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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四天,天天度日如年。雖然元神確實在逐步康復,但是,心病卻再也好不起來。不管在做什么,看見什么,聽見什么,師尊的身影總是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想見他的心情,已戰(zhàn)勝所有欲望,但又比任何時刻,都害怕見到他。偶爾不經(jīng)意撞見他一次,那一整天都會魂不守舍。 由于時間太難熬,我都找哥哥陪我出門逛街,在天市城附近游玩。但好不容易等來第四天,卻又不敢面對師尊。 原本想這已是第三次,應該多少有些適應。沒想到這一次見他,竟比前兩次還要緊張。這一回他沒再令我躺下,只是坐在床邊,將我抱在他的身上。月光落入仙閣,如此面對面坐著,他的容顏被照耀得格外清晰,疼痛也分外難耐。 我抓著他的肩,嘴唇都快咬破了。不知是否我錯覺,總覺得師尊最近態(tài)度越來越冷淡,終于我有些受不住了:“師、師尊……可否慢些?” “下午你去了哪里?” “和哥哥去買……買了兩個盆景……” 后來,他再也沒有說一個字。 這一日歡愛時間還是不長,把該進行的治療完成后,他就干脆利落地結(jié)束,叫我七日后再找他。但與上次不同的是,這一回從他那回來,我痛得一整天走不出房門。 第38章 第38章 春秋夢境 是蛇一身冷,是狼一身腥。 是本小王姬,一身好了傷疤忘了疼。 明明才受過一次罪,應該對師尊感到誠惶誠恐,但之后的七天于我而言,比那四天還要難熬上百倍。因此,當我再次進入師尊房間,差一點忘了復禮克己,直接跳到他身上。 時隔七日,師尊對我似乎也已消氣,不再給我臉色看,相反,竟有幾分剪燭西窗的調(diào)調(diào)。經(jīng)過我仔細推斷,確定這是月光太過溫柔,因而把師尊也照得過于溫柔。 他說話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惡而嚴,不涼不酸。替我解開衣帶時,他留意到了我的目光,抬起眼皮看我一眼。 我倆對望了片刻,不知為何,心生情動,我謹慎道:“師尊……” 我聽見他長長呼出氣息,原是在床上與我面對面,最后也將我的身體翻轉(zhuǎn)過去。又是從未嘗試過的方式,且比前幾次都要激烈得多。 沒過多久,我就熬不過,道:“師尊,師尊,我膝蓋疼,停一下?!?/br> 難得他會聽我說話,真的停了下來。 然后,我自行轉(zhuǎn)回來,躺在床上,蓋著眼睛道:“好、好了?!?/br> 如此,便可與他面對面。兩人衣服交疊,長發(fā)交纏,蠶絲裹住黑緞一般。明明已不是第一次,卻比之前更心動如奔馬。他凝視著我的眼睛,看上去并無不同,卻又與之前大大不同。 他的嘴唇飽滿動人,比法華櫻原的花瓣還要美麗。只消看了片刻,我就更是心猿意馬。然到底摸門不著,只覺春宵苦短,閑愁萬種。 事后,他穿戴整齊,本想捋開我臉頰上的發(fā),卻硬生生的收回了動作。不明所以的,我卻感到十分羞恥,欲哭無淚。我不敢再多看他一眼,下床就逃出門外。 這一逃,便是十天過去。療傷之前,師尊點了點我的手腕,發(fā)現(xiàn)紅光只剩最后一點:“元神已恢復得差不多了。今夜過后,你若覺得身上發(fā)熱,那便是舊疾復發(fā),記得再來一次。如果一切正常,就說明已經(jīng)痊愈?!?/br> 此次,他還是抱著我坐在床頭。我緊緊抿著唇,只有呼吸深重,與他同步。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這幾次的親密之舉,讓我對師尊的迷戀越來越多,甚至到了一種忘我的狀態(tài)。一想到這很可能是最后一次,心情別提有多復雜。 他原本很是冷靜,卻忽然像察覺什么似的,瞇著眼道:“薇兒?!?/br> “???”莫名感到心虛,我晃晃腦袋,想恢復清醒。 “是這里么?!?/br> 經(jīng)此試探,一松開緊閉的口,就發(fā)出了奇怪的聲音。 我連死掉的心都有了,別開頭回避他的目光:“不、不知道您在說什么……” 但他并不好敷衍,認準之后便不再回頭,且無中斷之意。奇怪,以往這么久過后,應該已經(jīng)結(jié)束。但此夜是怎么回事,好像是師尊不大愿意結(jié)束……自覺狀況越來越奇怪,我感到軟骨筋麻,推了他兩下,卻沒能推開,反而被他像捏小雞一樣,輕松制住我的手腕,不能動彈。 之后,腦袋被擊麻,眼前一道白光閃過。同一時間,那股清流再度進入身體,治愈元神,可我卻一點也不輕松。在那短暫的瞬間,似被掐斷呼吸,整個人陷入了失控的狀態(tài)…… 在這片混亂中,再次看見了師尊的唇,我做了一件罪大惡極的事。 我摟住他的脖子,貪婪地吸吮那兩片唇。怎知,他連思考的時間也未有,便抱緊我,狂熱地吻了回來。 這一下,我卻被嚇成了木雞,猛地推開他,從他身上摔下來:“我、我、我……我我我我……對不起師尊,我剛才昏頭了!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而后整理衣服,一邊鞠躬道歉,一邊屁滾尿流地跑出去…… 回去以后,我簡直快被自己氣死過去。這一切上所有能描述懊惱的詞,都不足以形容我的懊惱。師尊吻我,是因為什么呢?是因風月之事一時情動,還是因為真的對我有余情未了?我為何不多留一會兒,看看他的反應?因為害羞便逃跑,簡直就是根四方棒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