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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謝老板的手藝算是一絕,他做的蛋糕特別好吃,真想有機會再吃一次。”女孩語氣憧憬道。 阿洛笑彎了眉眼,“一定可以的?!?/br> 李思齊抬眼看自己的同桌,夜幕逐漸降臨,少女瓷白的皮膚沐浴在微微昏黃的光線下,仿佛發(fā)光一般,那雙清澈的眼眸月牙似的彎起來,精致的小臉洋溢著淺淡的笑意,好似一副活過來的絕世名畫。 唉,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怎么能這么好看。 吃完甜品,李思齊便打道回府,她家和阿洛是兩個方向,距離不算遠,大概就是隔著三中的兩個小區(qū),兩人在甜品店分開,李思齊回家,阿洛像往常那樣再坐了一會才離開。 她是突然轉(zhuǎn)學(xué)過來的,只來得及匆忙在學(xué)校周邊租下一個屋子,如今家里只有她一個人居住,所以平時阿洛其實不是很愿意待在家。 推開家門,屋子里漆黑安靜,沒有一絲聲響。 阿洛按開燈,燦白的白熾燈照亮了整個室內(nèi),這是一間精裝公寓,很大,很空曠,也很冷清。 阿洛放下書包,準備去廚房做點吃的。 剛打開冰箱門,口袋里的手機便響了起來,她接起來一看,是mama。 李思齊好奇阿洛為什么長得漂亮卻沒有一絲傲氣,那是因為姜洛的經(jīng)歷。姜洛是單親家庭的孩子,她八歲那年父母就離異了,原因是父親出軌。 姜mama獨自帶著她在外打拼,一個女人帶一個孩子可想而知有多艱辛。 在那樣的環(huán)境下,姜洛自然出落地格外懂事,更何況姜mama是個性格冷淡強硬的女人,她帶著個孩子卻在一線都市闖下一番成就,現(xiàn)在在一家上市公司任高管,不得不叫人佩服。 有這么一個強勢的母親,姜洛也相應(yīng)變得安靜內(nèi)斂起來,平時從不叫姜mamacao心擔(dān)憂,是個格外乖巧的女兒。 當發(fā)現(xiàn)姜洛戶籍還沒轉(zhuǎn),必須回家鄉(xiāng)參加高考時,姜mama一度十分猶豫。 她倒是可以花費一筆錢將女兒的戶籍轉(zhuǎn)到自己工作的城市來,但得麻煩一陣子,這畢竟不是多容易的事情。反倒是姜洛體諒母親,自己提議回到家鄉(xiāng)學(xué)習(xí),姜mama放心不下,但見女兒堅持,也就同意了。 轉(zhuǎn)學(xué)過來一周,姜mama每天都會和阿洛通話,其實姜洛早在少年時便習(xí)慣了一個人生活,姜mama在外工作出差的時候,哪一次不是姜洛自己一人在家照顧自己? 得知女兒適應(yīng)得不錯,姜mama也松了一口氣,母女倆交談了一陣子,便結(jié)束了通話。 阿洛給自己炒了兩個簡單的小菜,吃過晚飯后回到房間做作業(yè)。 高三的任務(wù)很重,不僅有繁重的學(xué)習(xí)任務(wù),還有數(shù)不清的功課要做,阿洛足足做到了十一點多,窗外的天幕漆黑如墨,才停了下來。 感受著窗口吹拂進來的涼風(fēng),阿洛走到窗邊,把窗口放置的兩個多rou小花盆拿進屋,拉上了窗簾。 第二天阿洛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難得的休息日,她可不想再早起了。 走出房間,廚房已經(jīng)做好了早餐,昨夜的垃圾也被帶走,換下來的衣服洗好了晾在陽臺。當初租好房子,姜mama就給阿洛請了個家政,一般會周末來給她做飯和收拾房間,至于周內(nèi),阿洛基本都在學(xué)校吃。 不過這會兒,家政阿姨已經(jīng)離開了。 吃完了一頓早飯,阿洛又去做了一點剩余的作業(yè),剩下時間終于可以悠閑下來。 不過一個人也沒什么好玩的,阿洛玩了一會手機,突然想到了昨日在糖心見到的那個男人。 不知為何,她一見到他,便有一種心跳加速的心悸感,心底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說,就是他了,你這一生,就是為他而來的,他注定是你的愛人,你必須讓他愛上自己。 阿洛想不明白那種感覺從何而來,但卻很快就接受了。 這種既定的宿命感,或許在其他人看來很玄乎,阿洛卻有種很自然而然的感覺。 她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因為從轉(zhuǎn)學(xué)到這邊來,她便冥冥之中感到自己有所變化,這種變化細微又不易察覺,就算是姜mama在這里,恐怕也不會看出來,阿洛卻心知肚明,自己一定有哪里不同了。 比如她的成績,以前也只是中等偏上,來到嵐城的第一天入學(xué)考試,她卻考出一個難得的好成績。 比如她就算上課走神,也能輕松回答老師的提問,好像那些課程自己早就已經(jīng)學(xué)習(xí)過千萬次。 還有昨日和謝老板的相遇,阿洛當時的心情,只能用一句“終于來了”來形容。 阿洛隱約有種感覺,自己或許本應(yīng)該知道更多,像是謝老板的身份,或是其他什么東西,但那些東西都被隱藏了起來。 這種隱藏來自于好意,而不是刻意的隱瞞,不知道反而對自己更好,阿洛心中莫名這樣篤定。 關(guān)于這玄而又玄的預(yù)感,阿洛只思考了一陣子便不再想了。 她打算再去糖心逛逛,反正在家呆著也是呆著,不如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再見到那個人。 也不知是不是老天聽到了阿洛的心聲,這一次,她才走進糖心,就看見那位謝老板從后廚轉(zhuǎn)出來。 他穿上了白色的工作服,臉上還戴了口罩,只露出一雙溫煦寧靜的眼眸。 休息日,學(xué)校放學(xué),店內(nèi)客人也少,阿洛是第一個來的。她站在柜臺前,看著男人走到柜臺后,嗓音低沉地問:“請問要點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