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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前一步,言若凝就往后退一步,生怕他靠近自己。 白落寒像是明白過來什么,攸地問:“菀菀,我?guī)熃闶遣皇峭阏f過些什么?” 言若凝聞言一怔,心里瞬間慌亂不安起來,弱弱的搖了搖頭,否認(rèn):“沒有。” 他又猜測道:“那是我祖母告訴你的?” 言若凝別過頭,裝傻充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你知道我在問什么。” “不知道!” 她邁開腿就要逃開,卻被白落寒一把拽住,“那你一見我就跑什么意思?” 言若凝避開他直視自己的視線,不敢多看他,小聲嘀咕:“你……你身份特殊,我不能與你走的太近。” 白落寒輕輕挑眉,“那你怎么現(xiàn)在才開始遠(yuǎn)離我?” 他低下頭,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將心里那句壓了很久的話問了出來:“還是你覺得,喜歡我,是件很丟臉的事?” 言若凝立馬甩開他的手,“誰喜歡你了?” 力量懸殊,她沒有甩開,仍還被白落寒拽著。 “你心里有數(shù)。”白落寒語氣中還帶著笑。 艸,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言若凝真想去撞山了。 她抬眼,對上白落寒那道炙熱的目光,咬牙道:“你就是知道這件事,所以才一直纏著我?!?/br> 白落寒微微笑著,輕聲道:“我知不知道,有什么關(guān)系?我喜歡你想要娶你,又不是因為這個?!?/br> 言若凝簡直要瘋了。 “不要動輒就將這句話掛在嘴上,對你我都不好?!?/br> 白落寒不依不饒,“我只是喜歡你,想娶你,怎么,說心里話還不行了?” 言若凝偏過頭,不想說話了。 白落寒繼續(xù)道:“有人教過我,對待自己心愛的女子,一定要長嘴,說的越早,便越能長久。” 言若凝:“……” 她強(qiáng)行擠出了一絲笑意,“……誰這般無趣,會教你這些?” “不是別人,正是我那位小師叔。” “哦?!笨忠仓挥袎魺o影那廝,會這么無趣了。 白落寒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又笑了一聲。 他松開手,拿出了一個小藥瓶,抖出里面的藥丸,喂到了言若凝嘴里。 言若凝吞下那藥丸,趁機(jī)一口咬在了他手指上,瞪著他道:“……登徒子!” 白落寒輕輕摸了摸她的側(cè)臉,沒有說話。 言若凝抵開他的手,提醒他:“一會來人了!” “我不怕。” “我怕??!” “好,我走?!彼K于松了口,隨即又說,“這藥吃多了終歸是不好。我昨日問過師父了,還是有法子可以治好你的臉的?!?/br> 治臉? 先前怎么不急著說這個,眼下倒是知道問冷翎桑了。 這臉總會嚴(yán)重起來,她若變作了冷翎桑那樣……想來白落寒,是不愿再見她了吧。有這個閑情,去看看盛清淺,豈不更好? 畢竟人家的好看,可是他自己承認(rèn)過的。 “菀菀?” 言若凝抬眼看著他,冷聲笑道:“怎么,你嫌棄我不好看?那你來這里找我做什么,去西??纯茨谴竺廊藘菏⑶鍦\,不是很好嗎?” 白落寒面色一怔,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 天神!她這是在說什么啊! 言若凝尷尬一笑,“那個,我的意思是……” “言姑娘這般絕色容貌,他豈會嫌棄?”身后一聲音傳來,打斷了她的話。 言若凝心下一驚,轉(zhuǎn)過頭往身后看去。 眼前的不是別人,而是那二皇子睦姚。 “二殿下,這么巧。”白落寒沖他輕輕笑了笑。 二皇子別過頭沒有看他,視線落在言若凝身上,“這里是天宮,我出現(xiàn)在這里,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 “言姑娘,多年未見,你竟……” 他話語一頓,目光瞧見白落寒正伸手折下了邊上那朵紫色的小花,頓時生了怒意:“白落寒,這花是不能隨意摘的!” 白落寒對著手里的花看了片刻,輕聲笑了笑,轉(zhuǎn)頭將花湊到言若凝眼前,“菀菀,喜歡嗎?” 言若凝淡然的接過花,沒有做聲。 二皇子見他不理會自己的話,愈發(fā)的惱怒了:“白落寒,你真把這兒當(dāng)做你的魔界了?你就不怕得罪父君,引得他盛怒嗎?” “我得罪他的地方還少嗎?”白落寒瞇了瞇眼睛,絲毫沒有顧忌二皇子的話,再一次折下一朵花,無所謂地道,“當(dāng)年我闖進(jìn)你們天宮,親手掐碎了四皇子的咽喉,還弄瞎了他的一只眼,舅舅他可有與我計較過?” 二皇子頓時一噎。 “當(dāng)年舅舅對他的疼愛,比你可要多得多吧?” 言若凝卻在一旁聽得津津樂道,嗯,是的,是不會計較,也不敢計較。 他這才是真正的……背靠“大梁”,不對,是大佛。還是尊最大的佛。 二皇子自然明白他這話是何意,氣得臉色鐵青,卻也不敢與他對峙。 “給你?!卑茁浜畬⒌诙浠ㄒ策f給了她。 言若凝這一次沒有接,只是呆呆地看著他。 她聽見白落寒又說:“你若真喜歡,我以后每日都折了送你?!?/br> 她眼下能說不喜歡么? 可這二皇子在此,這樣子說,白落寒多沒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