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后事
書迷正在閱讀:權寵天下醫(yī)妃要休夫、風水陰陽師、穿成病美人后與龍聯(lián)姻了、定風波(GL)、我靠云種植茍命后爆紅了[穿書]/穿成惡毒反派后和男主HE了、[綜英美]法外狂徒、假性親密(高干H)、提前兩萬年登陸洪荒、荒野之無限主宰、插班師
鐘熙打算和江恪之商討一下,要不要去搞點木頭,再去舀點海水放在外面曬,水分被曬干不就成海鹽了?他們就可以用樹枝蘸鹽刷牙了。 原始是原始了點,但總比臟兮兮得好。 想到這里,她又看了他一眼,鐘熙突然覺得自己說他腦袋有問題這件事有理有據(jù)。試問誰能相信一個正常人在這種天會穿一身類似沖鋒衣一樣厚的玩意兒呢?她沒來得及去思考他是怎么換的裝,光顧著研究他身上那套性冷淡的厚衣服了。 就算這是冬天,但這可是東南亞啊。 好奇心驅使她走了過去,不過鐘熙沒有立刻走到江恪之跟前,而是到海邊用海水洗了洗臉,漱了漱口。 真不是一般的咸,不過因為算天然無添加了。 西裝被她掛在肩膀上,她直起身,從水面看到江恪之的倒影。 鐘熙擦了擦臉上的水,轉身看向他:“對了,你夜里怎么沒有叫我呢?” 睡了一覺醒來后,跟他說話真是更別扭了。鐘洗想了想后,將手上他的衣服遞過去。 “我忘記了。”江恪之沒有接衣服,而是指了指后面山洞旁的那塊比較平坦的地。 “你的隨身包被我放在那個帳篷里?!?/br> “帳篷?”鐘熙唰一下轉過頭,還真有一個顏色和江恪之身上的沖鋒衣配套的簡易單人帳篷。 她想到她的包里牙刷牙膏漱口水是一樣不少,甚至連洗發(fā)水她都帶了一個小瓶,她差點給忘了。 謝天謝地,就算在這里,她也可以體體面面,不至于淪落成野人了! 她收回目光,再一次將視線移到江恪之的身上。 他神色尋常,但眼底的紅血絲,鐘熙近視叁百多度都能看出來。 她睡了一夜,雖然并不舒適,但好歹也是在休息,可是江恪之連帳篷都準備好了。 鐘熙知道此時此刻她的目光一定異常復雜,就像言情小說男主才會有的眼神,如果硬要分析,這個眼神大概暗含叁分感動四分矛盾和叁分……不好意思,她編不下去了。 “你應該叫我起來一起搭的,”她雙手不自然地絞著,從嘴里擠出一聲“但是還是謝謝?!?/br> 尷尬。她這兩天跟他說幾次謝謝了? 江恪之沒有說話,兩人往帳篷跟走,鐘熙這才注意到江恪之手上的牙刷,大概剛剛在海邊刷牙。 他把牙刷放到帳篷邊上的包里,鐘熙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包了。 儲存在山洞的食物也被江恪之轉移到了帳篷里,鐘熙看到江恪之取了半塊全麥面包,用紙包好放進了上衣的口袋,隨后又從口袋里拿出一把瑞士軍刀。 鐘熙本想弓身進去拿包,就看到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他的眉微微地蹙著,似乎在考慮怎么表達。 于是鐘熙也停下她的動作。 “我一會兒會去那里看看后邊有沒有人居住。”江恪之開了口,他指了指叢林的方向,將那把刀遞到她手上,又用杯子裝了半瓶水握在手里。 鐘熙不解地接過刀,想當然地說:“那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她從想過獨自一人留在這里,沒想到江恪之搖了搖頭。 “你待在這里?!?/br> “為什么???我不要?!钡玫椒穸ǖ拇鸢负?,鐘熙臉皺成了一團。 “萬一有救援隊來,發(fā)現(xiàn)這里一個人都沒有怎么辦?”江恪之沉聲說道。 最重要的是,叢林深處不知道有沒有什么猛獸,到處都是不知名的危險。 鐘熙穿著吊帶長裙,隨時都有可能被地上的草,或是樹干扎到。 江恪之有理由懷疑,她就是他最大的危險。 鐘熙的腦子亂成一團漿糊,她好像被他的理由說服了,但一個人留在這種地方還是讓她感到恐怖。 “可是我都不懂泰語,救援隊來了,我跟他們說薩瓦迪卡嗎?”她六神無主地在原地打轉。 江恪之沉默了一瞬,半晌才說:“那就講英語好了。” 他低垂著眼簾注視著她:“你英文很好的,不是么?” 他的語氣始終淡淡的,沒有什么感情色彩,鐘熙知道他百分百只是想讓她能夠聽話留下,在安撫她。 “話是那么說?!彼а劭戳丝此谋砬?。 尷尬的不是她一個人,他看起來不是不勉強,意識到這件事后,鐘熙內心感到一陣安慰。不管出發(fā)點是什么,從江恪之嘴里聽到這種話,鐘熙就是感覺別扭又奇妙。 一天前,如果有人告訴她,有一天,江恪之會肯定她,她一定會覺得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過江恪之沒有給她想東想西的時間,繼續(xù)交代。 “放在這里的水果存放不了多久,你餓了就吃,不要吃海邊飄來的魚蝦螃蟹。游艇里有衛(wèi)生間,你需要的話可以坐救生筏去?!?/br> 江恪之說到這里,認為自己已經盡了同行人的義務和責任。 “那為什么不直接住在游艇里?” “活動空間有限,住在陸地上,可以規(guī)避未知風險。” 鐘熙抬頭望著這張始終沒什么情緒的臉,好像在交代后事一樣,她第一次感覺和一個人捆綁在一起的感覺太可怕了。 明明毫無感情基礎可言的兩個人,但因為她的身邊只有他,江恪之的離開讓她覺得天好像有點要塌。 她想,如果她和江恪之的關系很好,不管怎么說她都是一定要和他時時刻刻黏在一起的。 于是,她也只是不情愿回到帳篷里待著:“那好吧?!?/br> 江恪之將自己的外套放在帳篷里,臨走前,他回頭看了看洞里那個縮起來的背影。 “我很快回來?!?/br> 鐘熙看著瑞士軍刀,也不看他,無精打采地“哦”了一聲。 不過最后,這把刀還是派上了用場,鐘熙用它切了芒果,還用來插了魚…… 直到江恪之的身影消失在帳篷外,鐘熙終于接受了她要獨自一人呆在這個荒島的事實。 她在帳篷里癱了一會兒后,拿著包準備去海邊刷牙洗臉。 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她開始勉強自己構思一下有關荒島生存的有趣提案。 鐘熙一邊找東西,一邊排除一些土味的想法,如:“假如有一天,你孤身一人流落荒島,只能攜帶一樣物品,那么……” 在包里翻找了一會兒,鐘熙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帶了兩支牙刷。 等等,另一個哪是什么牙刷。 救命,她怎么會把這個帶來了? ———————————— 寶貝們晚安,我會抱著你們送給我的珍珠一起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