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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奇怪,在此之前,他還不知道黃姚渝這么厲害的時候,他一點把她卷入其中的念頭都沒有,對于她的靠近和示好,只覺得麻煩。 甚至還會在心底嘲笑她像溫室花朵一般的脆弱、單純和好騙。 可就在知道她強勢的一瞬間,他卑劣的人品和下作的人格立刻蘇醒了一般叫囂著,去吞噬、去利用……單純好騙的她,他不屑、嘲弄。 強勢鋒利的她,他卻只想著去利用。 她那么強、那么厲害,幫幫他又能怎么樣? 反正、反正對她來講,估計也就是輕描淡寫的一件小事而已。 她甚至都不用付出太多的代價…… 他就像一只能行走在白日下的倀鬼。 貪婪地垂涎著,妄想通過吞下一個又一個強大又善良的人,來壯大自己無能又卑劣的靈魂。 夏舜柯的眼神黯了黯,撐著拐杖的手暗暗用力。 姜黎才沒注意他的小動作,只是看著郁歌問:“郁歌——你又偷偷從宿舍里溜出來啦?” 郁歌眼圈紅紅的,她本來在宿舍里睡得好好的,但“朋友”一通電話直接把她們一整個宿舍的人都震醒。 打電話給她的人是洛川一個兄弟,也是二中的,但因為成績不好分在下面的班級,平日里游手好閑,到處惹事慣了。 在黃姚渝和洛川的“戀情”曝光之前,他也曾起哄過郁歌,叫過她嫂子,一來二往,他們倒也算熟絡。 一開始,當那個朋友嘻嘻哈哈地邀她出來“看洛川給她出氣”的時候,她只覺得荒謬。 可電話那頭亂糟糟的,嬉笑聲不斷,還有幾聲調(diào)笑的嘲諷:“唉,這個瘸子該不會被洛川打死吧?哈哈哈哈哈!” “洛川,輕點啊,別下死手?!?/br> “沒事兒,出了事,洛川他爸肯定能壓下來哈哈哈哈哈” …… 朋友說的話不像假的,這讓她如墜冰窟,郁歌只能摸黑溜出宿舍,再次鋌而走險翻墻出來。 她出來是想勸勸洛川,可洛川——根本不聽她勸。 她是偷偷溜出來的,又不敢打電話給老師和家長,思來想去,到最后腦子里只有班長黃姚渝的電話號碼,那是她去參加洛川生日宴時記住的。 她于是不抱希望地撥打了黃姚渝的手機號碼,卻沒想到黃姚渝真的來了,還勸走了洛川那一行人。 郁歌紅紅的眼珠子黏在黃姚渝身上,她覺得委屈,她從來都沒想著讓洛川“替她報仇”,可這一切仿佛又都成了她的錯。 她又有些嫉妒黃姚渝,為什么,為什么黃姚渝來就能勸得動洛川,而她就不行? 她的勸導只能換來洛川的嘲諷和厭惡。 姜黎打斷了她的思緒:“郁歌,你還回宿舍嗎?” 聞言,郁歌的眼淚瞬間如同不要錢般吧嗒吧嗒順著臉龐滑了下來。 冒著被宿管發(fā)現(xiàn)的危險偷偷溜出學校已經(jīng)用盡她的勇氣了,她現(xiàn)在哪里有再回去勇氣? 大晚上的萬一吵醒了宿管,她又有什么理由解釋? “要不,你跟夏舜柯今天都到我家住吧?我家里沒有人?!?/br> 是沒有家長。姜黎在心里補了一句。 他們這個年紀的孩子,最怕的就是老師和家長了,要是不說清楚自己家里沒家長,郁歌肯定不敢隨她回去。 看著郁歌搖搖欲墜脆弱的臉龐,姜黎心中不由得一痛,忍不住在心底咬牙切齒地怒罵該死的洛川。 這狗男主,居然敢這么欺負她的親親可愛乖“女兒”! 聽到她這么說,郁歌無處可去,只能點了點頭。 夏舜柯意味深長地瞥了郁歌一眼,沒說什么。 三人便往黃姚渝家里去。 這個高級公寓小區(qū)環(huán)境極其好,在2011年這個還不怎么富足起來的時代,就已經(jīng)奢華地用上了電梯,還在走廊四面貼上了光可鑒人的大理石瓷磚。 郁歌看著亮得蒼蠅站上去都能打滑的地磚不由得有些緊張,一小步一小步地邁著步子,走廊空蕩蕩,只有姜黎腳下涼拖鞋“啪嗒、啪嗒”的聲音。 終于到家了,姜黎打開家門,探頭看看,屋里和她離開前一模一樣,沒人來過,她立刻松了一口氣:“進來吧?!?/br> 郁歌后心被姜黎輕輕一帶,就踏入了她的家門。 目光快速地在黃姚渝家里瀏覽一遍,她有些局促地低下了頭。 班長家,好大,好漂亮。 郁歌那抹藏得很好的自卑一瞬間生出萌芽,在心底扎了根。 原來、原來二班的周放晚說的都是真的。 在馬術(shù)館周放晚說黃姚渝家里有錢的時候,她還沒什么概念,甚至還有點不相信。 班長天天都穿校服,用的文具也沒什么不同,腳上常常踩著一雙深色皮鞋,根本看不出價格,一點都不像二班那群趾高氣昂,鼻孔朝天的“大小姐”。 卻沒想到,黃姚渝的家居然是整整一層樓!家里還只住她一個人! 她想到上學期她終于能和父母、外婆搬家進一個完全屬于他們的小房子時那時的開心……郁歌有些難堪地咬了咬下唇,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 沒事的,沒事的,雖然她的家比班長家的一半還小,可、可她的家很溫暖很溫馨,家人的陪伴足夠讓人忽視一切物質(zhì)上的不足。 想到這兒,郁歌釋懷的笑了,她軟聲問姜黎:“班長,我和夏舜柯睡哪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