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鉆戒刮到一縷發(fā)絲,她微微用力帶下來幾根。 回頭看了一眼閉著眼睛吸煙的男人,問他:“在西餐廳那天,你一定要我吃完蛋糕再走,是想要和我求婚的嗎?” 剛才,也不知道觸動了記憶里哪個機關(guān),魏晞突然就想起他想帶她去見蕭教授那天。 咖啡廳里她黯然離席,至今才想起那天蕭逸海的狀態(tài)好像有點奇怪。 男人沉默一陣,緩緩?fù)鲁鲆豢跓?,回答:“沒有。” “哼!”魏晞用力扯過旁邊的衣服,憤憤道:“不該這么沖動就讓你得逞的!” 婚都沒求,跪都沒跪,怎么就跟他睡了! 還睡兩次。 說出去還有沒有天理了。 兩只手剛套上袖子,倏地被男人擁在懷里。 他胸膛的溫度依然炙熱,衣服被他拿走丟在一邊:“還沒完呢,急著穿什么衣服。” “……”魏晞扭過頭,一臉不可置信:“你不是都……” “都什么?”他嘴角噙著笑。 魏晞想說他剛剛那還不算完嗎? 但她說不出口,這男的明顯比她還要腹黑。 說不定那句話說錯了,正中他的圈套。 她可沒少在這方面吃虧。 “沒什么。”魏晞?wù)f。 蕭逸海瞥了她一眼,氣定神閑帶著她再次躺下:“來,別這么無情,享受完了穿上褲子就走是跟誰學(xué)的?” “……” “再躺一會兒,咱們說說貼心的話。” 同一時間,男人的大手覆上她的心臟,揉來揉去。 嘴里也沒閑著,含糊不清地說:“貼心的話就得貼著說。” 魏晞紅著臉推他的頭:“你走遠(yuǎn)點?!?/br> 男人猶如橡皮糖粘在她身上一樣:“昨晚看你喝多了太可憐沒弄你,你沒良心依然讓我背了鍋,還差點勒死我?!?/br> “……” “我可不能白受這個委屈,現(xiàn)在給我補上?!?/br> 他的食指指背在她細(xì)膩的臉上滑動:“加個鐘吧小姐,我繼續(xù)服務(wù)你?!?/br> “…………” --- 從燃城回來是三天后。 回來的路上,魏晞第一次見付舟全程陰著臉不說話。 平時哪次見到他不是笑呵呵跟她開玩笑,要么就是嘴上說些輕松的話逗所有人笑。 這一次,他只是拿著手機,面色沉重一句話也沒有。 回到家,她又問了蕭逸海。 這才知道,付舟這趟英國又白跑了。 商澄沫不見他,他竟不知道從哪搬來了梯子順著窗戶往上爬。 結(jié)果一個踩空不小心摔下來,被保安直接送到警局。 付舟本想著將計就計,給商澄沫賣個慘,不曾想人家依舊沒露面。 最后還是蕭逸海派人把他撈出來,接回國。 晚上,蕭逸海坐在書房里,闔著雙眼聽電話里的人說話。 “阿海,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別把商氏所有的后路都堵死?!?/br> “付舟,感情上的事本就不該和工作摻雜到一起?!笔捯莺L嵝阉骸澳慊煜??!?/br> “從私人角度來講,我也不想對商氏出手,可公司要發(fā)展,員工要吃飯,董事會和你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面子比錢還重要——” 蕭逸海還想說什么,突然一個電話打進來。 他對付舟說:“我先接個電話,一會兒再跟你說?!?/br> 電話那頭是商世霆。 原來這次的競爭,他從頭到尾都不知情。 公司有部分業(yè)務(wù)都掌握在商澄沫大哥的手里,一切都是他在后面cao縱。 他剛得知這個消息,立馬從趕去阻攔。 現(xiàn)在才有時間給蕭逸海解釋。 這通電話足足打了二十分鐘,掛斷電話后蕭逸海長長舒了口氣。 商澄沫不懂事,好在,她老子還能看清當(dāng)今局面。 總算是不用在企業(yè)和兄弟之間為難了。 蕭逸海心里的一塊石頭落了地,把這個消息告訴付舟后又來到廚房。 小女孩扎著馬尾,系著圍裙,手里揉著面團,眼睛也沒閑著,對著一本烘焙師食譜仔細(xì)研究。 “還在忙活?” 魏晞轉(zhuǎn)過頭一看,男人一身淺灰色家居服。 戴著那副禁欲系金絲邊框眼鏡,雙臂抱在胸前倚在門邊看她。 細(xì)碎的劉海垂在額前,發(fā)型不似平時整齊利落。 現(xiàn)在他整個人看上去輕松又隨意。 “嗯?!蔽簳勈稚先嗝娴膭幼鞑煌?,眼睛在他身上流連。 還真是帥啊。 真不愧是能追到她的男人。 男人沒能發(fā)現(xiàn)她的心里活動,緩緩走近:“待會兒給我嘗嘗?!?/br> “???今天不行。”魏晞指著面前的量杯和準(zhǔn)備好的食材:“我就準(zhǔn)備了一個蛋糕的量,要給蕭教授送去的,你要吃我明天再給你做。” 蕭逸海皺眉,把剛拿起來的蛋糕盒扔回桌臺:“你沒發(fā)現(xiàn)你的重心偏移了嗎?” 魏晞一邊往蛋糕上抹奶油一邊問:“什么重心?” 忽然一根手指伸過來,剛抹勻的蛋糕立即出現(xiàn)一道溝壑。 魏晞怒瞪著眼睛:“你——” 那根手指伸進她的嘴里。 香甜的奶油融化在舌尖,絲滑又醇厚。 魏晞緩緩點頭:“嗯,甜度正好,還不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