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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再怎么有錢也是原主黃姚渝的錢,姜黎雖占了原主的身子,可也沒那么厚臉皮把原主的東西全部據(jù)為己有。 姜黎連忙搖頭:“不了、不了、你幫我提十萬的現(xiàn)金吧?!?/br> 業(yè)務員也松了口氣:“好的,您等等?!?/br> 十萬的巨款被塞進姜黎的小包包,她腳下輕飄飄地離開了銀行,一路上都左顧右盼,生怕被人搶了。 她小聲問系統(tǒng):“系統(tǒng),黃姚渝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嗎?我用她那么多錢,是不是該彌補、彌補她?” 若只享受黃姚渝家里頗為奢華的生活環(huán)境也就罷了,姜黎可以說她這是為了貼合人設應有的“報酬”,可拿原主父母給原主的錢就有點說不過去、良心不安了。 系統(tǒng)沉默了一會兒:【我?guī)湍銌枂枴?/br> 【……她確實有個未完的心意:她希望自己的日記本在死后不會被父母看到?!俊尽八懒司退懒?,活時的執(zhí)念與心愿就隨風消逝吧,留下來被人看到也只是徒留傷感”,這是她的原話?!俊昂茫苯柘氲侥潜酒べ|日記本,暗自嘆了一氣,“你轉告她,我一定會完成她的心愿。” 姜黎低頭看了眼手表,現(xiàn)在也才晚上七、八點,不算太晚,她還可以去找一找夏舜柯把錢給他,最好趕緊把那些債主的事了解了,省得又生波折。 畢竟明天她沒請病假,按照原主黃姚渝學霸的人設,發(fā)燒到39度都舍不得請假呢! 姜黎急匆匆地穿過小區(qū)向醫(yī)院走去,高檔公寓小區(qū)后面有一個環(huán)境極佳的公園,因為小區(qū)剛建成的緣故,并沒有多少住戶裝修好入住,連帶著綠化極好的公園這時候也沒什么人。 姜黎看了眼公園就把目光收了回來,她低頭掏出手機,再次撥打了夏舜柯母親的手機號。 中午的時候她就沒撥通,也不知道現(xiàn)在能不能打通。 唉,她怎么就沒想起來問夏舜柯留個聯(lián)系方式呢? 這樣想著,她按下?lián)芡ㄦI,只聽一陣鈴聲清脆,身后不知道是哪位路人的手機也響了起來,姜黎皺了皺眉,剛想抬腿離開的時候電話通了。 她連忙對著電話那頭問:“喂?是阿姨嗎?” 電話那頭頓了一頓,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你找我媽有什么事嗎?” 是夏舜柯的聲音,他的聲音似遠又近,清晰溫和,倒不像是從手機話筒里傳來的電流聲了。 姜黎猛地回頭,和身后的“路人”對上了視線。 只見夏舜柯背著一個巨大的包倚著拐杖斜斜地站著,看到她轉過身來,他還挑了挑眉,收起手里粉紅色的翻蓋手機。 動作流暢又熟練,一點都沒為手機太過粉嫩而不好意思。 姜黎咧開嘴笑了:“這不是阿姨的手機嗎?怎么在你這兒?!?/br> 夏舜柯淡然道:“她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不能帶手機。” 哦哦,姜黎連忙收斂臉上大大的笑容,小心翼翼道:“阿姨——病得很嚴重嗎?” 這句話她是邊看夏舜柯的臉色邊說的,生怕觸及到夏舜柯的傷心事。 夏舜柯眼神黯了黯,沒說什么。 姜黎咽了咽口水,看著他手里還提著一個大大的編織袋,連忙伸出手:“我?guī)湍闾岚?!?/br> “不用?!毕乃纯卤荛_了她的手。 “那、那去前面的涼亭里坐一會兒吧?”姜黎指了指公園里的涼亭,討好地笑道,“我就住在這兒,這個公園是我們小區(qū)的,環(huán)境特別好呢。” 夏舜柯聞言皺了皺眉頭。 他是大概知道黃姚渝住得離學校近,卻沒想到她居然就住在學校對面的小區(qū),也沒想到這個公園是小區(qū)的私人公園。 他沒說什么,跟著黃姚渝走進了涼亭,晚上起風了,涼亭四處透風,吹在人身上癢癢的,涼涼的。 “這里還挺舒服的。”姜黎努力挑起話題道。 確實挺舒服的,不過到晚上應該會太冷,夏舜柯暗暗想著,問:“你之前打電話,是有什么事嗎?” 哦哦!差點把正事忘了,姜黎連忙打開自己的小背包,左看看、右看看,做賊一般把那個裝著錢的信封抽了出來塞到夏舜柯懷里。 “那個,這是給你的?!?/br> 夏舜柯一愣,用指尖挑開信封的口,低頭往里面看了一眼。 只一眼他就皺起了眉,他順著原來的折痕把封口疊了起來:“什么意思?” 里面是厚厚一疊的粉紅色鈔票,摸上去有八、九萬的量。 什么意思? 姜黎撓了撓頭:“這里是十萬,你看看夠不夠用的,你那些債主都能找上郁歌家里,感覺一個個都不是好惹的,你還是趕緊把錢還給他們吧,不然等他們找到你,可能就不能善了了?!?/br> 而且,郁歌外婆還被他們嚇得住院了,老人家這個年齡受此一遭也是無妄之災,夏舜柯多少也得意思意思彌補一下,不然被洛川抓到什么錯處估計又要被記上一筆。 “我不欠他們的錢?!毕乃纯掳研欧夥诺?jīng)鐾だ锏氖郎?,別過目光。 “不欠?”姜黎有些意外,“你不欠他們錢,那他們干嘛找到你原來的家里去?” 還在墻上涂你的名字,污言穢語一大片。 夏舜柯揉了揉眉頭,他看了眼眼前一臉詫異的黃姚渝,只覺得面前的女孩子把事情想得未免太簡單,傻傻的,天真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