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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站著一個微胖的女人,摞著一大堆的書。 一見到他,女人原本準備打招呼的話語一下子卡在喉嚨,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你,您您,您是——” 宗元嘉避而不答:“有事嗎?” 那女人連忙回神:“哦哦,這些書,是送過來給‘天賜’太太簽名的?!?/br> “天賜?!弊谠蔚吐暷盍诉@兩個詞,看著書封上“求上天賜我一個男朋友”的作者名,意味深長地揚了揚眉。 他挽起袖子,低頭搬起一大摞書:“好的,知道了,謝謝你?!?/br> 那女人站在門外一臉好奇,欲言又止,但看著宗元嘉生人勿進的高冷模樣,最終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宗元嘉把書全搬進了屋,看著書封上的劇情簡介,露出了笑意。 【嚴之意穿進了一本小說,成為了里面的同名女主。 小說里,原女主迫于家庭壓力,與英俊多金的總裁顧行之進行了豪門聯(lián)姻。 穿過來的嚴之意不愿意犧牲自己的婚姻為事業(yè)讓位,于是果斷打電話給顧行之,提出離婚。 顧行之什么也沒說,第二天就寄來了簽好名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 不久后,一個熱情開朗的小狼狗以一杯“淪陷”雞尾酒向嚴之意大膽求愛,展開了轟轟烈烈的追求,嚴之意果然淪陷。 不過后來,她卻發(fā)現(xiàn),這個小狼狗,就是她的前夫顧行之?!?/br> 他萬萬沒想到言言竟然把他們第一個世界發(fā)生的故事在這個世界里寫成了一本小說。 這不就是說明,她認為,他們的那段經(jīng)歷,是一段值得回味和與他人分享的甜甜愛情,不是嗎! 宗元嘉覺得自己現(xiàn)在開心地能上天。 * 也許是睡得比較早,第二天,岑意言竟然破天荒地九點半就醒來了。 她洗漱了一下,趿拉著小恐龍毛絨絨拖鞋,打著哈欠慢慢下了樓,一眼就看見宗元嘉穿著白色襯衫,端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自己的平板,手指在其上輕點,一副正忙于公事的大佬模樣。 明亮的陽光穿過陽臺又穿過客廳的落地窗灑了進來,平白給他的帥臉添了幾分不食人間煙火之感。 她拖著步子,慢慢來到他旁邊,好奇問道:“干嘛呢?” 宗元嘉抬起頭來,伸出自己指骨修長的手,握住岑意言的,把她微微朝沙發(fā)上一帶,讓她坐在自己身邊,然后用手指輕輕敲了敲平板屏幕: “列一下我的日程安排。” 岑意言不明覺厲,日程安排? 這個機器人還有什么很厲害的事情要做嗎? 她歪頭一看,就看見上面寫著: 10:30 準備午飯 13:30 提醒言言碼字 14:05 整理別墅 16:30 準備晚飯 每一個日程后面還寫了認真地標注,比如“勸人碼字的三個技巧”,后面用不同顏色的筆列了一二三點,十分認真。 岑意言:…… 她抬起頭忍住笑意:“我當是什么重要的日程安排呢。” 宗元嘉慢條斯理的把界面關掉:“我現(xiàn)在最重要的課題研究,就是‘如何照顧好言言’?!?/br> 岑意言聽到他說“課題研究”,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哦,對,你現(xiàn)在的人設模式還是清冷禁欲教授呢?!?/br> 好家伙,怪不得今天宗元嘉穿了襯衫和西褲,紐扣扣到了最上面一顆,衣服也平平整整的,沒什么褶皺。 細節(jié)啊。 宗元嘉把平板放在桌上,與桌沿保持平行,然后站起身道:“鍋里溫著翡翠蝦仁粥,我去幫你盛好?!?/br> “別了別了,我自己來?!?/br> 岑意言想象了一下,讓一個清冷帥哥把襯衫袖口卷到手肘,為自己盛粥,準備早餐,然后圍著圍裙洗碗。 這畫面太迷人,她怕遭不住啊。 流鼻血是輕的,萬一她一時鬼迷心竅想弄亂他的衣服、打破他的禁欲外表,那可完蛋了。 她吃完早餐,跟宗元嘉說道:“還是換成邪魅狂狷總裁吧。” 衣服跟人設比較適合,但不會迷人到那么想讓她推倒。 而且霸道總裁洗碗什么的,還挺有意思的。 岑意言把手擱在椅背上,饒有興致地看著他拎起自己黃橙橙的皮卡丘的小圍裙,準備穿上。 宗元嘉頭一次感到了些許羞恥,他思索著能用什么法子轉(zhuǎn)移矛盾,緩解尷尬,就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主意。 于是岑意言就看見昨天還麻利干練的洗碗工宗元嘉,突然笨手笨腳起來,碗盤碰撞聲接連響起,又濺了好些泡沫和水在洗碗池旁的料理臺上。 強迫癥患者岑意言盯著那一坨坨泡沫和亂七八糟的水漬,開始覺得渾身不對勁起來,就很想把它們清理干凈。 然后她就聽見“咔嚓”一聲,一只碗撞在水池壁上,碎了。 岑意言:…… 宗元嘉坦坦蕩蕩舉著兩塊碎片轉(zhuǎn)過身來:“真是麻煩,不如請個阿姨吧,菲傭怎么樣?!?/br> 岑意言:……? 你摔了我的碗還想花我的錢請菲傭? “我記得你明明是會洗碗的?!?/br> 宗元嘉揚了揚眉:“作為管理著一個近兩百平大別墅的霸道總裁,不會洗碗很奇怪嗎?” 岑意言了然,原來“不會洗碗”是總裁人設的基礎設定。 她笑了一下:“我還以為你要說:這碗不識抬舉,鯊了扔海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