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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只見她扭扭捏捏地拽了拽高隊長的衣服,副不情不愿的樣子:“對啊,高隊長你的傷,還是我治好的?!?/br> “好家伙,”宗元嘉喃喃道:“這比我還矯揉造作?!?/br> “學(xué)到了學(xué)到了?!?/br> 他邊看邊點頭,副認真觀摩學(xué)習(xí)的模樣。 岑意言莫名打了個寒顫,心里毛毛地看了眼宗元嘉。 果然昨天讓她心動的那個人,是她的幻想嗎? 不然怎么同個人前后言行變化判若兩人? 害怕,害怕。 秦風(fēng)和潘垚兩個人一跳三尺遠,恨不得跟宗元嘉畫個楚河漢界,明顯對那女子的做派嫌棄得不行:“你可別給我作妖了啊,不然你出去別說你是咱們隊里的?!?/br> 那位士兵還是堅持要按照流程走:“要不就按規(guī)則辦事,要不您就把她列為您的推薦人選,這樣她就不必再做異能檢測?!?/br> 那女子看了高隊長一眼,似乎剛知道又推薦人選這回事:“高隊~推薦人選是什么呀,你能推薦我嗎?” 高隊長沒答話,明顯不愿意為了她而冒這個風(fēng)險。 在眾人的竊竊私語中,宗元嘉這才弄明白了“推薦人選”的真正意義,臉感動地看向自己的岑隊長:“岑隊,沒想到您對我這么信任。” “往后,我定全心全意守護您,時時刻刻想著您,生世敬愛您!” 岑意言:…… 怎么辦,現(xiàn)在后悔還來得及嗎。 高隊長顯然因為圍觀的人太多、自己的特權(quán)沒法彰顯、又不愿意擔風(fēng)險而惱羞成怒了起來,滿口臟話:“我艸xxxxx,你他/媽xxxxx,個沒異能的普通人TM的仗著拿了槍混到守關(guān)卡的職位就以為自己很牛逼了?” “我告訴你,你就是個屁用沒有只會消耗物資的垃圾!” 這話出,周圍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這不僅罵了個普普通通的關(guān)卡士兵,還把在場所有普通人都罵了進去,甚至很可能激化本就不可調(diào)解的普通人和異能者之間的矛盾。 岑意言臉色一沉,明亮的眼睛里閃著怒火。 饒是秦風(fēng)和潘垚,都鮮少見到她這樣生氣的模樣。 她撥開前面的人群上前,眾人見是她都紛紛讓道。 “高家棋,你個蠢貨,給我閉嘴!” 但那位高家棋顯然已經(jīng)聽不進去話:“你不信她有治療異能?那我讓她給你治治看!” 下秒,他掏出腰間別著的槍對著近在咫尺的士兵就是一槍,距離太近,子彈太快,也沒有人料想到他會干出這種荒謬至極的蠢事,饒是岑意言用盡全部精神力去阻止,也只是稍稍讓瞄準心臟的子彈偏了方向,打中了那位士兵的大臂。 血瞬間噴濺出來,那女子驚叫一聲,作為治療異能者,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向后避開,手足無措。 “宗元嘉!” 岑意言大喊聲,五指張開,纖細的手指朝著高家棋和的方向繃緊,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磅礴的精神力兜頭而下,壓得高家棋瞬間跪在地上,汗如雨下。 潘垚拎著宗元嘉瞬息之間到了前面,宗元嘉手覆上那塊傷口,語速極快:“忍忍?!?/br> “得先把子彈取出來才能用治療異能治傷?!?/br> 他用虎口掐住那位士兵的大臂上方,盡量減少動脈血液流速,然后一把扯下潘垚腰間的瑞士軍刀,彈開刀刃,戳一挑,把子彈挖了出來,然后迅速釋放異能。 那可怖的傷口緩緩止血、愈合。 全程,那位士兵都緊咬牙關(guān),聲不吭,冷汗?jié)裢噶撕窈竦淖鲬?zhàn)服,連睫毛上都全墜著水珠,來不及擦,也沒有力氣擦。 這邊,岑意言腳踹翻了高家棋,用精神力壓制著,不讓他有動用異能的機會,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隱忍,才沒有再踹他兩腳。 偏偏高家棋怕得很:“你別動我!按照規(guī)定,異能者之間不能互相動用私刑,否則是要受處罰的!” 岑意言冷笑:“現(xiàn)在知道有規(guī)定了?剛剛看你囂張得很啊?!?/br> 說完,又狠狠補了兩腳,踹得他嗷嗷直叫。 處罰就處罰吧,人活著,自己開心才是真的。 周圍眾人都解氣得很,要不是牽掛著那位受傷的士兵,當場就想鼓掌叫好。 宗元嘉和潘垚兩個人把那位士兵扶了起來,岑意言道:“你先回去休整一下把,這件事,基地法庭會給你個公道?!?/br> “高家棋后嘴里吐不出象牙,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br> “是!” 那位士兵勉強站直,給岑意言敬了個軍禮,又給大家敬了個軍禮,這才在另一位戰(zhàn)友的攙扶下,慢慢離開了。 大家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默默地給他鼓了鼓掌,以示敬意。 此時糾察隊的人也趕來了,三言兩語了解了情況,立刻從岑意言手中接手了高隊長,給他套上了限制異能的頸環(huán),連同那女子起帶走,準備暫且押送進基地監(jiān)獄,接下來走公訴程序。 高家棋臨走前,回頭看了岑意言幾個人眼,啐了口血沫,神色怨毒。 宗元嘉走到岑意言身邊:“怎么辦,被人記恨了耶,好怕怕?!?/br> 岑意言瞪了他眼,原本緊繃的面色緩和下來,拔腿往回走:“把舌頭捋直了再說話?!?/br>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更了好多章,大家快跟上我的小腳步,不要漏看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