:孟釗。 孟釗頓時腳步頓住,轉過身看著幾步之外安然無恙的陸時琛。 怎么了?陸時琛看著他問。 你去哪兒了?孟釗走過去,一頓劈頭蓋臉的質問,怎么沒帶手機?剛能下地就一個人亂走很危險你知道嗎? 我隨便在樓內走走,陸時琛依舊語調平靜,發(fā)生什么事了? 對著陸時琛,孟釗瞬間啞火:沒事兒,有人在電話里拿你威脅我。不行,醫(yī)院太危險了,我得找個人來守著這里。 孟釗說著,拿出手機翻出通訊錄,卻一時想不起該找誰過來。市局的大多數(shù)人手都被派出去排查邵琪視頻上的那個地方了,眼下根本沒有能用的人 我跟你走吧。陸時琛說。 不行,孟釗立刻拒絕道,你傷沒好,出去也很危險。 今早剛做了檢查,情況已經(jīng)很穩(wěn)定了,再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了,陸時琛看著他,待在醫(yī)院還是跟你走,你做決定吧。 醫(yī)院是不能待了,以陸時琛大病初愈的身體狀態(tài),一旦吳韋函的人真的找上來,陸時琛一定會有危險。至于跟自己走,他要去的地方雖然也沒多安全,但警力集中,隨便派個人看住陸時琛也會比醫(yī)院安全得多 兩相權衡,孟釗抬手握住陸時琛的手腕,拉著他往前走:那說好了,一會兒你只準待在車里,不允許隨處走動。 來醫(yī)院的路上,孟釗從警局叫了公車過來,此刻警車已經(jīng)等在了樓下。 孟釗讓陸時琛坐在司機身后的位置,自己從另一側上車。 老秦,孟釗對著坐在前面的司機說,一會兒車開穩(wěn)點,注意不要急剎車。 說完,他又探身從陸時琛旁邊扯過安全帶扣上。 后排也要扣安全帶?陸時琛看著孟釗低頭時頭頂?shù)陌l(fā)旋。 一般人不用,你得扣。孟釗扣好安全帶,直起身跟周其陽打了個電話。 都安排好了釗哥,周其陽在電話里說,小程的協(xié)查通告也發(fā)下去了,交通關口已經(jīng)開始管制了,彬哥也在帶人朝那邊趕,周圍的警察全部抽調過去了,我這邊馬上趕到,你朋友怎么樣了? 他沒事,你到了之后先帶人搜索盧洋留下的痕跡,我已經(jīng)在路上了,大約二十分鐘之后到。 * 盧洋手機號的最后定位是在一處荒涼偏僻的郊區(qū),孟釗趕到時,市局的同事已經(jīng)帶著派出所民警在周圍尋找盧洋的蹤跡了。 下車前孟釗叮囑陸時?。涸谲嚴锎昧耍辉S下車,聽到?jīng)]? 嗯。陸時琛說。 孟釗推門下車,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這里幾乎未經(jīng)開發(fā),大片雜亂的草地一直延伸到很遠的地方,如果盧洋是在這里遭遇了不測,那實在不太容易找到他留下的腳印 不遠處的周其陽這時走過來:釗哥,已經(jīng)分頭在找盧洋留下的蹤跡了,彬哥往那邊的方向找了,我留在這片區(qū)域,暫時都還沒有發(fā)現(xiàn)。 知道了,孟釗招手把他叫過來,你這片區(qū)域我接管了,交給你另一個更重要的任務,看好車里坐著的人,不要讓他隨意走動,一定要確保他沒有危險。 行,知道了。周其陽應道。 草地上的腳印極難分辨,孟釗往前走了一段,注意到前方有一條河,河道不寬,但因為此處地勢向下,水勢頗為洶涌,隔著很遠的距離也能聽到河流的聲音。 找到腳印了!幾十米之外,任彬帶的小分隊里有人高聲喊了一句。 搜尋腳印的人都直起身,朝那個方向看過去。 孟釗快步走過去,看著那一連串的腳印。此處草地稀疏,腳印很容易留下來。 從鞋底大小和腳印數(shù)量來看,這不僅僅是盧洋的腳印,還有另一人的腳印。 是那個追殺盧洋的人?腳印一直持續(xù)到河邊,孟釗沿著那串腳印走過去,半蹲下來觀察著腳印,河邊這里幾乎已經(jīng)算不上腳印了,能夠看出人劇烈掙扎的痕跡。 從掙扎的程度來看,這應該是人在極度恐懼的瀕死狀態(tài)下才能留下的痕跡。 孟釗腦中浮現(xiàn)出假象的畫面兇手按住盧洋的脖子,將他的整張臉浸到水中,盧洋一邊嗆水,一邊劇烈掙扎,持續(xù)幾分鐘后,他的四肢逐漸停止掙動,溺水而死。兇手將盧洋的尸體拋擲河中,河水湍急,將盧洋的尸體一沖而下 那兇手在拋尸之后哪去了?孟釗朝回走了幾步,低頭看著那串腳印,剛剛只注意到腳印雜亂,現(xiàn)在認真看,才發(fā)現(xiàn)在這串腳印中間,有一些腳印的方向是相反的。 兇手拋尸之后,又沿著原路返回,畢竟相比容易留下腳印的土路,那片密實的草地更適合逃跑。 能夠輕易制服一個成年男性讓他溺水而死,然后鎮(zhèn)定地選擇一條對的逃跑路線,看來是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老手。 孟釗直起身,把附近搜羅的人全都召集起來。 我們現(xiàn)在分頭行動,任彬帶隊去河流下游找到盧洋的尸體,小徐帶隊趕緊去追兇手,剩下的人跟我走,按照盧洋一路跑過來的方向往回找。 在場警察兵分三路去完成任務,孟釗帶著幾個人返回那片草坪,就在他仔細排查草坪上的腳印時,周其陽來了電話。 一見電話是周其陽打來的,孟釗本能地有些緊張,他接起電話:有事兒? 釗哥,剛剛那輛車的四點鐘方向,大概一千五百米的距離,這里有一處矮樓。從腳印來看,盧洋似乎就是從棟矮樓附近逃出去的,你來看看? 好。孟釗說著,招手叫身后的警察跟過來,一邊朝盧洋說的地方走過去,你怎么去那兒了,陸時琛呢? 陸先生跟我在一起,我攔不住他 胡鬧。孟釗說著,加快了步子跑過去。 * 我下車透透氣。陸時琛推開車門,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然后朝著跟孟釗相反的方向走過去。 哎,陸先生,您就在周圍透氣吧,周其陽攔住他,孟隊不讓您下車的,那邊空氣也不見得比這邊好。 我坐車坐了一路,想要活動一下。陸時琛看著周其陽,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也不是過分周其陽有些為難,孟隊這朋友看上去冷漠且疏離,跟他們似乎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而且,這人語氣平淡,但說出的話似乎總有種不容別人抗拒的意思。 看著陸時琛越走越遠,周其陽總不能對他訴諸武力,也沒法對他施加命令,只好跟上去:那咱們就在這片活動吧,您真不能走遠了,兇手可能還在附近,太危險了。 陸時琛沒接他的話,只是看著不遠處的草地說:腳印。 啊?周其陽順著陸時琛的視線看過去,那個腳印,我們之前注意到了,已經(jīng)順著腳印的方向往前排查了,就是孟隊去的那個方向。 你就不好奇,那個腳印是從哪兒來的么?陸時琛抬眼看他。 一會兒找到盧洋,會順著來時的痕跡去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