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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正臉一下子近距離暴露在岑意言的目光之下,說實話,還真的帥得讓人驚艷。 因為眉骨突出,眉毛濃密,五官立體,他整個人有種張揚的性感與帥氣;眼睛又很好看,平時里面憋著壞勁兒和機靈勁兒,看著就不好騙。 但現(xiàn)在因為醉著,眼睛里醉意氤氳,眼尾微微略彎,濃密的睫毛半遮住了眼睛,表情無辜,一副很好欺負(fù)的樣子。 嘶,平時在大家面前耀武揚威瞎蹦跶,現(xiàn)在柔弱可欺沒有反抗能力,就讓人很想對他做些過分的事情。 岑意言看了他一會兒,捏著他下巴的手稍稍用了力,弄得本來安安靜靜闔著眼睛的宗元嘉一個激靈,嚷嚷起來:“誰?誰要暗鯊我?” 他一開口,曖昧浮動的氛圍立刻變成了沙雕喜劇人,岑意言順勢松開手,別開眼睛:“起來,我扶你回房間睡會。” “哦,”宗元嘉潛意識里就很相信這個聲音,努力地想要站起來,奈何手腳不受大腦控制,搖搖晃晃使不上力,勉強靠在椅子后面的墻上:“不好!我怕是中了軟筋散,仁兄你先走,不用管我?!?/br> “……算了,我扛你去?!?/br> 宗元嘉一個激靈,扶著墻趕緊拒絕:“不要!” “被扛著也太丑了,不要!” “我要公主抱!” 岑意言懶得跟他煩,上前一步。 宗元嘉像個被欺負(fù)的小媳婦,往后面的墻上貼了貼,警惕道:“你別動!” “我們先說好,不然當(dāng)心我等會吐你一身!” 這下真的掐住了潔癖岑意言的死xue。 要真被吐一身,她估計想要痛揍宗元嘉一百天。 “行行行?!贬庋酝讌f(xié)。 “公主抱啊?!弊谠未_認(rèn)。 “你明天起來不后悔就行?!贬庋园丫窳Ω郊釉谑稚?,借了點力,然后把一只胳膊伸到宗元嘉脖子后面,一只胳膊勾住他的腿,把人給抱了起來。 呵,還挺沉。 他肩寬腿長的,縮在將將一百斤的岑意言懷里,看著十分不和諧,就像是武松掛在一棵柳樹上蕩秋千。 偏偏宗元嘉不但不知道羞恥,還自得其樂地主動勾住了她的脖子,溫?zé)岬臍庀⑤p拂在岑意言的頸側(cè):“這才對了,咱們貴族王子,就應(yīng)該被這樣珍重對待?!?/br> 岑意言的脖子被吹得癢得不行,懟開宗元嘉的房間門,走進去了兩步就把人往床上一扔。 那醉鬼在彈性良好的的床墊上彈了兩下,頭暈眼花,出口抱怨:“你不能溫柔點嗎,瞧你那猴急樣兒?!?/br> 岑意言:…… 得,這劇本從武俠變成了童話,現(xiàn)在又變成了小簧文了。 她把被子兩邊掀起來把人包起來,又把人推著翻了個面,讓他自己壓住兩邊被沿,像是攤煎餅一樣把他裹了進去,限制住了他的自由行為能力。 大功告成,岑意言拍了拍手,剛想撤退,就又聽見手腳都被裹在被子里動彈不得的人像毛毛蟲一樣拱了兩下:“你怎么把我包成這樣?我是要被送到龍床上寵幸的妃子嗎?但按照習(xí)俗來說不應(yīng)該是洗完澡光著被抬過去的來著?” “岑公公,你弄錯了,當(dāng)心皇帝罰你!” 岑意言:…… 她忍無可忍地一把捂住宗元嘉的嘴:“你皇上讓你現(xiàn)在立刻馬上就這么睡覺,明白?” 沒想到下一秒,她就感覺自己的掌心一癢,那感覺像是被宗元嘉親了一口。 宗元嘉親完還用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看著她,額發(fā)散亂著,就變成了剛剛的好欺負(fù)模樣。 岑意言仿佛被電了一下,猝不及防,酥酥麻麻,余威悠長。 她慌急慌忙縮回了手,臉上血色上浮,有五秒都不知道該把手放在哪里:宗元嘉這個登徒子! 然后她就看見宗元嘉笑了一下:“皇帝寵妃和東廠太監(jiān)情難自禁,背著皇帝背著人倫,曖昧叢生激情四射,好帶感?!?/br> 岑意言簡直要崩潰,這宗元嘉,清醒的時候不當(dāng)人,醉了就更不是人了。 第二天,當(dāng)宗元嘉熟睡了近九個小時悠悠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像是拯救了世界一樣,身心舒暢。 他申了兩個懶腰,翻了個身,昨天的記憶漸漸回籠。 ! 天哪,那是什么! 公主抱,是醒著的小宗也接受不了的尺度! 更別說后面的皇帝妃子親手心了! 他把床錘得咚咚響,心里悔恨交加。 這也太羞恥了吧! 小宗從此沒臉見人。 他散出精神力,感知了一下房間外的情況。 嗯,好像沒人在。 不錯。 他趕緊爬起來洗澡洗漱,換了身衣服,悄悄溜出門去買菜。 先躲著再說。 他來到交易區(qū),這兩天不打算買新鮮食物了。 偶爾加餐算是犒勞一下自己,但他們還是要出基地去做任務(wù)的人,可不能慣壞了自己的腸胃。 正走著,前面突然起了一陣sao動,前面的人群紛紛向后退避。 宗元嘉一驚,想到?jīng)_上前去,但想到自己的身份,又忍住了,假意驚嚇般地跟著眾人往后退了幾步,看了兩秒才知道前面有人感染了喪尸病毒,突然當(dāng)街變異了。 一個離他最近的少年來不及躲避,被撲倒在了地上,眼看著就要被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