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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個寶貝。 魏晞?wù)驹诳Х葯C(jī)邊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一手叉著腰, 一手磨咖啡豆。 心里埋怨蕭逸海老不要臉。 大半夜不睡覺,喝咖啡? 好像有那個大病! 分明就是想折磨她。 一個小時前, 她剛給魏已說了這段時間不回家, 就被訛走一千塊。 才郁悶睡著, 對講機(jī)里就傳來惡魔低語, 生生把她扯出夢鄉(xiāng)。 二十分鐘后, 魏晞端著杯現(xiàn)磨咖啡來到惡魔房門口。 又打了個哈欠,她強(qiáng)撐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敲響了房門。 推開門一陣檀香氣息涌入鼻間。 魏晞定睛一看,桌上一個香爐冒著裊裊白煙。 煙霧明顯, 味道卻不濃。 芬芳馥郁,像是夏日走在路邊, 草坪里丁香花的味道。 蕭逸海雙腿交疊坐在沙發(fā)前, 接過咖啡喝了一口。 “怎么沒給你自己倒一杯?!?/br> 魏晞強(qiáng)忍住打哈欠的感覺,懶懶答:“我晚上不喝咖啡?!?/br> “喝牛奶了嗎?” 魏晞一怔, 自從上次鬧離家出走。 她好像再也沒有喝過熱牛奶,冰箱里那些全都被魏已喝光了, 一瓶也沒給她留。 恍然間,她就開始懷念沒掉馬之前的那些日子。 每天生活在蕭逸海溫暖的羽翼里,無時無刻不在享受他的照顧。 魏晞抿了抿唇,搖頭:“沒喝?!?/br> “去給自己倒一杯熱牛奶, 再上來找我?!?/br> “哦?!蔽簳劰怨詰?yīng)了一聲,下了樓。 牛奶倒進(jìn)鍋里泛出淡淡奶香味,魏晞的思緒開始飄忽。 她和他。 還能回到最初的狀態(tài)嗎。 應(yīng)該能吧。 阿海這不是還挺關(guān)心她的嗎。 干脆上樓就跟他坦白算了。 告訴他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愿意以愛之名對他好。 要是他還不同意,那就蹭蹭抱抱舉高高。 就這么想著,奶鍋已經(jīng)泛起泡泡。 魏晞關(guān)了火,捧著一杯熱牛奶再次回到他的房間。 她垂眸,細(xì)細(xì)吹了一下,熱牛奶下了肚,胃里暖暖的。 像是鼓足了勇氣,她看向他:“阿海,我知道你沒失憶?!?/br> 男人勾起唇角,鼻間涌出一聲嗤笑。 絲毫不意外這句話,他拿起咖啡杯:“腦袋終于轉(zhuǎn)過彎來了?!?/br> “……嗯?!彼郯桶涂粗骸皩Σ黄鹇??!?/br> 蕭逸海挑了挑眉。 對不起? 有生之年他竟能聽見魏晞這么正式的一句對不起。 簡直曠世奇聞。 “當(dāng)初我以為,你用這些小心機(jī),是為了以后有個明朗的前途?!?/br> “沒想到,你做的這些,只是為了一項作業(yè),我就值一份作業(yè)?” “魏晞,我真該夸你是個好學(xué)生?!?/br> 他語氣淡淡的,說出來的話卻犀利。 魏晞心里七上八下,現(xiàn)在也摸不透這個男人的心思。 為了掩蓋尷尬,她索性開始長篇大論起來。 “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我不對,我不該抱著報復(fù)和僥幸心理去騙你,更不該在目的達(dá)到后直接跑路?!?/br> “那我現(xiàn)在知道錯了嘛,那要不,要不——” 魏晞深深看著蕭逸海,眉間的委屈不止一點點,她閉著眼睛破罐破摔:“要不你就把我的作業(yè)駁回!大不了我就重修一年!” 說完,又xiele氣一般,好像已經(jīng)預(yù)料打了重修的情景。 耷拉著肩膀抱怨:“我就一普通學(xué)生,我不就上課遲了幾回,又不小心睡著幾回嘛,那我也干活了呀,學(xué)校里各種場所我都打掃了個遍。” “上回一個保潔阿姨找不到拖布,還是我給她找到的呢,你看我多熟悉學(xué)校的雜物間呀!” “你們父子倆,罰也罰了,罵也罵了,怎么就單單扣著我不放呢!” 她每說一句話,都好像受盡了天大的委屈。 指甲摳著沙發(fā)上的抱枕,腳下還時不時踢兩下空氣。 蕭逸??戳怂粫海瑥?qiáng)忍住笑意,問她:“瞧你這語氣,還是不服啊?!?/br> “服服服!”魏晞紅著臉,感覺有些丟人,垂著腦袋聲音又小又悶:“人都被扣在這了,哪里敢不服?!?/br> 靜默須臾。 她聽見男人輕嘆了口氣:“過來?!?/br> 蕭逸海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魏晞放下牛奶慢慢挪了過去。 她其實還是有點小緊張。 深更半夜,她跑到男人的房間里喝牛奶。 傳出去誰能相信是真的牛奶呢? 魏晞縮著肩膀,冷不防被蕭逸海一把扯到懷里。 她呆呆地望著他,兩只手下意識抵在他堅硬的胸膛上。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只剩下空氣中彌漫著檀香的芬芳。 魏晞越來越困,現(xiàn)在基本上是強(qiáng)撐著坐在他身邊道歉。 她眨了眨眼:“阿海,那你是不是不生氣了呀?” “就憑你幾句話?” 男人低沉開口,眼神在她五官上描繪,最后落在她晶瑩的唇上。 魏晞察覺時,下意識往后縮。 又被他的大手固定住腰肢。 他眼中的情愫毫不遮掩,直勾勾的盯著她的唇瓣。 “兩個多月,魏晞,我認(rèn)識你兩個多月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