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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也終于能松了一口氣。 她是真沒想到夏舜柯居然膽子那么大,這一路都在磨捆綁他的繩。 也沒想到周三買的繩索真就那么勁道,扯開那僅僅連著一小絲的繩,居然要用那么多力氣,把她的手心都勒掉一塊rou。 對著褲子,她狠狠地擦了擦手心粘膩的血,大步跟了上去。 他們是逃犯的身份,四個人縮在一張小船上也不敢開燈,就在湖中央漂著。 早春夜里的冷風把姜黎整個人吹成了傻子 第6章 標哥受了傷,他腰上被不知道什么東西捅了一道,還在慢慢地往外滲血,周三蹲在他身前調(diào)著微弱的手電筒的燈光幫著他看,用臟兮兮的內(nèi)衣條幫他包扎。 姜黎自覺湊不上去,湊上去也只是添亂,就擔任了劃船和看管人質(zhì)的重任,盡職盡責地板著船槳慢慢往外劃。 不知道過去多久,她才把小船劃到江湖大橋的橋洞下,這里一向沒人來往,停在這兒也并不會惹人注意。 她把船黑洞洞地停下了,借著周三手電筒的光翻了翻船艙里的東西,她掏出兩包方便面。 “標哥,我燒點水給你泡點泡面吃吃吧?!贝线€有一個放瓦斯罐的小灶,也被姜黎翻出來擦了干凈。 標哥沒說話,只是閉著眼養(yǎng)神。 姜黎知道他沒出聲拒絕也就是答應了,連忙撕開袋子把泡面調(diào)料擠到不銹鋼小鍋里,她這一路上出了不少力氣,此時已經(jīng)都餓急了,眼前都有些發(fā)綠發(fā)黑。 船停在湖面上,水肯定不會少,姜黎拿了一個杯子伸手去夠水面灌水,誰想她這邊剛?cè)圃鹿饬阈堑暮?,周三那邊就脫了褲子嘩啦啦地“放水”。 她本來就對湖水的干凈程度表示疑慮,這下頓時就沒任何胃口了。 姜黎又羞又惱,狠狠地罵了一聲:“你干什么呢!沒看到我正盛水嗎?” 周三被她一喝也嚇了一跳,沒好氣道:“黑燈瞎火的,誰看得清,誰知道你在干嘛嗎?你盛之前不知道和我說一聲嗎?” “那你怎么不提前和我一聲!”姜黎臉上一片燥熱。 “行了!”標哥叫停了他們兩人之間的斗嘴,深吸一氣道,“已經(jīng)很晚了,大家都累了,這個地方一向都沒什么人來,輪流睡一會養(yǎng)養(yǎng)精神吧?!彼哪抗馔A舻娇s成一團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夏舜柯上,冷笑了一聲。 明天之后才是硬仗。他們幾人都心知肚明。 周三老老實實地閉上了嘴巴,姜黎也在狹小的船艙里縮著躺下,正好擠到了夏舜柯身旁。 黑漆漆的一片中,她看到夏舜柯還睜大著眼睛看著船頂,眼睛上反射出一星兩星般的微弱光澤,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手上的捆繩剛才被姜黎使計扯斷了,是以現(xiàn)在的縮著的姿勢還算舒服。 姜黎頭一回當窮兇極惡的綁匪,這一天下來又累又困,實在懶得管他,頭一歪就睡死過去。 在小船上擠著睡,姿勢實在煎熬,肌rou酸痛極了,姜黎大概只睡了一個小時就猛地驚醒了。 這個時候天還是一片黑漆漆的,周三大概是和標哥換崗睡下了,呼嚕聲連天響著。 姜黎轉(zhuǎn)身看向夏舜柯,睡眼惺忪中對上他一雙在黑暗中發(fā)亮的眼睛——他還是沒睡。 一雙圓圓的眼睛亮得驚人,像是害怕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一樣,一錯都不敢錯地看著這個黑漆漆的世界。 像個從老鼠洞可憐巴巴往外探頭的小老鼠。 姜黎不由得有些可憐起小夏舜柯了,被人綁架,還被父親利用,現(xiàn)在輿論一邊倒地倒向夏氏,夏郜研究的那什么新能源研究計劃一下子就獲得了空前的關注度。 現(xiàn)在外面有關心研究進度的,有關心競爭對象到底是誰的,有關心夏郜是不是真公私分明卸任CEO一職的……就是沒有關心夏舜柯的。 好可憐一倒霉蛋啊。 姜黎不走心地可憐著他,有些微微的心虛,夏舜柯這么倒霉全賴她,這個時候再裝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是她的風格。 想到標哥這個時候肯定還在守夜,她也不敢大聲說話,只是手上動作極輕地摸了過去。 短粗的指尖觸到了夏舜柯的胳膊,姜黎松了一口氣,慢慢、慢慢地往下滑,終于觸及夏舜柯柔軟的掌心。 “睡吧,”她一筆一畫地在夏舜柯掌心寫著,安慰道,“我們不會把你怎么樣的?!?/br> 寫完這句話她的手就準備往回收,奈何她剛一有動作就一下子被一個溫涼的小手拽住了。 “為什么?”掌心傳來羽毛般的輕觸,一下一下的,癢癢的,姜黎奇異地發(fā)現(xiàn)自己心口也是癢癢的一片。 姜黎當然知道夏舜柯問的是什么,他是在問,剛才他偷偷割繩子預謀逃跑的事,她為什么沒告訴其他人。 當然是因為怕你被揍啊,小倒霉蛋。 你被人多揍一下,最后倒霉的可是我。 姜黎磨了磨牙,懷著對夏舜柯復雜的心情,她手上的動作加重了一點,她一字一頓地寫道:“因為你說我是個好人。” 因為單純善良的你說我這樣一個窮兇極惡的綁匪戀t癖是好人,所以我良心發(fā)現(xiàn)、金盆洗手、浪子回頭……才怪! 姜黎翻了個白眼。 夏舜柯卻像是真信了她的鬼話,閉了閉眼,“感激涕零”又“安心”地睡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