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0)
而放在腰間的手驟然收緊,楚寒只聽顧驕喊:別走!別走! 伸手一抹,就是一手濕潤的淚。 楚寒輕輕拍著顧驕的背,給他擦眼淚,輕聲安慰:我在呢,我不走。 再然后,就聽顧驕喃喃道:別走,阿袖。 楚寒: 作者有話要說: 楚寒當(dāng)場氣死,劇終(bushi) 感謝今日份金主大大~ 咕咕 5瓶營養(yǎng)液~ 二兩小酒 3瓶營養(yǎng)液~ 第52章 楚寒這是饞他了! 對于楚寒來說, 阿袖并不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在某一段悠長的時光里,小小的顧驕總會提起她。 楚寒比顧驕小一歲,但因為顧驕晚一年讀書, 楚寒早一年讀書, 他硬是比顧驕早入學(xué)一年。 而京都郁家長女郁袖,跟顧驕同歲, 同班,同桌, 從最初的最初, 就一直是顧驕最好的朋友。 那個最好,或許比跟楚寒的關(guān)系還要再好一點。 畢竟白天的時間大多消磨在校園,上課下課,同位而坐。 而且顧驕從來都是個愛熱鬧的人,某種意義上而言, 有點沒心沒肺。 他聽了足夠的睡前故事, 他的世界里所有的人都有屬于自己的角色, 有小美人魚, 穿著靴子的貓,海綿寶寶, 阿拉丁神燈 但楚小美人魚寒的世界,就要單薄許多。 楚寒從小就長著精致漂亮的臉,小小的孩子坐著端正, 站得挺拔,雖然總不說話, 但實在招人喜歡。 而這些喜歡,往往換算為一些不大不小的驚嚇。 比如被幼兒園虎背熊腰的小朋友們生撲,然后磕掉搖搖欲墜的小門牙。 再比如被兩群小朋友拔河似的左邊拽來右邊拽, 然后連袖子都要撕開。 如此這般。 小楚寒沒有再認(rèn)識新朋友的意思,他每天的生活就是上學(xué),放學(xué),放學(xué)后陪小顧驕溜達(dá)腐順帶聽他說話。 小顧驕的生活十分多姿多彩。 小顧驕還十分樂于分享這份多姿多彩。 他總要掰著手指,從早上吃了什么開始,絮絮叨叨地復(fù)述完一整天的經(jīng)歷。 大到老師叫了哪個同學(xué)的家長罰了哪個同學(xué)站墻根,小到傍晚時從窗邊飛過去的一只花蝴蝶。 顧驕都要全部,全部告訴楚寒。 而阿袖,就出現(xiàn)在那些細(xì)細(xì)碎碎多姿多彩的生活里。 阿寒阿寒,今天阿袖有戴紅色的蝴蝶結(jié),我夸她好看,然后她就送給我一枚貼紙! 阿寒阿寒,阿袖真厲害,她考了一百分,我只有九十九分! 阿寒阿寒,阿袖她家離我們家好近,我跟mama說了,mama說下次帶我去游樂園時也帶上她一起! 從小顧驕的絮絮叨叨里,楚寒知道郁袖除了紅裙子,還有一柜子不同樣的紅鞋子,她數(shù)學(xué)學(xué)得很好,比很多人考的都好,她有個不怎么乖巧的弟弟,總是被人欺負(fù),還不要郁袖幫忙。 楚寒每次聽到顧驕說阿袖,都笑得很開心。 小小的奶團(tuán)子有著長長的睫毛和亮晶晶的眼睛,笑起來又乖又軟,嘴里吐出每一個軟軟糯糯的名字,就像把那人特別鄭重地放在心尖上。 終于有一次,楚寒在顧驕再次提起郁袖時,松開了顧驕的手。 那應(yīng)該是楚寒這輩子第一次主動坦誠自己的心情,所以他記得格外清楚。 一點一點堆積而起的不開心輕易沖垮了孩子自矜的理智。 楚寒抿著唇看顧驕,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哀怨。 楚寒:你天天說阿袖阿袖,阿袖會給你親臉嗎?會跟你牽手嗎?會給你抱嗎? 而顧驕愣了幾秒,是這樣說的,mama說男女授受不親,所以嬌嬌只要阿寒親親! 楚寒小臉繃著,沒繃幾分鐘,就在顧驕一下一下撒嬌似的搖手中,認(rèn)命地低下頭,在顧驕臉頰上落下一個親吻。 這樣說起來,楚寒已經(jīng)很多年沒見過郁袖,也沒聽說過這個人的消息了。 就連前幾天郵箱里收到的郁家資料,也只記著一對兒子,沒有女兒。 她就像在某個岔路口,突然走出顧驕的生命,再也沒回來過。 而楚寒總算知道當(dāng)初的不開心是什么了。 楚寒或許是吃醋了。 他后知后覺地感受到,那些年歲里自己心底翻上來的酸意,歷久彌新。 楚寒垂著眼,瞧著顧驕看起來十分柔軟好親的嘴唇,很想一口咬上去,但還是忍著,往后撤了撤。 而顧驕半張臉埋在枕頭里,感受到熟悉的暖意遠(yuǎn)離,哆嗦著想要再次依附上來。 他捏著楚寒衣襟的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顧驕嘴唇微張,還在聲調(diào)悲傷地說:別、別走,阿唔 楚寒微微俯下身,扶著他的臉,把即將要出口的袖字封回唇里。 并試探地伸出舌尖,在顧驕的唇縫里輕輕舔過。 迷迷蒙蒙睜開眼的顧驕: 顧驕醒了。 顧驕驚了。 顧驕知道,楚寒這是饞他了! 明明昨天晚上都有認(rèn)真親親和摸摸了,可楚寒還是不滿足! 這才幾天?才幾天沒做那種事? 就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的□□,要對他下手了! 還還舔他!來來回回變著花樣勾搭他! 口口聲聲一周一次、一次半個小時! 果然!男人的話能信,母豬都能上樹! 顧驕感受著唇上的溫軟觸感,在心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真沒想到,楚寒居然這樣色! 可他能怎么辦呢? 他也很絕望啊! 他今天如果不好好滿足了他,如果他去找別人怎么辦? 顧驕無奈而嬌羞地掀起眼皮,看著近在眼前那勾魂攝魄的眉眼,見楚寒被拆穿了心虛地要躲,下意識就是一個飛龍升天、猛虎翻身,結(jié)結(jié)實實地壓上去。 親完了就想跑? 現(xiàn)在親完了就想跑!以后會不會睡完了就跑? 不存在的! 要把成為楚殤羽冰幽幻淚雪無情金主寒的苗頭制裁在搖籃里! 楚寒本來還想質(zhì)問一下阿袖是個什么狀況,然后眼前一黑身上一重,差點當(dāng)場被制裁升天。 顧驕毫不留情結(jié)結(jié)實實地親了一遭,直到楚寒呼吸不暢地推他的肩了,顧驕才擦擦嘴角,得意又嬌羞地控訴,阿寒,我抓住你偷親我啦! 楚寒: 楚寒喘得說不出話來。 顧驕臉色微紅,羞澀地捶他胸口,死鬼,要親就直接親嘛,你趁我睡覺偷親羞不羞啊。 楚寒: 楚寒被錘得說不出話來。 緊接著,顧驕噌地一下解開自己的睡衣紐扣,唰地一下把睡衣扔出去。 顧驕抓著楚寒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臉上淚痕未干,眸光卻異常地閃亮,語氣更是亢奮非常,阿寒,我準(zhǔn)備好了!你就放心大膽地對我為所欲為吧! 楚寒: 他這時候該說些什么才能避免腰酸背痛腿抽筋的局勢走向? 視線落白皙干凈的胸口和線條利落的腹肌,再看著自己貼在上面的手,臉飛快地紅了。 楚寒很淡定地說:嬌嬌,我沒有很想 顧驕跟楚寒睡了這么多遭,早就了解了楚寒嘴上說不要其實就是希望被強(qiáng)制被用力疼愛的本性。 害羞嘛,他都懂的! 好色之心,人皆有之! 他愿意替阿寒承擔(dān)這份難以啟齒的好色! 他抵住楚寒的唇,認(rèn)真而悲壯,別說話,我都懂。 楚寒還沒懂他懂了什么,就被顧驕探進(jìn)睡衣里摸索拓展的指尖撩得腰間一軟,口中溢出一聲抑制不住的喘。 楚寒渾身忍不住地顫,冷淡白皙的臉頰上立刻染上與他整個人氣質(zhì)完全不符的色氣。 而顧驕已經(jīng)埋頭于他勤勤懇懇的種草莓大業(yè),他毫不含糊地四處點火,嘴上還在含糊地說:這次可不能算一周一次里面哈磨人的小妖精,你自己惹出來的火,你自己滅。 楚寒:等等唔。 所以為什么還會這樣?。?/br> 顧驕?zhǔn)钦鏇]想到,拍戲能這么累。 就,感覺身體被掏空。 應(yīng)該說,還沒開始拍戲,他感覺自己就被掏空了。 其實流程很簡潔明了,作為演員,他只需要化妝,走場試戲,然后開拍就行了。 但第一步,就卡住了。 這輩子,顧驕還從來不知道一個妝要化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 這時間,都夠妝花了的吧。 而那個自稱小白的化妝師表示:別動,不然應(yīng)該落在眉毛上的刀會落在你脖子上。 當(dāng)?shù)谒膫€小時即將開始的時候,顧驕想起去年年底參加的一個家族表姐的婚宴。 那天顧驕?zhǔn)前它c多過去的,他表姐還在化妝。 那真的跟砌城墻墻皮似的,抹了一層還有一層,再抹了一層還有一層。 末了,化妝師還說顧驕去之前已經(jīng)抹好五層了。 新娘妝足足有八層。 當(dāng)時顧驕還尋思著,八層呢,笑一下那粉怕是都得唰唰地往下掉。 怪不得他表姐一整天笑都沒笑一下。 而今天的親身體驗告訴他,抹了八層其實還是可以笑的。 就是笑得有點奇怪。 應(yīng)該說,整個人都變得有點奇怪。 小白很滿意地左看右看,問:化得真好!你看你,多可愛! 然后不等顧驕說話就下了結(jié)論:炒雞棒!piapiapiapia,瘋狂鼓掌! 顧驕: 嗯,真可愛。 一拳下去可以嗷嗷叫半天的那種可愛。 顧驕打哈欠,點評:一點都不威武,這個妝根本不能突出我的堅強(qiáng)和可靠。 小白很直白地表示:你演一個受威武什么威武堅強(qiáng)什么堅強(qiáng)可靠什么可靠。 顧驕: 好的,想想劇本,顧驕覺得自己被說服了。 而近四個小時過去,楚寒那邊居然也還沒好。 楚寒對此表示呵呵。 要是他在顧驕脖子上也來幾下,顧驕也好不了。 給楚寒化妝的那個小姑娘認(rèn)認(rèn)真真,拿著粉撲蘸著遮瑕一點一點給楚寒抹脖子。 一邊抹還一邊罵毒蚊子咬人不挑地方。 顧驕坐了太久,好不容易得了空要去隔壁看看,一出門就先看見了郁嘉時。 很正常,潘蒙作為辭揚最好最鐵的兄弟,他的戲份很多,扮演者郁嘉時也早早就要出場。 郁嘉時看到顧驕就笑了,朋友,早上好~ 顧驕又打了個哈欠,朋友,已經(jīng)快到中午啦。 郁嘉時湊過來,磨磨蹭蹭慢慢騰騰,好半天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問:那朋友,要握個代表友誼的手嗎? 顧驕噗嗤一下就笑了,他跟身邊熟悉的朋友之間從來都是撲過來撲過去的,蹦上去掛著都是常見的,還真是頭一回遇到專門的友誼握手。 顧驕伸出手,學(xué)著他的樣子慎重地說:朋友,為我們的友誼握手。 楚寒好不容易把脖子上的星星點點遮干凈,一出門,就看著郁嘉時握著顧驕的手,抬著頭微笑。 他笑得很甜美很好看,而顧驕站在那里,微微側(cè)頭,在認(rèn)真聽他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楚寒:biu,你死了感謝 感謝金主大大~啾咪~ 二兩小酒 1瓶營養(yǎng)液~ 第53章 朋友妻不可欺 楚寒看見郁嘉時, 郁嘉時也看見他了。 郁嘉時朝楚寒這邊偏了偏臉,露出一個譏諷的笑。 楚寒看得挺清楚,郁嘉時無聲地張了張嘴, 說,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他愣了一下, 也笑了。 楚寒眉眼被勾得很冷清,眉眼如畫, 他微微笑起來, 漆黑的眸是冷的,帶著攻擊性。 像遇到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挑釁。 也確實遇到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挑釁。 挺有意思的,阿袖這件事還沒想清楚怎么捯飭,郁嘉時就又來了。 楚寒想,是郁康時解決得不夠徹底嗎? 還是郁家出來的, 膽子就是要大一點。 楚寒沒有如郁嘉時所想的避開, 他直接走過來了。 而更出乎郁嘉時意料的, 顧驕問:郁嘉時, 你剛剛說了什么?。?/br> 郁嘉時愣了一下,我沒說話呀。 顧驕疑惑地看他, 你說了呀,就是聲音好小,而且你剛剛突然笑得好陰險啊。 郁嘉時: 那個笑頂多是不算友善吧, 說陰險是不是有點 郁嘉時掛著甜甜的笑,你看錯 顧驕又說:你是怎么笑成那樣的?好厲害, 我也想笑成那樣,看起來好酷好反派。 郁嘉時把后半句話吞下去,我、我下次可以教你。 顧驕還沒點頭, 在郁嘉時掌心里的手就被薅出來,下巴也被捏著轉(zhuǎn)了個方向。 撞進(jìn)眼里的少年人黑發(fā)如緞,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冷淡的直線。 書里走出來的高嶺之花! 高嶺之花問:嬌嬌,你們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