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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經(jīng)過郁歌家里那一遭事后他徹底明白了。 權(quán)勢有權(quán)勢的好處。 若是他有權(quán)有勢,那他就可以隨意擺弄夏舜柯,甚至都不用自己出手就有千百種方法讓他徹底過不下去。 哪里還要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在吳市亂轉(zhuǎn),亂找,找了一個多星期卻連夏舜柯的一點線索都沒有? 更不用在大街上、眾目睽睽下動手,太暴力,有失風(fēng)度。 他這樣的老錢世家,私下里運作得當(dāng)才顯得有手段,哪里需要自己動手臟了名聲呢? 害得旁人怕他、懼他——害得郁歌,把他當(dāng)一個不可理喻的暴徒。 這樣想著,他瞇起眼,嘴角勾起一個邪氣的笑,低頭細細打量著面前的黃姚渝,看著她粗框眼鏡下銳利無懼的雙眼,看她不認同而緊皺的眉宇:“黃姚渝,別用這個表情看著我?!?/br> 他伸出手把姜黎耳邊垂下的發(fā)絲輕輕勾到耳后,輕慢且不屑地問道:“你爸媽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還沒成年就收留一個男的住在自己家里嗎?” 姜黎驚懼地瞪了洛川一樣,猛地拍開洛川的手:“你調(diào)查我?” 洛川惡作劇般地笑了:“是啊,誰讓你總想著替他出頭呢?我也不過是讓人在你家樓下蹲了一個月,偷拍了一個月的照片而已。” 媽的!姜黎狠狠地心底罵了洛川一句。 看他現(xiàn)在這個瘋樣,估計是從青年階段桀驁不馴的時期轉(zhuǎn)到中期的瘋魔了。 她記得還算清楚,從這個時期開始,洛川黑化,虐男二也虐女主,處處惹事,像個瘋批一樣到處欺負女主、男二,直到男二被迫退學(xué)、女主逃離吳市才有所收斂……姜黎忍不住打了個激靈:“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啊,”洛川懶洋洋道,“你裝好學(xué)生裝慣了,肯定不想夏舜柯夜宿你家的照片被我公布出去吧?” “到時候丟臉的就不僅僅是你和他了——你家里人臉上都無光?!?/br> “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你別亂摻和我與夏舜柯的事情罷了?!?/br> “男人的事,要你插手做什么?” 他耍帥一般揚了揚頭,大步向教室走去,只留下姜黎看著他的背影急得干瞪眼。 “喂!洛川!夏舜柯到底哪里惹到你了?你至于這么針對他嗎?!”姜黎有些想不明白,雖然她確實在小說里把二人寫成了宿敵,可至今為止,夏舜柯有什么可惹洛川記恨的? 難道就憑她在書里隨口的一句“他們二人自高中時期就是宿敵”嗎? 她的問題問到了洛川,洛川臉上一滯,有些茫然地思慮夏舜柯轉(zhuǎn)學(xué)過來至今為止和他到底有什么仇怨。 答案是:沒什么仇怨,只是郁歌喜歡夏舜柯,而他不開心而已。 這么說來,他還打了夏舜柯一頓,夏舜柯更恨他多一點才是……“我也不知道,”洛川喃喃道,眼底的茫然一閃而過,“可能,他就是我的宿敵吧?!?/br> 見到的第一眼就不喜歡的宿敵,僅此而已。 姜黎被他的回答氣得幾乎要吐血昏過去。 這TMD是什么理由? 宿敵?還真TMD是宿敵! 這是什么鬼扯理由?這又不是什么無腦言情電視劇,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啊喂! 這樣想著,姜黎不由得愣在了原地,她捏著衣袖的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 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卻實實在在的校園走廊,以及和她擦肩而過的或認識或不認識的嬉鬧著的面目清晰的同學(xué)——是她發(fā)蠢了。 她都要忘了自己存在的不是真實世界了,她只是在一本自己寫的三流言情小說而已,這荒誕的一切都是假的。 她笑了一下,也是,世上哪里會有像洛川一樣沒腦子又囂張的人真實存在呢? 可是,可是為什么她卻一點也不想承認? 承認這是個虛妄虛無的世界,承認穿來的一個半月里,認識的人都是假的。 堅強且善良的郁歌、急躁且聰慧的趙謙、傲嬌且顏控的周放晚、負責(zé)又稱職的趙阿姨、勢利卻認真的班主任……還有溫柔又謙和的夏舜柯。 還有,原身黃姚渝。 他們都是假的嗎? - - - 中午午休的時間夏舜柯沒有去醫(yī)院,或者說,這一個多月來,他少有去醫(yī)院的時候一般都是周末才去看她兩天。 黃姚渝給了他錢,錢到位了,母親就沒什么事,她好好地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住著,說來也奇怪,自從她住進去后,她身體的衰敗一下子就停滯了。 王醫(yī)生為此還寫了篇學(xué)術(shù)類的文章發(fā)表,研究夏母的罕見病和這個罕見病的奇特治療方法。 夏舜柯最近很忙,給夏母的理由是忙著學(xué)習(xí)、準備高考,所以沒空來看她,只能周末來探望幾個小時,夏母于是也信了。 走出校門,沈順已經(jīng)開著他那輛破爛二手面包車等著了。 沈順的老母親在一個月錢走了,在七院走的,沒什么痛苦,去之前還好吃好喝的,在睡夢中就離開了,到死臉上都是淡淡的笑。 夏舜柯幫著沈順送了老太太一程,也借他一筆錢安頓好老人生后的事情,也因此讓沈順欠了個人情。 沈順謝他讓母親松快地、不那么痛苦地走,更感謝他出錢幫忙安頓后事,于是在把事情安頓好后第二天,就盡職盡責(zé)地幫夏舜柯找起那些找上門的“債主”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