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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翹紅著眼睛,強撐著起身在門前的柜子里隨便找了一件衣服將自己裹上,想要借此來掩飾自己的狼狽。 “我不能在這里么,你是趙南辭的同學(xué),我也是呀!” 崔林濤從浴室里拿了干凈的毛巾來遞給林翹。 林翹稍微擦了擦頭發(fā),就拉著趙南辭上樓了。 她沖了個熱水澡,換上了趙南辭的衣服,重新梳洗一番,用隔離將額頭胳膊上的傷痕遮住了。 半依在趙南辭的床上似笑非笑的說道:“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他現(xiàn)在是我的助理。你是怎么回事?” 趙南辭說的很坦然,她讓崔林濤到總經(jīng)辦,當然是為了給林向佑騰地方。 崔林濤資歷這么老,他在四科,林向佑的威信就會大打折扣,根本無法快速開展工作。 林向佑受阻,她對于寧城的整體戰(zhàn)略規(guī)劃就無法推進,所以她必須悄無聲息的做好鋪墊。 崔林濤的業(yè)績雖然也不錯,但他本性并不適合做銷售管理。 他為人太過溫和,他本性太過善良,絕不會搞人,根本也不知道如何搞人。 “我要先聽你的事,怎么就成了你的助理了?提拔夠快的呀!就算助理,也不見得要住到趙總家里來吧?白天奉獻文武藝,晚上還要陪吃陪喝□□呀,怎么你開的工資里含了這份錢了么?資本家要榨干人家所有的剩余價值么?” 林翹的聲音輕柔婉轉(zhuǎn),說話的語速控制的極好,不快也不拖沓,尾音總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又多了幾分慵懶和綿柔,一開口就能把人的心拽住,她的容貌也夠漂亮,一舉一動都很嫵媚,天生就是吃男人飯的女人。 長的漂亮的女人很容易沒有朋友。 尋常女人站在她身邊所有的風頭都被搶完了,只要她一出現(xiàn),很容易將男人的目光都搶過去,所有殷勤都給了她林翹,自尊心受挫不說,嫉妒被勾引出來,無法約束。 但是林翹是有朋友的,她唯一的好朋友就是趙南辭。 所以她對趙南辭的事情格外好奇。 “留就留了,要什么原因。” 趙南辭做事從來不屑于對任何人解釋,更不會因為林翹的這些話感到不好意思。 上學(xué)那會就是這樣,我行我素,眼里心里一點也不在乎別人的評價和看法,這多年一直沒有怎么變。 “好好,南辭jiejie,算林翹我求你行了,我好奇的快死了。你就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怎么樣?” 林翹在趙南辭這里碰了釘子,立刻換了一副面孔,嬌滴滴軟綿綿的,一雙眼睛水汪汪的,整個人像無骨的蛇一樣墜在趙南辭胳膊上。 這種示弱撒嬌,趙南辭這種堅毅的人無法抵抗。 趙南辭把林翹推開坐直道:“寧城是個爛攤子,我來的時候立軍令狀。” “這我懂,你來是搞事業(yè)的?!?/br> “商場如戰(zhàn)場,不過是沒有硝煙的戰(zhàn)場。 想要快速打開局面,當然要有得力又信得過的人。 上一任在寧城經(jīng)營了好幾年,根基深厚,所有重要的職位早已經(jīng)有任命了,我初來乍到,沒有合適的理由我也不能輕易去動。 崔林濤所在的四科沒有科長,對我來講就是最好的突破口,但是崔林濤在公司也快十年了,他在四科,新人來了沒有辦法開展工作?!?/br> 林翹沒有在職場待過的,根本無法體會職場的復(fù)雜,不知道老員工意味著什么,趙南辭可是老總呀,不應(yīng)該是一呼百應(yīng),橫掃千軍么? 再說了崔林濤不就是一個營業(yè)員么? 趙南辭帶過來的人,還要忌憚他? 但這些是不能細問的,一問就顯得自己無知,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顯得愚蠢,絕不可以在趙南辭這里愚蠢。 “那什么人跟你來?” 林翹饒有興趣的接著問。 “他是我徒弟,按照他的資歷,到小點的分公司做總都可以。為了義氣過來幫我,做科長已經(jīng)委屈之極了,當然要替他把路鋪平了?!?/br> 這事情趙南辭也不介意給林翹說一說。 “這么厲害,男的女的?”林翹來了精神。 “男的?!?/br> “帥不帥?” 趙南辭無奈道:“他才二十九,在大眾的審美里,應(yīng)該算是帥的? 我跟他一直是工作上的關(guān)系,沒有心思從容貌上去考量一個人。” “改天我要認識認識,看看帥不帥,夠不夠資格做你的入幕之賓?!绷致N有了無限遐想。 “可以介紹你認識,只要你能安撫好何佳偉。今天是因為什么?” 趙南辭看了看林翹的胳膊,也有一塊青。 誰知道林翹小嘴一撇,淚眼汪汪的道:“這個王八蛋,今天又在網(wǎng)上跟人卿卿我我聊天,還給人發(fā)十萬多的紅包,被我抓住了,罵了他幾句,他就惱羞成怒,動手打了我?!?/br> 林翹講的不是實話。 趙南辭沒有說破,任憑林翹傾訴。 她其實也只見過何佳偉兩次,一次是林翹結(jié)婚的時候,一次是她這套別墅裝修。 結(jié)婚的時候何佳偉微微有些胖,單眼皮,眼睛小而聚光。 看著就挺精明的樣子,只是匆匆打了照面,沒有什么交流。 后來裝修的時候再見,已經(jīng)變得圓乎乎了,挺著老大的肚子,對趙南辭殷勤的不得了,一口一個趙總,辦事也算可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