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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落寒雙眸一亮,面露驚愕,唇角漸漸掛上了笑。 言若凝心里還在悶笑:氣死你氣死你,你就是個廢物,哪里能和白落寒比。 “你這個賤人!”三皇子險些要對她動手。 言若凝盯著他,繼續(xù)火上澆油道:“在我心里,你就是沒有他好,你方方面面都比不過他。你和他站在一處,任誰都分得清,孰貴孰輕。換做是任何一個正常的女子,都不會棄了他而選擇你?!?/br> “言若凝!” 三皇子都快被她氣瘋了,卻又沒辦法發(fā)作,“這便是你要害我的理由嗎?” 言若凝想笑,卻又不敢笑出來。她低下頭,微微咬著牙憋住笑,問三皇子:“敢問殿下,我何時陷害你了,又陷害你什么了?” 三皇子看了眼怒氣未散的天帝,頓時不敢再搭話。 言若凝想要趁此繼續(xù)懟他一番,卻被白落寒搶先了一步:“三殿下,岱嶼島不是你主動去的嗎?碰到雪前輩的不是你嗎?對她先動手的不是你嗎?” 三皇子沒有為此辯解,倒是轉(zhuǎn)而在另一方面為自己喊冤:“父君,那小仙的意思,不就是在說我和玉清姑姑合謀做了那些事?我并——” “哦?誰何時這樣說過了?”白落寒速速打斷。他接著又看向天帝,“真誠”發(fā)問:“舅舅,我忘了問了,你們方才說的玉清公主,誰啊?” 第29章 兄長得救 三皇子愣了愣,片刻后才反應過來。 玉清公主離開天界之時,正是天帝初登帝位。時間久遠,算起來、這些個天宮皇子,當年都尚未出世,九重天的神官也換了一批,知道她的的確是少之又少。 按照常理來講,三皇子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加之當年事情有些特殊,天帝和其他知曉的仙神,是不會平白提起玉清公主。 三皇子的這一聲“姑姑”,可真是……直接不打自招了。 言若凝心里悶笑,順著白落寒的話附和說了句:“陛下,若凝也正疑惑呢?!?/br> 話說完,她才頓然想起魔界那日白落寒問她的話: ——“言若凝,你一早便知,三皇子相幫的那個人,就是玉清公主?” 她當時思慮了后,回他的是兩個字:“不知?!?/br> ……所以白落寒當時,這般問,也只是在試探她?她回答是與否,都是能證明,她知道玉清公主這個人的。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在騙他了。 言若凝這樣一想,瞬間又笑不出來了。 白落寒這……心思怎么這般重,這樣的情況下還要去擺她一道。 心思太重、這要是將來娶個夫人,可如何吃得消。也不知要怎么樣的人,才能真的襯得起他。 “三殿下說,是你姑姑?”“白落寒吟吟笑了笑,“舅舅,您還有其他meimei呢,我怎么從來沒聽我母親提起過?” 天帝眼神愈發(fā)淡漠了些,他不愿再多看三皇子一眼,轉(zhuǎn)而沖白落寒道:“落寒,你替我,去一趟岱嶼島吧?!?/br> “父君,不是這樣的!” 三皇子還試著為自己辯解,白落寒冷眼瞧了瞧他,漠然開口:“三殿下,你說,是讓舅舅懲戒你好一些,還是讓雪前輩親自來一趟九重天好?” 三皇子瞪住他:“你威脅我!” “哪兒敢啊,畢竟三殿下你可以雪前輩都敢打的。本座就算是再多十個膽子,也不敢啊?!?/br> 他看向天帝,語氣輕和了些許:“舅舅,你且放心,岱嶼島就交給我,不會教你為難。” 天帝眸中閃過一絲驚詫,面上顯露了淺淡的笑意,沖他點了點頭。 白落寒握住了言若凝的手,絲毫不顧忌殿中站著的是其他人,轉(zhuǎn)身就朝外走去。 殿中沉寂片刻后,天帝吩咐了天將: ——“放少司命出天牢?!?/br> 言若凝跟在白落寒身后邁著碎步,由著他拉著,也沒掙脫。 原作三皇子嘚瑟了那么久,殺這個害那個,連自己親哥哥都毫不手軟地弄死了,到最后還在和七皇子爭奪天帝之位。 此番這么一遭來的早,真相被揭曉,那些死去的仙神,即便身份不高,可怎么著都是要給個交代的,況且連雪女都扯了進來,天帝應不會心慈。這個渣男,就算不被打的魂飛魄散,也得廢掉神脈落去凡界。 先前那般不將人放在眼里,好像所有人都必須要聽他的一樣,眼下落得這個下場,也實在是怨不得誰。 言若凝悶聲笑了笑,咎由自取。 脫離大殿,言若凝用力抽回手,抑制不住心底的訝異,開口問白落寒:“你和雪前輩?” 白落寒嫻熟地將她的手緊緊攛住,不肯松開,沖她笑著,答非所問:“菀菀,你運氣真好?!?/br> ? “你先前說天山與雪前輩并無什么瓜葛?!毖匀裟肓讼?,又問:“是靈清公主出面的嗎?” 可也不對啊,靈清公主是天界公主,早年間便嫁給了先魔尊,更不應該和雪山有牽扯。 白落寒笑了笑,搖頭,“我娘最近去了天山,沒空搭理其他事。” “那你怎么會叫的了雪前輩相幫?” “我若說,只是巧合,她真的去了岱嶼島,真的碰到了越其和玉清公主,你信么?” 言若凝:“……” 那得要多巧合的地步。 “你覺得呢?” 白落寒只看了她一眼,未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