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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么一只效忠容越的精銳死士隱匿在暗處,叫他如何能睡的安穩(wěn)? 容淵拿起酒盅慢悠悠地抿了一口酒,然后起身離開,從另一側(cè)木梯上了樓,若無其事地回到雅間里。 他將將坐下,慕容瑯就帶著人一路搜了過來。 雅間的簾子被不客氣地掀開。慕容瑯一眼認出里頭坐著的幾個人,不悅地皺起眉,“你們怎么在這兒?” 蘇嫽起身朝慕容瑯行禮,“見過太子殿下。臣女今日是帶神女殿下出來散心的,想著這家店做的菜好吃,便帶殿下來嘗嘗?!?/br> 慕容瑯冷著臉看了宗琉一眼,“不好好在宅子里待著靜心祈福,倒跟著她們兩個出來鬼混。還不快回去?!?/br> 宗琉委屈地咬著唇,說:“我只是想出來走走,整天在宅子里待著,好沒意思?!?/br> “那你也不能跟著她們來酒館這種地方!” 慕容瑯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蘇嫽和季筠聲,警告道:“你們兩個,不許帶著她來這種不正經(jīng)的地方瞎逛。若有下次,孤一定不會輕饒了你們!” 蘇嫽皺起眉,不服氣地反駁:“這兒又不是青樓,怎么就是不正經(jīng)的地方了?” “就是就是!”季筠聲也跟著附和,“太子殿下不能這么不講道理?!?/br> 慕容瑯臉色鐵青,怒道:“大膽!不要仗著你們的父親在父皇面前得臉,就可以這樣跟孤說話。現(xiàn)在,立刻回府去!記住孤說過的話,以后不許帶她來這種地方?!?/br> 宗琉眨著一雙澄澈的水眸看著他,小聲囁嚅:“殿下不要生氣……” “殿下,都搜過了,沒有看到可疑的人。”一個侍衛(wèi)上前來恭敬稟報。 慕容瑯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他望向宗琉,依舊冷著臉,“孤親自送你回去。免得她們又把你拐到什么不正經(jīng)的地方去?!?/br> 他睨著坐在一旁的蘇嫽和季筠聲,眸中神色愈發(fā)不耐:“京城誰不知相府嫡小姐是出了名的酒鬼。你最好還是離她遠些,別學壞了?!?/br> 說完,慕容瑯拂袖離去,大步下了樓,留下一臉錯愕的蘇嫽呆坐著。 “太子殿下好不講理!”蘇嫽氣呼呼地坐回椅子上,“我只是喜歡喝酒罷了,怎么就成了酒鬼了?我又沒有酗酒!” “jiejie別生氣?!比轀Y放輕了聲音哄她,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背脊。他抬眼望向窗外,眸底染上許久未見的懨戾。 慕容瑯正站在酒館外和幾個手下低聲交談。 竟敢說jiejie是酒鬼。 容淵唇邊扯出不屑的冷笑。 他慢慢收回視線,心里突然萌生出一個有趣的主意。 他要把慕容瑯變成鬼。 “好了,我們回去吧。”被慕容瑯這么一攪合,蘇嫽也沒了喝酒的興致,悶悶不樂地起身往外走。 幾個人都出了雅間,只有容淵仍舊沒有離開。他站起來,一只腳閑閑地踩在桌面上,一只手隨意地拿起一根木筷。 慕容瑯依然站在那里。容淵拿著筷子,瞇起眼睛對著他的脖頸比量了一下,想象著木筷從中穿過鮮血飛濺的模樣。 容淵露出滿意的笑,側(cè)身調(diào)整了一下角度,運足內(nèi)力把手里的木筷擲出去。 眼看著木筷就要穿透他的脖頸,慕容瑯忽然邁動步子,走進了酒館里。那根木筷掉在他身后的石地上,咕嚕嚕地滾遠。幾個侍衛(wèi)抬頭望了幾眼,嘴里罵著什么,抬腳把它踢到一邊去。 容淵不悅地皺起眉。 緊接著,慕容瑯不耐煩的聲音在樓下正堂里響起:“宗琉,你還不下來?” 嘁。算你走運。 容淵煩躁地把另一根筷子也丟下去,起身離開雅間。 蘇嫽柔和的聲音從樓梯口處傳來:“阿淵,你怎么還不出來呀?” “就來了?!彼⒖虛Q上乖順的笑臉。 * 蘇嫽連著幾日沒有出府。 她每日依舊會去宗琉那里陪她坐坐,只是再不提帶她出去逛逛的事。容淵知道她在為那日的事慪氣,變著法兒地調(diào)了好些口味新鮮的酒給她喝,才勉強哄出她幾分笑顏。 深秋天涼,尤其早上,寒氣更重。容淵讓月枝幫忙把他調(diào)好的酒拿去溫一溫,再端給蘇嫽。這個時節(jié)適當飲些酒,可以暖暖身子。 月枝拿著酒退了下去,容淵又在窗前站了一會兒,才悄無聲息地出了門。 今日是找烏啼拿藥的日子。 他叩響烏啼的房門,略等一刻,便推門走了進去。烏啼坐在藥爐前,一邊看著爐子里的藥,一邊專心致志地擦著那把從容淵那兒借來的匕首。 “你來啦。”烏啼頭都沒抬,又細細擦拭了好幾遍才把匕首收進鞘里,隨手扔給容淵,“喏,你的匕首,還給你。” 容淵接住匕首,里里外外檢查了幾遍,確定沒有被烏啼掉包。他把匕首收起來,看向烏啼,“藥好了嗎?” 烏啼懶洋洋地拿扇子扇著爐火,“哪兒有那么容易。這幾日我細細研究了一番那株毒參。這種冰毒參的毒十分難解,尤其藥的用量更要仔細,一點兒也馬虎不得。若是不知道那人中毒的深淺,我是不敢輕易用藥的?!?/br> 容淵皺了眉:“夫人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要親眼見到那個中毒的人,才能替她解毒。”烏啼放下小扇,拿帕子擦了擦手,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容淵的表情,“怎么樣,你帶不帶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