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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念你幼時同靈清公主交好,不想為難你,你要離開天界都由著你。先魔尊念你同靈清公主是同父姐妹,不希望沾染上你身上的血,省的靈清公主過的不安生?!?/br> 言若凝語氣淡了些。 “你能活到現(xiàn)在,多虧了你的jiejie、靈清公主,她不與你計較。” “當年靈清公主憐你為愛癡狂,一念成了魔,才多次勸阻先魔尊不要取你的性命,結(jié)果你還拿這一點引以為傲了?” 玉清公主扯嘴低笑了一聲,看著言若凝,很是不屑道:“你知道什么?白隱從前是喜歡我的!” “喜歡?”久久沉默的白落寒,驟然間出了聲。 玉清公主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她似乎很不愿和白落寒搭話。 雖然白落寒也不是很想和她說話。 言若凝順著白落寒的話,附和著:“你說得對,你比不過靈清公主。只要她想要和你爭的,你怎么都爭不過她?!?/br> 白落寒輕聲笑了笑,“她不想和你爭的,你也還是爭不過她?!?/br> 言若凝緊接著又道:“明明是你一次次不知羞恥地糾纏人家,還逢人便道人家也是喜歡你的。你這信口雌黃的本事,可真真是好呢?!?/br> 玉清公主一噎,沒有說出什么話來。 “先魔尊與靈清公主伉儷恩愛,夫妻情深,故而才……” 這句話出,不知是觸到了她的什么點,忽然將她惹笑了,打斷了言若凝的話:“是啊,你怎的不說你爹和你娘也夫妻情深呢?” 言若凝一愣,不是在說靈清公主,怎么扯到了她爹娘身上。 玉清公主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不禁又冷笑了一聲,“墨衣夏不是深愛冷——” “閉嘴!”白落寒打斷了她,眼中閃過了很重的厲色。 他終于“舍得”朝白萱瑤看去,卻是在斥她:“白萱瑤,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不要隨意跑,不要給你濯jiejie添亂,你就是聽不懂我的話是嗎?” 白萱瑤輕哼了一聲,極不耐煩:“知道了知道了?!?/br> 言若凝:“?” 不知是不是錯覺,言若凝覺得白落寒眼底透露著幾分心虛。 他將視線落到言若凝身上,溫聲開口:“你帶著瑤兒先走。” ? 怎么有種要支開她的意思? 言若凝忙搖了下頭,看向玉清公主:“等等,你方才說我娘親她……” 冷心濯輕輕搭上了她的手,打斷道:“若凝,你別聽她胡言亂語?!?/br> 言若凝微微側(cè)頭看向她,心里卻是愈發(fā)詫異。一旁的玉清公主笑中帶著譏諷,“我胡言?當年墨衣夏和天山的那檔子事,這神族之中誰不知道?還用得著我胡言嗎?” 墨衣夏,和天山…… “你再敢胡言,我就拔了你的舌頭!”白落寒面色陰寒,說完這句話后,又轉(zhuǎn)向冷心濯,漠然道:“師姐,直接帶她去天山吧讓師父來處理。” 白落寒話音剛落,白萱瑤突然間暈了過去。 冷心濯眼色一緊,手快地接住了她,將她扶?。骸艾巸海阍趺戳??” 白落寒聞言立馬轉(zhuǎn)身湊了過去。白萱瑤緊閉著雙眼,沒有了任何反應(yīng)。 言若凝從聽見玉清公主說起墨衣夏開始,就一直是懵的,眼下場景更是懵上加懵。關(guān)于她娘的事情,她知曉的甚少,原作只是幾句代過。她甚至不清楚墨衣夏當年具體是怎么死的。更別提什么和天山的誰誰誰有什么瓜葛了。 等等、還有白萱瑤,是什么情況。 說暈就暈,方才在山洞的時候,冷心濯不是給她把過脈服了藥,說無礙的嗎。 這些個神仙的身體,都是這般不受控制的嗎。 言若凝心里覺得有哪里不對勁,無意識地轉(zhuǎn)過了身去,眼中閃過了一道劍光。她清晰的看到面容猙獰雙目滯紅的玉清公主,她手里不知何時多出的劍,正凜冽地朝著白落寒刺了過來。 腦子都來不及思慮什么,言若凝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推開了白落寒。 那一劍穩(wěn)穩(wěn)刺進了她的左肩。 言若凝看著和自己身體負距離接觸的利劍,頓時懵了:????她這是在做什么? 玉清公主刺得很用力,劍口狠狠扎進了血rou里,疼痛感瞬間蔓延了全身,涌到了心口處。 摔進池塘算什么,跳下高墻算什么。 言若凝體會到了有生以來從未體會過的疼痛,那種連呼吸一下都異常困難的感覺,仿佛下一瞬她就要命喪黃泉直接去鬼市做“商人”了。 “菀菀!” 玉清公主快速將劍抽離,不罷休地還要往白落寒身上刺。 白落寒橫過一只手去抱住了言若凝,另一只手抓住玉清公主的劍,動作利落地把劍折斷,散了靈力將劍口一處往她那邊推過去,直直扎在了她的脖子上。 玉清公主疼得叫了一聲,身上血汩汩流出,再次跌倒在地。 言若凝腦子在神游…… “菀菀?!卑茁浜€(wěn)穩(wěn)抱住她,輕輕地喚了她一聲,動作輕和地將她臉上濺到的血滴擦了擦。 言若凝牙齒打了打顫,沾滿了血的手在白落寒衣服上蹭了蹭,聲音沙?。骸翱梢菜闶恰€了你一個人情了吧?……”原來做神仙和凡人無異,受傷了也會疼得要死。 白落寒眼眶發(fā)紅,手指發(fā)著抖刮了刮她的臉,“你這個瘋子,她這一劍能要的了我的命嗎?我跟你說過了,這世間除了你沒人能傷的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