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裴邵世界宇宙第一好 ǔsнǔwǔ.ǔ
3. 蔣繹喘息一會,松開手,扶著她慢慢退出來。退出時不知碰到哪兒了,她又顫著身子吟了一聲。他伸手在她下面摸了摸,一手的水。 掃一眼伸手去抱她的裴邵,摘掉套子,聲音不輕不重。 “她就指著你吃準(zhǔn)她那一套?!?/br> 要擱平時,擱剛才,他這話沒說完阮月安就得張口罵他,現(xiàn)下像是爽極了,雙腿顫了好一會,都沒理他。 裴邵把她抱在懷里,撫著她的臉親了一會才回神。沒聽到他說話似的,窩在裴邵懷里,閉著眼不說話。 他抬起阮月安的手腕,看著上頭的紅痕心疼,轉(zhuǎn)頭踢了蔣繹一腳,“你他媽還說人家,看看這手讓你捏的。” 蔣繹抬眸看了一眼,有些語塞。推了下眼鏡,抬手把套子丟進(jìn)垃圾桶。dǎи?êⅰ.ōиê(danmei.one) 他伸手撈起她的手,握在手里垂著眼看。阮月安皮膚白嫩,這一圈指印繞在她腕上,看著還真有些觸目驚心。 之前她也是那樣軟著聲音求饒,他聽了。才一松懈,就被她一腳踢在臉上,眼鏡都給她踢到地上摔碎了。他那時氣得不輕,眼鏡都不戴了,按著人弄到她大叫著高潮都不肯松手。 剛才他確實是收著力的,手上有分寸,拉著她的手腕沒用多大力??伤麤]用力阮月安就喊疼,一時間也分不清她是不是裝的。 眼下這手腕上的紅痕確確實實是他剛剛弄出來的。白白嫩嫩的手腕上,一圈泛著紅的指痕。 也夠怪的,蔣繹自詡不是那種在床上帶暴力傾向的人,當(dāng)然也沒那么溫柔就是了。不過像這樣帶著作弄人的心思,阮月安還真是第一個。 他做不到像裴邵那樣嬌慣她。打個比方來說,就是她今天去酒吧喝酒看男模被發(fā)現(xiàn)了。裴邵會很生氣,然后兇她,拿著她撒謊的事跟她糾纏。就算蔣繹沒親眼看見也能猜到,無非是兩個人吵來吵去,就是裴邵占理也能被阮月安把這份理給拽過去,然后再那么哄一哄,裴邵就不生氣了,這事就這么過去了。 沒辦法,裴邵就吃阮月安這一套。阮月安也知道怎么做,能把他哄好。 蔣繹呢?要是他,他就不會拿著這事去跟阮月安吵。他會坐在酒吧里,要么等她發(fā)現(xiàn)然后過來、要么就等著她自己回家。然后逮到機會狠狠懲罰,問她,為什么撒謊?下次還敢嗎?更別提她還用臟話罵他了。 之前蔣繹也很好奇,要是阮月安拿她對裴邵那一套過來對他,會是怎么樣。 后來確認(rèn)了,他不會怎么樣,他壓根就不吃那一套。 看著她似真似假地撒嬌求饒,他反而會更想欺負(fù)她。 從小時候開始,就有很多人都說裴邵性子太野,像頭野狼,不好惹也不好哄。說起他的時候就會帶上蔣繹,說蔣繹跟裴邵正相反,性格溫軟,像個小姑娘,人乖學(xué)習(xí)又好。 說裴邵生在裴家是來討債的,他蔣繹不管生在哪家都是去報恩的。 這話之前裴邵跟阮月安說過,當(dāng)時蔣繹并不在場。但這不妨礙阮月安在下次見面時,拿這句話出來譏諷他。 說她家裴邵就是吃虧在不會裝又跟他這么個人做鄰居的事上了。 真的挺難形容阮月安這個人的,你說她不識相吧,她還很會察言觀色,要不怎么把裴邵哄得服服帖帖呢??赡阋f她很懂分寸吧,她還總是出言挑釁蔣繹。占不到便宜、甚至吃虧也要讓他不舒服。 就是知道她這一點,蔣繹才沒法跟裴邵一樣對著她的撒嬌求饒心軟。 “還不哄哄?”裴邵瞥他一眼,伸手去床頭抽了幾張紙巾給她擦拭。 哄哄?怎么哄?蔣繹沒這經(jīng)驗。 以前是沒打算哄過她,今天這是真弄狠了,又給裴邵怨上,自己也覺得有點過了??烧嬉灏蛇€找不到要哄的點。做都做完了,再道歉有意義嗎? 想來想去,他還是捏著她的手湊過去,想先說兩句好話。 他抬眸看看裴邵,再垂眼看阮月安,一句抱歉才說出個抱字,阮月安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裴邵挑起眉。說意外吧也沒那么意外,就是阮月安能干出來的事。 力道倒是不大,她也使不上力。軟趴趴的巴掌扇在他臉上,聲音不大,把他的臉帶歪了,眼鏡差點掉下來。 阮月安是早就想扇他了,從他捂著她嘴的時候就想?,F(xiàn)下是天時地利人和,就是可恨使不上勁,白白浪費了這么好的機會。 她抬起手,想再來一巴掌。手掌才抬起來,就被他攥住了。 蔣繹握著她的手,垂下眼扶正眼鏡,聽不出來情緒,“真夠野的。” 裴邵怕他要做點什么,護(hù)得及時。抽回她的手,偏身擋在他面前,“好了好了?!?/br> 蔣繹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被他護(hù)起來的阮月安,笑了一下,“你就慣著吧?!?/br> 阮月安一看見他這副裝起來的樣子就混身不舒服,抬腿蹬了他一腳,“你管得著嗎?” 腳掌蹬在他膝蓋上,沒把人蹬倒,腳掌一滑,落下去之前被他一把捉住了腳踝。 捏著她腳踝的手涼涼的,拇指關(guān)節(jié)按著踝骨劃了兩下,蔣繹看著她,似笑非笑。 阮月安被他看得心里發(fā)毛,腳踝上的觸感也讓人不舒服,涼涼滑滑的,像蛇。 “確實管不著?!?/br> 裴邵撈回她的腳,問蔣繹,“你明天不上班嗎?趕緊睡了吧,我明天也得去趟公司?!?/br> 蔣繹沒說話,看了阮月安一眼,翻身下床,去衣柜里拿要換的床單。 “你呢?明天干嘛?還在家里躺著?”裴邵捏著她的腳,轉(zhuǎn)頭看她。 阮月安抱著他的脖子在他懷里挪了挪,尋了個舒服的地方坐在他腿上,靠在他身上,“我媽明天回來,我得過去陪她吃頓飯?!?/br> “阿姨旅游回來了?” “早回來了?;貋碇笥秩ハ愀壅宜笥淹嫒チ耍f是明天中午的飛機回來,讓我去機場接她?!?/br> 裴邵笑了笑,“阿姨真夠瀟灑的?!?/br> 這個瀟灑是指各個方面上的瀟灑。他高中的時候見過一次阮月安的mama,就一個印象,貴婦。開著跑車在校門口等阮月安出來,副駕上坐著個帥小伙,跟阮月安說了兩句話就走了。 后來又跟阮月安見面在一起之后,又見過幾次,說過兩句話。她mama還是那樣,變化不大,車換了,副駕上的人也換了。 阮月安跟她mama挺像,就是個子比她mama更高點。 “是夠瀟灑的,羨慕?!比钤掳蚕氲饺顚幖依锬莾擅鎵Φ陌窒氲剿磉呍丛床粩嗟哪贻p帥哥,羨慕。 阮月安眼珠一轉(zhuǎn)裴邵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捏著她的臉瞪眼,“你羨慕什么?我還不夠好???” “好好好!你最好了!裴邵世界…宇宙第一好!” 這話說得他十分受用,嘴上哼哼著不想理她,心里美得沒邊了。 一轉(zhuǎn)念,又想到她高中忽然退學(xué),心里頭不免還是好奇。 “一直都沒問你,高二的時候怎么就突然退學(xué)了?” 他知道阮月安爸媽離婚,當(dāng)年她爸媽離婚可是大事。他不認(rèn)識阮月安的時候就知道她爸媽離婚,還是小學(xué)在他家里聽自家人聊天說的。高中遇到阮月安時,她早改姓了,他也不知道阮月安是阮寧的女兒。后來蔣繹來他家跟他說阮月安像是出國了的時候,叫他mama聽見了。幾個人聊了兩句,裴邵才知道阮月安以前不姓阮,也知道點她家的一點事。 “怎么突然了?我之前跟你說過啊?!比钤掳材笾豢|頭發(fā),瞥見蔣繹拿著床單回來,看了他一眼,“我跟你說過我爸想讓我出國,去我姑姑那讀書啊?!?/br> 裴邵愣了愣,想不起來,沒這印象,“說過嗎?” “說過…吧……” “幫我換床單?!笔Y繹抱著床單,垂眼看他們。 “她說過嗎?”裴邵拽著一邊床單,問拽著另一邊床單的蔣繹。 蔣繹彎著腰把床單掖進(jìn)床墊,直起身,推了下眼鏡,“不知道?!?/br> 他那時候又沒總跟他們在一塊。 裴邵想了一會,還是想不起來,彎著腰也把床單掖好。一抬眼,看見阮月安拎著內(nèi)褲回來了。 “我內(nèi)褲還是濕的!” 剛他們在浴缸里泡著玩了一會,內(nèi)褲就搭在浴缸邊緣浸著水。 蔣繹回頭看她,她穿著他的睡衣,沒穿褲子。睡衣套在她身上很大,下擺落在大腿上。 “先晾著吧,明早就干了?!迸嵘劾@過來,拿起剛蔣繹拿過來的睡衣穿上,打算再去抽根煙。 “那我這么睡?” “又不是沒睡過,晾著吧,我去抽根煙。”扭頭問蔣繹,“你抽嗎?” 蔣繹指指換下來的床單,“我把床單放洗衣機里,等會過去?!?/br> 叁個人坐在客廳里抽煙。 阮月安翹著二郎腿,低著頭看手機。 裴邵撣撣煙灰,問蔣繹,“你生意談得怎么樣?” “今天簽了?!笔Y繹瞇著眼抽了口煙,“真夠難纏的。” 裴邵笑了笑,“慶祝一下嗎?” “下個月你過生日,一起慶祝了吧?!?/br> 阮月安抬起眼,伸腿蹭了蹭裴邵,“生日想要什么?” 裴邵笑著,還沒說什么都行呢,一垂眼就看見她手機屏幕里一張半裸照片。 “還說沒要人家微信?” 他伸手撈過她的手機,聊天框里發(fā)過來好幾張腹肌照。 阮月安瞪著眼跟他搶手機,手上的煙灰落在地板上,“我沒加!小圓加的!她給我發(fā)的那人朋友圈截圖!” “這就是好姐妹是吧?” 他翻了翻聊天記錄,小圓還跟她感嘆這男模胸大呢。 “看看都不行?” “當(dāng)然不行!” 蔣繹看著他們倆鬧著搶手機,垂眼在煙灰缸里掐滅了煙頭,抽了張紙擦掉地上的煙灰,丟進(jìn)垃圾桶,起身,“我先去睡了。” 阮月安搶過手機,匆匆掐了煙,跟著他一起往臥室走,“我也要睡了!” “你給我回來!我今天必須得給你上上女德培訓(xùn)!” “上個屁!也沒見你多守男德!” 隔天蔣繹醒過來時,鬧鐘還沒響。抬了下胳膊,才發(fā)覺懷里有個人。 他瞇起眼。阮月安窩在他懷里,一條腿搭在他身上,摟著他的腰抱得緊緊的,腳尖貼著他的腳踝,熱乎乎的。 蔣繹盯著她的發(fā)頂看了一會,不知道在想什么。 撈起她落在枕頭上的一縷頭發(fā),在指尖捏了一會。收回手時,不小心扯了一下。 懷里的人立刻哼哼著伸手過來,捉著他的手塞回被窩。伸手進(jìn)他的睡衣下擺,摸摸他的腰,手掌貼著他的背與他貼緊,靠在他胸前的頭也蹭了蹭。 含含糊糊地說了句,“別鬧?!?/br> 外頭傳來浴室門打開的聲音,擱在床頭的手機鬧鐘也在這時候響起,一直響。 懷里的人這才皺著眉醒來,在他懷里又蹭了一會,撒嬌,“你要走了嗎……不想讓你走……” 這聲音蔣繹可沒怎么聽過,又嬌又軟的,含著蜜似的發(fā)甜。 沒聽到回答,她按在他后背上的手慢慢下滑,勾起他的睡褲邊緣鉆進(jìn)去,還未碰到屁股就被捉住了手。 鬧鐘響了一會就自動滅了,外頭腳步聲越走越近。 “醒了么?”裴邵擦著未干透的頭發(fā)走進(jìn)來,輕聲問。 阮月安立刻睜眼,一睜眼就是蔣繹那張沒什么表情的臉。 她愣了愣,反應(yīng)過來。臉色變了變,說不上生氣,倒像是羞愧,“松手?!?/br> 蔣繹不說話。 她動了動手,他還是不松手。 “松開?!?/br> 蔣繹松開手,還是不說話,只笑了一聲,翻身起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