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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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釗忍不住細細品嘗了一口粥,抬頭對著陸時琛吐槽道:你啊,吃飯的時候也不能像個正常人么?再好喝的粥,也不至于這么細嚼慢咽吧。 陸時琛咽下一口粥,淡淡道:填飽肚子罷了,吃多吃少沒有什么區(qū)別。 說得好,孟釗贊同地點頭,不愧是喝露水長大的仙女。 聞言,陸時琛嗆了一口粥。 孟釗笑出了聲。 陸時琛咳了兩聲,用紙巾擦了擦嘴角,看向孟釗:以后不要這么沖動了。 孟釗知道他在說暗籠那天的事情,說:知道了陸顧問,以后都聽你的。 接下來有什么打算?陸時琛又問。 不知道,暫時沒想那么多。我問過徐局什么時候可以復職,他讓我等通知,這次事情鬧得這么大,上面應該會派人下來對我進行調(diào)查,那就等通知吧。 孟釗將用過的一次性碗筷扔到桌下的垃圾桶,然后起了身,這段時間就當休假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說著,走到電視旁邊,拉開其中一個抽屜,從里面翻出了一臺游戲機,揚手將機器轉(zhuǎn)朝陸時琛:玩過沒? 這是什么?陸時琛看著他手里的東西。 一想就知道,陸大仙女怎么會玩這種凡間俗物。今天讓你好好見識一下我們凡人的樂趣。孟釗蹲下來,將投影幕布落下來,游戲機連接投影,然后他起身關了客廳的大燈,只留下餐廳的一盞小燈。 屋里的光線頓時變暗,孟釗拿著手柄坐回沙發(fā)上,對著投影玩起了一款賽車游戲。 投影發(fā)出加速急轉(zhuǎn)彎的聲音,間或響起系統(tǒng)的提示音,陸時琛抬頭看了一眼,孟釗盤腿坐在沙發(fā)上,肩背微躬,正聚精會神地盯著投影屏幕,手指靈活地按著游戲手柄,已經(jīng)進入了游戲狀態(tài)。 他將T恤袖子挽到肩膀上,整個人看上去莫名有種與年齡不符的少年氣。 一局游戲結(jié)束,孟釗用手柄切換模式:你這差還沒出完就回來,公司沒意見么?還用不用接著出去? 暫時不去了。陸時琛也吃完了飯,收拾好桌子后他起身道,借用一下你的浴室。 用吧,你自己去我臥室找一套干凈衣服, 孟釗的目光從投影屏幕移到陸時琛身上,你也沒比我高多少,我的衣服你應該都能穿吧。 嗯。陸時琛走到孟釗臥室,從里面找了一套衣服出來。 孟釗又開始了新一局游戲,但這次,因為想起了那晚在陸時琛家的浴室發(fā)生的事情,他發(fā)揮失常,車子剛開出去就擦到了欄桿上,翻車了。 等陸時琛從浴室出來,孟釗還在玩游戲,他接了一杯水坐過去,一邊喝水一邊看著孟釗cao作。 結(jié)束一局,孟釗把手柄遞給陸時琛:要不要試試? 本以為陸時琛不會感興趣,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接了過去,對著投影按了幾下手柄的按鍵,就像孟釗剛剛cao作的那樣,自己開了一盤新游戲。 你這是偷師啊孟釗看著屏幕,一只手握著陸時琛的手腕,稍稍往下壓,過彎道的時候要控制幅度才不容易翻車,剎車剎車加速,小心前面有障礙 一局結(jié)束,孟釗夸道:學得挺快啊。 這么簡單的東西,我已經(jīng)可以超過你了。陸時琛說。 喂,當徒弟的不要太囂張。孟釗笑道,然后他從沙發(fā)上起身,不知從哪搬出一箱啤酒,敢不敢跟我比比?輸了就喝一罐啤酒。 他拆開箱子,從里面拿出一罐扔給陸時琛,陸時琛伸手接住了:來吧。 兩人一直比試了十幾回合,開始時陸時琛因為剛上手cao作不熟練,稍稍落后孟釗,幾局之后,差距便越來越小,孟釗也開始被罰酒。 桌上的瓶瓶罐罐越來越多,眼見著一箱啤酒就要喝光了。屏幕上,陸時琛的賽車忽然直直地飆向了場外。孟釗轉(zhuǎn)頭一看,陸時琛喝醉了,仰頭靠到了沙發(fā)椅背上。 孟釗扔了手里的手柄,屏幕上的賽車隨之也飆出了場外。 他跟陸時琛以同樣的姿勢仰靠到沙發(fā)上,看向天花板:知道么,我已經(jīng)好久沒這樣了,自從進了警局之后,一直為了案子連軸轉(zhuǎn),總是想著,以后休假了一定要喝酒、看電影,玩它個昏天暗地,現(xiàn)在這個愿望真的實現(xiàn)了,但我怎么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見陸時琛沒作聲,他看過去:怎么了?這就不行了? 陸時琛這才沉聲問:如果你不想這樣下去,那你打算做什么? 孟釗微微嘆息:不知道啊 陸時琛閉著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出差前你對我說過,放心吧,我一定會破了這個案子。 嗯。孟釗也閉上了眼。 本來打算佯作輕松地將這段時間混過去,但他忽然發(fā)現(xiàn),稍稍一停下來,那種被停職的失落感又大面積在他身體中彌漫開來。 許是酒精的作用,他甚至出現(xiàn)了一種茫然感,這段停職會持續(xù)多久?復職之后他是否還能繼續(xù)接手這個案子?上面會做出什么決定,會不會從此將自己調(diào)離一線刑警的職位?如果真是這樣,自己又將如何自處? 一旦開始思考這些,腦中的思緒就好像滾雪球一樣迅速膨脹,失落感和茫然感爆炸一般地疾速擴張。 知道高中時我為什么要幫你嗎?半晌,陸時琛再次出聲道,因為你就像那條野狗一樣,就算在瀕死的邊緣也要拼命掙扎。我時常想,像你那樣地活著,到底是什么感覺。 孟釗腦中浮現(xiàn)出馬路中央那條被車軋過、四肢掙動的小狗,他恍然大悟,陸時琛當年為什么一再用野狗這個詞激怒自己。 這是陸時琛人生中第二次喝醉,他的腦中像是出現(xiàn)了一條空曠而幽深的隧道:我的人生與你們不同,沒有感情的人生就好像永遠走在一團白茫茫的霧里。我沒有你說的那種思念,也不知道我要走的方向和終點是什么,這可能就是所謂的絕望吧。那時候的我,即使生命立刻終結(jié),也不會有任何留戀。 那后來呢?孟釗緩緩睜開眼,轉(zhuǎn)頭看向他。 再后來,好像在我的前方隱約出現(xiàn)了一束光。你不是說,人是靠著思念活著的嗎?這束光應該就是你說的思念吧。 那束光是我嗎?孟釗開了口,試探道:思念誰? 因為長時間未cao作,幕布上的界面進入了休眠狀態(tài),屋里的光線變得更加昏暗。 隔著晦暗的光線,孟釗并不能將陸時琛看得很清楚,但他很確信,這一刻的陸時琛是有感情的。 幾秒種后,他看到陸時琛的睫毛微動,睜開了眼。然后陸時琛朝他靠近過來,且越來越近。 直至能感受到對方的鼻息極輕地撲到自己臉上,一瞬間,孟釗腦中所有思緒都靜止下來。 隨即溫熱的鼻息和那吻一并落了下來,很輕,很軟。 第76章 次日一早,孟釗先醒過來。 昨晚喝醉了,外加折騰到太晚,兩個人就這么擠在沙發(fā)上睡了過去。 孟釗想要起身,卻發(fā)現(xiàn)兩個人的身體彼此壓疊,簡直算得上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但這姿勢又顯得過于親密,讓他覺得有些不太習慣。 陸時琛的臉側(cè)向他,溫熱的呼吸一下一下?lián)涞剿哪槀?cè)。孟釗側(cè)過臉去看陸時琛,陸時琛的手搭在他的腰上,呼吸沉緩,看上去睡得很熟。 到此刻,孟釗依然覺得心動。 前些年他一直好奇讓自己心動的人會是什么樣的,但始終沒有什么想法,到現(xiàn)在才具象成了面前的這個人。人生真是處處充滿著意想不到,孟釗有些感慨。 見陸時琛睡得熟,孟釗垂眼觀察了一下兩人的姿勢,腦中稍稍構(gòu)想了一下拆解步驟,然后抬手握住陸時琛的手腕輕輕移開,一條腿從陸時琛身上拿開,正要將另一條腿抽出來時,陸時琛睫毛微動,然后睜開眼,醒了。 孟釗的動作停頓下來,看向陸時琛,陸時琛也看著他。 一時之間,孟釗的尷尬又泛上來了。心動歸心動,但兩個男人這么親密地睡在一起,還發(fā)生了昨晚那種事情,孟釗還是無法完全適應他與陸時琛的關系轉(zhuǎn)變。 醒了?孟釗佯作自然地將腿抽出來,從沙發(fā)上起身,我去洗個澡,你要不要再睡會兒? 不睡了。陸時琛說著,也撐著沙發(fā)坐了起來。 兩人都衣衫不整,身體、衣服和沙發(fā)上還留有一些曖昧的痕跡。陸時琛攤開手心,盯著看了片刻,然后抬眼看向孟釗,聲音有些啞:昨晚發(fā)生什么了? 嗯?你不記得了?孟釗稍稍一怔,喝斷片了? 記不太清了。陸時琛抬手捏了捏眉心。 孟釗頓時松了口氣太好了,陸時琛不記得了,他也不用這么尷尬了。 也沒發(fā)生什么,孟釗道,別想了,喝醉了去想這些事會頭疼。他說著,朝浴室走過去。 孟釗快速洗完澡,一邊用毛巾擦著頭發(fā),一邊推門從浴室出來。 陸時琛坐在沙發(fā)上,似乎還在回憶昨晚發(fā)生的事情。 孟釗走出來,對陸時琛道:還想呢?快去洗澡吧。 嗯。陸時琛從沙發(fā)起身,走進了浴室里。 孟釗走到飲水機前,接了一杯水。這時,剛剛走進浴室的陸時琛拉開了門,看向他:你沒事吧? 我有什么事?孟釗抬頭看向陸時琛,先是一陣莫名,繼而反應過來陸時琛在說什么,你說停職啊,事情都過去兩天了,早就沒事了。 孟釗拿著水杯坐回沙發(fā)上,仰頭喝了幾口水。 我是說,陸時琛頓了頓,你的身體沒事吧?昨晚 咳、咳咳孟釗喝著水,忽然反應過來陸時琛何出此問,頓時嗆了一大口水,一陣咳嗽。好不容易止住咳,他趕緊解釋道,不是,你別誤會,昨晚什么都沒發(fā)生 陸時琛看著他,沒說話。 也不能算什么都沒發(fā)生,總之不像你想的那樣 看著陸時琛蹙起眉頭似有些不解,孟釗覺得這事必須解釋清楚,就是我沒在下面!你在想什么啊陸時琛,想不起來也別瞎想行嗎?! 那這個陸時琛抬手按住自己頸側(cè)的一處齒痕。 你也咬我了好嗎?!孟釗將T恤袖口擼到肩膀,露出肩膀處的痕跡。 陸時?。?/br> 快去洗澡吧。孟釗手背向外揮了揮,示意陸時琛趕緊進浴室。 浴室的門一合上,孟釗將頭仰靠到沙發(fā)椅背上,從旁邊撈起一個抱枕蓋住了臉。 十幾分鐘后,陸時琛從浴室走出來。 兩人先是沉默著沒說話,坐在餐桌對面吃著孟釗訂的早餐。等孟釗吃完,剛要起身時,陸時琛在對面說:昨晚的事情,我想起來了。 孟釗頓了頓:嗯,想起來就好。 說完,又是一陣沉默。 氣氛有些尷尬,孟釗起身去臥室,換了一身衣服。等他從臥室走出來,陸時琛也吃完了飯。 今天要出去?陸時琛看著他問。 是啊,去市局一趟。 要去做什么? 孟釗走過來坐到沙發(fā)上,表情變得有些嚴肅:上次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在我媽的筆記本上見過吳嘉義嗎?筆記本我后來找到了,也確定我媽生前確實調(diào)查過吳嘉義。我覺得我媽的死很可能是人為的,趁著停職這段時間,我打算把這件事調(diào)查清楚。 陸時琛思忖稍許,看著他問:就因為你母親的筆記本上出現(xiàn)了吳嘉義的照片,你就判斷她的死亡跟吳嘉義有關? 孟釗現(xiàn)在還不打算跟陸時琛透露筆記本上的其他信息,但他也沒打算跟陸時琛說謊:當然不能確定,只不過,以前沒覺得不對勁的事情,現(xiàn)在跟吳嘉義扯上了關系,總覺得有些蹊蹺。 怎么說?陸時琛走過來,拿起桌上那杯孟釗喝了一半的水,把剩下的水喝光了,然后也坐到了沙發(fā)上。 我跟你說過,我媽當年是以身殉職,但她究竟是怎么殉職的,我應該還一次都沒跟你說過。沉默了一會兒,孟釗才繼續(xù)道,那時候我上小學四年級,我媽每天的路線基本上就是送我去學校,然后返回市局上班。那天是6月2號,在把我送回學校、返回市局的途中,一個人販子騎著摩托車,公然把一個母親手里牽著的小女孩搶走了,我媽當時立刻就騎摩托車追了上去。 那個人販子當時慌不擇路,逃到了一處市郊的偏僻小路上。據(jù)當時負責調(diào)查的刑警推測,在我媽把人販子逼到絕境后,兩人發(fā)生了激烈的搏斗,人販子用刀刺中了我媽,我媽拼盡全力鎖住了人販子的喉嚨,想要制服他。 等到市局的警力趕到時,那個小女孩已經(jīng)被救了下來,但我媽和人販子都受了重傷,人販子在去醫(yī)院的路上就咽了氣,我媽被送到醫(yī)院搶救,但因為傷得太重、失血過多,最終也沒能搶救過來。 我知道的大致過程就是這樣,孟釗的兩只手交握到一起,手背因為用力而筋骨凸起,現(xiàn)在想來,這件事情的cao作空間太大了,我媽每天的上班路線都很固定,當著她的面搶走一個小女孩,她不可能坐視不理。不過,我雖然看過案卷,也記得大概案情,但如果想要找出疑點,還是得詳細地再看一遍。我已經(jīng)給周其陽打過電話了,讓他幫忙把我媽當年的案卷調(diào)出來。孟釗說完,站起身,我現(xiàn)在就要去市局一趟。 我跟你一起。陸時琛說。 嗯。 兩人一起出門,開車去了市局。 還差幾百米到市局時,孟釗忽然將車停至路邊。 怎么了?陸時琛看他一眼。 在車上等我一會兒。孟釗說著,推門下了車,徑直朝一家藥店走過去。 幾分鐘后,他從藥店出來,坐上車,扔過來一盒創(chuàng)可貼: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