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頁
這個頂多是各種食物混在了一起,好歹干凈、能吃。 結(jié)果一勺子吃到嘴里,還真挺好吃。 干硬的面包被香香純純的牛奶浸透,變得松軟可口,楊桃罐頭本身甜度很高,現(xiàn)在只放了小半罐用來調(diào)味,把整個面包都調(diào)得微甜,小小的楊桃果rou夾雜其中,泛著果香,吃到的時候甘甜爽口,特別驚艷。 奧利奧餅干碎是最后放的,沒沾到多少牛奶,保留了它脆脆酥酥的口感,也很好吃。 岑隊長點了點頭,沖宗元嘉比了個大拇指,夸贊道:“沒想到你還有這個天賦。” 秦風和潘垚見隊長都說好,連忙湊上來請宗元嘉再搞兩碗。 宗元嘉趾高氣揚地睨了他們一眼:“你們不是說這是屎嗎?” 岑意言咳嗽一聲:“吃飯呢,別說這些?!?/br> 秦風一把攬過宗元嘉:“就是就是,提那玩意兒干嘛。” 很快,四個人就一人端著一罐,美美地吃了頓晚飯。 吃完,岑意言安排好,自己守上半夜,秦風守下半夜,然后自己左手一撐車前蓋,跳了上去,兩步跨上了車頂,盤坐在上面。 其余三個人開著車門,躺在座椅上,沉睡了過去。 宗元嘉假寐了一會兒,等其他兩人呼吸逐漸平緩,悄悄竄出車,也翻上了車頂。 剛上去就看見自家隊長原本一直規(guī)規(guī)矩矩穿著的黑色作戰(zhàn)服的拉鏈拉開了,并脫下了右邊半個袖子。 里面只穿著一件白色緊身背心,露出來的半邊鎖骨和一條手臂在月光下瑩瑩發(fā)光,像是一塊成色很好的白玉。 鎖骨更是絕了,淺淺一抹線條勾勒在脖子下方,尾部微微上挑,上方的凹陷盛著一汪月色,有種令人心驚的脆弱美感。 宗元嘉眼神一觸到就立馬彈開了,腳上一個打滑,差點沒滾下車去,趕忙用手拽住越野車頂部的行李架,穩(wěn)住身形。 車在他的用力之下晃了一晃,下面的秦風煩躁地咕噥了一句,又安靜了下去。 那副畫面像是深深地刻在了宗元嘉的腦海里,讓他一下子僵住,上車頂也不是,下車也不是,那臉上也有些發(fā)熱。 岑意言原本那張清冷的臉在月光下顯得更加出塵,她瞥了一眼尷尬的宗元嘉,十分穩(wěn)重:“有事就上來。” 第一次見面時他就出言調(diào)戲自己,說什么“看她傷重,不忍心”云云,原來以為他有是情場老手呢,沒想到在這方面也是個小學雞。 宗元嘉心里緊張,動作不甚順暢地爬上了車頂,坐在了岑隊長旁邊,撓了撓有點發(fā)燙的耳朵,顛三倒四地說明來意:“我看你今天一直沒怎么動右手,但你也不是左撇子,就猜你是不是受傷了,想上來看看。” 岑意言把自己的右胳膊往他面前一遞,小臂上一大塊的青紫展現(xiàn)在兩人眼前。 她本來就瘦,小手臂上更沒有多少rou,現(xiàn)在那一塊腫了起來,中心區(qū)域泛紫,周邊淤青向外蔓延,青紫色血管清晰可見,看起來十分可怖。 宗元嘉面色沉了下去。 此刻他板著臉,周身氣勢隱隱散發(fā)出來,輪廓清晰、棱角分明的臉在這樣的表情下更顯出些優(yōu)勢來,突然就讓人感覺帥得很有侵略性,但也很讓人有安全感。 他一手扶住她的手肘,一手慢慢轉(zhuǎn)動著她的手腕,檢查了一下有沒有傷到骨頭。 岑意言換了個坐姿,慶幸道:“還好我今天反應快,在那喪尸打中我之前用精神力阻攔了一下,卸了它七成力道,要不然現(xiàn)在估計只能打著鋼板了?!?/br> 宗元嘉睨了她一眼:“你很驕傲?” “受了傷不說,把我當擺設?” “瞞著其他人,你以為你很堅強?” “怎么,還想著當感動中國十大人物???” 岑意言這個隊長被自己的隊員訓得狗血淋頭,心里頭有點想反駁,說出的口卻是:“好啦,別罵了,我手疼?!?/br> 倒是有點撒嬌的意味。 說話的和聽話的兩個人都是一怔,對望了一眼,不知道怎么心都跳了起來。 握著自己手肘手腕的大掌慢慢變得guntang,剛剛還坦坦蕩蕩的岑意言變得不自在起來,下意識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強硬地握住。 男人半跪起身,擋著夜晚的冷風,用異能慢慢幫她消除了青紫和疼痛。 “還有其他地方受傷了嗎?” 岑意言把外套的半只袖子穿上,攏了起來,搖了搖頭。 宗元嘉看了她一會兒,伸手把她壓在衣服下的領(lǐng)子拔了出來,溫熱的手指不小心輕輕擦過了她的脖子,然后受驚一般縮了回來,把手攥成拳,把碰到人家皮膚的食指指腹狠狠壓在拳心。 他左看看右看看:“額,你下去休息吧,前半夜我來守?!?/br> 岑意言也沒反對,手一撐一個側(cè)空翻直接翻下了車,坐進了車后座。 她仰著頭看著車頂,面無表情,過了一會兒,才慢慢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那塊被碰到的地方,白玉般的肌膚漸漸升起了淺淺的紅暈。 秦風睡到后半夜準時起來換班,睡眼惺忪地爬上車頂看見了宗元嘉,頓時嚇醒了:“你怎么在這?” 宗元嘉:“賞月?!?/br> 然后跳下車去副駕駛睡覺去了。 秦風抬頭看了看頭頂已經(jīng)被烏云遮去了大半的月亮,覺得十分莫名奇妙。 然而第二天早晨起來洗漱吃早飯時,他更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