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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常安與他meimei長得像,他不由地就帶了幾分袒護。 秀鶯低下頭認了錯,心里卻是把常安記恨上了。 陳勝跟宣弘又交代了一些瑞寧公主的習慣,然后就把這里留給秀鶯,讓她盡快教常安一些基本禮儀。 關上門,秀鶯開始教學,宣國本來就小,戰(zhàn)后成為國家也不過短短五年,規(guī)矩這些都極為簡單,常安跟著學了一遍已經(jīng)差不多。 “你這里不對,鞠躬的時候要彎下去?!毙泮L用力拍了一下常安的背,剛好常安又彎著腰,一個沒站穩(wěn),直接跪在了地上。 春杏推了秀鶯一把:“你故意的吧!” 常安攔住春杏,從地上站起來。 現(xiàn)在禮儀還沒有全部學完,不能得罪秀鶯,不然若是秀鶯坑她,以后也是常安吃虧。 “我再做一遍就是?!背0部蜌獾卣f完,又重新行了個禮,她問道:“這次如何?” 秀鶯覺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些沒意思,便在一旁坐下:“從早上一直學到現(xiàn)在,還讓不讓人休息了,我累了?!?/br> 說完嘀咕了一句:“麻雀就是麻雀,再學也變不成鳳凰?!?/br> 秀鶯在宣國雖然是下人,但因為伺候瑞寧公主,在宮人中地位不低,作威作福慣了,公主和親,她怕受委屈不想來成國,找了個借口留在宣國伺候公主的生母四夫人。 誰知好日子沒過幾天,就突然被宣弘帶到成國,來伺候一個不知道哪兒來的冒牌貨,秀鶯自然是極不情愿的,便把這個氣全部撒在了常安身上。 常安走到她面前:“你全部教完了嗎?” “教完了啊?!毙泮L都沒起身。 常安點點頭,既然教完了那就好辦了。 “你起來?!彼鋈坏馈?/br> 秀鶯不屑地看了常安一眼,方才秀鶯推她她都不敢反抗,此時秀鶯更是毫不懼怕常安:“我累了,休息會兒,要練你自己練?!?/br> “春杏,把她給我拉起來?!?/br> 春杏得了吩咐,使勁兒把秀鶯給拽了起來。 秀鶯惱怒不已:“你瘋了?!” “我看你才是瘋了?!背0膊换挪幻Φ刈拢ь^輕蔑地看了她一眼。 這眼神,堪比惡毒女配,常安以前為了塑造角色,可是對著鏡子練過無數(shù)次,過于惡毒的時候能把她自己都嚇唬到。 原身年輕,聲音帶著稚氣,常安此時故意壓低了一些聲音,讓自己顯得冷靜又沉穩(wěn),端出一種高位者對待底層奴仆的藐視。 “我是公主,你是奴婢,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你現(xiàn)在要是不好好教,到時候我露出破綻,第一個死的就是你?!?/br> “說得好?!遍T猝不及防地被人從外面推開。 李顏璟聲音淡漠,他走進來的這一瞬,整個房間都感受到了他帶來的壓迫感,令人不寒而栗。 屋里剎那間安靜得可怕。 他沒有看常安,面色冰冷地徑直走向了屋里的主位坐下,就連帶過的風都讓人心生畏懼。 “瑞寧公主,以宣國規(guī)矩,奴婢以下犯上,是該杖斃還是割舌?” 他目光陰冷,說出的話宛如能生出寒冬的霜雪。 常安用剛剛學過的規(guī)矩鞠躬頷首:“太子殿下,是該杖斃。” 第8章 妝容 我好看嗎? 秀鶯嚇得腿軟到直接跌倒在地,她不敢去求李顏璟,因為李顏璟的氣場太過可怕,她覺得自己怕是沒開口就會有生命危險。 是以她跪到常安面前:“公主,奴婢知道錯了,公主饒奴婢一命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她眼中盡是恐慌,拼命地哀求常安。 常安面上無動于衷,心中卻有些意外,方才她演反派真的有那么可怕嗎?都把別人嚇成這個樣子了。 當然常安并沒打算真的讓她死,只是為了立威。 常安在思索,秀鶯卻見常安面如冰霜,神情絲毫未曾動搖,簡直同李顏璟一般冷淡。她頓時恐懼到了極點,萬分后悔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 人性總是這樣,非要到最后一刻,方知后悔。 座上的李顏璟,一言不發(fā),默默地看著常安究竟要如何處理。 常安也思索完了,戲要做全套,反派自然也要演的有始有終才好。 “起開?!背0膊荒蜔┑赝崎_秀鶯,稚嫩的臉上顯出決絕:“來人,把她拉出去打——” “慢著?!崩铑伃Z看夠了,便打斷了常安。 他目光看向略過這一場鬧劇,聲音依舊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瑞寧公主要打多少,留著明日進宮后再打吧?!?/br> 說罷,他抬手,陳勝帶著幾個人走了進來,來的人托盤里放著紅彤彤的衣服和金燦燦的首飾。 秀鶯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樣,嚇得癱軟在地,但又不敢失了分寸,連忙退后跪好在角落,低著頭再不敢造次。 常安這才反應過來李顏璟方才話里的內容:“明日進宮?” “是?!崩铑伃Z語氣淡漠。 陳勝在一旁道解釋:“殿下的行蹤被人發(fā)現(xiàn)了,所以要提前進宮,萬幸的是,瑞寧公主這件事有你在,也算有了著落,你明日同殿下一起進宮?!?/br> “可是我才剛剛學了一天,成國那些我都還沒學呢。” “無礙?!崩铑伃Z道:“你少說話便是?!?/br> “你剛剛不還夸我說得好么……”常安喃喃:“這會兒又嫌我話多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