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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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會是誰?陸律師你不用忌諱,在我這里,你直接說就行。 吳嘉義和祝睿,而且很有可能是吳嘉義主導的。 魏昌和一邊沉思,一邊緩慢地踱步:吳嘉義,是文鼎房地產(chǎn)的股東之一?你為什么會猜測是他和祝睿做了這件事,而不是其他人?陸律師,如果這件事真的跟吳嘉義有關,那就必須嚴查他,但現(xiàn)在的問題是,沒有任何根據(jù),我們警方也很難僅憑猜測就開展行動啊。 我手上有吳嘉義的涉黑證據(jù),這種事他做得太多了。 什么證據(jù)? 有關于一個受吳嘉義cao控的殺手團伙的證據(jù)。 殺手團伙?魏昌和若有所思地踱著步子,忽然,他的腳步停了下來,看著陸成澤問,這份證據(jù)你給過其他人嗎?有沒有把它帶在身上? 還沒有給其他人,掌握到的證據(jù)還不是很充足,需要進一步收集。而且這次來得太急,也沒有帶上。 這樣啊。魏昌和似乎松了一口氣,你先別著急,我?guī)阋娨粋€人。 什么人?魏局長,我母親現(xiàn)在生死未卜,其他的事能不能先放一放陸成澤話音剛落,隔壁與局長辦公室連通的休息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了。陸成澤轉頭看過去,就在看到這個人的一剎那,陸成澤徹底驚住了,從休息室里走出來的,就是他剛剛提及的吳嘉義! 吳嘉義怎么會在這里?他與魏昌和又是什么關系?一瞬間,陸成澤意識到,或許自己剛剛向魏昌和求助,是個錯誤的決定。 陸律師,沒想到會在這里見面。吳嘉義朝陸成澤走了過來,不愧是陸律師,居然掌握了這么多關于我的事情。 你綁架了我母親?陸成澤盯著吳嘉義,憤怒開始在體內(nèi)升騰。 陸律師不要說得這么難聽,不過是請令堂到我那小坐一會而已,怎么會是綁架呢?吳嘉義道,不過,令堂似乎暫時沒有回家的意思,我這人,最注重孝道,一定會替你好好孝敬她的。 陸成澤熬了一夜的眼球泛著紅血絲,他先是看了一眼在一旁若無其事般的魏昌和,而后死死盯著吳嘉義:你們想怎么樣? 我也不說廢話了,陸律師,你要替我殺一個人。 吳嘉義! 一旁的魏昌佯裝嚴肅,開口呵斥道,什么打打殺殺的,你給我文明點。 魏局長說的是,吳嘉義裝模作樣地改了口風,陸律師,你要替我去請走一個人。 什么人? 你的好朋友,陳煜。 為什么要殺陳煜?你的事情,只有我知道,你放了我媽,我的命你隨時可以取。陸成澤堅毅地回應道。 為什么殺陳煜你就不要管了,至于你的命,還不急。按我說的做,你母親就會沒事。吳嘉義氣定神閑道,陸律師,魏局長就站在你面前,你只管做好你的事情,后續(xù)的一切都與你無關,你也不會背上任何刑事責任。 你不是有很多殺手嗎?為什么要我替你殺人?陸成澤拒絕道,我就算死也不會做這種事。 我這個人啊,不喜歡純粹的人,只要看一眼,就會覺得惡心。以前啊,我一般會把這樣的人直接弄死,現(xiàn)在呢,我還挺好奇,這樣的人如果被撕爛了,會是個什么樣子?想想還覺得挺激動。據(jù)我所知,你在巖城還有一個漂亮的律師妻子和一個正在上小學的兒子吧?年輕有為又家庭和睦,真是讓人羨慕啊。 聽到這句話,陸成澤一怔。 吳嘉義頓了頓,把臉湊到陸成澤的耳邊,低聲說道:我會讓人jianyin你的妻子,虐殺你的兒子,讓你母親一輩子不見天日。該怎么選,全憑陸律師你自己定奪。 一瞬間,陸成澤的大腦一片空白。面對著眼前的吳嘉義和魏昌和,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感從他胸口中溢出,似乎要壓制住他跳動的心臟,陸成澤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嚨,有些呼吸不暢。許久之后,他終于稍微平復了情緒,恢復了一些理智。 想要救出自己的母親,保全妻子和孩子,就要殺掉自己的好友陳煜?這么荒唐的事情,自己絕不可能去做。但眼下,必須要先答應吳嘉義,拖延時間后尋求其他警方的幫助。陸成澤開始思考著接下來的計劃。 陸律師,要相信我們巖城警方啊。一旁的魏昌和突然開了口,我們巖城的事,就不要勞駕其他地區(qū)的同事了吧,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接下來我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一些必須的設備你也一定要戴好。如果你做了出格的事,對我們雙方都不好,你懂我的意思吧? 在得知自己的心思被看穿后,陸成澤呆住了,他雙眼空洞,臉色慘白,仿佛一具徹底失去了生命體征的尸體。 吳嘉義一只手搭上了陸成澤的肩膀:陸律師,我給你一周的時間,這一周里,你每天可以與你母親通話一分鐘,老人嘛,總需要人陪伴。一周過后,如果陳煜還在,那吳嘉義沒有再繼續(xù)往后說。 陸成澤沒有說話,他轉過身,開始艱難地挪動著自己的身體,向門外走去。就在打開門的一剎那,魏昌和再次開了口:年輕人,你這么聰明,應該懂得權衡利弊。 陸成澤的身體僵硬地停頓了一下,隨后緩緩地走了出去。 離開巖城市局后,陸成澤有些神志恍惚。 為了將自己的母親救出來,就要殺掉自己的好友陳煜?他做不出這種事情,但如果不殺掉陳煜,自己的母親就會死,妻子和兒子也會因為魏昌和的存在,尋求其他警方的幫助已經(jīng)行不通了,到底該怎么辦?陸成澤進退維谷,舉棋不定。 那之后的幾天里,陸成澤既無心這場官司,也不愿見到陳煜。終于,他回到了明潭。母親已經(jīng)陷入了威脅,他不能讓時辛和陸時琛再落入?yún)羌瘟x的手中。 一天、兩天、三天一周時間很快過去,已經(jīng)到了第七天,陸成澤仍舊沒有想出同時保全陳煜和自己家人的方法。 到底要怎么辦?這種屢屢襲來的絕望感壓得陸成澤已經(jīng)喘不過氣來,每天晚上,他都無法入眠。只有在看著熟睡的時辛和陸時琛時,他才能夠感受到片刻內(nèi)心的安寧。 最后一天的夜晚,陸成澤想辦法支開了時辛和陸時琛,一個人留在家里。他躺在了衛(wèi)生間的浴缸里,手里拿著一把刀,準備徹底割除自己與這個世界的聯(lián)系。如果自己死了,自己的家人和朋友對吳嘉義也將失去意義,這可能是保全他們的唯一方法,除此之外,陸成澤找不到任何其他的出路。 就在他準備用刀刃割向手腕時,忽然,一陣電話鈴聲響了起來,他掃了一眼后,停下了動作,來電人是陳煜? 他停下動作,接通了電話,陳煜的聲音傳了過來:陸律師陸律師? 嗯,我在。 我聽說你回明潭了,我現(xiàn)在也在老家,你能不能來一趟,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談。 第127章 聽到陳煜的聲音,陸成澤不知該如何回應。 你在聽嗎陸律師,喂?電話那頭,陳煜仍在焦急地催促著。 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夠讓陳煜如此著急?陸成澤握著手機,陷入了思考。 死亡,可能對于眼下的自己而言,的確是最好的選擇。 但如果自己真的就這么死了,那陳煜怎么辦?繼續(xù)去求其他律師把這個官司打下去嗎?可想而知,吳嘉義絕對不會放過他。想到這兩年來與陳煜共患難的點滴,陸成澤緩緩地放下了手中的刀,對著電話另一頭的陳煜道:知道了,我馬上就到。 掛斷電話,陸成澤倉促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后立刻出了門,趕到陳煜家中。 站在陳煜家門口,陸成澤抬起手,卻猶豫著遲遲沒有敲門。許是聽到了門外的腳步聲,屋里的陳煜走到門口,一把推開了房門:陸律師,快進來吧。 面前的陳煜,雙眼腫脹,也是一副幾天沒睡好的樣子。 叫我來有什么事?陸成澤跟隨著他走進屋里,如果是因為官司的事,我也有話要和你說。 不只是官司的事。先坐,喝點水吧。陳煜將陸成澤引到沙發(fā)上坐下,然后拿起茶幾上的茶壺,開始給陸成澤斟茶。 陸成澤注意到,陳煜的雙手正抑制不住地微微顫抖。難道說,陳煜也受到了吳嘉義的威脅? 放棄這個官司吧。沉默片刻后,陸成澤開口道,于你,于我,這都是最好的選擇。 陳煜先是一愣,手中的茶壺隨之掉落在地上,翠綠的茶葉和泛黃的茶水灑了一地。他看著散落一地的茶壺碎片,半晌,用沙啞的聲音問:為什么? 陸成澤嘆了一口氣:我遇到了一些事情,只能這么做。 是不是因為吳嘉義? 陸成澤沒有回答。 你查到吳嘉義什么了?能不能把證據(jù)給我? 陸成澤搖了搖頭:拿到證據(jù)對你來說,并沒有好處。放棄這件事吧,不要再去管吳嘉義了。 陳煜站在原地沒再說話,沉默良久,他端著手中的茶杯走向陸成澤,面對面地將茶杯遞到了陸成澤的手中,卻沒有抬頭看向陸成澤。 陸律師,你終究是拋棄了我們。陳煜低聲說。 這話瞬間刺痛了陸成澤,他抬起頭,正想說些什么時,忽然,一把泛著寒光的利刃在他的眼前一閃陳煜拿刀向他刺了過來! 陸成澤本能地偏頭躲閃,但鋒利的刀刃仍然劃過了他的右臉,鮮血立刻從傷口滲出,順著右頰的流淌下去。 陳煜,你陸成澤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切,他用手指摸了一下傷口,看到血跡后,才確信這就是現(xiàn)實。他怎么也沒有料到,昔日并肩作戰(zhàn)的朋友,竟會毫不猶豫地對自己刀刃相向。 還沒等陸成澤說話,陳煜再一次撲了上來,一刀又一刀地刺向了陸成澤。陸成澤仍然沒有從驚愕中徹底回神,只是在恍惚間本能地躲閃著,沒有任何還手的舉動。 躲閃之間,陸成澤的腳底踩在了剛剛灑有茶水的地磚上,隨之腳下一滑,用手撐住了沙發(fā)才沒有跌倒在地上。 陳煜見狀,猛撲過去,刀尖直直刺向陸成澤的心臟。就在刀刃即將插入的瞬間,陸成澤用盡力氣一把抓住了陳煜的手腕,刀尖猛地停在了半空,距離陸成澤的胸口只有十公分左右。 為什么要殺我? 快說,證據(jù)到底在哪! 這時,陸成澤才倏地反應過來,為了不牽連其他人,對吳嘉義的調查都是自己暗中進行的,為什么陳煜今天會突然知道自己查到了一些證據(jù)?知道存在這份證據(jù)的人,只有吳嘉義和魏昌和!難道,吳嘉義在逼自己殺陳煜的同時,也在逼陳煜殺自己? 吳嘉義對你做了什么?冷靜下來,陳煜!哪怕在生死攸關的這一刻,陸成澤也在盡量嘗試和陳煜溝通,但此時的陳煜,似乎已經(jīng)喪失了任何理智,聽不進任何話。 趕緊告訴我證據(jù)在哪!陳煜對著陸成澤幾近嘶吼,不說就去死! 面前的陳煜表情兇狠得如同惡鬼一般,他用盡力氣,妄圖將刀刃送入陸成澤的身體,口中一直重復著:證據(jù),證據(jù),給我證據(jù) 我不能把證據(jù)給你,陸成澤拼盡全力抵抗著陳煜的力量,刀尖逐漸逼近他的胸口,他額頭上滲出了汗,咬牙道,你拿到了證據(jù),吳嘉義更不會放過你 不拿出證據(jù),那就給我錢!陳煜惡狠狠地吼道,此刻他的額頭青筋暴起,眼神兇惡,跟平時那個熱情利落的年輕人相比,像是變了一個人。 什么意思?陳煜想要拿到關于吳嘉義的證據(jù),其實是為了錢?鋒利的刀刃已經(jīng)劃破了陸成澤胸前的襯衣,刺入了他的皮rou。面對著一心想要殺死自己的陳煜,陸成澤的胸腔中忽地燃燒起了騰騰的怒火為了保全好友性命,自己的母親落在吳嘉義手中,不知遭受了何等非人的折磨,但他卻不知道,在自己被受煎熬的這一個周里,這個所謂的好友卻已經(jīng)背叛了自己! 陸成澤一只手仍緊握著陳煜的手腕,阻止他繼續(xù)刺入自己胸口,另一只手突然抓起旁邊的一塊茶壺碎片,直接楔入陳煜的眼睛! 啊伴隨著一聲痛苦的慘叫,陳煜手上瞬間松了勁,他重重跌坐到地上,扔下手中的刀,本能地抬手捂住眼睛。 就在這短暫一瞬,陸成澤順勢撿起地上的刀,一刀捅進了陳煜的腹部,與此同時,陳煜伸手掐住了陸成澤的脖頸,妄圖做最后的反抗,但體內(nèi)的怒火已經(jīng)燒滅了陸成澤所有的理智,他握著刀刺向陳煜的身體,一刀、兩刀、三刀不知道多少刀后,陸成澤終于恢復了一點意識,他看著眼前瞳孔放大、渾身是血的陳煜,用沾滿血的手撐著地面站了起來,緩慢地挪動步子遠離尸體,一直挪到了墻邊,而后貼著墻癱坐下來,一動不動地盯著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陳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不知道多久后,陸成澤意識到,身后的門好像是開著的,而且,那里似乎還站著一個人,是周圍的鄰居,還是陳煜的家人?不管是誰,陸成澤都已經(jīng)不在乎了。他緩緩地回過頭,眼神空茫地看向這個人。 但就在看到這個人的瞬間,一種更強烈的絕望感壓向了他,他的心臟開始劇烈絞痛,肩上仿佛壓上了整個世界的重量,他痛苦地喘著粗氣,隨時有可能昏厥過去。 門口的這個人是時辛。 時辛什么話也沒有說,沒有人知道她什么時候站在了門口,是一開始?是剛剛?還是當他一刀一刀刺向陳煜的時候? 終于,時辛朝陸成澤走了過去,她跪了下來,無聲地看著陸成澤空洞的眼睛,眼淚大顆大顆地從她的眼眶中涌了出來。她張開手臂抱住滿身傷口和血跡的陸成澤,用手一下一下?lián)崦懗蓾傻暮蟊?,竭力平復著自己的氣息,哽咽著輕聲說:我們回家吧。 正在這時,門外有腳步聲傳了過來,那腳步聲越來越近,隨之,幾個影子出現(xiàn)在門口。 回家?我沒聽錯吧,做了這種事還想回家?吳嘉義帶著他的幾個手下笑著走進屋里,兩位大律師,用不用我給你們普普法,故意殺人應該判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