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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冉對她實在無奈:“知道了,以后你也別說這樣的話,我怕我會被你嚇?biāo)?。?/br> ------------------------------------- ——“喜歡白落寒。” 陰冷幽暗的魔界宮殿里,有人已將她所言所說,盡數(shù)聽于耳中。 魔尊白落寒正坐于殿中,他手里拿著一面小小的白色邊框的鏡子,鏡中顯現(xiàn)的是言若凝那絕色無暇的臉。 白落寒嘴里重復(fù)了一遍自己方才聽到的那句話:“喜歡白落寒?!?/br> 他手指用力,眼看鏡子發(fā)出淡藍(lán)色的微光,“這么多年了,終于……” 多年前的一日,記憶里那個容色傾城的女子,也是像今日這般,開口說了一句讓他無比動心的話——“我心里喜歡的,便是那魔族之主,魔尊白落寒,你可對我死心了?” 身側(cè)站了許久的下屬驀然上前,面對這樣的場景,卻是眸光發(fā)亮,面露驚喜:“君上,您這是……?” “這一回,本座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白落寒垂眼看著地上已經(jīng)成了碎末的鏡子,唇角彎了彎,“去天山通知冷心濯,就說半月后瑤兒生辰,請師父和她都務(wù)必要來一趟魔界?!?/br> . 三皇子拒婚,言若凝怕她還會對自己生出什么壞主意,隔日一早,便想著去一趟蓬萊島,非得叫那渣男徹底死了心才好。 玉冉是打心底高興,“你難得主動提及去蓬萊,島主他老人家若是知道了,指不定有多開心呢?!?/br> 言若凝輕聲一笑:“阿娘去的早,我當(dāng)對外祖多盡孝道?!?/br> 蓬萊墨家,一定對她是真心實意的好,不似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九重天,她所厭棄的司命閣。 不曾想,只是出了司命閣的門,迎面就撞上了那個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若凝?!?/br> “……”渣男果真是陰魂不散啊,言若凝只恨自己眼下不能裝瞎。 三皇子靠近了她一些,語氣中帶著些小心翼翼,溫和無比:“你、這是要去哪里?” 言若凝下意識地往后退了兩步,晦氣似的巴不得離他遠(yuǎn)一些,咬著牙沖他微微見了個禮:“見過三殿下?!?/br> 三皇子并未介意,輕輕嘆了口氣,隨即發(fā)問:“若凝,你何時、與我這般生疏了?” 言若凝低頭看著地面,眉頭微蹙,我倆不是一直都很生疏?我何時對你親近過?而且那天的話說的還不夠清楚?還是說他失憶了? “若凝,我已向父君表明情由,慕心悅是我斷斷不會娶的,我會讓他盡早為你我賜婚。” 奈何渣男不死心,還試著要握住她的手,繼續(xù)花言巧語,說的那叫一個真誠:“我會娶你,做我的正妃?!?/br> 言若凝反手扯住身側(cè)的玉冉,連著往后直退,心里一個勁兒祈禱:可別了,您就放過我不好? “這輩子,我便只你一人,好不好?” 您把人言若云放哪兒了? “三殿下,那日在芳華宮,我以為,我已將話說的很明白了。”我并非是那個能助你成就大事的女子,我什么都幫不了你的??!言若凝就只差把這句給說出來了。 三皇子終是沒有再靠近她,盯著她靜看了半響,莫名又道:“我知道,是因為你jiejie,而你又不想讓我抗旨,所以才故意氣我的,對不對?” 言若凝:“……” 玉冉:“……” 這人自戀程度,得到了多高的一層境界??!怎么就這么隨意曲解她那些話的意思?。?/br> 天下處處有芳草,您何苦要拽著我不放! “若凝,難道你真的喜歡……” 他話未說完,言若凝聽得身后傳入一陣輕緩的腳步聲,伴隨的還有一聲悅耳又帶著絲絲慵懶的叫喚:“三殿下?!?/br> 言若凝心頭一緊。 這聲音、怎的這般耳熟。 來人逐漸走近,站到了言若凝身側(cè)。他一襲紅衣,玄紋云袖,墨發(fā)很隨意地束了一半,微微飄拂。 分明穿著紅衣是很不搭的,可這人卻是生得一副如畫般的容顏,那雙丹鳳眼像是會勾魂一般,好看的不像話。 那張臉、讓人一看就挪不開眼。 言若凝心里一怔,這個人長得真好看啊。 此人側(cè)過頭,看向言若凝,沖著她微微笑了笑,輕聲道:“言姑娘?!?/br> 這一笑,險些沒將言若凝的三魂七魄給看散了。她確定了,這就是她在芳華宮外那個荷花池碰到的。 “是你啊,這么巧?!毖匀裟α诵?。當(dāng)日她心神不清,加之這人一直戴著面具,壓根兒看不到面容。她聽見他聲音的時候就在想,這張臉是什么樣子的,殊不知、是這樣一副天顏。 只是這天山,何時與天界走的這般近了,他怎么又來了九重天? 言若凝驚詫著問:“你今日怎么又來天宮了?” “你,認(rèn)得我?”面前的人直勾勾地看著她,雖在問她,可面上并無驚色。 言若凝有些懵,“……那日,不是你嗎?” 他避開目光,沒有理會,轉(zhuǎn)而看向三皇子,眸光多了幾分凜冽,“三殿下,身上的傷,可是好了?” 言若凝呼吸一滯,意識到不對勁。 三皇子不答反問:“今兒是什么日子,魔尊大人,竟也愿踏足我天界了?” 言若凝瞪大雙眼,此時此刻,魂魄是徹底要飄走了?!裁垂恚克前茁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