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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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問你一遍,陳煜是不是你殺的?雖然是在質(zhì)詢,但孟釗的語氣卻顯得異常篤定。 孟警官,你為什么這么說,我沒殺人,我沒殺過人祝睿整個人忽然極度驚慌,我是美國公民,給我電話,你們污蔑人,我要聯(lián)系美國大使館,快給我電話 污蔑?孟釗目光銳利地看著他,同時拿出錄音筆,重重拍在桌上,來,我們一起聽聽,中國警方到底是怎么污蔑美國公民的。 看到錄音筆,祝睿頓時愣住,他瞪大了雙眼,直直地看著錄音筆,沒能再說出一句話。 孟釗打開錄音筆,模糊的聲音在密閉的審訊室再一次播放:你們現(xiàn)在立刻去明潭,做掉陳煜,記住了,一切按計劃來,不要留下任何痕跡,否則我們都得遭殃! 不這不是我,這不是我!祝?;琶u著頭說。 聲音已經(jīng)比對過了。孟釗面無表情地看著祝睿,我想我們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主動交代一切,爭取減刑,對你來說這已經(jīng)是最優(yōu)的選擇。 祝??瓷先ト耘f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切,木愣地看著那支錄音筆。 孟釗也沒有繼續(xù)說話,等待祝睿調(diào)整情緒后說出當年的真相。 警官,我祝睿終于開了口,并開始抱頭痛哭,我對不起陳煜,我不該聽吳嘉義的鬼話,派人去殺害陳煜,我該死 如果你真的有悔意,請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司法機關也會將此視作配合調(diào)查而酌情減輕你的量刑。 你問吧警官。陳煜抹了一把眼淚,艱難地調(diào)整著情緒。 陳煜是不是你雇兇殺害的? 是我找人殺的。 有沒有吳嘉義的參與? 有,當年他與我合謀殺害了陳煜,殺手也是他給我引薦的。 為什么要殺害陳煜? 當年我在吳嘉義的慫恿下,拖欠農(nóng)民工工資,陳煜那時候是帶頭討薪打官司的工頭,我想只要殺了他,他們沒了領頭的人,官司就打不下來了。 他究竟死在了哪?明潭還是巖城? 我派人去明潭殺的他,他死的當晚被我們轉移到了巖城。 為什么要轉移到巖城? 巖城警方當時被吳嘉義收買了,死在巖城能夠偽造成自殺,不被發(fā)現(xiàn)。 果然,祝睿的話驗證了孟釗的猜測。 也就是說,當時的巖城警察局局長魏昌和,和你們也是一伙的?是他偽造了陳煜的自殺現(xiàn)場和證據(jù)? 祝睿點了點頭:是他派人做的。 孟釗拿起通訊機,對審訊室外的警察道:立即聯(lián)系巖城警方,對前巖城警局局長魏昌和進行聯(lián)合通緝抓捕,抓到后立刻向我匯報。 收到。 我們繼續(xù)吧。孟釗放下通訊機,繼續(xù)對祝睿進行問訊,你母親祝文秀被害,你事前就一點都沒有察覺嗎? 說到祝文秀,祝睿的表情變得更加絕望,過了一會兒他才聲音微顫地緩緩說:我母親的事我知道。 孟釗有些震驚:為什么沒有報警? 祝睿一言不發(fā)。 祝睿,請回答我的問題。 吳、吳嘉義他威脅我不準報警。 見祝睿又開始結巴,孟釗覺得有些反常,對比他之前回答問題的狀態(tài),孟釗察覺到,在祝文秀的問題上,祝睿似乎又在隱瞞什么。 此時,一旁的陸時琛開了口:是吳嘉義威脅的,還是你主動選擇不報警?還是說,毒害祝文秀這件事,本身就是你干的? 這話一出,祝睿額頭上瞬間冒出了冷汗。孟釗也被陸時琛的這一問所震驚,兒子毒害母親?孟釗真的是有點不敢想。 祝睿整個人都顫抖起來,放在桌上的兩只手緊絞在一起:警官,我不知道那藥是毒藥,我真不知道,吳嘉義讓我干的真的是吳嘉義讓我干的,我沒想過要害我媽,他的手捂住了臉,聲音聽上去有些痛苦,媽 孟釗與陸時琛相視一眼,孟釗無奈地嘆了口氣。祝文秀也算是個有良心的企業(yè)家,到頭來,居然被自己的兒子害了,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孟釗意識到,如果再繼續(xù)追問關于祝文秀的問題,祝睿的精神可能會面臨崩潰,現(xiàn)在需要趕緊轉移話題,讓祝睿能夠保持相對穩(wěn)定的精神狀態(tài)。 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你應該十天前就回來了,你回國的目的是什么?吳嘉義的死是你策劃的嗎? 祝睿的情緒總算平復了一些,他搖頭道:不是我干的警官,我沒那么大的能耐,我在國外那么久,國內(nèi)都沒什么認識的人,沒錢沒權,做不了這種事。 真的?那你怎么解釋這封郵件和這部分聊天記錄?孟釗拿出任彬回傳的資料。 祝??戳艘谎郏袣鉄o力地講道:我也是被人指使的。 誰? 祝睿再次搖頭:我不知道,我從來沒見過這個人。 從來沒見過這個人,就敢冒這么大的風險,聽他的指示回國報復吳嘉義?你就不怕被警方察覺到你是殺害陳煜的真兇? 我真的沒見過他,警官。這個人每一次下達指示,就會給我轉一大筆錢,并承諾我,如果回國揭發(fā)吳嘉義,就保證能夠殺了吳嘉義,而且事成之后,會再給我轉一筆錢,這筆錢,能讓我?guī)纵呑佣加貌煌辍?/br> 從剛剛的精神狀態(tài)來看,祝睿并不能很好地控制情緒,此刻能夠相對平靜地回答問題,看上去他并不像是在撒謊,而他的回答,也驗證了任彬的調(diào)查。 孟釗觀察著對面的祝睿,不管怎么樣,這樣一個心理素質(zhì)一般,能力一般,還總被利用的人,都不太可能是整個事件的策劃者。但如果祝睿不是幕后推手,那又是誰? 既然沒見過長什么樣,那總聽過這個人的聲音吧?孟釗繼續(xù)問。 陳煜搖了搖頭:聲音應該也被處理過,不是正常人的聲音。 那這個人說話有什么特點?有沒有什么明顯的口頭禪? 聽不出什么,祝睿停頓了一會兒,又說,不過我感覺,這個人應該是個年輕人。 年輕人?這讓孟釗很意外,你怎么判定的? 從他跟我說話時的用詞和語氣判斷的,我一直就有這個印象。 具體點。孟釗道,好好回憶一下為什么會有這個印象。 祝睿盡力思考著:當初他打電話勸我回國的時候,一開始我也覺得這件事有風險,就沒答應,后來他在勸我的時候,說了一句,看看你現(xiàn)在過的日子,還像是個人嗎?祝文秀的兒子,居然這么廢柴。廢柴這個詞,總覺得只有稍微年輕一點的人才會用,還有一些別的詞我記不起來了,但好像都是年輕人才會說出來的。 孟釗陷入了沉思,這么重要的事,應該不會隨便委托其他人來打電話吧?祝睿也跟不少人打過交道,他的這種判斷倒是有些可信。難道幕后推手,真的是一名年輕人?那會是誰符合幕后推手的條件 第112章 審完祝睿,孟釗跟陸時琛從審問室走出來。出門前孟釗回頭看了一眼祝睿,祝睿似乎全身力氣都被抽光了,癱坐在審訊椅上,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孟釗將門合上,看向陸時?。耗阍趺纯矗?/br> 相比幕后策劃者,祝睿更像是一顆被利用的棋子。 陸時琛一邊跟孟釗朝辦公室走一邊道,從他的心理素質(zhì)和能力來看,不太像是能策劃出這一切的人,而且,幕后推手顯然對明潭的種種局勢非常了解,而祝睿近二十年來一直待在國外,不太可能了解到這種程度。不過 不過什么?孟釗問。 有沒有可能是故意裝出來的?想通過這種方式轉移嫌疑? 嗯孟釗點頭,從祝睿這次的反應來看,確實不太像是在撒謊,當然也不排除他就是幕后推手的可能,不管是從動機還是從他給盧洋發(fā)送的消息來看,他的嫌疑仍舊是最大的。但如果真的如他所說,有人指使他這么做,那這個聯(lián)系他的人 你有猜測么?陸時琛看他一眼。 孟釗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腦中掠過數(shù)張面孔,最終停留在一張沉默的、略微嚴肅的臉上。 許是因為看過了陸時琛手機上的那頁筆記本,孟釗最近總是忍不住把注意力放在徐局及其周邊的人身上,而這一陣子,有一個人好像和徐局的聯(lián)系尤為密切,甚至可以說深得徐局信賴任彬他會不會也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祝睿所說的那個略微年輕的聲音,會是任彬嗎? 見孟釗不說話,陸時琛繼續(xù)道:幕后推手讓祝睿提前回國,目的是讓他能夠隨時在最需要的時刻出現(xiàn)。而在吳嘉義死前的那一晚,祝睿也確實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xiàn),指控吳嘉義當年殺害陳煜、迫害祝文秀的種種惡行。能夠精準掌握時機的人,那一晚,很有可能就在我們身邊。 案子查到現(xiàn)在,孟釗不得不面對一個他最不希望得到確認的事實:警局內(nèi)部確實存在內(nèi)鬼。聽完陸時琛的話,他面色深沉地點了點頭:確實。還有之前暗籠發(fā)布會那次,我打人的事情是誰傳出去的?以及,每當案子推進不下去時,就會有人提供關鍵信息。成績單那次是,給盧洋提供暗籠線索那次也是。這個人對案情進展應該非常了解,才能這么準確地把握時機。 有懷疑的對象嗎? 孟釗沒有說話,他推開辦公室的門,坐到椅子上,開始回想近期與任彬有關聯(lián)的一切畫面 你是畜生嗎?給人打這種工?自己在暴揍暗籠管理者時,任彬當時在哪? 從現(xiàn)在起,案子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自己因打人被撤職后,為什么徐局選了任彬作為暗籠負責人? 彬哥,案子進展得怎么樣了?沒,沒什么進展啊。自己復職后向任彬問詢案情時,任彬仿佛正在慌亂地收拾著什么,只是因為他覺得桌面很亂嗎?案情沒有絲毫進展,與任彬有沒有關系? 這種事情你有過經(jīng)驗,局里上下派你去是最穩(wěn)妥的。去美國辦案這么重要的事,為什么徐局會毫不猶豫地交給了任彬? 一系列事件所帶來的違和感愈發(fā)強烈,長時間沉默后,孟釗還是說出了口:任彬。 孟釗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著,似乎在猶豫著什么,片刻后,他拿出手機,在微信群里發(fā)出了一則語音消息:小周,程韻,來我辦公室一趟。 程韻和周其陽可信么?陸時琛看向孟釗。 應該可信。這兩個人一畢業(yè)就進了明潭公安,都是我一手帶出來的,所有資料也都經(jīng)過我的手,如果這兩個人再不可信,警局內(nèi)部就沒誰能相信了。孟釗苦笑了一下,又說,而且,我被停職期間,他們倆因為跟我關系比較密切,周其陽被調(diào)離了專案組,程韻作為實習生也被邊緣化,這樣看來,他們倆是被劃到了我這邊。 嗯。陸時琛點了點頭。 一兩分鐘后,程韻跟周其陽走進來:釗哥,什么任務? 進來,孟釗朝兩人招了招手,關上門。 周其陽關上門,程韻則打趣道:什么事啊釗哥,還整得神神秘秘的,難不成有絕密任務? 孟釗沒有理會程韻的玩笑話,表情嚴峻。見此情形,程韻和周其陽立刻拿來椅子,端坐在孟釗面前,兩人瞬間知道,他們要面對的不是一件小事。 孟釗掃視兩人,目光分別在兩個人的臉上停留了幾秒,而后嚴肅地說道:問你們幾個問題,你們好好思考,再給我答案。 好。兩人同時回應。 第一個問題,吳嘉義為什么會死? 根據(jù)調(diào)查,吳嘉義的車子是被人動了手腳,因為轉向失靈而撞在了隧道的巖壁上。周其陽回答道。 好,第二個問題,吳嘉義是怎么逃出來的? 通過家中的地道,這些我們都知道,釗哥。周其陽有些莫名其妙。 第三個問題,吳嘉義會什么會逃? 因為,他知道了我們掌握了他殺害任海的證據(jù)吧。周其陽仍然想不通孟釗為什么問這些。 他是怎么知道的?孟釗繼續(xù)問。 周其陽摸了摸頭:他家里不是有個隱蔽的座機嘛,今天剛查出來,肯定是有人給他打電話告訴他我們拿到了證據(jù),然后吳嘉義就慌不擇路了。 此時,一直沒說話的程韻突然開了口:釗哥,你的意思難道是有內(nèi)鬼? 怎么可能!周其陽大吃一驚,但看著孟釗,周其陽也嚴肅了起來,通過孟釗凝重的表情,他知道這不是玩笑。 不管是之前有人向我和盧洋提供關鍵信息,還是我打人的消息外露,或是吳嘉義恰到好處的逃跑時機,你們覺得,這一切都僅僅是巧合嗎?孟釗沉聲道。 陸時琛則站在窗前,看著孟釗與他面前的程韻和周其陽。 周其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確實,如果沒有人泄露消息,每一件事都很難做到。 沉默片刻,孟釗繼續(xù)問:我停職期間,任彬有沒有什么異常的舉動? 彬哥?周其陽和程韻兩人同時一怔,孟釗懷疑的內(nèi)鬼,是任彬? 周其陽想了想當時的情況,回答道:你停職那段時間,我也被調(diào)離了專案組,當時去負責了一樁偷竊案,沒太注意到彬哥的舉動。 我倒是待在專案組,彬哥程韻回憶了一會兒,我記得我當時去問過他,有沒有什么事情要我做,他好像在跟人聊天,看到我過去就立刻切換了頁面。本來我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妥,畢竟大家都不希望被看到聊天內(nèi)容,但釗哥你這么說,我覺得好像彬哥當時的反應好像有點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