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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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成澤一怔,他想到前幾天來看望自己的孟婧,孟婧的觀察力極強,她可能是從自己的狀態(tài)中看出了一些端倪,進而聯(lián)想到那起民工討薪案和陳煜的死有問題。事已至此,吳嘉義已經(jīng)不可能放過她了。 怎么了陸律師,有難處嗎?合作,可是要拿出誠意的。見陸成澤似乎在猶豫,吳嘉義又開了口,并仍然保持著伸手的姿勢。 合作可以,但你也得有點分寸。孟婧畢竟是我的朋友,你想怎么處理她與我無關(guān),但殺她的計劃我也不會參與,如果你可以接受,那這合作,就算是達成了。陸成澤也伸了出手。 吳嘉義猶豫了片刻,的確,如果陸成澤痛快地接受了這件事,反而更加可疑。他將手往前一探,與陸成澤相握。 這次握手,既是陸成澤徹底放棄尊嚴(yán)和信仰的一刻,也是拉開復(fù)仇計劃帷幕的一刻。 后來,吳嘉義與手下結(jié)合孟婧的作息特點,制定了周密的暗殺計劃,這段時間,陸成澤也注意到,自己正在被時刻監(jiān)視著。 就在即將要執(zhí)行暗殺計劃的前一天,當(dāng)著陸成澤的面,吳嘉義叫來了張林青,把殺掉孟婧的任務(wù)交給了他,也是在這時,張林青偷偷錄下了與吳嘉義的對話。 張林青走后,吳嘉義又叫來了一個人:老五,你明天跟著張林青,一旦張林青失手,你做好隨時補刀的準(zhǔn)備。 什么?要殺條子?陸成澤注意到,這個叫老五的人此時似乎異常興奮,不用張林青,我親自去。 不行。吳嘉義干脆地拒絕了老五,管好你的人,做好你自己的事,不要和我討價還價。 陸成澤仔細(xì)觀察著這個人,他猜測,這個人應(yīng)該是殺手組織的頭目,同時他也注意到,在被拒絕之后,老五表現(xiàn)得非常不悅,他似乎對警察有一些仇恨的執(zhí)念。 陸成澤能猜到吳嘉義拒絕老五的原因殺害孟婧這個任務(wù)難度不小,一旦老五失手并因此喪命,那吳嘉義將會失去一個幫他掌控所有殺手的得力助手,這對吳嘉義而言會是不小的損失。 老五走后,吳嘉義笑著搖了搖頭:真是亡命徒,這幫人不好管啊。 他跟警察有什么過節(jié)?陸成澤不動聲色地問。 年輕時犯事太多,總是被警察逮,臉上那道疤就是和警察搏斗時留下的。 陸成澤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 孟婧被殺害那天,陸成澤坐在靠吳嘉義注資而剛創(chuàng)立不久的浩澤律師事務(wù)所,對著面前成堆的文件,好半天也沒什么動作。他知道,就在那條早已計劃好的路線上,他的好友孟婧將面臨一個無法逃脫的圈套,等待著她的,只有死亡這一條絕路。此時的陸成澤,看上去出奇地平靜。 隔天,陸成澤在報紙上看到了孟婧與人販子搏斗、以身殉職的新聞,起初他臉上仍舊沒什么表情,但幾秒之后,他的心臟忽然開始劇烈鈍痛,且伴隨著心跳越來越嚴(yán)重,以至于他感覺到呼吸困難,捏著報紙的手無法克制地發(fā)抖。 他本以為,在決心復(fù)仇的那一刻,自己就被迫拋棄了人的情感,但這種強烈的感受卻仍舊壓得他喘不過氣。自己明明可以阻止孟婧的死亡,但卻為了獲取吳嘉義的信任,為了醞釀那場不知何時到來的復(fù)仇,而眼睜睜地縱容了這一切的發(fā)生陸成澤捏著報紙的手指收緊了,將報紙的邊緣捏得粉碎,復(fù)仇的想法再一次在他體內(nèi)膨脹、暴漲。 孟婧死后不久,吳嘉義又找到了陸成澤,這一次,他要讓陸成澤親手處理掉祝文秀。 為什么要處理掉她,陸成澤看了一眼吳嘉義,意有所指道,是不是有點太浪費了? 實驗材料不差她一個,以后我有辦法搞到更多。 交給你的手下吧,我沒有時間。 我要你親自處理。吳嘉義不懷好意地看著陸成澤,陸律師,上次殺警察,你說那是你的朋友,我同意你不參與進去。但這次你再拒絕,我可真要懷疑你跟我合作的誠意了。 陸成澤看向吳嘉義:你想要我怎么辦? 老五,你過來。見陸成澤終于低頭,吳嘉義朝門外喊了一句,等到老五走進來,他吩咐道,帶著陸律師,找個合適的地方,讓他把祝文秀處理了。 吳嘉義交代完,老五便帶著陸成澤趕往早已計劃好的地點。路途中,陸成澤意識到,作為文鼎集團的重要股東之一,被吳嘉義注射了毒藥的祝文秀,很有可能在未來某一時刻,成為他復(fù)仇路上的一顆重要棋子。為此,他需要將這一重要證據(jù)保存下來。 而要達成這個目的,他首先要做到的,就是策反老五。而且,滲透進吳嘉義背后的犯罪組織,本就是他復(fù)仇計劃中的一環(huán),雖然現(xiàn)在可能會有點早,但面對眼下的這一關(guān)鍵時刻,自己也必須有所行動了。 老五,殺手團伙的頭目,擁有反社會人格的天生犯罪者,嗜好殺人,憎惡警察,而且,這個人性格乖張暴戾,雖然聽命吳嘉義,但似乎并不絕對忠誠于吳嘉義。這是陸成澤通過觀察老五所分析到情報。 陸成澤看著正在駕駛車輛的老五,遞過一支煙,并伸手用打火機為他點燃了。 謝了,陸律師。老五深深吸了一口煙,表情有些愜意。 看著老五,陸成澤開口道:干了多久了? 沒幾年,沒記錯的話,有四五年了?老五似乎是真的有點記不得。 為吳嘉義做事,你能得到什么?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嘛。 除此之外呢? 老五有些警覺,沒有說話。 還有殺人的快樂吧。陸成澤替他做出了回答。 恨警察嗎?陸成澤繼續(xù)問道。 媽的,條子沒一個好東西,讓我逮到一個的話看我怎么弄死他。老五的這句話再一次證實了陸成澤的猜想。 陸成澤又問:吳嘉義有多少資產(chǎn)? 老五嗤笑道:這我哪能知道? 如果這些資產(chǎn)全歸你呢? 老五打量著陸成澤,似乎覺得這問題有點意思。 想要殺警察是吧?陸成澤繼續(xù)拋出誘餌,警察局長你感不感興趣? 老五雖然沒有說話,但表情上明顯透露出一絲興奮。 有沒有興趣幫我做事?我付你的報酬會比吳嘉義更豐厚。見老五只是打量著自己并不說話,陸成澤繼續(xù)道,好好考慮一下,既能殺更多的人,又能拿雙份的報酬,何樂而不為呢? 幫你做事?老五終于開了口,你想做什么? 我要殺了吳嘉義,陸成澤直截了當(dāng)?shù)?,如果你肯在這件事上出力,事成之后,吳嘉義的財產(chǎn)全部歸你。 你不怕我把你的話全部告訴吳老板?老五有些驚訝,他繼續(xù)打量著陸成澤,但眼神里的興趣明顯變得更加濃厚。 陸成澤當(dāng)然有這樣的擔(dān)憂,但是,想要滲透吳嘉義的犯罪組織,他必須要賭一把。他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在思考了幾秒之后,老五問:你想讓我怎么做? 把祝文秀交給我來處理,我會讓她在之后發(fā)揮更重要的作用。 有意思,在盯著陸成澤看了幾秒之后,老五笑出了聲,陸律師,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那咱們算是談妥了。陸成澤暗自松了一口氣,祝文秀注射的藥物,不能斷,我需要你暗中給我提供,可以嗎? 交給我了。老五道。 陸成澤沒有殺掉祝文秀,而是將她藏了起來。此后,他一邊經(jīng)營著自己的浩澤律所,在全國范圍內(nèi)建立浩澤的分部,一邊暗中為吳嘉義提供法律上的幫助,借此獲取吳嘉義的信任。 而吳嘉義也極其精明,他在明面上與陸成澤表現(xiàn)得并不熟絡(luò),以備在未來的某個時刻,一旦自己陷入輿論風(fēng)波,名聲極佳、且與自己并不相熟的陸成澤律師適時站出來,能為他起到極大的助力作用。 陸成澤耐心等待著復(fù)仇的時機,一直等了五年,這個時機才終于露出了苗頭。 孟祥宇是如何覺察到j(luò)iejie孟婧的死與吳嘉義有關(guān)的,這一點陸成澤并不知情,他只知道,孟祥宇私下跟蹤吳嘉義被發(fā)現(xiàn)了。 多疑且心狠手辣的吳嘉義,立刻派人去殺害孟祥宇。照例是老五負(fù)責(zé)監(jiān)視整個過程,但那天,老五給陸成澤帶來了一個及時又出人意料的消息吳嘉義派去的殺手是個戀童癖,在等待孟祥宇去接女兒的過程中,他一時起意強jian了孟祥宇的女兒孟若姝,沒能在第一時間殺了孟祥宇,一番纏斗后,孟祥宇帶著女兒離開了現(xiàn)場,他們失去了殺人的最好時機。 殺了他。陸成澤當(dāng)機立斷,不要在現(xiàn)場留下任何與你有關(guān)的線索。 老五沒有多問,果斷按照陸成澤的命令動手。 吳嘉義得知后,叫來了老五問話:怎么回事? 老五把事情大致復(fù)述了一遍后,講道:這種時候還管不住自己胯下那點破事,該死。 吳嘉義倒也沒有怪罪老五,而是有點可惜地說道:這買賣虧了啊,找這么個人也不容易。事沒辦成,人還搭進去了。 一旁的陸成澤突然開了口:如果老五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這買賣也不虧。 什么意思?吳嘉義有點疑惑。 人死了,總會有兇手吧,而且兩個人曾經(jīng)還纏斗過一段時間,這樣在警方看來,誰最有可能是兇手? 吳嘉義恍然大悟,如果孟祥宇能因此而獲刑,雖然沒被殺死,但也算除了自己的心頭大患。 與此同時,陸成澤預(yù)謀著這次復(fù)仇孟祥宇之所以跟蹤吳嘉義,說明他手中極有可能掌握著一些孟婧生前所調(diào)查到的線索;再加上女兒被強jian,父親被陷害這樣一起足以轟動全國的冤案,如果能整合好這一切,就極有可能會擰成一根引爆炸藥的引線。 但是,想要揭露這一切,就必須有一個推手,一個意志堅定并且有能力去查明這一切的警察。陸成澤手中捏著一張照片,那上面是一個穿著警服的年輕男人明潭公安現(xiàn)任刑偵副支隊長,徐仲禮。 陸成澤知道,徐仲禮和孟婧是關(guān)系很好的朋友,他與徐仲禮雖然見面次數(shù)不多,但從孟婧那里得知,這個人應(yīng)該是可靠和值得信任的。 昔日好友的弟弟莫名陷入冤案,以徐仲禮和孟婧的關(guān)系,他應(yīng)該會更加重視這起案子。陸成澤寄希望于徐仲禮能透過這起冤案,挖出隱藏在背后的真相,但令他失望的是,正因為徐仲禮和孟婧當(dāng)年的關(guān)系太過密切,而這起冤案又太過轟動和敏感,上級出于避嫌的原因,原則上不允許徐仲禮參與這個案件。而且,孟祥宇也似乎并沒有什么關(guān)于吳嘉義的實質(zhì)性犯罪證據(jù)提供給警方,否則警方早就應(yīng)該對吳嘉義有所行動。 眼見著孟祥宇真的被判為了殺人兇手,陸成澤陷入了深深的失望和無奈。 而就在這時,一個少年找上了他,請求他為自己的舅舅孟祥宇做無罪辯護。陸成澤知道,孟祥宇如今陷入這起冤案全因自己,但他卻無法接手這個官司,一旦他答應(yīng)為孟祥宇做無罪辯護,就是在與吳嘉義作對,一定會引起吳嘉義的注意。到那時,自己這幾年為復(fù)仇所做的準(zhǔn)備就將功虧一簣。 面對著眼前為了舅舅而給自己下跪的少年,陸成澤狠心地拒絕了他。 但他沒想到的是,一向沒有任何情感,更談不上有同理心的陸時琛,卻成了這一切的變數(shù)。陸時琛在隔壁透過百葉窗的縫隙目睹了這一切,自作主張地去找到了自己的大學(xué)老師周明生。周明生給自己打來了電話,邀請他一起為孟祥宇做無罪辯護。 輾轉(zhuǎn)多次,這案子還是落到了自己頭上,陸成澤不知該感慨命運的無常還是神奇。 老師周明生找到自己,陸成澤再無理由拒絕。他與吳嘉義見了一面,坦陳自己如果拒絕接手這起案子,很可能會被懷疑。此時的吳嘉義也發(fā)現(xiàn),孟祥宇似乎對自己并無威脅,另外,他也不希望自己失去陸成澤這樣一個強有力的助手,于是終于默許陸成澤接手這個案子。 與周明生聯(lián)手打贏了這起官司之后,陸成澤注意到,陸時琛的感情似乎有了復(fù)蘇的跡象,這意味著他的記憶也極有可能恢復(fù)。是因為那個叫孟釗的少年嗎?陸成澤無從得知。 孟釗是孟婧的兒子,一旦陸時琛記憶恢復(fù),又跟孟釗之間產(chǎn)生更多交集,那也許會極大地干擾到陸成澤的復(fù)仇計劃。思慮再三,陸成澤決定將陸時琛送往國外。 打贏孟祥宇的官司后,陸成澤明顯感覺到,原本已經(jīng)對自己放松了警惕的吳嘉義,因為這次事件,似乎又變得警覺且多疑起來。這次時機不成熟的復(fù)仇,實在帶來了太大的風(fēng)險。陸成澤意識到,自己必須要更耐心、更謹(jǐn)慎,等待著更加成熟的復(fù)仇時機。 在等待的過程中,陸成澤注意到了吳嘉義的兒子吳韋函。這個十幾歲的男孩完全繼承了吳嘉義的罪惡基因,卻比吳嘉義更加愚蠢和莽撞,極有可能成為整個復(fù)仇過程中的關(guān)鍵一環(huán)。 陸成澤關(guān)注著吳嘉義,同時也關(guān)注著吳韋函。如他所料,兩年之后,吳韋函果然做出了一件又一件難以收場的事情先是輪jian并綁架了許遇霖,而后輪jian了林瑯,最關(guān)鍵的是,他逼死了同班同學(xué)趙桐。 為了重新獲得吳嘉義的信任,陸成澤主動站出來,擔(dān)任被告一方的辯護律師。因為涉及到未成年人,案子并沒有被公開審理,但以陸成澤的名聲,剛一接手這案子,一些法律界知情者的態(tài)度便很快發(fā)生了變化,越來越多的人猜測趙桐的死是否真的只是一場意外自殺。而打贏這場官司的結(jié)果也讓陸成澤滿意他重獲了吳嘉義的信任。 陸成澤目睹著吳嘉義與臨江藥業(yè)研發(fā)的毒藥一次次更新?lián)Q代,目睹著吳嘉義通過這種毒藥害死一個又一個企業(yè)家、一步步擴張吳氏集團,目睹著吳韋函建立起暗籠、為吳氏集團籠絡(luò)更多罪惡的人脈,目睹著一個又一個女孩被送進療養(yǎng)院地下室 他知道,吳氏集團的罪惡根基埋得越深,擴張的范圍越大,在它被連根拔起的那一天,就會越轟轟烈烈,越大快人心。在他得以報仇的那天,就是吳嘉義和吳韋函被永遠(yuǎn)釘在恥辱柱上、永遠(yuǎn)被萬人踐踏的那一天。他在耐心等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三個月前的某一天,陸成澤接到助理的電話,說有個叫周衍的男孩想要跟自己見一面,有重要的事情要找自己。 陸成澤起初沒當(dāng)回事,只讓助理預(yù)留出了空閑的時間約見這個男孩。但當(dāng)天晚上,陸成澤從律所出來,被一個男孩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