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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平進(jìn)去內(nèi)臥時,兒子正靠在妻子身邊,聽她念書給他聽。 母子二人倚靠在窗邊的榻上,妻子捧著書,兒子小小一團(tuán)則正縮妻子身側(cè)。清俊白皙的一張小臉此刻正嚴(yán)肅著,似乎聽得入神。 但等朱佑平走到榻邊,康安終于注意到父親后,立即跳起來。 康安聽父親的話,在沒外人在的時候,他就不朝父親行禮。就像是尋常人家的父子一樣。 這會兒康安跳起來,緊緊的就以青蛙抱的方式掛在父親身上。 “爹爹,我很想你?!笨蛋踩缃癫涣邌輰Ω改傅膼垡?,他雙手有勁得很,緊緊摟著父親脖頸,“我都一整天沒看到你了?!?/br> 朱佑平在外時心再硬,這會兒也早化成了一汪水。 “父親也想你?!币妰鹤痈诨⑺频木o緊黏他身上不下來,朱佑平就這樣把人抱著,“和你母親在看什么書?” “母親念詩給我聽。”這首詩康安已經(jīng)聽了好多遍,且又不長,他早能背下來。于是這會兒,他絲毫不吝嗇的在父親跟前背誦出來。 朱佑平夸兒子能干。 姚品嫻則說:“快下來吧,你父親這會兒也很累。” 康安一聽爹爹很累,立馬就跳了下來。 姚品嫻把矮幾上的書收拾好,只抽出一本來。父子二人在說話,姚品嫻則看自己的書。偶爾的,她會把視線從書上挪開,朝丈夫和兒子那邊望去。 朱佑平感受到了妻子的目光,所以,當(dāng)她再望過來時,朱佑平則也對視過去。 他目光幽深沉靜,如一塊上好的黑曜石。仿若有魔力般,姚品嫻目光和他的撞上后,一時間未能挪開。 雖他臉上并沒什么表情,眼神也未有明顯的暗示,但姚品嫻還是懂了他此刻和自己對視的意味深長。 晚上,夫妻二人還如之前幾日一樣,一人各睡康安一邊。 康安呼吸漸勻,已經(jīng)睡著了。 偌大的內(nèi)殿,只點了兩根紅燭。雖沒什么光亮,但也不至于什么都瞧不見。 康安睡著沒多久,原本還有一搭沒一搭說話的夫婦二人,這會兒完全禁了聲。等再有響動時,已不再是說話聲,而是令人聞之面紅心跳的高高低低喘息聲。 時辰已晚,外面的夜很靜,窗下的榻上,青絲纏繞。 礙事的矮幾已被推到了一邊,長榻不比床結(jié)實,動作大時,難免會發(fā)出些輕微“吱呀”的聲響。 一陣一陣的,斷斷續(xù)續(xù)。有急促,有輕緩。 時如疾風(fēng)驟雨,時又若細(xì)水長流。 伴著低泣和粗喘,長長久久的,一直到夜深人更靜時。 次日下了雨。已經(jīng)入夏,一場雨倒是掃去了些暑熱。 姚品嫻一夜好眠,在一陣“滴滴答答”的雨聲中醒來后,她發(fā)現(xiàn)她睡回了床上。而那父子二人,早沒了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奉上~ 第9章 外面雨打著窗臺,劈里啪啦,屋里卻靜悄悄的。 姚品嫻這一覺睡得很飽,醒來后只覺得神清氣爽,精神很好。是那種疲憊后得到了足夠休息的那種舒服,她覺得渾身每一處都透著舒快。 雖然這樣的雨天最適合懶在床上躺著了,不過,姚品嫻既醒了,她便懶不住。 掀被起身,喚了外間候著的婢子來給自己梳洗。 青菊站在姚品嫻身后給她梳頭,望著鏡中主子的那張臉,青菊幾次欲言又止。 從銅鏡中瞄到了青菊的神色,姚品嫻也望著鏡中的青菊,笑道:“你我是自小的感情了,彼此間幾乎是無話不說。你有什么想說的就直接說,怎么還要說不說的,欲言又止?” 青菊一邊繼續(xù)動作嫻熟且溫柔的幫主子梳頭,一邊則說:“沒什么,只是看娘娘今日氣色,總覺得比往日要好很多。” 娘娘從前很辛苦,半大的一個人只身撐起了整個王府。雖娘娘自小便容貌出眾,且又還年輕,磋磨得起。但畢竟肩上擔(dān)子重,日日煩愁壓力大,總不見笑,狀態(tài)總是沒那么好的。 年紀(jì)輕輕的,便面顯憔悴,整日里也并不是很開心。 可自從王爺回來后,這幾日,她不但見主子氣色較之從前好很多,且臉上笑容也多了。 本來大小姐和離回京的消息傳得滿城沸沸揚(yáng)揚(yáng),外面有些話也不好聽。她還以為,主子會因此又煩愁上呢。卻沒想到,主子不但絲毫不在意的樣子,反而精神越來越好。 青菊在心中為主子高興。 姚品嫻細(xì)細(xì)看鏡中自己那張臉,她也覺得氣色要比從前好。想來,是因為覺醒后得知了劇情,她如今少了許多煩惱的緣故。 還有,也可能跟之前回姚家,攢了五個健康值有關(guān)系。 身體健康了,心態(tài)平和了,氣色自然越來越好。 也正因此,姚品嫻更是想要盡快把健康值攢到一百。畢竟,只有把健康值攢夠了,她才能給自己延長壽命。 和那日一樣,魏王府馬車低調(diào)往姚府駛?cè)?。唯一不同的,就是這次魏王沒來。 可能是因為上次回來時姚品嫻明顯態(tài)度強(qiáng)硬,嘴巴上沒饒過姚家人,且之后還明目張膽塞了個王府的陳嬤嬤到姚府來。所以,這次姚老太太并姚家一眾女眷再見到姚品嫻時,更是不多熱情。 當(dāng)然,顧著姚品嫻如今的身份,她們不敢如何??扇羰且患胰讼肫圬?fù)一個,即便這個人如今身份尊貴,那一家人也有別的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