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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世界,我又沒失去記憶,本來也不用你親就可以進行治療,當然沒有親了就脫離這條規(guī)定?!?/br> 宗元嘉用拇指輕輕按了按她微腫的紅唇:“那什么時候可以回去?” “看我意愿嘍?!?/br> 宗元嘉松開手,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沉默了一會兒,道:“我覺得我們可以回去了?!?/br> 岑意言奇道:“我聽林副官說,你還挺喜歡待在小世界的,角色扮演玩得可開心了,怎么現(xiàn)在倒要急著出去了?” “是因為——”她眼神往宗元嘉毫無動靜的下腹以下瞟了瞟。 按照宗元嘉的性格,本來絕對會直接把她抱起來,自己坐在椅子上,然后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親昵地和她摟在一起說小話,仿佛得了肌膚饑渴癥一般,甚至會毫不掩飾自己的生理欲望,想要和她做最快樂的事情。 現(xiàn)在卻沒有,原因不言自明。 宗元嘉可疑地一頓,然后嚴肅道:“什么亂七八糟的?!?/br> “我之前是因為對我們的未來沒有自信,才想在虛幻的小世界里多尋幾分慰藉。” “但現(xiàn)在,我知道,”他rou麻地牽起岑意言的手,“我們兩個是互相深愛、雙向奔赴的,那我還怕什么呢?” “即便在現(xiàn)實世界里,我們也一定能相伴到老!” 岑意言仿佛失望般地嘆息一聲:“這樣嗎。那我原來還想著,等我們解決了聯(lián)邦的那攤子事,再來小世界度蜜月來著,看來你是不需要了。” 宗元嘉立馬改口:“我挺喜歡小世界的啊。不過現(xiàn)在不是現(xiàn)實世界還有關(guān)系到你名譽和事業(yè)的事情還沒解決嘛,咱們先解決正事,再談情說愛?!?/br> “那再說吧,萬一我沒時間呢?” 岑意言從從容容站起身:“我先回宮了。” 留下宗元嘉在后面追問:“所以我們什么時候回去呢?” “先這么著唄,反正現(xiàn)實世界時間流速比小世界慢得多,也不急于一時?!?/br> 回去了估計就得被宗元嘉綁在床上,她才不愿意。 自從那一天起,兩人便開始頻繁傳遞情書,一般都是宗元嘉措辭黏黏膩膩,纏纏綿綿,把每天所見所聞分享給岑意言聽,啰啰嗦嗦寫上一長串,時而還夾雜點sao話,而岑意言則是三言兩語,偶爾思及宗元嘉那少得可憐的安全感,勉強說句軟話,給他打點強心劑。 甜是甜的,就是苦了安遠,明明這兩個人天天都見面,還要他一天跑腿好幾趟來傳遞情書。 一段時間下來,那琉璃八寶匣都快裝滿了。 岑意言偶爾翻開看看,便能看見宗元嘉每天的心路歷程,叫她唇角止不住地上揚。 隨著朝堂內(nèi)被岑意言和宗元嘉用分權(quán)制衡之術(shù)建立起安全高效的自我運行機制,而小包子又有三個可靠的輔政大臣輔佐,兩人總算是脫開了身。 宗元嘉就開始天天纏著岑意言,每日一問“我們什么時候走呀”。 弄得青衣以為他們要私奔出宮,抹著眼淚幫岑意言收拾好了一個小包袱,依依不舍地叮囑她:“小姐,你出宮后一定要好好的?!?/br> “若是督主欺負你,就踹了他,找個更好的?!?/br> 她說著說著又有些舍不得:“嗚嗚嗚,您記得想奴婢啊?!?/br> 岑意言好笑地摸了摸她的頭:“你放心,我不走?!?/br> 沒想到青衣反而更傷心了:“嗚嗚嗚,您和督主明明相愛,為什么還要困守在這深宮里呢?” “相愛之人不能相守的話,這世上還有什么公道可言!” “小姐,雖然督主為人奇奇怪怪的,但奴婢看得分明,他是真的深愛您!” “您對自己好一點,也對督主好一點!” “人生在世,委屈誰也不能委屈自己呀?!?/br> 岑意言:“……” 婢女總擔心我受委屈,這可怎生是好。 不過,她估摸著自己也確實不能在這個世界待太久,算算時間,也該回去收網(wǎng)了。 果然,林副官很快傳來消息,說聯(lián)邦總統(tǒng)那一派有了新動向,可能需要岑意言出來處理。 當晚,岑意言拎了一壺御制梨花白,登上了宮中最高的建筑物摘星樓的頂樓,不久后,宗元嘉也上來了,他繞到岑意言的右邊,為她擋住夜里寒涼的冷風,好奇:“怎么突然有興致來這里?” 岑意言主動蜷進他的懷里,感受著他溫度稍高的體溫,又摟著他的腰蹭了蹭,然后望著滿天的繁星,喃喃道:“你說這里,像不像緬因星的中央之塔?” 宗元嘉愣了一下:“非要說,是不像的?!?/br> “一個樓閣一個塔,一個東方建筑,一個西式建筑,差別挺大?!?/br> “而且——” “心境也不一樣,那中央之塔留給我的只有漫長無盡的等待,而現(xiàn)在,你在我身邊。” 岑意言摟著他的腰蹭了蹭,又仰頭親了一下他的唇角,歉疚之意不言自表。 宗元嘉摸摸她的頭,沒說什么。 岑意言跟他膩歪了一會兒,小聲道:“我們得回去了。” 宗元嘉立刻明白回去是回現(xiàn)實世界:“沒事啊,我說了我現(xiàn)在不怕了。” “嗯?!?/br> “不過,還有一件事?!?/br> “嗯哼?”岑意言著實想不起來宗元嘉還有什么必須要在小世界里做的事情。 暮春時分,衣衫輕薄,宗元嘉拉著岑意言的手放到自己的腹部。 --