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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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o,看來這一刀是躲不開了!情急之下,孟釗只能松開身前這人,立刻轉過身,企圖抬起手臂擋住這一刀。靠犧牲掉一只胳膊來換取生還和繼續(xù)搏斗的可能,這無疑是眼下唯一的選擇。 眼見著那把刀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孟釗正準備用左臂來抵擋住這即將到來的一擊,此刻他余光忽然掃到,在他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于身后襲來的黑影時,又一個黑影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此刻正向他疾步?jīng)_過來! 三對一,從身手來應該都受過專業(yè)訓練,且都持有武器。媽的,看來這些人還真是要把自己逼到絕境。孟釗意識到,自己這次真的是有些托大了 * 陸時琛站在窗臺上,看著孟釗走出樓道,隱蔽地追尋著那道黑影。很快,孟釗的身影消失在視野內,陸時琛的心里出現(xiàn)了一絲莫名的慌亂情緒,這情緒讓他無法平靜地注視空曠的樓下。 忽然,一個念頭浮現(xiàn)在陸時琛的腦中如果說二十年前,有人故意引開孟婧,設計了一場針對孟婧的謀殺,那眼下,會不會有人正在策劃另一起針對孟釗的謀殺?! 顧不及想太多,陸時琛立刻下樓追了出去。 樓下,兩道人影已經(jīng)無影無蹤,根據(jù)剛剛跑走的方向,此刻兩人應該在東北面的某個位置。 在小區(qū)內部有人走動的地方殺人未免太猖狂,按照二十年前孟婧遇害的案卷,罪犯一定會將孟釗引到某處僻靜地帶下殺手。 陸時琛一邊快步朝小區(qū)北面移動,一邊在腦中判斷著孟釗此刻的方位。 之前去物業(yè)詢問關于402的信息時,他就注意到,物業(yè)所處小樓的東北角,是整個小區(qū)的邊緣地帶,那里有很大一塊空地,可能原本是預留設計小區(qū)的公共空間,但后來不知因為什么原因擱淺,因長期無人管理而雜草叢生,人煙稀少,如果那人真的要置孟釗于死地,那處空地便是一處上佳的位置! 陸時琛加快腳下的步速,迅速朝東北角跑過去,走進了那塊空地,周圍荒無人煙,一片寂靜。 陸時琛的臉色看上去冷得有些陰鷙,他集中注意力,用聽力和視線仔細分辨著孟釗的方位。 正在這時,他聽到角落里似乎傳來一陣不甚明晰的聲音,他快步跑過去,看見幾米開外,孟釗正跟那人激烈搏斗! 孟釗將那人的脖子牢牢鎖住,看上去已經(jīng)占了這場搏斗的上風,陸時琛不由地松了口氣。 而就在這時,偏門處閃出一道黑影,陸時琛清楚地看到,那人手里拿了一把刀,直直地刺向孟釗。 那人刺向的正是孟釗心臟的位置,他想要殺了孟釗! 意識到這一點后,剎那間,陸時琛搶步飛跑過去,就在孟釗抬起左臂格擋那把刀時,他一抬腿,將那人一腳踹出幾米遠! 原本以為自己今天會喪命于此,沒想到電光石火之間,那第三個黑影居然幫了自己! 這意料之外的一幕讓孟釗一怔,隨即,隔著昏暗的光線,他這才看清,那道身形高大、速度極快的人影居然是陸時??! 為了防止剛剛掙脫的那人偷襲,陸時琛在踹開那人后,迅速繞到了孟釗背后,與他背靠著站在一起。 他一邊警惕地看著不遠處那個狼狽爬起的黑影,一邊側過臉低聲問孟釗:怎么樣?受傷了沒? 沒有,孟釗同樣放低音量,你怎么來了,不是讓你守著那家人嗎? 見勢頭不對,那兩人立刻重新?lián)炱鸬厣系牡?,也聚攏到了偏門附近,與孟釗和陸時琛對峙著。 此時此刻,雙方都不敢輕舉妄動。 那兩個黑影意識到眼前二人并不好對付,而孟釗與陸時琛雖然剛剛給了這兩人重創(chuàng),但畢竟手中沒有武器,稍稍一個失誤就可能有生命危險,因此也不敢再輕易出手。 這時,兩個黑影互相對視了一眼,一齊將手中的刀扔向孟釗和陸時琛。 孟釗與陸時琛立刻閃躲,因為腳下碎石凌亂,閃躲過程中陸時琛沒有控制好重心,單腿半跪到地上。兩個黑影見狀,立刻抓住時機穿過偏門,迅速向外逃去。 見此情形,陸時琛立刻起身去追,孟釗抬手攔住了他:算了,別追了。 為什么不追?陸時琛皺眉道,他還在辨別著那兩人的方位。短短幾秒鐘,那兩人已經(jīng)跑得沒了影。 這個地方他們看上去很熟,應該是趁我們在屋里的時候,已經(jīng)提前策劃好了一套逃跑方案。孟釗說著,抬頭觀察周圍:這片區(qū)域沒有路燈,還是監(jiān)控死角,那兩個人黑衣黑帽,還帶了手套,一看就受過專業(yè)訓練,反偵察意識極強。雖然如果抓到那兩個人,能提供不少線索,但現(xiàn)在來看抓住的幾率太低了,繼續(xù)追不明智,我們還是先回去看看那對母子的安危吧。 看著陸時琛眉頭緊蹙,一副神色冷峻的模樣,孟釗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臂:好了,我這不是沒出事嗎? 他們想要殺了你。陸時琛神情不悅。 嗯,看出來了,孟釗點頭道,他們一早料定我會追出來,把我引到這里,還提前設好了埋伏,這手段,跟二十年前的那場謀殺沒什么兩樣。 陸時?。哼@樣看來,我們這一路都在被人跟蹤。 是啊,我們居然都沒有發(fā)現(xiàn),吳嘉義培養(yǎng)的這些殺手,的確很專業(yè)。也怪我,停職之后就放松了警惕,真以為度假來了??磥戆盐腋阆屡_只是個幌子,吳嘉義真正想要的,是我的命。孟釗說著,冷笑一聲,不過,他越是這么急性子,就越是說明,我們馬上要觸到問題的實質了。 陸時琛沒說話,握住了孟釗的手,跟他一起往回走。 離開那處荒無人跡的偏僻角落,再往前走,小區(qū)內部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有人回過頭,看著兩個牽著手的男人,但孟釗沒在意,由著陸時琛握著自己。 經(jīng)歷了剛剛那場搏斗后,想到那近在咫尺的刀尖,孟釗自己也有些心有余悸。 繼而他想起什么,看向陸時琛道:哎,你有沒有注意到,我們剛剛的身份好像對調了,明明該追出去的人是我,該冷靜攔下的人是你,他說著,笑了一聲,怎么現(xiàn)在反而反過來了? 聞言,陸時琛沒有立即說話。 孟釗這樣說,他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確有些不對勁。 因為感情缺失,他一直都是個極度冷靜、理智的人,但就在剛剛,他似乎根本沒有想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就做出了繼續(xù)追的決定。 是啊,為什么我剛剛好像無法控制自己?陸時琛低聲道。 聽出陸時琛語氣中的困惑,再想到陸時琛一直以來都對情感缺乏最基本的認知,孟釗開口解釋道:這就是憤怒。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人在極度憤怒的狀態(tài)下,往往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行為。 憤怒。陸時琛重復這個熟悉的詞,在此之前,他幾乎沒有過被激怒的經(jīng)歷遇到問題,解決問題,這就是他一貫冷靜的做事風格,為什么我剛剛會感到憤怒? 孟釗想了想,引導道:你回想一下,失控的那一刻你在想什么? 陸時琛思忖片刻,語氣沉靜:想殺你的人,都得死。 孟釗:他想起自己之前一直好奇陸時琛失控的模樣,沒想到陸時琛現(xiàn)在真的失控了,竟然是因他而起。 沉默了一會,孟釗才開口道:憤怒會讓人失去理智,你得控制好這種情緒。 那你之前在暗籠打人時,就是因為憤怒而無法控制自己么? 是啊,孟釗笑了笑,你不是還得管我么,怎么能連自己都把控不好? 兩人說著,再次走到了402門前。 屋內沒什么動靜,孟釗抬手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腳步聲才響起來。 女人走過來開了門:孟警官,怎么了? 見這女人安然無恙,孟釗松了一口氣,掃了一眼屋里:剛剛有沒有人來過? 沒有啊。 最近一定要小心,陌生人來敲門都不要開。孟釗叮囑道,遇到一定要開門的情況,先打電話給我。 嗯。女人點了點頭。 門關上,孟釗對陸時琛道:走吧。我們去跟物業(yè)說一聲,讓他們最近幾天加強安保。還有,一會兒回去就把那間民宿退了吧,今晚在附近找個地方暫時住下,一旦有事也能第一時間趕過來。 嗯。陸時琛說。 身后,女人將門關上,握著門把手的手指微微地顫抖。 里側的臥室里,一個男人拉開門走了出來,看著女人問:人走了嗎? 第80章 到醫(yī)院包扎了傷口,又從民宿取了行李,兩人回到市區(qū)。 陸時琛開著車,沒跟孟釗打商量,徑直將車子開向一家酒店。不用細想,孟釗就知道,陸時琛一準兒訂了周圍最貴的一家。 兩人走到酒店前臺,前臺小姐詢問他們要訂什么房,陸時琛語氣平常:一間大床房。 孟釗則低頭佯作看手機。 在酒店餐廳吃了飯,再回到房間,已經(jīng)近凌晨了。 孟釗洗漱完,坐到床邊,總覺得心里有些不安穩(wěn)。 這時,陸時琛也走了進來,見孟釗似在沉思,他問:在想什么? 總覺得有點不放心,孟釗看向他,你有沒有注意到,我們第二次回去時,那個女人家里比之前亂了一些?是因為一直在找那個包的緣故么?還有,那女人的臉色也不太對 陸時琛回想了一下,當時他的注意力全在孟釗的傷口上,并沒有過多地去在意那個女人:似乎是有點慌亂。 孟釗搖了搖頭:我在意的不是這個。初開門時確實有些慌亂,但她的慌亂只是短暫的一瞬,之后的表現(xiàn)卻出奇的自然和鎮(zhèn)靜,見到我們受傷,她也什么都沒有問總之,越想越不對勁。 明天再去看看吧,思索幾秒后,陸時琛道,總不可能一直守著那里,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警察了,既無法調用警力,也無權24小時監(jiān)控,繼續(xù)待在那里,只有無法預見的危險和被人再一次抓住把柄的可能。 也是,孟釗嘆了口氣,算了,先不想了。 陸時琛手里拿了一瓶醫(yī)院開的消毒水,擰開瓶蓋,坐到孟釗旁邊:幫你給傷口消一下毒。 因為跟那黑影近身搏斗了好一會兒,孟釗雖然沒受什么重傷,但手臂上多了不少擦傷和淺刀傷。 要放在以前,這些傷口孟釗壓根就不會處理,但陸時琛要幫他消毒,他便照陸時琛說的側過身,將T恤的袖口擼到肩膀上。 陸時琛拿了棉棒蘸取消毒液,涂抹到孟釗肩膀下方的傷口上:疼么? 不疼,孟釗道,這都不算什么傷。 你經(jīng)常受傷? 也不算經(jīng)常,孟釗沒什么正經(jīng)語氣,隔三差五的吧。 見陸時琛沒作聲,頓了頓,他問:你在擔心我? 沉默片刻,陸時琛道:以后不要單獨行動了。 沒事,孟釗半開玩笑道,算命的說,我平均每月會有一次血光之災,這個月有過這一遭,之后就徹底安全了。 明天去周圍看看,能不能買到折疊刀防身吧。陸時琛說。 也行。孟釗側過臉看向陸時琛。陸時琛正垂眼認真幫他消毒,長而濃密的睫毛似鴉羽一般,隨著眨眼而上下翕動,看得他莫名有些心癢,于是他朝陸時琛的睫毛上輕輕吹了一口氣。 陸時琛動作一頓,抬眼看他:干什么? 我說陸大仙女,孟釗眼里含笑,你這身手不錯啊,專門學過格斗? 嗯,陸時琛幫孟釗消完毒,擰緊消毒水的瓶蓋,停頓了一會繼續(xù)說:無聊的時候,總要找點事情做,格斗時拳拳到rou的感覺,起碼還能讓我覺得自己正在活著。 陸時琛將消毒水放到床頭,起身走到床的另一側,關上燈,坐到床邊。 黑暗籠罩下來,孟釗低聲道:這一次,又要多謝救命之恩了。 陸時琛沒說話,只是在他身旁躺了下來。 一陣沉默后,陸時琛側過身,一只手臂搭到了孟釗身上。然后那手臂微微收緊,將孟釗圈住了:睡吧。 這是一個類似擁抱的姿勢,很親密,孟釗可以清晰地聽到他的呼吸聲。 胸口像是破開了一道小口子,有一種鼓脹而酸澀的感覺溢了出來,孟釗意識到,此刻的陸時琛像是很害怕失去自己。他摸索著握住陸時琛的手,收緊了手指。 * 次日一早,兩人在酒店吃過早飯,見那女人仍舊沒打來電話,孟釗總覺得心里不太安穩(wěn),便和陸時琛開車又去了那女人家里一趟。 站在402門前,孟釗抬手敲了敲門。 門內立即響起腳步聲,屋里的人快步走過來,腳步聲靠近了,孟釗注意到貓眼的光被擋住了,看來門內的人此刻正在透過貓眼看向門外。 但門卻沒有立刻打開,孟釗跟陸時琛對視一眼,兩人都沒說話,屏息聽著里面的動靜。過了一會兒,孟釗又抬手敲了敲門。 防盜門這才向外推開,女人探出身:孟警官,你們這么早就過來了啊? 怎么樣,找到了嗎? 還沒有。女人搖了搖頭。孟釗朝屋內望去,相比昨天,屋子里看上去非常凌亂。 他注意到,女人看上去非常疲憊,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像是熬了一宿沒睡。 能進去看看嗎?孟釗問。 女人似有片刻猶豫,然后才側過身讓開:進來吧。 孟釗跟陸時琛走近屋里,推開各個房間的門掃視了一遍,屋內的實際情況比外面看上去更加凌亂。 女人在他身后出了聲:孟警官,昨晚我把這屋子的里里外外都翻了個遍,真的找不到了,您要不再等等,我再去我其他的房子里找找。 孟釗點了點頭:辛苦了,那我們先走了,有消息你隨時聯(lián)系我。 走至玄關處,孟釗突然發(fā)問:您兒子呢,我看他不在屋里,這么早就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