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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副官開心道:“我就說,元帥這么可能會—直被宗元嘉撩得還不了手,原來之前都是因為元帥失了憶,才讓宗元嘉小人得志!” “現(xiàn)在我們元帥保留著記憶,可把小宗撩得直臉紅心跳的?!?/br> 聞言,徐醫(yī)生對他面露同情。 林副官—怔:“怎么了?” “你個傻孩子,不管誰撩誰,都是他們小情侶之間的情趣,兩個人可以說都是贏家?!?/br> “而你,從頭到尾,都只是—個被迫吃狗糧的可憐單身狗罷了?!?/br> “卻還在這邊窮開心?!?/br> “嘖?!?/br> 徐醫(yī)生說完感慨地走了開去。 留下林副官嘴硬地吼道:“就算是吃狗糧,我也要吃元帥喂的狗糧!宗元嘉喂的我才不吃!” “哼!”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這章挺甜的。 第96章 我成了太監(jiān)7 宗元嘉于是脫了自己身上的黑袍, 他緩慢地把那系帶一抽,黑色布料緩緩落地的時候,岑意言竟然有種像在看脫衣舞的刺激感與禁忌感。 她頗為心虛地望窗外看了一眼, 好像外面有人正在偷看一樣。 黑袍脫下后,露出了宗元嘉依舊稍顯單薄的身子。 個挺高的,大概有個一米八。 他穿了一件藏青色的直襟長袍, 腰間扎著一條月白色祥云紋寬腰帶,下身穿著普通的褲子與短靴, 整個人站在那里, 像是綴著晨露霜雪的一叢青竹, 面如冠玉,玉樹臨風。 但就是身形略微單薄了些,像是家道中落但不失氣節(jié)的落魄貴公子,卻沒了他從前看著就很能打的武將風范。 岑意言慢悠悠地把小桌上放涼了的茶端起來喝了一口,在宗元嘉有些緊張的眼神里道:“嘶,確實不是我喜歡的類型?!?/br> 宗元嘉立刻撲到她塌前, 握住她的手:“不行!貨到付款, 不能賴賬, 也不準退貨,不準差評!” 岑意言笑:“你這賣家也太霸道了吧,那我的消費者權(quán)益如何維護?” “我敢打包票,小宗是這世界上你能獲得的最滿意的男朋友!” “好好好,”岑意言也不再逗他了,“最滿意, 也是唯一滿意的,行了吧?!?/br> 宗元嘉驕傲得覺得現(xiàn)在自己能一拳打趴八個謝琦。 兩人說了一會話,時間也不早了。 宗元嘉說要走, 拿起剛剛擱在椅子扶手上的黑袍遞給岑意言,理直氣壯道:“你剛剛說要幫我穿的!” 岑意言依言接過來,從軟榻上起身。 她趿拉著鞋,懶懶散散走到宗元嘉面前,兩臂一展,右手從宗元嘉頭頂上繞過,把黑袍披在他的肩膀上。 宗元嘉體貼地往前稍彎身子,讓她不必踮腳踮得這么費力。 這么一來,由于岑意言臂展有限,兩個人的距離無限拉近,她頭一抬,鼻尖就差點和宗元嘉的相觸,兩人呼吸短暫一停,紛紛錯開眼去。 宗元嘉看著窗臺上的花,岑意言低眸給他系脖頸處的帶子。 恢復了呼吸的兩人這才滯后地嗅到對方身上隱隱的熏香味,纏纏綿綿的縈在鼻尖,久久不散。 岑意言系完,目光稍稍上移,才發(fā)現(xiàn)他的喉結(jié)好像并不是很明顯,想到他太監(jiān)的設(shè)定,頓時了然。 于是壞心眼地用拇指指腹蹭了一下那里。 宗元嘉倏然回頭:“……干嘛?” 隨著說話,岑意言手下的骨頭微微震動,蹭得她手癢癢的。 她收回手,搖了搖頭:“不干嘛?!?/br> 宗元嘉站在原地咬牙切齒,你就仗著我這個世界是個太監(jiān)是吧,哼,等回去了,有你好看! === 岑意言一覺起來,正困頓地坐在屋內(nèi)梳妝臺銅鏡前,任青衣?lián)v鼓她長長的頭發(fā)。 青衣梳著梳著,向來一直很穩(wěn)的手突然一頓,差點扯疼了岑意言。 她微微睜眼,疑惑道:“怎么了?” 就看見青衣看著床前長頸白瓷瓶里隨意插著的那一束小花,不確定道:“……這花哪來的?我記得昨日睡覺前還是沒有的。” 岑意言:“……” 昨天和宗元嘉情話說得太浪漫,竟然忘了這回事。 她無奈地撣了撣衣袖,替宗元嘉背下了這口鍋:“我昨天一時興起叫人隨意去摘的,然后就順手插在這里了?!?/br> 好在青衣也沒仔細追問是叫誰去摘的,只是沉默了一會兒,誠懇建議道:“太后娘娘,要不……我去給您找個善于插花的嬤嬤來……” 她停頓了一下,應該是在“教導”“指導”“培訓”“講解”這些詞里絞盡腦汁地選擇比較合適又不是那么冒昧的一個:“在您想要插花的時候,來協(xié)助一下?” 岑意言:“……” 都怪宗元嘉,她高絕的審美水平在青衣眼里一落千丈。 不過當青衣想要重新摘點花重插一下或是建議換個花瓶的時候,她還是堅持道;“沒事,就這樣放那里吧?!?/br> “我覺得……”她昧著良心說,“這花插得還挺有特色的?!?/br> 青衣沉默了一會兒,放棄了:“嗯,太后娘娘說的是,確實挺別具一格的?!?/br> 由于岑意言昨天折騰到很晚才睡覺,今天起來就直接用了午膳。 剛吃完還沒過多久,外頭有人通報,說是宗督主來了。 岑意言聽到通報一頓,把手里的《山河地理志》擱在小桌上,吩咐通報的下人:“把宗督主請到書房中去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