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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再打一遍泡沫,用指腹輕輕按摩頭皮,確保發(fā)根也清洗干凈,最后用溫水把所有的泡沫都沖掉。再用毛巾一點點把水分吸掉,這才算結束。 “你應該去王府里當格格。”蘇玉霜聽說陸如音的洗發(fā)步驟以后笑道。 “玉霜,別胡說。”蘇嬸子擰了擰眉頭,小聲斥責。 蘇玉霜自知失言,也有點尷尬,柳絮連忙岔開話題, 幾個人又說說笑笑談起供銷社的事情來。 陸如音不是這個年代的人,所以對這種事沒那么敏感, 她現(xiàn)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手工皂也可以賺錢。 但是知道了手工皂的制作成本和工序以后,她只能暫時又讓這個計劃擱淺。 或許對于后世手工皂的制作材料和工序算不上繁瑣, 但對于現(xiàn)在而言, 一塊香皂要花這么多成本和時間,價格自然也不會低,至少要定在7毛錢, 但縣城的居民消費水平基本上是不可能為一塊香皂花這么大價錢的。 尤其是當陸如音得知這塊手工皂是蘇嬸子特意給自己做的,里面還加了羊奶以后,她頓時覺得自己身上散發(fā)出一股“資本主義的腐敗氣息”…… * 何采薇托關系換工作未果,所以只能繼續(xù)上工。 但車間主任最近經(jīng)常出去開會,所以給了她大把時間偷懶。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車間主任又去開會了,何采薇一見沒人監(jiān)督她干活,立刻關掉機器,拿著缸子坐在椅子上喝白糖水。 等喝夠水,她才想起來在工廠的工分是會影響自己畢業(yè)的。如果工分不夠,她就沒有畢業(yè)證。 這可怎么辦? 何采薇慌亂了一秒鐘,立刻想到辦法。 她找到車間里一個名叫王雯的中年女人。 “哎,叫你呢。”何采薇強行把王雯從自己的崗位上拉出來。 “我給你兩毛錢,你去把我今天的活干了。” 王雯像看妖怪一樣看著她。 “你的活憑啥要我干?我可不稀罕你那臭錢?!闭f著就要離開。 “你不幫我干,我就把你去黑市買紅棗的事說出來,判你個投機倒把罪?!焙尾赊崩湫Α?/br> 王雯一愣,她前幾天的確去了黑市買紅棗。她閨女肚子疼,所以她才想弄個紅棗給孩子熬姜湯。 “就憑你一張嘴,別人憑啥信你。再說了,你說看見我在黑市買東西,那你自己豈不是也在黑市?” 王雯不甘示弱,她從一開始就不喜歡這個來廠子里實習的大學生。 哪有人來車間實習還穿著洋皮鞋和布拉吉。 “這個錢包是你的吧?!焙尾赊蹦贸鲆粋€薄荷色的零錢包。 王雯的臉色刷就變白了,這是她的錢包,內側繡著她名字呢。前幾天丟了,里面還有五塊錢和一張皮鞋票。 本來是可以找公安的,但是因為她去了黑市心里發(fā)虛,所以只能忍痛放棄這點錢票。 “你不稀罕一塊錢,那五塊錢稀不稀罕?還有皮鞋票,你丟了不心疼?” 王雯氣得牙癢癢。 “你幫我干一天活,我就給你兩毛錢,等我實習期結束了,我就把錢包還給你。至于皮鞋票,就當是給我的封口費?!?nbsp;何采薇把錢包攥在手里,笑靨如花。 “不然我就拿著錢包舉報你,就說我看見你行蹤鬼鬼祟祟,所以我才跟上去,發(fā)現(xiàn)你是去黑市買賣。” “而且你買那么多紅棗,應該還沒吃完吧,到時候緝查大隊去你家搜上一搜。你說一個普通工人家庭家里怎么會有這么多紅棗呢?而且最近供銷社都沒有紅棗。所以肯定是你在投機倒把!” 何采薇坐在椅子上,欣賞著自己的手指甲,眼皮都不抬。 “好,但你要說話算話,把錢包還我?!蓖貊┳嫔铣鲞^地主,所以在這方面格外小心,只能忍氣吞聲。她雙拳緊握,咬著牙齒低聲說,眼睛里快滴出血來。 她是中級技工,一天的工錢怎么說也有一塊五毛。何采薇簡直就是在敲詐! “只要你好好給我干活,我自然說話算話?!焙尾赊钡靡庑πΓ中奶鄣乜粗约旱氖种?,這些天的勞作可把她的手磨壞了,不知道要養(yǎng)多長時間才能恢復。 * 陸如音拿著家里又寄來的五十塊錢發(fā)凡爾賽的愁。 知青收到家里補貼是常事,但是給這么多的卻是沒有。 況且陸如音的芯子已經(jīng)不是原主了,所以這錢拿得多少有點心虛。 不行,她也得想個法子賺錢。 但是盤算了半天,陸如音發(fā)現(xiàn)自己雖然生存技能齊全,好像還真沒啥能賺錢的手藝。 眼下她不僅要下地干活,晚上還要復習功課,時間很緊,如果說想要賺錢,也只能織點帽子手套或者上山采點野菜蘑菇換錢。但是帽子手套她沒有蘇家母女那個手藝,采蘑菇野菜也不是長久之計。 賺錢好難。 陸如音表示很愁,愁的頭發(fā)都快掉了。 為了拯救一下自己的頭發(fā),她決定先泡一袋昨天和系統(tǒng)兌換的黑芝麻糊。 等等,系統(tǒng)? 系統(tǒng)! 陸如音一拍大腿,頓時興奮起來。 與此同時,系統(tǒng)打了個噴嚏,有一種不詳?shù)念A感。 “系統(tǒng),我能不能把兌換的物品拿出去換錢?” 陸如音把系統(tǒng)叫醒,腦門上大寫著興奮。 【理論上當然可以。但是宿主你只是缺腦子,又不缺錢。何必費力氣掙錢?況且你的積分少的可憐。唉,我也不指望你有什么出息了,你就老老實實完成任務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