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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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步路啊還要你送?孟釗推門走出去,見陸時琛似乎真要送自己上班,他語氣緩了緩,行了,別送了,你不是今天還要跟你爸去復查么? 那晚上我去接你。陸時琛看著他。 隨便你。孟釗說完,握著門把手將門合上。 出門有點晚了,一下電梯,孟釗便加快了腳步。不過,住在御湖灣就這好處,沒走幾步路就到了市局大門。 他快步走進市局大樓,一步兩個臺階地上了樓,一推門,刑偵辦公室里幾個人齊刷刷站起來,大聲道:孟隊好! 孟釗腳步一頓,被這聲猝不及防的問好釘在了原地,繼而笑了一聲:這么隆重啊。 他走進辦公室,開玩笑道:都坐都坐,別搞得我跟登基似的,我離開這幾天還沒一段完整的年假長吧? 周其陽笑道:哥,妹夫這廂有禮了。 很快有人接話:你哪門子的妹夫?別跟我搶!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孟大英雄。 我們可想死你了。 孟隊,這幾天沒被你罵覺得渾身難受! 辦公室內(nèi)一片說笑,七嘴八舌了好一會兒才安靜下來。孟釗走進自己的辦公室隔間,程韻湊過來給他遞了一杯咖啡:釗哥,吃早飯沒?不等孟釗說話,她便又遞上了一盒粥,肯定沒吃,我順手給你買了一份。 這么上道,孟釗接過來,行,那明早我請。 將桌上大概整理了一下,透過百葉窗,孟釗看到任彬走進了辦公室,他徑直走向任彬的工位:彬哥,案子現(xiàn)在進展到哪一步了? 案子任彬剛坐下,冷不防被身后走來的孟釗嚇了一跳,慌亂中,他一邊收拾那亂糟糟的桌面,一邊回答道,沒什么進展啊 我這也走一周多了,案子進展就停滯了?孟釗皺眉道。 市里最近還出了幾起其他案子,專案組的一些人手也被調走去處理緊急案件了,再加上之前小周程韻他們都被調離走了,所以 孟釗嘆出一口氣,想到之前任彬因為能力不足,耽誤了重要案子而被撤下副支隊長的位置,他也沒再多說什么。 忽然,程韻走近了,拍了拍孟釗的手臂:釗哥,我有話跟你說! 兩人到了孟釗的辦公室,程韻開了口:其實案子也不是一點進展也沒有,我查到了一些可疑的地方。 嗯?孟釗看向她,你不是被徐局調離專案組,而且還被警告了么? 我當時心里氣不過,就想著哪怕開了我,我也得做點事,大不了就不干了唄。我可是很小心的,你看徐局都沒發(fā)現(xiàn)。程韻有點得意地回答。 哦?孟釗半倚著桌沿,來了興致,具體說說。 見孟釗不坐,程韻便也不好意思坐下,只能繼續(xù)站著說道:你記不記得我們之前去醫(yī)院,邵琪看到電視上報道的暗籠事件,忽然反應很劇烈?我后來按照你之前的交待,去找邵琪確認了一下她的恐懼源,果然讓她害怕的不是吳韋函,而是吳嘉義! 那這樣看來,吳嘉義很有可能直接性侵過邵琪。孟釗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而且,不僅僅是邵琪,其他女孩也有被吳嘉義性侵的可能。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在那之后,我又拿著照片去找了其他幾個暗籠里的女孩,問她們有沒有遭受過吳嘉義的性侵,但她們都反映那些客戶戴著面罩或面具,根本就認不出那些人到底是誰。 只有邵琪對吳嘉義的面部有反應?沉思片刻,孟釗分析道,那這樣看來,邵琪被關進療養(yǎng)院注射藥物,可能不僅僅是因為逃跑,更重要的是她在某次被性侵的過程中看到了吳嘉義的樣子。他繼續(xù)問道,只有這些? 還有呢,程韻繼續(xù)講,在收集線索的過程中,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包括邵琪在內(nèi),幾乎所有被暗籠囚禁的女孩,家境都不太好,要么是單親家庭,要么是父母都在外打工,在這種環(huán)境下成長的她們,對錢的渴望異于常人,很容易被誘惑。我就想,到底吳韋函是怎樣掌握她們的信息,然后精確地找到她們的? 后來我挨個調查了一下她們的過往,發(fā)現(xiàn)她們有很多人都直接或間接地接受過資助,而資助她們的這家慈善組織,就是吳氏集團的定點捐助單位。再然后,我去跟那個基金會要了這些年所有的資助名單,結果發(fā)現(xiàn),加上療養(yǎng)院地下室一共41位受害者,其中有33個女孩都在名單上! 基金會在對受益人進行資格審核時,會對所有人的背景資料調查得非常全面和清楚,而且還會經(jīng)常跟進她們的近況,所以我懷疑,這個由吳氏集團控制的基金會,一方面的確是在資助這些困難群體幫自己塑造正面形象,另一方面它也是一個龐大的信息庫,可以幫助吳嘉義和吳韋函充分篩選進入暗籠的人選。 聽完程韻說的話,孟釗的表情愈發(fā)凝重:很有可能。 不過,程韻繼而有些發(fā)愁,這個基金會資助過的人足足有一萬多,雖然現(xiàn)在可以確定它有問題,但目前還找不出直接證據(jù)來證明吳嘉義的參與 沒事,孟釗道,就算找不出直接性證據(jù),僅憑這些關聯(lián)線索,警方已經(jīng)可以認定吳嘉義有重大作案嫌疑了,一會跟我找徐局匯報。 程韻立刻一陣猛搖頭:別啊釗哥這樣去找徐局匯報,不是當眾宣布我違反徐局命令嘛,徐局不得劈了我。 算了吧,就你那點能耐,還真以為徐局不知道?孟釗看她一眼,那是他故意對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真的?程韻睜大眼睛,你是說我已經(jīng)暴露了? 行了,要有處分我給你擔著,保證讓你毫發(fā)無傷地著陸。孟釗笑道,這次你做得不錯,能找到這么重要的線索,值得表揚。 都是釗哥你教得好,程韻得了夸獎,笑嘻嘻道,又說粥都涼了,你趕緊喝啊。 行,你把基金會的資料拿來我看一眼。孟釗說著,坐到了椅子上。 一坐下,他頓時下意識嘶了一聲。剛要轉身去拿資料的程韻聽到,立刻問:怎么了? 沒事,孟釗迅速收起了臉上那一絲痛苦的神情,手背向外揮了揮,快去拿資料。 噢。程韻應道。 快速將資料翻看完之后,孟釗召集來其他專案組成員:從之前邵琪的反應來看,吳嘉義很有可能對她進行過性侵,如果事情屬實,那這種情況也許不是個例。但因為面具的緣故,其他女孩可能并不知道性侵者是吳嘉義。所以之后,我會讓張潮對照片進行處理,以局部遮擋或PS面具的方法,盡可能幫助受害者進行回憶。周其陽你分配一下任務,然后大家就開始一一走訪、確認。 是。面前幾個人齊聲應道。 程韻,你配合我去審基金會負責人。還有,記得抽時間再去醫(yī)院一趟,隨時跟進邵琪和其他女孩的情況,看她們是否能提供口供信息。 嗯!程韻應著。 見程韻對著自己一直樂,孟釗卷起資料拍了一下她的頭:傻樂什么呢,干活去! 釗哥,你一回來,感覺專案組立刻活過來了。程韻小聲道,又問,陸顧問呢? 他去醫(yī)院復查了,今天上午應該不過來了。 噢程韻點了點頭。 對了,彬哥呢?孟釗問,剛剛開會怎么沒來。 不知道啊程韻看向辦公室,早上不是還在嗎? 這時,任彬從屋外走了進來,對孟釗說:孟隊,徐局讓你上午趕緊做好工作交接和任務安排,下午三點準時去見吳嘉義。 見任彬似乎心情不佳,極有可能是又挨了徐局一頓批,孟釗便沒多說什么,應了聲好。 下午,徐局打電話叫孟釗過去。 孟釗放下手里的工作,朝任彬走過去:彬哥,走,去會會吳嘉義。 孟隊,我就不去了。任彬苦笑了一下,小案子我都查不好,這么重要的事,我去光添亂了,一會兒我女兒該放學了,我還得去接她。 猜到任彬可能因為早上挨批的事情,暫時不想面對徐局,孟釗便也沒硬拉著他過去。他本來也料到任彬不會跟著一起去,但面上的工作還是要做到位。資歷這么老,還得屈居人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再加上自己一回來,任彬不但被停了專案組代理負責人的身份,還挨了徐局一頓批,心里肯定不會好受。 孟釗嘆了一口氣, 搖了搖頭道:都不容易。 下了樓,孟釗拉開后排車門,坐到了徐局旁邊。 車子駛向吳嘉義的私宅,徐局開口道:我早上又跟上級部門通過了電話,上面和我的意思一致,那就是順應民意,暗籠專案組的負責人仍然由你繼續(xù)擔任。但之前的事情是暫且擱置,而不是既往不咎,等這案子成功偵破,你犯下的錯、立下的功到時再一并清算,聽明白了嗎? 明白。孟釗應道。 你帶出的徒弟小程還算不錯。徐局又說。 這小姑娘有能力,也肯吃苦,是個好苗子,沒準能成為我媽那樣的優(yōu)秀女警。 小姑娘,徐局嗤笑一聲,你自己才多大?不過這次,也多虧了小程的發(fā)現(xiàn),才能及時找到監(jiān)禁吳嘉義的由頭。任彬啊,還不如一個見習警察,其實他以前不是這樣的,之前辦案的重大失誤對他的打擊確實有點大,沒想到從此一蹶不振了。本來想你停職后讓他扛起專案組的擔子,沒想到不僅沒進展,就連專案組的人心都散了,這幾天你好好整整士氣,盡快取得案子突破。 嗯。孟釗說。 車廂后排空間狹窄,孟釗抬手抓住車窗上方的扶手,欠了欠身,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 昨晚回去之后沒休息好?徐局轉過頭看著他,還是身體不舒服? 沒事,孟釗將拉著扶手的那只手又收了回來,佯作自然,昨晚睡得晚了點。 還是要多注意身體,年紀輕輕,還沒成家,不要早早透支自己。徐局語重心長。 孟釗應了一聲,心里又把陸時琛拉出來罵了一百遍。車廂內(nèi)響起了一連串幾不可聞的指關節(jié)被掰動的聲響。 第90章 吳嘉義的豪宅位于明潭市最繁華的寶岳區(qū),周圍茂密的綠化帶隔開市中心的喧囂,鬧中取靜,整個明潭都沒有比這更好的地段。 市局派來監(jiān)視吳嘉義的幾名警察這幾天正輪班值守,見到徐局和孟釗后,都打了聲招呼。 孟釗跟在徐局身后,經(jīng)過偌大的庭院后,走進了吳嘉義的家里。 吳嘉義正坐在沙發(fā)上喝茶看報,鼻梁上還架了一副金邊眼鏡,見徐局和孟釗過來,他將手里的茶杯放下,又摘了眼鏡擱到茶幾上,站起身走過來跟兩人握手:徐局,孟隊,又見面了。 徐局也跟他握了握手:吳董,最近怎么樣? 唉,我能怎么樣?吳嘉義搖頭嘆氣道,吳韋函闖了這么大的禍,媒體一窩蜂地往我這里涌,我可是一刻都不得安寧,另外他說著,看了一眼門外的警察,徐局對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哪有,照章辦事而已,吳董不要介意。徐局道。 說起來,還是公安派來監(jiān)視我的這些警察,幫我擋住了那些媒體啊,我應該感謝一下徐局。吳嘉義笑道,你們怎么樣啊,徐局?來,坐下說。 我還是老樣子,沒什么可提的。徐局坐到沙發(fā)上,但是小孟就不怎么樣了,前幾天就在巖城,小孟差點在三個殺手的圍攻下喪命。 吳嘉義面露訝異:還有這種事?兇手抓到了沒? 孟釗觀察對面吳嘉義的神情,暗自冷笑一聲,心道,真是虛偽。 還沒有,今天來這里的一個主要目的,也是想問問吳董,知不知道那幾個殺手現(xiàn)在藏到了哪里?徐局說著,臉色微微發(fā)沉,市局的刑偵副支隊長居然險些遭人殺害,這件事情,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我們明潭公安一定會追查到底。 徐局說笑了,我怎么會知道兇手的蹤跡?吳嘉義抬起頭,看向徐局,聽您的意思,是覺得這件事我有參與? 兩人說話間,孟釗不動聲色地觀察吳嘉義這間房子的內(nèi)部格局。兩層別墅,每層少說也有300平米,外加周圍的大片庭院。這么大的空間,是否也有一處像吳韋函的魚缸一樣可供藏匿線索的地方 吳董別多想,徐局笑了笑,畢竟暗籠的事情是小孟一手偵破的。不管怎么樣,你作為父親肯定會不可避免地受到牽連。最近幾天我們的警察會在周邊對你進行監(jiān)禁,吳董你也不要出門了,個人電話也請及時上交,如果有什么需求,幾位負責監(jiān)視的警察一定會全力配合你來解決。 吳嘉義面色如常,眼神卻變得有些陰沉:警察現(xiàn)在辦案都不講證據(jù)了嗎?我們吳氏集團作為明潭市的納稅大戶,每年為明潭市的經(jīng)濟發(fā)展做出的貢獻可不小吧?省領導、市領導經(jīng)常接見我,很多合作項目都等著我去處理。在沒有任何證據(jù)的情況下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這合適嗎?暗籠的確是吳韋函犯下了過錯,但21世紀還執(zhí)行這樣的連坐制度,簡直就是笑話。至于孟隊在巖城遭遇的事情,就更與我毫無關聯(lián)了。徐局,你們這樣做,有些過分了吧? 這時,一直在一旁無聲觀察的孟釗開了口:吳董,巖城的事情我們確實沒有確切證據(jù)證明跟您有關,只是一些懷疑罷了,我們也不會因為這種懷疑去監(jiān)禁您。但暗籠的事情真的與你這個做父親的毫無關聯(lián)嗎?據(jù)我所知,暗籠所有的受害女孩中,有一大半都曾受過一個名為留守兒童基金會的資助,而這個基金會,長期接受吳氏集團的大額資助,這難道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