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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接收到夏舜柯此時難過到崩潰的情感,可做為事情的始作俑者,她淺薄的語言卻無法回應(yīng)他的情緒。 她心里是鈍鈍地痛,眼底是一股子難以言說的酸意。 “你別哭了?!彼齽裎肯乃纯碌?,整個人被夏舜柯猛得擁在懷里。 靠在夏舜柯的肩頭,她感到十分的抱歉。 事到如今,她終于徹徹底底地后悔了,她想,她好像不應(yīng)該那樣草率地去塑造夏舜柯的人生,他人設(shè)文檔里短短幾行字,就是他幾十年的人生。 那些隨意敲下的痛苦情節(jié),實實在在地發(fā)生在了夏舜柯身上。 讓他痛苦,讓他瘋狂。 她把眼抵在夏舜柯西裝的肩頭,掩飾她淺淺的淚意。 過了很久,夏舜柯才緩緩?fù)崎_她站直了身子,他甚至哭得有些頭腦發(fā)昏了,他搖晃著身子慘慘地笑了一笑。 該說的話他都說了,可面前的人心真狠,居然連一個問題都沒有回答。 “所以你這次還是會走對嗎?”這句話盤桓在他舌尖,到底還是被他壓下埋在心底。 他撐著一旁的車子,不敢再看姜黎:“姜黎,不,鄒星彤,你走吧?!?/br> “你總是這樣突然出現(xiàn),又突然離開?!?/br> “像光一樣突然闖入我的生活,然后毫不留情地離開,把光收走?!?/br> “不管在你眼里我是個什么東西,但我認(rèn)為我還是個人,我受不了你這樣。” “我不想再這樣了?!?/br> “這一次,你走吧,別來拯救我了?!?/br> “我的人生已經(jīng)很圓滿了。謝謝你?!?/br> 他說著“謝謝你”,眼神里卻滿是哀求,仿佛在說“求求你”,姜黎攥著衣角的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 “好?!彼牭阶约哼@樣說,縈繞在心頭的那抹沉重,終于徹底沉下,讓她那顆忐忑的心一瞬間冰涼。 她聽到夏舜柯也說了聲“好?!?。 還聽到他說今晚就算了,先去他母親家睡一晚,明天再走吧。 走之前最起碼要和他母親解釋一下,不然他母親很有可以因為她的不告而別難過。 要是行李太多,再多留一天也不是不行。 哦,還有,吳市現(xiàn)在房子太難找了,要是一時找不到,多留幾天也沒事,他也不是非要立刻把她趕走……姜黎胡亂地點頭應(yīng)下,渾渾噩噩地跟著他回了劉恬笑家。 到家里的時候已經(jīng)要有三四點了,十月初的天空外面此時還是黑蒙蒙的一片,姜黎進(jìn)房間的時候,夏舜柯在她身后頓了一頓,然后在她惶惶不安地眼神中抬腳離開。 “嘭——”夏舜柯臥室的門被沉沉關(guān)上。 姜黎動了動嘴角,走進(jìn)此刻還算屬于她的這間客房。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偷進(jìn)夏舜柯的臥室撕了日記本最后一頁卻被發(fā)現(xiàn)、郁歌和洛川兩人無盡的爭吵、警-察局里的紛紛擾擾、去醫(yī)院辭了職、原主家里小侄子的去世,然后就是夏舜柯和她的談話……一件趕著一件,她甚至無法思考,完全被推著往前走。 就好像夢一樣。 她呆呆地坐在椅子前看著眼前客房的一切,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立刻坐了起來打開jj,看著自己在寫的這篇文慢慢放空發(fā)呆。 現(xiàn)在從頭看,這篇文里處處是夏舜柯的影子。 姜黎苦笑一聲,是了,哪有那么巧,這本書里的悲慘男二居然和夏舜柯有那么多相似處呢? 她闔上筆記本,冷靜地想,這篇文估計是寫不下去了。 可惜了,她手頭沒什么錢,明天起就要省著用了。 她也沒再睡,拿出自己來時帶來的大背包,把屬于自己,哦,不,是屬于鄒星彤的東西放進(jìn)去。 她一樣一樣地收拾著,忽然覺得就這樣離開倒也沒什么錯。 她在這個世界上本就沒什么能證明她存在過、曾來過的東西,她注定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離開就離開吧,反正注定也要離開的。 剛成為鄒星彤的時候她就想好了,這一次絕對不會再摻和到這本書的主要人物之間的事里,要不是后來無家可歸、被趕出宿舍,她也不會再和夏舜柯接觸。 現(xiàn)在看來,還是如愿以償了。 收拾完東西,她靜靜地和衣躺在客房的床上看著頭疼黑漆漆的天花板,靜靜地等待黎明。 一墻之隔地臥室里,夏舜柯緊緊地看著房間的門,好似在期盼著什么注定不會來的人。 - 第二天姜黎走的時候,劉恬笑還很是不舍得,兩個人手拉著手說了很久的話。 到姜黎提著包要出門的時候,夏舜柯突然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我送你吧?!?/br> “不用了?!苯柘乱庾R拒絕,可夏舜柯已經(jīng)把她的包提了起來放到后備箱里。 姜黎沒再說什么,坐上了車。 車子駛出小區(qū),夏舜柯緩緩把車在路邊停下,從錢包里拿出一張卡:“還你的。” “當(dāng)年你做為黃姚渝時借給我的錢。” 姜黎說要還也要還給黃家啊,夏舜柯?lián)u了搖頭:“在你再次出現(xiàn)之前,我已經(jīng)千倍萬倍地回報給黃家了?!?/br> “這是給你的,不多不少,就是當(dāng)年你借給我,我用掉給母親看病的錢。” 姜黎猶豫了一下,把卡收下了。 她覺得自己的臉在燒,可現(xiàn)在幾乎一貧如洗的她,好像沒那個骨氣拒絕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