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7、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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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這會兒坐在沙發(fā)上。 隔得很遠,彼此沉默。 陸鳴把江呦呦拉了回來。 這會兒卻不說話。 江呦呦覺得尷尬,使勁找了個話頭:“怎么回來了?” 陸鳴嗤笑一聲:“我不能回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江呦呦又是搖頭又是擺手。 打重新見面,江呦呦原先那些伶牙俐齒好似都不見了。 陸鳴捏了捏眉心,突然問道:“這些年怎么不回家?!?/br> 江呦呦愣了一下:“我……” “我聽管家和慧姨說了,你統(tǒng)共沒回來幾次,怎么?不方便回來?!?/br> 江呦呦覺得陸鳴似乎有些咄咄逼人。 但也許是錯覺。 看他表情又很平和。 她咬了咬下唇,囁喏道:“嗯,不太方便?!?/br> 似乎聽到了男人的冷笑,又沒有。 “因為在那里不僅是上學(xué),還有你不愿告訴任何人的,別的事?!?/br> “別的事”被他咬的有些重。 江呦呦確信,陸鳴確實是在咄咄逼人。 她偏過頭,拒絕回答。 卻被陸鳴捏住下巴轉(zhuǎn)了過來。 他在笑。 但顯然不是笑。 有些發(fā)狠。 牙關(guān)似乎在輕顫。 “我從前總覺得那樣不好,戀人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平等和相互尊重的?!?/br> 他頓了頓,面上顯出真正的一個笑容。 “但現(xiàn)在我改變想法了?!?/br> 意味深長。 江呦呦撥開他的手,站起身來,盯著陸鳴的眼睛質(zhì)問:“你想做什么?” 陸鳴也退后幾步,似笑非笑,反問道:“你在做什么?” 很難相信,他們的對話到最后進入這樣的境地。 劍拔弩張。 好似他們的結(jié)局。 江呦呦心里又堵又悶,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奪門而出。 走到半途中。 蹲下身子,忍著難耐的情緒,過了許久。 站起身離開了。 并沒有看到在窗邊一直注視著她的陸鳴。 剪彩那天的監(jiān)控視頻,在江呦呦借東西被丟之名詢問警署的時候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 那條街道上的監(jiān)控視頻壞了。 連霍能在大陸肆無忌憚地行動,這些細微的小手段功不可沒。 不過。 到這個份上,江呦呦怎么可能沒有準備。 店門口全方位設(shè)置了針孔攝像頭。 連霍的相貌通過對攝像頭里模糊影響的采集整合,形成了完整的整體。 但不會這么簡單。 連霍的謹慎遠超警方的預(yù)期。 江呦呦也沒想著立馬抓到他。 畫室起步得還算順利。 江呦呦也并不著急,欲速則不達,她計劃好了。 以尋父的名義,創(chuàng)作一些似是而非,留有余地的畫作。 看看連霍和陸家的反應(yīng)。 必要的話,以她自己作餌,釣魚。 日子倘若按照計劃的那樣進行,未免太順利。 畫室開張的一個多月后,楚婉婉和晏芷同時給江呦呦發(fā)來了消息。 雖然態(tài)度截然不同。 一個幸災(zāi)樂禍, 一個憂心忡忡。 都是關(guān)于蘭心畫室的。 抄襲。 事件的起始是這樣。 她的畫作被指控抄襲一位名家。 所謂的對比都是尋找刁鉆的角度,譬如畫作上一個太陽最中心紅圈的畫法,某個小細節(jié)的調(diào)色。 斷章取義,只是截取幾個截圖,引導(dǎo)網(wǎng)民們的思路。 輿論很快被引導(dǎo)。 江呦呦刷著各大平臺的指控和評論。 設(shè)局的人花了心思,心思也十分歹毒。 抄襲這種事情,僅憑江嵐的力量就能平復(fù)。 做局的人當然沒有這么蠢。 抄襲只是引子。 指控有一種趨勢,蔓延到江呦呦的私生活。 目前的階段是 她的大學(xué)很水。 有些意思。 如果太順利,也太無聊。 江呦呦感覺自己有些興奮。 但也只是一點點。 她不打算做什么,等等看,這個人到底想做什么,又是誰。 未加阻止的輿論迅速發(fā)酵。 江呦呦的大學(xué)很水沒過多久就追溯到了她的高中。 不學(xué)無術(shù)、打架斗毆,交了許多男朋友。 怎么聽都是個壞孩子,所以做壞事也理所應(yīng)當。 但也只能到這里了。 之前的消息,早就被處理過,誰都查不到。 對方迅速換了方向 開始攻擊蘭心畫室欺瞞詐騙顧客。 這可不行。 蘭心畫室還有很重要的功能。 所以,她一度懷疑是陸家人。 直到攻擊對象從她隱約委婉地被牽引到了江嵐身上。 不過很隱秘,不太看得出來。 江呦呦給陸鳴打了通電話。 “你爸外面有人了 ?想上位?” 江呦呦開門見山,也不說清楚緣由。 陸鳴這些天全身心投入新項目的開發(fā)中,對外界的事情自然一無所知。 乍聽到江呦呦的話,陸鳴皺了皺眉頭:“等我一下。” 詢問李橡后,他立刻將最近發(fā)生在江呦呦身上的事情告訴了陸鳴。 他眼里戾氣四起,呼吸也變得粗重。 “陸鳴,陸鳴。” 那頭,江呦呦的語氣可不算好,結(jié)結(jié)實實遷怒給了他。 陸鳴緩緩舒了一口氣:“我來處理。” 得到確切的回應(yīng),江呦呦果斷掛斷了電話。 陸鳴處理陸鳴的,她處理她的。 被推出去造謠生事的人很快被找到,他們刪除了謠言,做了道歉。 但輿論并沒有因此緩解。 江呦呦卻不具備這方面的能力。 沒想到,章絳竟然聯(lián)系了她。 在東南亞的那幾年,她和章絳的聯(lián)系沒有斷。 不多回來的幾次,章絳都是從北城趕過來看她。 若說不知道他什么意思,那是假話。 但江呦呦也無法做出什么情感回應(yīng)了。 “我看到最近網(wǎng)上的事了,需要幫忙嗎?” 章絳不慌不忙,穩(wěn)cao勝券的樣子。 江呦呦笑了笑:“恐怕你已經(jīng)在做了吧?!?/br> 男人也輕笑了聲:“是?!?/br> “客套話不說,多謝了,造謠的人我已經(jīng)找到了,就差揪出背后的指使者?!?/br> “還沒去過你的畫室,過幾天有空,我去看看。“ “好啊,歡迎?!?/br> 章絳雷厲風行,手段也比較直接。 壓輿論,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金錢和權(quán)威的壓力下,媒體和一些賬號紛紛刪除了發(fā)言。 并沒有道歉。 輿論被壓下去了,江呦呦的生活也恢復(fù)了平靜。 她已經(jīng)創(chuàng)作好了一幅作品。 明天展覽出去,江呦呦做的局,也將開始。 但發(fā)生了件出乎她意料的事。 本來平息的輿論風波有了后續(xù)。 還是對她有利的。 那位名師竟然發(fā)言了。 他義正言辭地表示,這兩幅作品不管從專業(yè)角度還是觀賞角度都沒有任何抄襲痕跡,嚴厲批評了造謠者。 還有蘭心畫室的顧客。 有人組織幾位拍了視頻,特意做了澄清。 那幾位造謠的人被扒出來并不是蘭心畫室的顧客。 一周前,江呦呦還是人人喊打的抄襲者,一周后,她就成了被誣陷的可憐美人。 江呦呦心中有個猜測。 又不敢多想。 陸鳴之前是做建筑設(shè)計的,和畫家有交集。 也不是沒有可能。 她并沒有找到幕后主使者,警方給出的人都不足以讓江呦呦信服。 即使和陸家有關(guān)聯(lián),和自己也毫無怨仇。 很奇怪。 江呦呦在陸家只是無足輕重的小卒子,動她根本不會對陸家有任何影響。 那些人一定是主使者拋出的假象。 可是到底是誰呢。 很快, 她的猜想和疑問都得到了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